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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病人的情況不容樂觀

  「阿嬌,起床啦!」我迷迷瞪瞪地揉了揉眼睛,用腳指頭在被子里撓了撓阿嬌。


  阿嬌慵懶地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嘟囔,「再睡一會兒嘛,起這麼早幹嘛?陽陽今天有他老爸侍候,你就不用這麼拼吧!」


  這個死妮子,說她糊塗吧,又分明有點頭腦。她還知道陽陽今天有人料理,卻壓根忘了自己今天要去醫院檢查的事情。


  「起來啦,咱倆說好了去醫院的!」我哭笑不得地加重了腳上的力度,改「撓」為「踢」了。我對她這樣的賴皮寶寶,不用那麼客氣,什麼方法簡單湊效就怎麼做。


  「好啦,依你就是啦!」阿嬌窸窸窣窣轉過身子,閉著眼睛搖晃著我的肩膀,唧唧歪歪地撒嬌,「還是小楓對我最好啦!我就捨命陪君子隨你走一遭了!」


  這妮子,有沒有搞錯,明明是我陪她才對!好吧,我不與這個故意顛倒是非的賴皮寶寶計較了!當年我和阿嬌在d大打天下時,隔三差五就要窩在一個被子里廝混一番,那時只有我在阿嬌面前撒嬌胡鬧的份,她耐著性子像一個知心大姐姐為我排憂解難,現在她成功完成角色逆襲,就換我來寵溺她吧。


  阿嬌嘴裡念叨著要起床,身子卻半天不見動彈,裹著被子趴在床上直哼哼。俗話說得好,真是女大十八變。我才幾天沒和阿嬌同床共枕了,她居然也耍起賴來,嬌氣得比我的陽陽還要萌。顯而易見,這是蕭哥對她多年嬌生慣養的傑作,可是不知道他當初寵愛阿嬌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他們會有今天的境遇,有沒有想過阿嬌對他的依賴會成為戒不掉的毒癮。


  所以說,如果一個男人不能確定自己對一個女人的愛,那就最好不要輕易開始。如果愛得不夠深,不能夠持久,就請你們走開吧!女人最怕:深交后的陌生,認真后的痛苦,信任后的利用,溫柔后的冷漠……若交往,請真誠;若離開,請徹底。若即若離,對不起,我們不奉陪!


  「我先起來了,你也別磨蹭了!」我好脾氣地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腦袋,率先下床了。


  「喏,給你!」我正彎腰專心致志地刷牙,滿嘴白花花的泡沫,阿嬌突兀地從後面冒出來,將我的手機朝我盥洗台上一放,「張清的,響了好幾遍了,吵死人了!」


  「你先給我拿走,沒見我正忙著嗎?」我手中的牙刷在嘴裡上下搗鼓著,含混不清地說了一句,根本無法分神理會張清這號無關緊要的人物。


  「你麻利著接了算了!他在那邊撥號不嫌累,我大清早地聽這噪音還嫌累呢!」阿嬌一向與我同仇敵愾,我一直不待見張清,她當然不會對他有什麼好臉色。


  「幹嘛?」我一想阿嬌說的也在理,就不情不願地劃開接聽鍵,口氣不虞地問道,「大清早的就來擾人清夢,難道你不嫌煩啦?」


  「你昨天怎麼沒有給我來電話,給你發信息也不回?」張清顧左右而言他,急切地問了其他的問題。


  我這才恍然記起他昨晚曾經交代過我,要我到家之後給他去個電話,但我回來之後遭到林鑫的譏諷和審問,早將這件事情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不過,就算沒有給他打電話又有什麼了不起的,這麼多年,我獨來獨往闖蕩江湖,不靠他張清庇佑也沒少塊肉呀!


  「忘了!」我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不耐煩地問他,「還有事情說沒有?沒有我就掛了!」


  他別以為昨晚霸道地強佔了我的身子,我倆的關係就會突飛猛進,翻開歷史的新篇章了。


  「我把陽陽送到學校去了,我親自送的,也和他的老師談了談有關問題。陽陽很乖,很聽話!」張清一五一十地向我彙報陽陽的情況,還不忘畫蛇添足地強調自己的功勞,簡直是自作多情。


  我雖然看不到張清此時的表情,但從他提到陽陽時那種溫柔愉悅的口吻中,可以想象出他一定是嘴角輕揚,眼睛里像是落滿了星輝,清雋又透亮。


  其實他根本不需要刻意地多此一舉,我對陽陽跟著他一百二十個放心,絲毫不愁他虐待我的兒子或者趁機離間我們的母子之情。我不是自吹自擂誇海口,我林楓調教出來的兒子,那是「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立場堅定著呢!


  他張清既然有心想在兒子面前討好賣乖,我也不妨做回好人成全他的一片心意,讓他過過奶爸的癮。反正兒子也跟我流離顛簸了好幾年,就沾沾他位高權重的老爸的光,神氣活現享幾天福吧。我這不操心著阿嬌的一攤子事嗎,正愁沒有精力照管陽陽。張清自動送上門來當免費保姆,正合我意,這就叫瞌睡遇到枕頭,求之不得。


  「知道了!陽陽這幾天就留在你那邊吧!」我不咸不淡地應了一聲,順手將手機從耳朵邊拿下來,並沒有和他繼續交談的興趣。


  「等等,陽陽他想你,說讓我和你今晚一起去接他!」張清意識到我迫不及待地要掛電話了,在那端陡然提高音量,心急火燎地追了一句。


  「到時候再說!」我淡漠地敷衍完畢,果斷地掐斷了電話,再不給他開口扯東拉西的機會。但願張清足夠聰明,也足夠冷靜,能夠從我冷淡的言語中理智地判斷出我對他的態度,儘快地知難而退。


  我把手機隨意地丟到一邊,不經意地瞟了瞟來電提醒,一溜串十幾個,全是張清的號碼,簡訊、微信一大推,差點把我的手機都爆屏了。這真是難得啊,不亞於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一般讓人難以置信!曾幾何,就算我一個人孤零零地回老家過年時,都能泰然處之的張清,也對我的安危這麼擔驚受怕了!這算不算一種絕妙的諷刺呢?

  我似笑非笑地癟了癟嘴,自嘲地微微搖了搖頭,慢條斯理地吃起了早飯。阿嬌因為要上醫院檢查,只能可憐兮兮地干坐在一旁,眼瞅著我狼吞虎咽而死勁咽口水。我雖然不是醫生,但還是依照常識建議她空腹,最好連水都不要喝一口,也許到時候會抽血化驗等等,這樣數據會精確一些。


  林鑫的房間里靜悄悄的,他估計很早就去上班了。客廳的餐桌上整整齊齊擺著花樣繁多的早點,不用猜都知道是老爸為我們準備的,他老人家肯定和他的老夥伴們一起晨練去了。陽陽這幾天不在家,老爸也可以趁機歇口氣。如果有可能,我想鼓動老爸去上個老年大學,這樣他就不會一個人寂寞了。


  我和阿嬌出門時,才發覺今天的天氣實在不太給力,不僅天空陰沉沉的,而且還間或飄幾點零星的小雨。深秋的風,夾雜著細針般的雨絲,從窗外飄灑而過,街道旁的梧桐樹葉已經凋謝殆盡,光禿禿的枝條在輕風中來回擺動。


  天空是暗沉的,蕭條的枯枝敗葉在風雨的摧殘下,顯得更加羸弱,彷彿不堪一擊。


  醫院裡面卻門庭若市,人頭攢動。說實話,因為陽陽受傷的緣故,我近段時間在醫院逗留頗多,無形之中對它有幾分排斥,可是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靠近它。所以醫院是個讓人愛不得,恨不了的地方;醫生呢,是個既令人敬而遠之又讓人羨慕不已的職業。


  每個專家看診的門口都排著長長的隊伍,我和阿嬌自以為來的夠早的,可惜還是趕了個遲,只好老老實實地隨著隊伍慢慢往前挪,張大耳朵等著叫號。


  我和阿嬌偷偷地數了數排在前面的人數,不多不少八個人,輪到阿嬌就是第九個。這樣算起來,我們今天大約不會撲空,聽人說這位老專家看不孕不育非常拿手,半天只接待十個左右的病人。


  「早晨吃東西了嗎?」果不其然,輪到阿嬌看診時,額發童顏的老教授問了她一個公式化的問題。


  「沒……沒有……」阿嬌雙手絞在一起,垂放在膝蓋上,蒼白的指尖泄露了她內心的緊張不安。


  「你先去抽個血,然後到彩超室做個B超,然後把結果拿過來給我看。」教授戴上老花鏡低頭刷刷地寫著病例,開著單子,也不耽誤說話。


  說老實話,對老教授這種敷衍了事的看診過程,我心裡暗暗有些失望。我們和全國各地的患者一樣,沖著老教授的金字招牌慕名而來,哼哧哼哧排了一大早的隊,結果連個「望聞問切」的程序也沒有,直接搬出幾台冷冰冰的機器來打發我們,這看病也太簡單了吧。依我看,誰都可以搬幾台機器回去開個診所了,反正就是燒錢嘛!

  阿嬌抽血也好,彩超也好,我作為閑雜人等,被護士不客氣地摒棄在外,所以對裡面的詳情一無所知。我只能百無聊賴地坐在室外的長凳上,傻乎乎地翹首期盼。


  「你是病人的家屬嗎?」我把手臂支在膝蓋上,將下巴擱在手掌心,轉動著脖子左顧右盼,一位年輕的助理醫師從邊門裡出來,語氣凝重地說,「病人的情況不太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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