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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勇闖冥界

  布置簡單的房間里,雲姬站在書案前,靜心執筆,書寫著冗長的經文,旁邊已經摞起了一疊寫好的經文,透出淡淡墨香。


  寫到一頁紙的末尾,她筆尖一頓:「既然來了,何必等在門外?」


  門外沒有任何動靜,雲姬卻把筆一丟,將剛剛寫好的經文一頁頁拿起,湊在燭火上燒了,看到片片飛灰飄落,才再度開口:「你受傷了,怎麼不吃藥?」


  門外那人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安靜得像是不存在。


  燒完最後一頁經文,雲姬才走過去打開門,對門外的青衣男子冷冷丟出一句話:「你不養好傷勢,怎麼陪她去冥界?」


  薛遇抬起眼睛看著她:「為什麼改變計劃,為什麼現在就讓她去冥界?」


  雲姬轉身走回到妝台前,拿出一個小藥瓶,倒出一粒紅色藥丸塞過去,才淡淡道:「反正遲早都要去,遲不如早。」


  薛遇的臉色變了變:「可是,以她現在的實力,去冥界太危險了,」他皺皺眉,很不情願地說出了下面的話,「你放了傅子恪吧,有他一同去,應當能……」tqr1

  「不可能!」雲姬的聲音第一次出現了情緒的波動,「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傅家的人!」


  她杏眼圓睜,因為憤怒的緣故,臉上有了少許血色,看上去和夏九歌更加相像了,只不過是比夏九歌多經歷了歲月的磨礪罷了。


  薛遇難以置信地看著她:「那你寧願讓籌謀了這麼多年的事功虧一簣?」


  雲姬冷笑:「若她沒本事從冥界拿了定魂珠回來,我自然沒有二話可說,倒是你,為什麼寧願毀掉輪迴鏡,也不肯帶她來東陵?如果不是姬月那個賤人碰巧幫了忙,我還不知道你竟然做了這麼多事,都沒有告訴我。」


  薛遇抿緊了唇,沒有說話。


  雲姬微微眯起了眼睛:「你無非是怕我操之過急,既然你都這麼想了,我若是再不做,豈不是讓你很失望?」


  聽到她這麼說,薛遇的臉色蒼白了一下,半晌才抬手按住心口:「原來,是我害了她了。」


  雲姬冷酷地轉過身去:「知道就好,以後就不要隨便改變計劃,」側眸看了他一眼,她又補充了一句,「你還是把葯吃了吧,不然,恐怕連你也沒辦法從冥界回來了。」


  薛遇的手指收緊了,幾乎把那顆藥丸握碎,過了許久,他還是把它吞了下去,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就在他們見面的時候,夏九歌正在鐵牢中探望已被押解到此處的傅子恪。


  隔著一道鐵欄,那人挑一挑眉毛,笑得無比風情:「從前都是本王去牢里看你,如今風水輪流轉,輪到你來看我了。」


  夏九歌揮揮手,把周圍的閑雜耳目都打發走,才壓低聲音道:「你有什麼計劃?」


  傅子恪坦然地眨眨眼睛:「沒計劃。」


  「靠!」夏九歌頓時瞪起了眼睛,「你連我都信不過?」


  「怎麼會,」傅子恪湊近欄杆,「我是真的沒計劃。」


  夏九歌的臉色頓時一沉,看了看牢房周圍的環境,順勢捋起了袖子:「那就越獄吧!」


  既然沒計劃,那就按她最擅長的簡單粗暴來唄!

  傅子恪從鐵欄中伸出手來,握住了她蠢蠢欲動的拳頭。


  「不要,我覺得這裡挺好。」


  這回夏九歌是真的瞪大了眼睛,覺得眼前的傅子恪簡直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壓根不是她從前認識的那位邪魅狂狷的主兒。


  「你……你吃錯藥了?」她下意識抬手去摸他的額頭,溫度沒有什麼異常啊,那他是發的哪門子的瘋?

  傅子恪沖她勾勾手指:「你那位父皇正巴不得我輕舉妄動,好把這門婚事取消,我現在貿然行動,豈不是正中他下懷?」略微停頓了一下,他又輕蔑地補充了一句,「他想得美。」


  夏九歌咬了咬唇,覺得東陵皇帝這樣做的可能性還是挺大的。


  畢竟,空手套白狼都快成了東陵歷代皇帝繼承下來的傳統了,反正現在九曲珠已經重新回到了東陵皇室,他們想過河拆橋踢走傅子恪,也很符合他們的作風。


  「放心,」傅子恪拍拍她的頭,「他們沒有證據,不會關我太久的。」


  夏九歌皺眉:「萬一他們使陰招呢?」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更何況,就她所知,還有一位大燕皇族的仇人在這裡虎視眈眈,萬一雲姬和那個越夫人一樣,也以復辟大周為己任的話,那傅子恪的處境不就危險了?


  傅子恪卻揚眉輕笑:「你覺得論起陰險來,誰能陰得過我?」


  被他這麼一說,夏九歌便豁然開朗,唇角不由自主地帶了笑意:「是啊,大燕的攝政王殿下,簡直就是陰險惡毒的代名詞,誰能算計得了您吶,可是,」她故意伸出手指彈了彈結實的鐵欄,「您那麼厲害,現在怎麼被困在這裡呢?」


  雖然嘴上把他揶揄了個夠,但她的一顆心還是放下了大半。


  這樣其實也好,只要他願意待在牢房裡,她的行動反而更自由了。


  去冥界的事,她現在還不想告訴傅子恪,畢竟,她是要和薛遇一起去。


  弟弟的事就是她自己的事,眼下傅子恪在東陵的處境已經不容樂觀了,沒必要再給他多添麻煩。


  「元立怎麼樣了?」傅子恪突然發問,把夏九歌給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不由自主地把心裡的想法給說出來了呢。


  「啊,他沒事,沒事,是嘲風胡說八道的。」她乾笑了兩聲,掩飾地回答,下意識地避開了他的目光。


  這男人可不是什麼好糊弄的主兒,萬一待得久了被他發現了什麼,就不好了。


  更何況,薛遇說過只有七天時間,她已經耽擱了這麼久,不能再繼續浪費時間了。


  又敲了敲他面前的鐵欄,夏九歌低眉一笑:「你慢慢享受坐牢的滋味吧,攝政王殿下。」


  她轉身要走,誰知傅子恪卻突然從鐵欄的間隙中伸出手來,抓住了她的手腕。


  夏九歌此時正背對著他,心底暗驚。


  靠,這傢伙該不會是看出她有事情隱瞞了吧……


  那個靈犀訣到底靈驗到什麼地步?總不至於連她想去冥界的打算,也被他知道了吧?

  手腕上傳來溫熱的觸感,她僵硬地站在原地沒動:「你……幹嗎?」


  看著她的背影,傅子恪的目光閃了閃,開口時語氣卻是異常的溫柔:「乖乖待著不要亂跑,等我解決事情后出來娶你。」


  本來夏九歌就不敢看他,如今聽到這麼句話,更是連頭都不敢回了,只胡亂「嗯」了一下,就掙開他的手跑了。


  等跑出鐵牢后,她才覺得鬱悶。


  靠,從什麼時候開始,在傅子恪面前,她的撒謊技能已經無限趨近於零了?


  搖了搖頭,她努力把這件事甩到腦後去,眼下最要緊的事,還是要去冥界找回元立丟失的魂魄。


  當晚,她在薛遇的安排下,和他一起坐到了一個古怪法陣的中央,等待著那個陣法把他們送去冥界。


  子時將至,用硃砂繪製的法陣突然亮起了微光,夏九歌只覺得腦袋一暈,再睜開眼時,自己已經不在東陵的皇宮了。


  雖然薛遇之前已經給她打了預防針,告訴她冥界並非她想象中的樣子,而是和現實世界差不多,只不過環境要惡劣許多。


  然而,當她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形后,她還是覺得自己之前的心理準備算是白做了。


  尼瑪,這裡真的是冥界么?


  她一開始以為冥界一定是陰森黑暗的,而且到處都是鬼差啊魂魄啊什麼的,然而現在出現在她面前的,卻是一條繁華的街道,看上去和人間沒有什麼區別。


  至於陰森黑暗就更是連邊兒都不沾了,這裡竟然還有太陽這個編製,她都快被耀目的日光刺得睜不開眼睛了,而且就站了這麼一眨眼的工夫,后脖子上都冒出了汗。


  「薛遇,你是不是學藝不精畫錯什麼地方了?」夏九歌下意識發問。


  身側一片寂靜,她不耐煩地用手搭了涼棚往旁邊一看,整個人頓時就傻眼了。


  艾瑪,薛遇人呢?

  在法陣啟動的時候,他明明就在她旁邊啊!可是現在……身邊空無一人,不僅如此,從她的位置一眼就能看清楚整條大街,這條街道看似繁華,店鋪無數,但鬼影子都沒有一個,更別提是薛遇這麼個大活人了吧。


  「媽蛋,果然是學藝不精!」夏九歌惱火道,認定薛遇一定是弄錯了什麼程序,才會讓兩人分開的。


  早知道會出這樣的岔子,來之前她就讓薛遇給她多講講冥界的事了。


  本以為進入冥界後有得是時間聽,卻沒想到現在薛遇人不見了,她兩眼一抹黑,對於冥界幾乎是一無所知,要到哪裡去找弟弟的魂魄?

  她只依稀記得薛遇說過,在冥界完整的魂魄,或是根據前世罪業遭受報應折磨后再去轉世,或是直接轉世投胎,而不完整的就會被收集到某處,等待魂魄聚齊后再安排去處。


  至於會被收到什麼地方去,連薛遇也是一無所知,只說是等到了冥界后再作打聽。


  抹了一把額上的汗,夏九歌皺眉看了看街道兩邊,覺得自己是得找個人……啊不,找個鬼來問問,這裡到底是什麼情況。


  明明是一條和人界沒啥區別的大街,怎麼所有店鋪都是關著門的,尼瑪不做生意了啊!


  夏九歌不管這三七二十一,隨便找了一家離自己最近的,抬手就敲門。


  才砰砰敲了幾下,裡面就傳來了個不耐煩的聲音:「敲什麼敲,找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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