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大婚(一)
第八十二章大婚(一)
趙康看到趙福貴那集成了弱智、白痴、低能兒於一體的表情,就知道這孩子太天真了。於是解釋道:「鴻門宴你知道吧?劉邦差點就被霸王給宰了。關二爺單刀赴會的大戲你看過吧?萬一你說那傅宗龍在屏風後面、桌子底下藏了三五十個刀斧手,以摔杯為號,突然之間一涌而上,把少爺我剁成肉泥,那我就死得可冤了。」
聽了趙康的話,趙福貴臉色被嚇得慘白慘白的:「少爺你的意思是朝庭要取你性命?應該不可能吧,少爺你坐鎮陝北、威壓漠南蒙古,沒了少爺,恐怕這陝北、蒙古瞬間便會大亂,像少爺你這樣重要的人,朝庭怎會輕動?」
趙康說道:「我是說萬一!萬一,你不懂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趙福貴還是很不明白的搖了搖頭:「少爺,這萬一也不會有。在這種時候,朝庭絕對不敢動你,三邊總督傅宗龍傅大人更不敢動你。」
趙康怒道:「我說有危險就有危險,非得我把話給挑明嗎,你這個傻鳥。征服察哈爾到現在都三個多月了,朝庭冊封我為『黃土高坡伯』的動靜有沒有?」
趙福貴道:「那到是沒聽說有啥動靜,確實不大對勁,就連特木爾和額哲都被封為鄂爾多斯郡王和察哈兒郡王了,而少爺你立下了那麼大的功勞,朝庭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賞賜啊、陞官啊之類的消息也沒有傳來半點。」
趙康道:「這下你明白少爺我為啥不去赴那狗屁宴席了吧?說明白一點就是憑啥咱們陝西的三邊總督會是傅宗龍,而不是少爺我?我不去吃那頓飯難道我會餓死嗎?他西安吃得到的東西咱們榆林照樣吃得到,他西安美女如雲,咱們榆林上個月不是才開了一家怡紅院嘛?聽說裡面的姑娘全是江南、山西找來的職業模特兒,就連老鴇子都是專程從南京秦淮河畔請來的專業ceo,我就不信會比西安的姑娘差到哪去。」
趙福貴雖然沒明白「模特兒」、「ceo」是什麼意思,但是大體意思還是明白了:「哦,明白了少爺,那我就去告訴傅宗龍派來的人,說是少爺你很忙,沒時間去西安赴宴。」
趙康想了想,說道:「直接這樣拒絕也不大好,你就說巴丹吉林沙漠北邊的土爾扈特部率領十萬大軍進攻鄂爾多斯,形勢危急,我親率麾下七大總兵北上救援,所以去不了西安。」
趙福貴道:「少爺,這也太誇張了吧?據我所知,就算整個土爾扈特部男女老少全部加起來也沒五萬人吧?十萬大軍那不是得把牛羊馬匹也要算成人口才行。」
趙康道:「說你傻,你還真傻,土爾扈特部離他們十萬八千里,他們有多少人還不是咱們說了算,我說他們有十萬大軍,那他們就必須有十萬大軍。」
趙福貴點頭道:「好的少爺,我這就去轉告傅大人派來的使者。對了,那個北方的土爾扈特部少爺你該不會真要去打吧?」
趙康道:「做戲當然得做真一點,那周遇吉不是在榆林閑得蛋疼嘛,就派他去就行了,再讓特木爾跟他一起去沙漠里兜一圈,把套西蒙古收到咱們的地盤下應該很輕鬆。雖然那些地方全是沙子,窮得一塌糊塗,但好歹也有那麼大一塊地,現在沒用,以後總有用的,哪天在沙漠中突然發現個大金礦也說不定。」
趙福貴前腳剛離開,後腳後院管家淑芬又來找到趙康。
「少爺,離你大婚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了,老爺捎信來叫少爺你大約三月底或者四月初左右去葭州迎親。」
「啥?迎親?」這段時間以來趙康忙這忙那,僅有的時間都全耗廢在馬喀塔、春梅、冬梅的肚皮上,樂不思蜀的竟然把這件終生大事給忘了。
無論在哪個世界,結婚,都是大得不得了的大事,而且根據《大明律》,趙康這次要娶的章有湘,乃是名媒正娶的「妻」,比馬喀塔、冬梅、春梅這樣的「妾」,地位要高n個檔次。從法律上來說,是和自己平等的。
聽淑芬問起,趙康急忙說道:「我對這方面的事情完全不懂,你給我講講現在我應該怎麼做?」
淑芬道:「由於少爺你奉朝庭之命坐鎮榆林,無法離開,章老爺家也表示諒解,想必那邊老爺已經做好了安排。聽說少爺你的岳父章老爺因為這件事,已經從福建告假回到了老家松江。」
趙康道:「我爹和我岳父都要過榆林來嗎?」
淑芬笑道:「怎麼可能不來,不僅新娘要來,老爺和你的岳父章老爺當然也要一起來,不然天地父母都不拜,怎能叫夫妻呢。而且我聽說這次章老爺家除了少夫人嫁過來之外,少夫人的三個妹妹都要陪嫁過來給少爺當媵妾呢!這種事情就算在江南那種地方都很少見。」
趙康大吃一驚,這個事情他還真不知道:「這是買一送三的節奏啊!」這買一送三還不是普通的買一個手機送個耳塞、充電器、數據線那種三。直接就是買一台iphone7s plus送三台iphone7s。真是賺大了。表面上雖然一副驚訝的樣子,心中卻大讚:這個風俗好,值得提倡表揚!
淑芬道:「少爺你真不會說話,什麼叫買一送三,真難聽。少夫人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呢。就算是少夫人的三個妹妹將來也是少爺你的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馬喀塔和春梅、冬梅都只能排五六七去。現在兩家人都已經在來榆林的路上了,我每天都擔心得很。」
趙康問道:「這有什麼好擔心的?不是有漕運嘛?直接坐船到韓城,我再親自到韓城接他們不就行了嗎?」
淑芬很是擔心的說道:「哪有那麼簡單,現在闖賊在河南鬧得正凶,乘船的話河南又是必經之地,迎親的隊伍那麼顯眼,怕是非常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