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賠不起
在夏九歌看來,傅子恪簡直就是在明目張胆地說,小樣你鬧到陛下面前也是白搭!
梁瑾看不過去夫君吃癟,憤然道:「攝政王是要縱人行兇么?」
傅子恪都懶得理她,眼珠微轉,已經落到了梁瑾的父親——右相梁昇身上。
「剛才的問題,右相以為如何?」他輕聲發問,聲音極為悅耳,但在梁昇聽來,也和喪鐘沒什麼差別了。
「殿下,臣……臣……」
在他的威勢之下,梁昇愣是沒敢替自家女兒出頭。
連自己的父親也是這樣,梁瑾怒火攻心,哇地吐了一口血出來,身子就癱軟下去了,周圍立刻亂作一團。
夏九歌正想趁機開溜,誰知才一轉身,衣領就被人從後面勾住了。
緊接著,一個涼涼的聲音緊接著傳入耳中:「現在,你該跟我走了吧?」
夏九歌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就被傅子恪拎上了馬車。
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傅景皓連阻攔都來不及,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攝政王府的馬車消失在了府門外。
春寒料峭,馬車內卻溫暖舒適,夏九歌看著傅子恪脫下披風,露出裡面那件被撕破的白衣,眼珠不由得轉了轉。
「那個……多謝你,幫我解圍。」
她已經細細搜索過腦中記憶,確定夏九歌和傅子恪素不相識。
不管他是因為和傅景皓有矛盾才故意如此,還是一些其他什麼原因,總之他是幫了她,所以她當然要道謝。
夏九歌略微停頓了一下,看對方沒什麼反應,大概是默認了自己的說法,於是心中竊喜:「那……我走了啊!」
話音剛落,她已經迫不及待地伸手掀開了車簾。
然而,她才剛要跳,腰間忽然一股大力傳來。
夏九歌身不由己地向後倒仰,跌入傅子恪的懷抱中。
「你非禮了本王,這樣就想走?」他的指尖輕觸她眉尾處,沿著臉頰的輪廓緩緩下滑,最後停留在她小巧的下巴上,十足的登徒浪子模樣。
被他這麼一摸,夏九歌只覺得自己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半晌才抖著嗓子問:「那你想怎樣?」
傅子恪靜靜地看著她,含笑不語,手裡卻沒有絲毫放鬆的意思,反而略略前傾身子,壓了過來。
夏九歌本能地伸手抵住他,然而他的衣服之前就撕破了,於是她的手就毫無遮攔地貼上了他的胸口。
掌心觸到的肌膚,緊緻溫熱,她能感覺到他的心跳,正隔著胸膛一下下撞擊她的手心。
於是,她猝不及防就紅了臉。
前世里她雖然見多識廣,但總歸是個理論派,像現在這樣和一個男人如此靠近,還是破天荒頭一次。
心裡彷彿揣了一隻小野貓,有一爪沒一爪地撓著心尖,有種說不出口的煎熬。
夏九歌咬了咬唇,倉促開口:「大不了,我賠你一件衣服就是了!」
嬸娘雖然把她當做眼中釘,但叔父一向待她還好,武安侯府也不算窮,一件衣服應該還賠得起。
傅子恪挑眉一笑,慢條斯理道:「海疆出產的鮫綃,三年才得一匹,千金難求。」
夏九歌茫然地眨巴了一下眼睛,才突然抓狂:「你炫富啊!把這麼貴的東西穿在身上!」
傅子恪笑得十分萬惡:「我只想告訴你,你賠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