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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4章 低聲求救21

  帝鸞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沒有一件對自己不利的事情,算是徹底堵死了他的後路。


  至於所謂的公正公義……


  群眾不是傻子,帝鸞受帝雅欺負那麼多年,帝德義都沒有出面,現在在她帶著光芒回來后便要帝雅下跪道歉,眾人對他的評價應該就是自私自利沒錯了!


  「老爺,不行啊!這樣會壞了雅兒的名譽的!這要雅兒以後如何嫁人啊!」丁荷燕驚恐地看了一眼帝鸞,哀求著帝德義。


  天命大陸雖是以強者為尊,但是帝雅的天賦不算高,如今十歲也不過才靈二階,還未突破到三階,雖然這等實力在同等年齡中算是中等,可是像她這種天賦的女子大街上滿地都是,若是現在連聲譽都毀了,那和死了有何區別?

  帝德義低頭看了一眼泫然欲泣的丁荷燕,也覺得有些過了。


  「小鸞,不用這樣大費周章吧……」


  他哪裡想到帝鸞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將一切事情都想全面,而且沒有半分對她自己不利的,這等思考能力和判斷能力真是可怕!

  帝鸞不以為然地覷了兩人一眼,冷笑道:「怎麼不用?你們現在只想到了帝雅的名譽,那以前二夫人壞我名譽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考慮考慮我啊!」


  她絕對不敢奢求自私的人能夠設身處地地為她人著想,但是她必定會想辦法讓他們深處這樣的境地,好體會體會這種感覺,是何滋味!

  「老爺……」


  丁荷燕緊緊地攥著他的衣袖。


  說實話,她如今也不知道該當如何,若是不同意帝鸞的這些條件,帝雅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若是同意了帝鸞的這些條件,帝雅醒來后,怕是……


  如今她真的是左右為難,真真是不知如何做才是對的!

  帝德義拍了拍她的手背,低聲說道:「名譽毀了還可以再慢慢積累回來,可若是人死了便什麼都沒了!」


  丁荷燕緊抿著唇畔,握著他衣袖的手緩緩地鬆了,遲緩了片刻,輕輕點了點頭。


  帝鸞單手撐著腦袋,眼眸含笑地看著兩人:「兩位這是答應了?」


  「……嗯。」


  「對了,明天中午我可是會隨便抽查幾個酒樓茶館,到時候要是有一個地方沒有聽到這些傳聞,那就恕我無能為力了!」


  大費周章?


  比這大費周章的可是多得是,這算什麼!

  這次只是牛刀小試而已,未來的日子可是很長的呢!


  「那……不知師尊何時會來?」帝德義小心翼翼地問道。


  帝鸞心中微微冷笑,果然是沖著她的「師傅」來的!

  「我師父早已歸隱,自然不會前來!」


  「放肆!帝鸞!你竟然欺騙為父!」


  帝德義緊蹙著眉頭,深覺自己被戲弄了。本想著可以趁此機會見一見那位大師,卻沒想到被帝鸞擺了一道,著實可惡!


  「帝鸞,你若是沒能耐便不要強出頭,免得惹人厭惡!」


  丁荷燕抓到機會,趕緊在口頭上逞一下口舌之快,以平復對帝鸞的怒火,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欺騙你?」帝鸞抬手端起桌面的茶杯,看也不看兩人一眼,微笑道:「父親,我哪裡有在欺騙你?我是說我的師傅會治療帝雅,但從未說過要我師傅出山!」


  「那要如何醫治?」


  不出山治療,那便只有讓病人入山了!如此一來,倒也能夠讓帝雅與那位大師磨合一下關係,倒也不錯!


  「今天我會先去查看一下帝雅的脈象,然後托師姐告訴師傅,若是明日之事如我所願的話,我必定將解救帝雅的方法雙手奉上!」


  「你是說……你師父憑他人所說脈象便可治療?」帝德義半眯著眼睛,面色陰沉地說道:「簡直荒唐!」


  「有何荒唐?」


  「能夠不把脈,只憑他人所說脈象或狀況便能診病的,世間聞所未聞,不是荒唐又是什麼?」帝德義根本不相信世間有如此之神人,怕是宗師級丹藥師也無法達到那等能力,若是真有此人,那便真是太過於可怕了!


  「我師父早已超脫世俗之外,不問世事,世間萬物皆在她的掌握之中,普天之下,想來唯有她自己的病,無法由她醫治吧!」


  帝鸞說著說著,不知為何,想起了自己的師傅,而她所說的這些話,也確實是她對自己師傅的評價。


  「好,為父便信你一次!不過你說你明日在聽到傳聞后才能將解救雅兒的方法雙手奉上,可若是你的師傅沒有辦法醫治雅兒,你卻欺騙我們,到時雅兒的名譽盡毀,該當如何?」


  帝德義根本就不相信帝鸞所說的話,所以以防萬一,他必須要為雅兒的名譽做好保證。


  「父親…這是不相信女兒?」帝鸞把玩著手中的茶杯,隨意地問道。


  帝德義冷哼一聲,默不作聲地甩了甩袖袍,算是承認了她的話。


  帝鸞挑著眉頭,認真地點了點頭。


  「這樣吧!若是我是在騙你們,我就和我娘親脫離帝府,日後永不再踏進帝府一步如何?」


  「好!」還未等帝德義回話,丁荷燕便迫不及待地應了。


  「若是你醫不好雅兒,便讓老爺休了你娘,你便帶著你的娘親離開帝府,永生永生不得再踏入帝府一步!若是違約,便不得好死!」


  「好!」


  對於丁荷燕來說,帝鸞和寧盈永遠離開帝府是她如今最大的心愿,永遠不得踏入帝府,永遠消失在她的眼前,永遠不要再煩她的心,占著帝府正室和嫡女的位置,讓她永遠只能屈居為二。


  「放肆!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帝德義戟指嚼舌地望著她,他簡直恨不得掐死這個女人,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以帝鸞的天賦和能力,日後必定成為一代強者,為帝府爭光,她可是他這一支脈里實力最強、天賦最強的孩子,她的存在就是為帝府爭光,若是她離開了,就算日後有人壯大他這一支脈,可是依舊比不上如今的帝鸞。


  這簡直就是在浪費人才啊!

  「老爺!」


  丁荷燕蹙了蹙眉,看著帝德義如此焦急的模樣,深覺自己做的這件事情是對的,若是讓帝鸞和寧盈繼續留在帝府,早晚這帝府會沒有她的地位!


  說實話,她從來不相信帝鸞能夠救帝雅,若非是帝德義將事情說的那般神乎其神,她才不會降低身價,前來懇求她的幫助!

  「小鸞,你姨娘說話不算!這件事你得跟我談!」帝德義無視不悅的丁荷燕,正言厲色地說道。


  「哦?可是我已經答應了二夫人,若是違約,會不得好死的!」帝鸞輕聲笑道:「父親,我可不想要死了還不得安寧啊!」


  「我才是這個家的主人,只有我說的話才算數!之前的誓約根本不作數!」帝德義義正言辭地呵道。


  他還沒死,這個家還輪不到別人來管理,或者是代替他來行事!


  「那可不行,我帝鸞可是很重誓言的!而且,這件事至少對父親您沒有什麼壞處啊!您想想,之前我是家裡最大的醜聞,可我現在可是榮譽加身,如今就算妹妹的名譽真的被毀了,也頂多就是家裡的醜聞從一個人身上換到另外一個人身上,可是家裡有用的人卻比以往又多了一個,如此算來的話,這不僅沒有壞處,父親,你還賺了呢!」


  帝雅之前能力本就不出眾,若不是二夫人女兒的這個頭銜,怕是根本就沒有什麼存在感,對於帝德義來說,多一個有用的人,其他的沒什麼損失,其實也挺好的。


  「而且,外面早就已經有了對二夫人和二妹妹不善的言辭,多這麼一條,別人也只會熱鬧兩三天,很快便會拋之腦後的!」


  帝鸞看著茶杯中被茶葉渲染地顏色越來越濃的茶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如今的她,就像這茶杯中的茶葉,必定要將這一汪潭水染上濃重的色彩,才算罷休。


  「帝鸞,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丁荷燕因為她的話惱羞成怒,毫不懷疑的眼神證明她對於外界的傳聞早就已經知曉,只是如今帝鸞將此事翻出來,更是真真地惹惱了她。


  帝鸞無視丁荷燕的憤怒,半眯著眼睛看著帝德義,眼神帶著一絲冷酷。


  「父親您是個聰明人,我可以給你考慮的時間,不過你的時間不多,我後日便要離開,明日早朝之前,你必須給我回復你的決定,是要救我這個早已身敗名裂但還有那麼一丁點兒用處的妹妹,還是為了避免給她的名譽雪上加霜,而放棄這個救她的機會!」


  帝鸞說話毫不客氣,絲毫不帶拐彎抹角的,帝德義若是真的不傻的話,便不會放棄讓她救帝雅的可能,可若是真的那麼不開竅,她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可就真的沒啥辦法了。


  「老爺,您就別猶豫了,剛剛您不是也說了,名譽敗了還可能補回來,命沒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嗎?您難道忍心看著我們的女兒就帶著滿身狼藉死不瞑目嗎?您真的狠心嗎?」丁荷燕梨花帶雨地質問,這樣哭起來,倒還真有幾分風韻猶存。


  「小鸞,我覺得這件事還是有些不妥!」


  帝德義心中還是有些忐忑,害怕帝鸞的師傅對於此件事會束手無策,亦或者帝鸞自己想要離開,若真如此,那他真是有勁都沒地兒哭去!

  「父親,您要搞清楚,這次是你們來求我幫忙,而不是跟我做生意的。我之前之所以能夠容忍你們這麼久,還算是念著親情,若非有血緣紐帶聯繫著,別說要我幫你們了,怕是你們剛進了我的院子,就會被人給丟出去了!」


  帝鸞語氣溫和,卻帶著一絲絲寒氣,直逼人心,說話不給他留半分情面,令帝德義面子幾欲要掛不住。


  正如帝鸞所說,今日她之所以能夠容忍他們這麼久,確實是因為這血緣關係,不是因為念著那所謂的親情,而是念著原身的仇恨。因為想要逗逗他們,看這些自私自利的人出醜的模樣,所以讓他們多留了一會兒,但是想要她幫忙救帝雅,不付出點兒代價又怎麼能行?


  帝德義看著面前冷酷無情的帝鸞,耳邊傳來婦人哭哭啼啼的聲音,不由煩心地捏了捏眉心。


  他若是同意帝鸞和丁荷燕所定的約定,那麼最後極為有可能會丟掉帝鸞這名天才,這對於帝府是極大的損失,可若是他不同意這份約定,帝鸞必定對帝雅之事撒手不管,而帝雅的母親丁荷燕又是丁府嫡女,丁府為夜闌家族效勞,且極受夜闌家族重用。


  雖然他也是翔盛王朝重臣,可是翔盛王朝整體實力畢竟是要弱於夜闌家族,丁家雖然不便插手他的家事,可是帝雅畢竟是丁家家主的親外孫女,自然不可能對她的事情撒手不管。


  而且,帝雅雖為庶女,但是母家極為尊貴,所以早在兒時,便由皇上賜婚,與二皇子定下了婚約,若是帝雅此時喪命,皇族那邊,他也不好交代。


  「務必要治好雅兒!」帝德義鄭重其事地說道,算是同意了丁荷燕和帝鸞的協議,看了丁荷燕一眼,冷哼一聲,便甩了甩袖袍離開了。


  丁荷燕低著頭,見帝德義發怒,也不好說什麼,微微揚起的嘴角卻表明了她對於帝德義的妥協極為滿意。


  「二夫人還是繼續回去關禁閉吧!別在我這小院兒里待著了!」帝鸞抿了口茶,頭也不抬地說道。


  丁荷燕僵硬著笑容,心中卻想著只要趁此機會趕出寧盈母女,這帝府後院,日後便由她做主了。


  想到此處,丁荷燕可謂是喜不自勝。


  對於帝鸞的無禮,她也不再在意,反正這個臭丫頭也囂張不了幾天了,最後讓她得意地再笑兩天,再從天堂跌入地獄的滋味,才是最令她痛苦的!

  想到此,丁荷燕心情極好,便要離去,卻被帝鸞叫住。


  「二夫人似乎是忘了什麼事情吧!」帝鸞把玩著茶杯,黝黑的眸子隨意地掃過丁荷燕的身影,語調極為涼薄。


  丁荷燕愣了一下,疑惑地看著帝鸞,不知帝鸞所說究竟為何事。


  「我現在是皇上親封的霽月郡主,你不過是一個妾室,臨行難道不應該給本郡主行禮嗎?」帝鸞斜睨著她,冰冷的雙眸帶著駭人的氣勢,令丁荷燕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丁荷燕想要同往常一般出口怒罵帝鸞,但是對上那雙陰冷至及的眸子,一下子就弱了下來,咬了咬牙,終究還是低下了頭,柔柔弱弱地行了個禮:「妾身告退。」


  帝鸞最討厭的就是她這柔弱的模樣,眼底閃現一抹不耐煩,不悅地嚷道:「你沒吃飯啊!大點聲!」


  丁荷燕攥了攥拳,深吸一口氣,面上強撐起一抹笑容:「妾身告退!」


  帝鸞揚著下巴,隨意地擺了擺手,示意她趕快離開,丁荷燕如蒙大赦,一溜煙便不見了蹤影,生怕帝鸞又想出什麼招數來整她。


  晚飯過後,帝鸞如約來到明艷院中為帝雅診脈。


  雖然知道帝雅是什麼情況,但是還是需要表面上做做樣子。


  在這個過程中,丁荷燕警惕地盯著帝鸞,生怕她會做出對帝雅不利的事情,倒是帝德義,平時最為寵愛帝雅這個女兒,卻未曾親自來明艷院關照關照,想來是下午被丁荷燕氣得不輕。


  帝鸞就在丁荷燕梟視狼顧的目光下放下帝雅的右手,深陷的床邊在她起身的動作下變得平坦,丁荷燕想要問問帝雅的情況,卻被帝鸞直接無視,一言不發便離開了明艷院。


  第二日一早,帝德義懷著沉重的心情踏上了前往王宮的馬車,車輪滾過平坦的地面,揚起一片渾濁不清的塵埃,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一般煩亂不堪。


  然而此刻的帝鸞卻哼著小調,忙裡偷閒在丹書內翻看一些關於天命大陸的秘史,以增長自己的知識儲備量,日子過得好不滋潤。


  旁邊的朱雀女娃一如既往地欺負驚言,而驚言則是含著淚、咬著唇,不怕不鬧,一如既往地被欺負,只是那雙水潤潤的目光,一直乞求般地盯著帝鸞,希望自己的主人能夠將他從朱雀的魔爪下解脫,帝鸞卻是非常沒良心地啃著果子,直接無視倆幼稚的獸類,讓他們自己鬧騰。


  「小主子,太一來了。」


  帝仙端著一壺剛剛泡好的茶,寬廣的袖口微微垂著,露出半截雪白的藕臂,淡粉色的眸子笑眯著,嘴角揚起淡淡的微笑。


  「東皇太一?!」


  帝鸞剛剛嚼爛的一口果子差點兒沒噴出來,一秒鐘的反應時間過後,在現場三人目瞪口呆的情況下,果斷將書桌上的天命大陸秘史收到抽屜里,再將一旁的草藥書籍擺在自己的面前,隨便翻開了一頁,認認真真地讀了起來。


  那果斷的模樣、認真的神情、利索的動作,典型的就是上課偷看課外書,怕被老師抓包的一系列動作啊!

  就在帝鸞剛剛準備好一切后,東皇太一如約而至,那頭金色的頭髮在陽光的照耀下更加煜煜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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