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妖嬈的肚兜
「尼瑪,這人太不道德了,怎麼拿真的出來玩!」想到自己剛才把九曲珠踢飛的壯舉,夏九歌心虛地抱怨了一句。
看看對面牆上的那個洞,她頓覺無比頭痛。
哎,剛才為什麼要用這麼大的力氣?
她正想再罵幾句那個紅衣少年,身側的傅子恪卻一聲不吭地昏倒了,連帶著抱住他的夏九歌也一起倒地。
傅子恪的眼睛半睜半閉,琥珀色眼瞳映著四壁的燭光,光華斂轉。
夏九歌伸手覆上他的額頭,只覺的掌心下的肌膚一片冰冷。
她立刻就慌了神,鬆開衣領摸摸他的脖子,竟然也是同樣的溫度。
他後背處的衣衫已然碎裂,被她這麼手忙腳亂地一折騰,前襟也順勢滑落。
夏九歌只覺得自己觸手所及的皮膚都是冰冷一片,心口也跟著一陣陣發涼,忍不住側頭貼上他的胸膛。
直到聽到了冰冷肌膚下傳來的心跳聲,她才感覺好了一點。tqr1
雖然他渾身上下冷得像冰一樣,心跳也略顯緩慢,但節奏卻十分均勻,跳動也很有力,沒有絲毫衰弱的跡象,可見性命暫時無憂。
趴在傅子恪的胸口,她長出了一口氣,這才發覺自己的手腳都嚇軟了。
她把破衣服披在他身上,又把自己的外衣也加了上去,然後把手掌搓熱了去捂他的心口,試圖讓他的體溫回升一點。
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這個動作,當她再次把搓到發紅的手貼到他皮膚上時,耳邊突然傳來了個戲謔的聲音:「手感如何?」
夏九歌一愣,抬起頭來時,正好對上了某人深邃的黑眸。
她難以置信地伸出手:「你……你的眼睛又變回來了?」
傅子恪眨眨眼睛,一副無辜的樣子:「什麼叫做又變回來了,我的眼睛怎麼了?」
「你的眼睛剛才……和在海底的時候一模一樣,還有那個紋身!」夏九歌猛然記起了這件更加離奇的事情,掀開他身上的衣服瞄了一眼,立刻就愣住了。
那個龍形紋身又回到了原先的地方,她瞪著它看了半天,愣是沒看到它動彈一下。
她扶著傅子恪坐起身來,看了看他的後背,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不對啊,它剛才明明在後背上……」夏九歌喃喃低語,下意識地伸手去摸了摸他後背的皮膚,發現溫度略有回升,摸上去並沒有什麼異常,完全看不出曾經有紋身存在。
這還真是見了鬼了,剛才這紋身明明就出現在後背上,而且她還親眼看到它動過!
可是現在……什麼痕迹都沒有留下……
傅子恪低笑一聲:「還沒摸夠?」
夏九歌咬咬嘴唇,在他後背上掐了一把:「都什麼時候了還耍貧嘴?你當我喜歡摸你啊!」
她只不過是抱怨一句,卻被某人當成了問題,一本正經地回答道:「看你嘴角上揚目送秋波的樣子,本王斷定,你很喜歡。」
「噗……」夏九歌差點笑噴,能用這麼正經的語氣說出如此不正經的話來,也就傅子恪能做得到了。
「別激動,」傅子恪輕拍她肩膀,勾勾嘴角,「回家之後,隨便你怎麼摸,我都不介意。」
看著某人臭美的樣子,夏九歌說話時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你不……你不介意我還介意呢!」
「是嗎?」傅子恪挑挑眉毛,湊近她耳邊道:「你實在介意的話,不如……」
他的話說得斷斷續續,溫熱呼吸撩過她的耳垂,讓她的呼吸也跟著亂了。
傅子恪還沒說出後面的話,一個熟悉的聲音就大叫起來:「靠,你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卿卿我我行不行?老子的眼睛都要疼了。」
夏九歌下意識地推開了傅子恪,轉頭就看到嘲風一臉嫌棄地出現在了大廳的入口處。
傅子恪倒是落落大方,完全沒有絲毫羞澀:「這裡本來就是沒人的地方。。」
嘲風差點把鼻子氣歪:「老子難道不是人么?老子又不是沒長眼睛!」
傅子恪嘆了口氣:「嚴格意義上說,你現在是靈獸,不是人,更何況,是你自己要闖進來的,記得下次進來前敲門啊。」
嘲風一片好心想來幫忙,沒想到卻被這樣對待了,於是從鼻子里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臭丫頭,別怪老子沒提醒你,天馬上就要亮了!」
聽到這個,夏九歌立刻跳了起來:「我得回去了,不能被他們發現我來了這裡。」
九曲珠對於東陵和南邵都有特殊的意義,如果被別人知道她的計劃,那不就糟糕了?
「可是你的傷勢……」她皺眉看著傅子恪,猶豫不決。
就在她看著的時候,傅子恪的臉色突然一變,抬手捂住了胸口,斷斷續續道:「我……很難受……這裡……」
說著,他顫巍巍地伸出另一隻手:「拉我……一把。」
夏九歌想也沒想,就本能地伸手拉住了他。
手被握住的瞬間,一股大力傳來,讓她不由自主地順著那力道向前一撲,正好撞上了他。
「傅子恪,你沒事吧?」她慌亂問道。
某人嘴角露出一抹陰謀得逞的笑容,伸手箍緊了她的腰身:「有你在這裡,我自然是百病全消,怎麼會有事?」
「你……」抬頭撞上他促狹的目光,她立刻就明白過來了,「你騙我!」
「我沒有啊,」傅子恪無辜地眨眨眼睛,眼神變得和語氣一樣純潔,「不抱著你,我這裡就很難受。」
他抬手指指自己的心口處,嘴角忍不住向上彎起。
看到這麼個大男人一反常態地賣萌,夏九歌忍不住笑了,心裡有一點點的小甜蜜泛上來。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留在這裡幫你找九曲珠。」傅子恪拍拍她的肩膀。
夏九歌還在猶豫:「可是剛才那隻鬼,看上去很邪門。」
那個紅衣少年嗜殺成性,能想出來這麼變態的遊戲規則,雖然他現在跑了,但傅子恪繼續留在這裡,會不會有危險?
想想剛才紅衣少年驅使的血奴如此詭異,她心裡一涼,趕緊拉過他的手想要看看他手背的傷口。
然而,奇怪的是,他手背上的傷口已經消失不見了。
夏九歌愣了一下,再看向他的後背時,發現後背也是一樣,之前詭異的傷口竟然完全消失無蹤,連一丁點兒痕迹都沒留下。
迎上她疑惑的目光,傅子恪笑得雲淡風輕:「如何,我是不是沒事?」
他低頭輕吻她的前額,然後親自把她送了出去。
當夏九歌回到寢宮的時候,已經是天光大亮,還好,拜韓貴妃所賜,宮內外的下人都不知道被打發到哪裡去了,竟沒人發現她一夜未歸。
夏九歌正想上床好好睡一覺,寢宮外卻隱約傳來了嘈雜的人聲。
她愣了一下,隨即記起了離開前發生的事。
她貌似把韓鈞給打包丟到數百里之外去了,韓鈞之前來幹什麼來著?哦,對了,他是想生米煮成熟飯來著。
那麼,按理說,現在就該韓貴妃帶著人來上演捉姦的戲碼了?
看了看周圍,夏九歌表示這麼快揭穿謎底,一點戲劇化的效果都沒有。
韓貴妃費了那麼大工夫調開她寢宮內外的人,付出了這麼多的努力,怎麼能讓她一點收穫都沒有呢?至少,也要給她點甜頭嘗嘗吧。
主意打定,夏九歌詭秘地笑了笑,從衣櫃里拉出幾件衣服丟在地上,還著重選了個花色艷麗的肚兜擺在最上面。
嗯,效果還不錯,光是看肚兜,就能腦補出一幕幕香艷的場景。
迅速布置好了現場之後,她便踢掉鞋子跳上了大床,還不忘把層層疊疊的床帳都拉下來,掩住了自己的身形。
她才剛喘口氣,門外就傳來了清晰的人聲。
「陛下,我們追捕刺客追到這附近,就失去了賊人的蹤跡,只是……這裡是公主殿下的寢宮,卑職等不敢擅闖。」
夏九歌在裡面聽得分明,不由得在心裡冷哼一聲。
這韓貴妃還算有點腦子,竟然想出了假借刺客之說前來搜宮的想法。
她才剛想到韓貴妃,就聽到對方的聲音也跟著在門外響起:「陛下,安危雖然要緊,但公主的名譽也同樣事大,所以臣妾接到趙統領的奏報后,不敢擅自處置,只能請陛下來決斷了。」
聽到她這一番自以為是的話,夏九歌差點笑出聲來。
才剛誇她有點腦子,韓貴妃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要打破這個印象。
這是什麼傻缺邏輯?要真有刺客進了她的寢宮,等侍衛統領報上去,然後韓貴妃再請了皇帝來,這段時間,足夠她這個公主死好幾百次的了。
「九歌,九歌,你怎麼樣?」聽說有刺客,東陵皇帝一下子就著急了,在外面一疊聲地叫著她的名字。
夏九歌是有意弄鬼,所以故意不吭聲。
韓貴妃故作焦急道:「糟了,該不會是刺客真的……陛下,要不要讓人……」
她話音未落,寢殿的門就猛地從外面被踹開了。
看到那一地狼藉的衣物,尤其是看到那個以妖嬈姿態躺在最明顯處的肚兜時,韓貴妃眼裡明顯地露出了得意。
看來,她的弟弟還真得手了,這樣的話事情就好辦了。
「陛下,這……這可怎麼辦才好?公主她的清譽……」韓貴妃抓住皇帝的衣袖,故作驚恐道。
皇帝皺皺眉,還沒說話,韓貴妃已經按照原定計劃一個箭步竄上去,拉開了低垂的床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