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爭風
趙不凡和蕭然畢竟是見多識廣,倒是也聽過有些天地靈藥,可以直接提升修仙者的靈力,只是這樣的靈藥卻是極少的,難道這夢凡澤真是有如此機緣,在這血陰山中找到了這等奇葯?思量下,倒是也有可能,畢竟這血陰山乃是玄夢大陸上最為奇妙的所在,這裡奇花異草多不勝數。
趙不凡面帶疑惑的道:「夢師弟,你是在哪裡找到這等靈藥的,我倒是也想去試試運氣。」
夢凡澤臉不紅心不慌的笑道:「趙師兄,你說若是還有這靈藥的話,我會放過嗎?況且這樣的天地靈藥,得到一株已經是運氣了,又怎麼會在同一個地方再出現一株呢?」
趙不凡點點頭,夢凡澤說的也有道理,只是他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但是夢凡澤已經如此說了,不管自己是否相信,也沒法再說什麼了,就算明知道對方說謊,也是無可奈何的,畢竟人家沒有義務將自己的秘密告訴自己。
恰在此時,一旁的白幽霜卻開口笑道:「兩位師兄,不用懷疑了,當時我就在夢師兄的身旁,還勸他小心有毒,不要隨意服用。只是他不肯聽,還是直接給吞食了下去。」說著臉上還滿是幽怨之色的看著夢凡澤,彷彿夢凡澤對她做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一般。
不過接著卻又鳳眼帶笑的道:「不過還真讓他吞食對了,竟然就這麼突破了。當時的一切我可是看著的,見他突然不動了,然後端坐在那裡一句話都不說,我還以為他中毒了呢,當時可是給我嚇壞了。」說著,還伸手拍了拍胸口。
這樣一來,即便趙不凡和蕭然不信也不行了,白幽霜都說親眼所見了,這事還有什麼可說的。夢凡澤面帶微笑的看著白幽霜,心中暗道這丫頭還真是幫了自己大忙。否則趙不凡真要追究起來,自己還真不太好說。夢凡澤總不能告訴他,自己是吞噬了司馬傲的元神才突破的吧,雖然是司馬傲先要害自己,自己只是正當防衛,但是在這血陰山中怎麼可能說得清呢,更何況司馬傲與趙不凡可是同脈的師兄弟,這趙不凡怎麼會相信自己說的呢?
就像若是有人說璽楓的壞話,自己也是定然不信的,所以夢凡澤不得不編這個瞎話。他也知道這麼說趙不凡和蕭然未必會信,但他們拿自己也沒辦法,畢竟他們也不敢肯定這血陰山到底會不會出現這樣的靈藥,現在有了白幽霜的證明,自己的說辭就足以令人相信了,就算趙不凡和蕭然還是有所懷疑,也只能放在心裡自己琢磨了。
「哼,毒死最好!」
這話並不是趙不凡和蕭然說的,四人同是一驚,向說話的方向看去。不是別人,正是一路風塵僕僕趕去救援夢凡澤,撲空之後又趕回來的冷盈盈。
冷盈盈一路奔波,趕回來剛好看到幾人說話,無巧不巧的將白幽霜說的全都聽到了。冷盈盈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自己還以為他遇到什麼危險,一路疾馳前去救他。可他倒好竟然是躲起來,和白幽霜在一起。
冷盈盈越想越氣,原本就白皙的俏臉,此刻更是白的嚇人,目露凶光的看著夢凡澤,彷彿要將夢凡澤給活吞了一般。
看著冷盈盈的表情,趙不凡和蕭然頓時覺得大氣都不敢喘,再看看夢凡澤,兩人覺得此時的夢凡澤就像是一個拋棄妻子的負心漢一般,令人髮指。彷彿夢凡澤和白幽霜兩人偷奸,正好被冷盈盈抓到了一般。現在的整個場面就是這般無比的尷尬!
夢凡澤看著一臉怒意的冷盈盈,頓時覺得有些心慌,咳嗽了一聲,想要解釋些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自己什麼也沒做啊,這個大姐這又是來的哪一出啊!不過夢凡澤不知道為何,自己總是覺得有些心慌,不敢正視冷盈盈的目光。
趙不凡回過神來,心念一動,笑道:「盈盈,你也來了,正好正好,白師妹正說起她和夢師弟的奇遇經歷,你也一起來聽聽吧。」
冷盈盈冷冷的看著他,雖然沒說什麼,但是眼中的寒意已經讓趙不凡不敢再多言。至於蕭然則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對於冷盈盈和夢凡澤在門派的一些事情,他還是聽說了的。
不過總是有不怕事大的主,白幽霜一見來人是冷盈盈,不但沒有任何懼意,反而是來了精神,一雙玉手再次彷彿習慣性的抱緊了夢凡澤的胳膊,臉上笑意盈盈的道:「這不是冷姐姐嗎,小妹有禮了。」
冷盈盈鳳眉一豎,臉上怒意更盛。
夢凡澤也覺得一個頭兩個大,自己無巧不巧的又被夾在了這兩個大小姐的中間。有心想要將白幽霜的手拿下去,可是白幽霜卻緊緊地抱住,夢凡澤根本沒辦法將她的手拿掉。
冷盈盈冷笑道:「看來是我來的不是時候,告辭!」
說罷,轉身就要離開。夢凡澤情急之下,喊道:「盈盈!」
冷盈盈原本已經抬起腳步,卻被他一聲盈盈給叫住了。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有就這樣一走了之,轉身看著夢凡澤,沉聲道:「何事?」
夢凡澤看了一眼白幽霜,眼中滿是焦急之意,白幽霜將頭轉向一旁,雖然不情願,但還是鬆開了手。只是眾人都沒注意到,她的眼角卻也紅了。
夢凡澤向冷盈盈走了幾步,輕聲道:「我們不過是在路上遇到的,白師妹被修羅門的人劫持了,恰好被我所救,僅此而已!」夢凡澤似在解釋著什麼,又像只是在陳述著什麼。
冷盈盈聲音不自然的道:「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你們如何跟我有什麼關係。」雖然她嘴上這麼說著,但是其他人都能聽出來他的聲音明顯緩和了許多。
夢凡澤微笑道:「留下來吧,這個時候一個人不安全。」
冷盈盈看了他一眼,將頭輕揚,不過到底是沒有再走。
一旁的白幽霜卻是莫名的覺得心頭一疼,彷彿自己心中最寶貴的東西被人搶走了一般,雙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