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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豬隊友

  光明正大地走出去?夏九歌覺得,貌似有點難度,沈氏一族出過四任丞相,七八位將軍,現在在朝中任職的沈家人也不在少數,更何況還有皇后沈素櫻在,勢力不容小覷。


  不過,既然傅子恪這麼說了,那就看他表現咯。


  傅子恪替她整理一下額發,語聲寵溺:「乖乖在這裡待幾天,我保證,讓他們恭恭敬敬地請你出去。」


  「這是你說的啊!」夏九歌一錘定音,眉開眼笑:「到時候,我要讓那群孫子下跪磕頭,用八抬大轎請本姑娘出去!」


  正在暢想未來,她的目光卻突然掃到了趴在地上的某男,臉色立刻不爽起來。


  「這個混球該怎麼辦?」她歪著頭問傅子恪。


  哼,傅景皓這傢伙三番五次地打她主意,簡直就是百折不撓,要是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不得上天啊!

  傅子恪揚了揚眉毛:「你想怎麼辦?」


  「讓我來的話,肯定是……」夏九歌眯了眯眼睛,「照原計劃賞他個斷子絕孫腳,讓他以後想犯壞都有心無力,只能幹看著!」


  見她說得一本正經,一副馬上就要付諸實施的樣子,傅子恪忍俊不禁。


  夏九歌把他的微笑當成了默認,捋起袖子就要上去胖揍傅景皓一頓。


  在最後關頭被某人攔腰抱住,她的報復計劃就此破產。


  聽到傅子恪在耳邊低語的主意后,夏九歌忍不住噗嗤一笑。


  「傅子恪。」她叫了他的名字,卻久久沒有下文,只是看著他笑得眉眼彎彎。


  「嗯?」


  「我發現你這個人真的很陰險啊,被你算計的人,下場好慘。」她嘖嘖有聲,語氣說不出是感慨還是稱讚。


  傅子恪啞然失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有用陰險這種詞來形容自己夫君的么?」


  夏九歌難掩笑意,陰險,好像確實偏向貶義比較多。


  臉上微帶赧色,她狡辯道:「你現在還不是我夫君呢,」看到傅子恪陡然沉下來的臉色,她忍不住抿嘴一笑。


  「小壞蛋,找打么?」傅子恪作勢揚手。


  他本來也只是開玩笑嚇唬她而已,沒想到夏九歌卻伸手勾住他的脖頸,吐氣如蘭:「最多,算是未婚夫罷了。」


  傅子恪不由得低頭凝視她,只見那巴掌大的小臉上,眉目清麗依舊,卻比初見時多了狡猾靈動,還有隱隱約約的一絲……風情?

  明知此地不宜久留,他還是低頭吻住她,流連許久后,才拎起仍昏迷不醒的傅景皓離開。


  果然如傅子恪所言,她在這裡等了足足三天,才有獄卒引著一位官員模樣的人前來開門。


  在這幾天進境大增的夏九歌抬起頭來,對著那個穿官府的男人冷冷一笑:「有何貴幹,有沒有預備八抬大轎抬本姑娘出去?」


  那官員用一副驚訝的眼神看著她,大概是沒見過口氣這麼猖狂的姑娘,一時間竟沒說出話來。


  過了半晌,這人才回過神來報上來意:「夏姑娘,本官是奉刑部李大人的命令前來,請姑娘過堂的。」


  夏九歌皺皺眉,覺得事情的發展和自己預期的有點兒不一樣。


  看來某人的話也不是那麼百發百中的,至少眼前這一位,雖然是來「請」她的,但態度嘛,離「恭恭敬敬」還是很有差距的。


  過堂?沈家人竟然打算用光明正大的手段來幹掉她?這倒有點出乎意料了。


  好,她倒要看看在公堂上,他們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帶路。」夏九歌拋下兩個字,大搖大擺地搶先走出了牢房。


  公堂就設在刑部,陣仗擺得還真不小,除了衙役侍衛,還有一票旁聽的大小官員,而坐在上首的三個人里,夏九歌唯一認得的就是傅烈。


  不用想,這位強烈懷疑她和大周復國軍有聯繫,這次過堂肯定是想把她送上刑場,爭取用她這個誘餌多引些復國軍出來,證實自己陰暗的猜測。


  旁邊還有一位黑面神,本來膚色就不白,一張臉還陰沉得如同能擠出來水一般,可以和鍋底灰來一番競爭了。


  夏九歌多瞅了他兩眼,才發現這位黑面神看著還有點兒眼熟,仔細琢磨琢磨,沈鸞的眉眼可不是和他同出一轍?

  敢情這女兒像爹,還真是有論據支持的,自己將來若有個女兒,會不會像傅子恪多點,走冰山美人的那一掛?

  咳咳,被自己超前的想法驚到了,夏九歌覺得這腦洞開得有點大,需要及時打住。


  她現在應該琢磨一下怎麼脫身才是,雖然有傅子恪信誓旦旦的保證在前,但這世上啥都不多,就是意外最多,她也該準備個後備計劃吧。


  要是這位黑面神真是沈鸞的爹,那三位主審里有兩位都是想把她送上刑場的,按照少數服從多數理論,剩下的那位不管是什麼人,意見都可以忽略不計了。


  這情況……著實有些讓人頭疼啊!


  她這邊是走一步看一步,但對方卻是有備而來,先是宣告她的罪行,然後傳喚證人,一套工夫做得行雲流水。


  夏九歌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竟然這麼罪大惡極。


  她身上不光背著重傷沈鸞的罪名,夏姌母女竟然也借著沈家的東風,把夏雲奇掛了的事也栽在了她頭上。


  郭氏更是極盡煽情之能事,把她形容成了一個忘恩負義,不顧叔侄親情痛下殺手的殺人犯,和這兩樁罪名相比,周子雄的失蹤簡直都不算是事兒了,反正他無官無爵,充其量也就算是個優秀人才而已。


  大概是沈家人怕她死的不夠透,所以連這種小罪名也不放過,雖然沒有人證物證,但照樣栽給了她。


  等他們把該說的都說完了,傅烈才沉聲道:「夏九歌,他們說的你都聽見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夏九歌非常誠實地回答:「我都被自己嚇到了。」


  不得不說,在他們的形容下,她簡直就是一個心狠手辣冷酷無情殺人如麻……用盡世上一切兇殘的詞都無法形容確切的……殺人女狂魔!tqr1

  聽了她那句老實話,在場的有幾個年輕官員定力不足,差點笑出聲來。


  宣武侯沈重倨傲地笑了笑:「這麼說,你是認罪了?」


  他的目光很是輕蔑,顯然認為夏九歌不過是個容易對付的小丫頭,壓根就沒放在眼裡。


  「你哪只耳朵聽到我要認罪了?都不是我的錯,我為毛要認罪?」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她連珠炮般開口道:「沈鸞是在西隴的比武場上受傷的,誰都知道比武時刀槍無眼,生死由命,憑什麼她就該例外?」


  她揚一揚下巴,清亮目光似能看到人心最深處:「你倒是說說,憑什麼啊?」


  被她這麼挑釁,沈重立刻就怒了,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就憑她是本侯的女兒!」


  清脆的鼓掌聲響起,夏九歌用力拍拍巴掌,笑得奸詐無比:「那你是承認自己徇私舞弊了?就因為她是你女兒,所以你就把這種莫須有的罪名栽在我頭上?」


  「……」沈重這才發現,自己的興師問罪壓根就開錯了頭,這麼一來,倒顯得他是無理取鬧,仗勢欺人了。


  「胡說,明明是你罔顧道義,騙了本侯的女兒,暗地裡……」


  夏九歌只用一句話,就成功地堵住了他的嘴:「解釋就是掩飾,廢話越多,就越是心虛。」


  第一回合的交手,宣武侯完敗。


  傅烈眼底明顯有了惱怒,沒想到自己的同夥這麼不中用,才說了幾句話就敗下陣來。


  「夏九歌,你不要狡辯,你殺害武安侯夏雲奇時,總不是在比武場上吧?」傅烈不得不開口,把審案的方向重新拖回正軌。


  「這個啊,」夏九歌滿不在乎:「叔父這樣的高手要自己找死,我這點三腳貓的本事,想攔也攔不住啊。」


  「你胡說!」夏姌異常激動:「明明就是你覬覦陰陽鼎,所以殺人奪寶!」


  和她的激動形成鮮明對比,夏九歌冷靜得簡直不像話:「證據呢,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蓋棺定論了?那我還說是你看上了陰陽鼎,所以謀殺親爹呢!」


  夏姌咬牙切齒:「我怎麼可能殺我爹!那可是我爹!」


  夏九歌故意掏了掏耳朵:「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人說,夏雲奇和我還叔侄情深,不是父女勝似父女呢,我都能那麼喪心病狂,你嘛,也不是不可能。」


  夏姌為這次過堂準備了一肚子慷慨激昂的控訴,結果都被夏九歌帶跑偏了,一心只想著怎麼證明自己的清白,都來不及往對方身上潑髒水了。


  傅烈對這群豬隊友真是忍無可忍,本來只想在幕後牽線布局的,沒想到這下還得自己親自上陣。


  「夏九歌,狡辯是沒用的,現在對方有人證,你要是拿不出什麼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的話,那本王就只能……」


  怎樣處置他還沒來得及說,就有一個輕鬆愉快的聲音響了起來。


  「不就是證人嗎,滿大街都是人,兩條腿一張嘴的證人還不好找?」


  不用回頭,夏九歌就知道是蕭陌來了。


  顯然,傅子恪並不想泄露自己回到京城的秘密,至少是現階段暫時保密,所以蕭陌就代替他出現了。


  「好啊,本侯倒要看看你們能找出什麼樣的……證人……」沈重說到末尾,卻突然結巴了,聲音也有些顫抖。


  剛才出來作證的沈昌逸也是一臉大寫的懵逼,瞧他那眼神,就像是見鬼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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