第92章 甜蜜和殤
曾經的夏威夷時光有多麼的美好,那麼現在的後悔和痛苦就有多深!
即使現在的她是和那個時候的她穿著打扮一模一樣,一如曾經她第一次出現在戚柏言的面前的一樣,但是現在的戚柏言的心思已經不在她的身上了,即使上天給了她一次機會讓她重生,她卻是覺得她的腦袋裡面只會像是多出了一些記憶,而眼前的這個男人事實上從來都沒有出現在她的生命當中,她彷徨了……
蔣希希接過戚柏言遞過來的果汁,微笑著說道:「謝謝。」
戚柏言說道:「比起你用這種嘴的方式來道謝,我更喜歡另外一種。」
蔣希希挑眉問道:「哪種?」
戚柏言笑得曖昧,說道:「波波。」
蔣希希失笑,真實的戚柏言剝掉偽裝起來的冷酷外衣之後,完全就是一種獨具悶騷氣質的男人。
天霖才不在乎自家老媽和老爸老夫老妻之間的「打情罵俏「,對於後世的他來說,這種再勁爆的場景他都見得多了,雖然媽媽每次都是羞紅了臉,一臉難以面對他的神情,但是爸爸的氣勢卻是相當的男子漢和淡定,只是每次爸爸說出來的話,都讓他很有抓狂和不滿的慾望,說道:「乖小子,一邊玩去,大人的世界,你還是不要儘早插進來。」
天霖只穿著一條可愛的小沙灘短褲,背部是裸露著的,這樣一來,全身上下的肉肉就顯得非常可觀了,白白的,嫩嫩的,肉肉的,真的很有一種想要狠狠的揉捏的慾望呢!
偏偏小屁孩到哪裡都不忘賣個耍酷的萌態,眼睛上面架起一副大大的黑色墨鏡,屁顛屁顛的爬到了一旁的沙灘椅子上面,四肢癱軟著,小嘴嘟嘟著,大呼道:「好熱……」
戚柏言趁著沒有小傢伙那刺眼的注意的時候,悄悄的對蔣希希的大肆放開電眼模式,說道:「很贊,不錯喲。」那眼睛十分富有深意的往蔣希希的胸部瞄了一眼,大有挑逗的意味,那笑容帶著的邪魅簡直就是要亮瞎了蔣希希的眼睛。
於是直接導致的後果就是,蔣希希的手狠狠的掐在戚柏言那腰間的一處肉肉上面,是使出了十足的手勁狠狠的下手的,戚柏言「嘶」了一聲,叫道:「謀殺親夫啊。」
蔣希希毫不客氣的還嘴到:「你頂多只能夠算是姦夫現在。」
戚柏言說道:「放心吧,很快我就會轉正的。」
蔣希希瞪了他一眼,說道:「我不點頭答應,你還想轉正?」
戚柏言「呵呵」的笑道:「你答應不是遲早的事兒,你只能夠是我的,除了讓我做你的親夫,你還能夠找誰?」
蔣希希嗤笑著說道:「滿世界的男人,這大街上,這沙灘上,男人多得是……老話俗話都說了太多了,這『三隻腿的癩蛤蟆倒是難找,但是這兩隻腿的男人倒是多得是』,除非這世界上的男人都死絕了,那麼你又怎麼知道我除了你,就不能夠找到誰?」
戚柏言捏了捏蔣希希的臉頰,說道:「牙尖嘴利的小東西……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在那個男人心懷不軌的時候就『痛下殺手』呢?你除了我,我不會讓人任何一個男人得到你的,所以為了他人的健康和生命著想,你還是慈悲為懷,早日投到我的懷抱,免得禍害他人。」
蔣希希一把拍下男人作怪的手,可愛的聳了聳鼻子,皺著臉,說道:「誰禍害他人啊?你才是危害一方的大惡人,不知道辣手摧花,禍害了多少良家婦女呢?「
戚柏言立即叫屈,說道:「你這朵花,可是我第一個要摧的花啊,只可惜……我到現在還沒有使出辣手,你就說我禍害一方良家婦女……我這可是極大的冤枉啊。」
蔣希希被戚柏言故意惡搞的表情給逗樂了,說道:「你就標榜你自己吧,妖孽。」
沒錯,眼前的男人就是一個如同妖孽一樣的存在,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著成熟的風範,光是氣質就是遠遠超出了一般男人,哪怕是這個人被打暈扔在了大街上,光是他的氣場和俊美的外表,回頭率都比她身為女人要高得多,讓作為女人的她偏偏會成為一個「綠葉」一般的人物,無可奈何的成為這個男人的襯托一般的人物。
他的風範不會因為時間的推移而漸漸的褪色,反而越加的出色,這點在他們婚後八年的時光里,蔣希希是親自體會到了他的魅力無處不在。
記得白素曾經包含嫉妒的口氣,對蔣希希說道:「希希啊,你知不知道你上輩子到底是做了多大的好事,才積了那麼大的德行,這輩子才有這麼大的福氣,將我老闆這種絕世好男人給挖到手了啊!」
蔣希希十分無奈的說:「木有挖,隨手撿的。」
白素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說道:「嘚瑟吧你……哼,你再想一想,你這輩子會造多大的孽啊。」
蔣希希當時非常天真的問道:「此話怎講?我除了是『食肉性『,從未親自動手直接殺生。」
白素搖了搖頭,說道:「不!你兵不血刃就足以將萬千少女,乃至大媽大嬸大奶奶等女性的心給粉粹成渣,就憑這點,你造的孽該有多深啊!」
蔣希希一口氣將嘴裡的十幾個西瓜子吐了出來,無奈的說道:「好吧,我明天就去歸元寺上香……去消除點我本身的罪孽。」
回歸正題……
戚柏言此時並不知道蔣希希在一念之間,腦門瓜子里就已經經過了好幾個繞圈的回憶,他的舌尖處像是在回味著「妖孽「兩字,嘴角處更是露出淺笑,說道:「原來希希是這樣想我的啊……只是這樣一來,希希莫不是那猴哥……牙尖嘴利的,倒也像是猴哥的後代啊!」
蔣希希說道:「你才猴哥,你全家都是猴哥……」
好吧,她暫時性的忘記了,她和他在某種層次來講就是一家人。
戚柏言笑著說道:「還不承認呢……我是妖孽,那你就是猴哥,你已經收復了我的心,我的整個人,還說不是?」
蔣希希秒懂了,於是凌亂了,最後……羞澀了。
「沒個正行的。」其實她更想說……太壞了,但是這話怎麼聽都一波波的肉麻啊。
戚柏言說道:「我知道的……你就是好這口,我懂得。」
蔣希希:「……」
這個男人就是有一種魔力,能夠語不驚人死不休。
江一燕只是看著遠方,大海真的很美……顏色是她最喜歡的藍色,因為憂鬱,所以她看著看著,就覺得眼角處有些酸澀。
蔣希希也躺在了沙灘靠椅上面,旁邊的就是已經睡熟了的天霖,她輕輕的摸了摸他的臉頰,輕笑著說道:「肯定是昨天晚上太興奮了,折騰了一晚上,這真正到了目的地之後,結果他又累著了。」
戚柏言的手撐著他的頭,一種極為嫵媚的「美人卧榻」的姿態側卧著,看著旁邊的蔣希希,「沒想到精力旺盛的勁爆小子也有這天啊。」他眼睛越過了蔣希希,倒是看到不遠處的一個穿著性感比基尼的美女。
蔣希希心裡一酸,這是所有女人的通病,當然是針對著男人自身所在的極其的劣根——好色,瞧瞧他,他也不例外,眼睛就會往那如同奶牛一樣的大胸脯那裡看著。
誰知道戚柏言竟然很快的收起了目光,而且不帶一絲的留戀,甚至絲絲****也沒有,他對蔣希希說道:「希希,你沒有塗防晒乳吧?」
蔣希希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有料到戚柏言會如此問道,於是說道:「沒有,我打算到沙灘再塗,現在再打算塗抹了。」
戚柏言說道:「我幫你塗抹吧。」那目光賊亮賊亮的,讓蔣希希愣是覺得有一種從裡到外被男人給拔光的感覺。
蔣希希又往那比基尼女人忘了一眼,發現那女人現在塗抹防晒霜,這心思一轉,自然也就知道剛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合著這個男人是看著別人塗抹了防晒霜,如果小心思也就被勾起了。
蔣希希不自主的說道:「你說什麼?」
戚柏言顯得非常具有善意,極大的表現出自己的紳士風範,說道:「你自己塗抹肯定不方便,我覺得我義務有責任要為我的未婚子解決後顧之憂。」
蔣希希嗤笑著,這個男人「好色」起來偏偏要扯出正當的理由,比起他直接表露出痞氣的調戲之類的,更加具有衝擊力的是,這個人明明打著不一樣的心思,偏偏要露出一本正經的模樣。
「可是我覺得我自己來,也沒有什麼問題啊?」蔣希希就是不願意這麼簡單的讓他如意了。
只是她沒有料到的是,戚柏言一向是「行動派」,如果簡單的溝通無法奏效的話,那麼就用實力派,行動派來解決好了,他輕而易舉的從蔣希希的桌子上面拿走了那防晒霜,「還是我來親自為美麗的小姐服務吧,這是在下的榮幸。」
他從躺椅上翻下身體來,然後單膝跪在沙子上面,仰視著女人,說道:「腿伸出來來,擱在我的腿上。」
蔣希希本能性質的目光往四周瞄瞄,好害羞,好激動,有木有啊!所以她雖然聽見了,但是卻是遲遲沒有照做。
「你這是幹什麼啊?」她的聲音軟軟的,懦懦的,臉上也是染紅了,少女一般的嬌羞在男人的面前一覽無餘。
戚柏言非常理直氣壯的說道:「在為我親愛的服務啊。」偏偏他的目光就是帶著那麼一種熱度,絲毫不加掩飾的表露出自己的情感,他看著蔣希希,嘴角處露出邪魅的笑容,明知故問的說道:「害羞啦……真可愛!」
蔣希希氣憤的抬起腳,就想踢過去,狠狠的踢他,誰讓他怎麼老是說這些難為情的話啊,然而男人卻是半路上,十分敏捷的就「劫道」了,將她那隻踢過來的修長的腿牢牢的抓住,但是又確保了不會讓她疼,戚柏言說道:「連生氣都是這麼可愛。」
這樣一來,蔣希希也總算是伸出來了她的腿,接下來就是男人的熱情服務時刻了。
戚柏言將女人的右腿擱置在他的大腿上面,他依舊是那單膝跪地的姿勢,他低下來頭,蔣希希看到他的頭髮,他的脖頸,看到他如同黑羽飄動的眼睫毛,他的手掌心……他的一舉一動。
戚柏言將乳白色的乳液從瓶子裡面擠出來,然後抹開,再在女人的腿上小心的推拿著,一點一點的蔓延開來。
蔣希希只覺得他的手掌像是帶著熱度,當他的手掌心一寸一寸的侵佔著她的肌膚的時候,蔣希希不光是覺得她的皮膚在他的手掌心下灼燒著,而她的臉也在這種說不清楚的甜蜜曖昧親昵舉動下,露出羞紅的顏色。
戚柏言就像是在小心翼翼的撫摸著一樣珍視的寶貝一樣,他是那麼的認真,那麼的帶著虔誠。
蔣希希真的很想很想這一刻永遠的停止下來,因為她真的感覺到了男人再次將她捧在手心上,視為珍寶感覺,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來輕輕的撫摸著男人的頭髮。
當戚柏言再次抬眼的時候,他的眼睛裡面是那麼的亮,神采奕奕的,他說道:「我服務的,你還滿意嗎?」
蔣希希點了點頭,說道:「很滿意……滿意不能再滿意了。」
戚柏言嘴角處勾勒弧度,說道:「可不能夠這麼的就滿足了喲,我還要繼續呢?另一隻腿。」
將腿抹上了防晒霜后,蔣希希自己也將手臂和肚子的地方抹上了防晒霜,她以為就這樣結束了,但是當男人的眼睛依舊是亮著的,然後說道:「躺下,背對著我,我在你的背上也抹上。」
蔣希希沒有拒絕,因為她從內心裡害羞中又帶著無比的歡愉,她故意的驕橫的說道:「要抹均勻喲,不然的話,差評!」
戚柏言應和著蔣希希,就如同對待最尊貴的女王一般,說道:「是,我的女王陛下。」
乳白色的乳液在蔣希希的肌膚上面一點點的化開,戚柏言覺得自己像是在觸摸著最完美的瓷器,他不由自主的想要小心翼翼些,生怕會碰壞了這個女人的肌膚,他如同著魔一般,走貨入了魔,他的手指貪戀著這肌膚,其實究其原因,是他整個的心是貪婪的,所以貪戀著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的一切。
戚柏言說道:「喜歡嗎?」
蔣希希「嗯「了一聲。
即使僅僅只是這簡單的幾句話,但是那濃情卻是自在不言之中,蔣希希在戚柏言看不到的地方,露出幸福的笑容。
戚柏言的動作很慢,原本只需要幾分鐘就可以輕鬆解決掉的工程,他卻是當做一種藝術,正在全心全意的投入其中,他小心翼翼,他狂熱不已,他痴迷不已,時間再慢慢的流逝,但是戚柏言卻依舊不舍女人那充滿了誘惑的肌膚,直到他已經反反覆復的將女人的背部給抹上了好幾遍,再也不能夠繼續塗抹了,他這才遺憾的停手了。
然而在那之前,戚柏言要給女人留下最後的印記,服務過後的最後的禮物,他俯身,頭髮貼合著他的額頭,嘴唇如同一隻蝴蝶一般落在了花朵上,落在了女人的背部,只是輕輕的一個吻,如同蜻蜓點水一般,輕輕的,淡淡的,但是卻是攪亂了女人的心。
她羞紅了臉,明明「後世「比這更加勁爆的事兒她都和這個男人做過,但是和這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光,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滿了甜蜜的曖昧。
她愛這個男人,這輩子不想要再換貨了,她要在他的身上貼上標籤,她要對所有的人宣示著她的主權……他是她的。
當蔣希希和戚柏言的眼睛再一次的對視的時候,他們都笑著,眼睛里深深的看著對方,像是要將對方揉進自己的內心裏面。
蔣希希傾身靠近男人,嘴唇主動的落在了男人的嘴唇上面,一如剛才的蜻蜓點水一般。
這是他們交往以來,她的第一次主動。
戚柏言笑著,他沒有說話,沒有刻意的去取笑,只是通過笑容來表達出他最真摯的快樂。
蔣希希被他的炙熱目光看得臉皮再厚也挨不住了,低著頭,羞紅了。
這種只屬於他們兩個人的世界,這種甜蜜醉人的時刻,這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時光……這種和她無關的世界……
江一燕只覺得很心痛,刺眼。
她摘下了頭上戴著的那朵雞蛋花,白色的花瓣,黃色的花蕊,那麼的美麗,一如曾經她戴著它第一和男人相遇的時候,男人的讚歎的美。
江一燕在甜蜜的人們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的落淚……
她不是一個會輕易的落淚的人,她不會去用眼淚示弱,但是是不是因為重生了以後,因為重新有了希望,重新有了可以幸福的希望,所以她整個人都變得矯情了起來,她只覺得很心疼,心如刀絞……眼淚落在了美麗的雞蛋花上面,慢慢的滲入到了花蕊中。
沒有誰會知道她的傷痛,也許……只有這朵接受了她眼淚的花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