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結婚?訂婚?戀愛?
男人身體的變化,讓方漪瀾感受到強烈的威脅,所有的掙扎都停止下來,異常乖巧的貼在門板上。
彷彿收攏了全身上下,所有的爪牙!
「怎麼不繼續玩了?」
御景宸低低涼涼的聲音,含著一絲譏笑,陡然間伸手握住她頸間薄薄的衣料,用力一扯……
衣料怎堪他強橫的力道。
曝露出她滿布吻痕的骨魅背脊。
「御景宸,你這是******。」
頸則潮濕曖昧的氣息涌動,微涼的大掌,帶著薄繭,略有些粗礪,在背脊光裸的皮膚上,更顯得刺激。
她有點擔心,本來好好的談判,會演變成一場男女之間床上的征服遊戲。
「你可以去告我!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一切只是徒勞之舉。」
冰涼的手指,彷彿帶著一簇簇邪惡的烈焰,所到之處無不激起一片顫慄。
御景宸眸光漸深,是對她的蠢蠢欲動,也是對她的佔有慾。
鉛灰色的瞳孔,在燈光昏暗下,隱隱的散發出藍色的基調,讓他看起來更像一個擁有高貴血統的俄羅斯男人。
但,實際上他只是一個混血!
「可惡的混蛋,我詛咒你一輩子不舉。」
方漪瀾簡直有一種想咬斷自己舌頭的衝動。
******——
她是多麼怒火中燒,才會說出這種不經大腦的白痴話。
但,身體被壓制。
男人灼熱的身體反應,蓄勢待發一般威脅著,令她根本沒有辦法心平氣和。
心中怒惱的想殺人。
「阿瀾,不要鬧,嗯?」
雖然她不再反抗掙扎,乖巧溫馴的任他壓制,但是無聲的強烈抗拒,與越來越固守的防備,卻令他無可奈何。
這隻小野貓,果然是上天派給他的剋星。
方漪瀾眼中一片冷意深沉,「你先放開我再說。」
她不喜歡這種被壓制,被禁錮的姿勢。
這讓她有一種被強迫,被威脅的感覺。
御景宸放鬆了對她的壓制,淡白的唇在她的耳際低語,「阿瀾,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方漪瀾驀然呆住,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發現喉嚨里發不出聲音。
她在害怕什麼呢?
身處在這個看似紙醉金迷般的上流社會,她比任何人都深知——
衣光鮮亮的背後,隱藏的是怎樣窮極奢欲的腐朽,與醜陋骯髒的糜爛。
上位者的權**惑。
有錢人的獵愛戲碼。
掌權者的征服遊戲。
以及,那些以愛為名,實為玩弄狎戲的溫柔陷阱——
簡直就跟喝水吃飯一般尋常。
從小到大她就知道,這一切都是一個女人最可怕的災難。
一旦深陷,便形同毀滅。
所以,她小心翼翼地游刃其中,甚至不惜將自己變得聲名狼籍,就是為了讓自己活得更加真實恣意。
但是,她遇到了御景宸。
這個男人對她強烈的企圖心,幾乎毫不掩飾,完全符合以上任何一點。
並且,他比任何男人都備具強大的優勢,擁有的籌碼實在太龐大,十足的資本,優越的條件。
這樣的男人,從來都不是她所期待的,也不是她能承受,更不是她能駕馭的。
但,她卻一步一步對他做出妥協。
一步一步對他做出退讓。
最終,她接受了與盛世皇朝合作的提議,也接受了與他糾纏不清的現實。
但是,他的行為卻令她失望透頂。
「阿瀾,現在聽我把之前沒有說完的話說完,嗯?」
她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
生平頭一次——
御景宸居然沒有辦法看透一個人的思維。
直到這一刻,他才終於明白——
一個女人的心思,到底能有多麼百轉千回,柔腸百結,即便是鋒芒凌厲,驕傲無比的方漪瀾亦是如此。
柔軟的音調,全然是一副好說好商量的態度,毫無一絲平日里的強勢霸道。
方漪瀾有些恍惚。
如果不是身後灼熱的男性軀體,將她控制在懷抱與門板之間逼仄狹小的空間里,她幾乎要沉溺在這種魔性的溫柔之中,不可自拔。
但,今時今日,她已經徹底認清了眼前這個男人。
「我從來沒有和任何女人接觸過,對你的一切行為,皆是出於一個男人對喜愛女子的本能反應,遵循二十多年來,我慣有的思維以及行為模式。」
他緩緩地放開了壓制。
一心想要逃離的方漪瀾——
此時,卻不想逃了!
彷彿受到蠱惑,想要聽聽他到底要說什麼。
她緩緩地轉過身,骨魅般的背脊靠在門板上,面色平靜地看著他。
努力剋制心中的悸動。
「阿瀾,我們可以結婚,或者是訂婚,也可以像正常男女朋友那樣先試著戀愛,當然,這並不是作為注資方氏集團的交換條件!只是今日這場談判,我所持有的談判一方,所代表的態度以及觀點,而作為談判另一方的你,沒有任何資格草率的拒絕,必須要經過謹重的考慮。」
這才是談判該的態度。
不管雙方觀點是否存在對自己不利,或者利益上面的矛盾與衝突,協商、討論甚至是爭辯,才是唯一的解決途徑。
方漪瀾愣住了,心跳在這一瞬間不受控制,狂烈的跳動。
但是——
腦中僅剩的理智,卻叫囂著危機的信號。
御景宸居然肯對她付出婚姻的代價,這確實是一個男人,能給予女人最大的承諾與保障。
但是,她卻只想逃離。
他給的籌碼越多,就越體現出他的勢在必得。
「阿瀾,御氏的主母信物,從來不是隨隨便便可以送出的物件,它代表的是一個家族幾百年傳承的精神象徵,從我將它送給你的那一刻起,代表的也是我能對你的一切承諾。」
此生認定,矢志不改。
榮辱與共,富貴共享。
彼此忠誠,生死相依。
這是他願意,並且能夠,甚至會更多的承諾。
令人窒息一般的沉默在彼此之間蔓延——
「不得不說,你的提議真的很令人心動。」
方漪瀾低頭看著右手食指間的戒指,心中的觸動不是一點半點,但是唇角卻勾起一抹諷笑。
御氏的主母信物,確實意義非凡。
但是,這枚戒指最初不是她主動,甚至是願意戴到指間的。
而是,被他威脅強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