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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嫉妒在燃燒

  雖然本著好好奴役一把傅子恪的心,但一刻鐘之後,夏九歌還是把這男人趕了出去。


  被他炙熱的眼神盯著,她這頓飯……是真心吃不安穩啊。


  她就不明白了,這男人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葯,為什麼要像個定位儀似的,全方位無死角地盯著她不放,看得她差點連筷子都不會用了。


  而且,他還隨時準備著在她弄掉筷子時來親自喂她,這一點被夏九歌果斷拒絕了。


  被他看著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吃飯了,要是被他一口一口的喂……她絕對會食不下咽的!


  最讓人鬱悶的是,明明都已經把他趕走了,夏九歌面對著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竟然破天荒地沒了胃口!


  這個陰魂不散的傅子恪,都走了還要來打擾她!

  夏九歌正在生自己的悶氣,就聽到有人推門。


  本能地以為是傅子恪去而復返了,她想也沒想,就抄起一個空碗丟了過去:「不是讓你走的越遠越好么,你……」tqr1

  她的話還沒說完,人就愣住了。


  門口正站著一臉尷尬的許成,尷尬地舉著她剛剛丟過去的碗。


  顯然是誤會了她一臉鬱悶的原因,許成果斷雙手捧上了那隻碗:「主子,屬下錯了,早知道是您丟過來的,屬下絕對不會伸手擋。」


  他可是看到自家王爺都被趕了出去,可見王妃主子的脾氣是多麼火爆。


  得罪了王爺,是去刑房領一頓板子,若是得罪了王妃,被他家王爺這個護妻狂魔知道了,豈不是要各種想方設法地替王妃出氣報仇?

  所以說,在攝政王府里,得罪了王妃比得罪王爺還要可怕,不僅要承受王妃的怒氣,還要面對王爺的怒火……


  「我不是……」夏九歌想解釋一下,抬手打算去把碗拿回來,話還沒說完,就再次目瞪口呆地停在了原地。


  她這邊才剛抬手,許成就果斷把手裡的碗往頭上一拍。


  隨著一聲脆響,那隻碗已經在他腦袋上撞得四分五裂,碎瓷片噼里啪啦地掉在地上,碎成了渣渣。


  「主子,是王爺要屬下來通報一聲,他先帶著唐國公主進宮去了,晚上再回來陪您用膳。」


  許成幾乎是一口氣說完這麼一大串話的,之後連口氣都沒喘,就補上了一句「屬下告退」,沒等夏九歌有所反應,就跑得連人影都不見了,留下夏九歌一個人在屋子裡各種迷茫。


  然而,她等到了晚上,卻沒有等來傅子恪的人,反而等來了宮裡傳的信,說是皇帝陛下舊病複發,今晚留攝政王在宮中。


  傅琰生病了,傅子恪留在那裡照應也是合情合理,畢竟這幾天他一直都在自己身邊,宮裡說不定堆積了很多要處理的事情,嗯,對,肯定是這樣的。


  夏九歌一開始還以為自己會慶幸不用再應付這個男人了,然而梳洗過後,躺在那張寬大的床榻上,她竟然……失、眠、了!


  強迫自己閉上眼睛數羊,數到自己都記不清數字了,她還是清醒得很。


  窗外的月亮才上移了一點點,說明過的時間不長,但夏九歌感覺卻像是熬了很久似的,等得心裡都不耐煩了。


  當不知道第多少次翻身時,她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做了個連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的決定,她要進宮去找傅子恪。


  咳咳,他們不已經是夫妻了么?之前在兩個人的關係里,貌似一直是……傅子恪主動的多一點?

  既然如此,那也讓她主動一回吧,就當是去隨便關心一下他好了。


  給自己找了足夠多的理由后,夏九歌臨出門時想了一下,把床上的被子也抱走了。


  嗯,見到了他之後,可以說擔心晚上冷,給他送條被子來。


  當然,這條被子挺大的,足夠兩個人蓋……


  在王府周圍巡邏的侍衛見她大半夜地抱了條被子出來,立刻報告了許成,得知她要進宮去探望自家王爺時,許成高興得簡直就像是自己要去送被子似的,火速給她安排了馬車,而且相當方便地一路把她送進了皇宮,直到傅琰的寢殿外才停下來。


  夏九歌抱著被子下了馬車,覺得特權階級還是有好處的,至少進出皇宮跟玩兒似的。


  而且,皇帝寢殿外的侍衛見來人是她,也沒有絲毫要阻攔的意思,反而一個個都殷勤地要替她引路。


  不過,夏九歌拒絕了他們的好意。


  製造驚喜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應該要太多人在場的,不是嗎?


  所以,她只是問清了往傅子恪的住處怎麼走之後,便一個人去了。


  一路上,她都在演練著之前在攝政王府就想好的借口,順便暢想了一下某人見到她之後會有什麼反應。


  看到前方寢殿門口透出的微弱燈光時,她深吸了一口氣,邁步走了進去。


  這裡雖然是皇帝寢宮的偏殿,但依舊寬敞華麗,一面巨大的屏風把寢殿分割成了兩半。


  看到屏風上映出的那個熟悉身影時,夏九歌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微笑。


  平常她見到的都是傅子恪不正經的一面,沒想到這男人這麼勤勉,大晚上了還點著蠟燭趴在桌子邊上,不知道是在看奏摺還是其他的什麼東西,姿態很是專註的樣子。


  她放輕了腳步,臉上準備好了燦爛的笑容,輕輕繞過了屏風。


  「傅子恪,晚上是不是有點冷?我給你送……」


  最後的「被子」二字硬生生地卡在了嘴邊,沒能說得出來。


  幾乎是一步之遙外,傅子恪抬起頭來看著她,幽深眼眸掠過了一絲慌亂。


  他看上去和之前離開王府時沒有什麼區別,依舊是玉冠束髮,劍眉星目,英俊得讓人過目不忘。


  只是,夏九歌看到了剛才她以為是「桌子」的那樣東西后,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那並不是一張桌子,而是一副……棺材。


  非玉非木的材質,方正古樸的造型,唯一與眾不同的便是最上面的棺材蓋,似乎是用水晶一樣的東西製成的,清澈透明,可以清楚地看到裡面的情形。


  棺材裡面,自然是躺著一個人的,是個女人。


  早在目光落到那女人臉上之前,夏九歌便已經猜到了她是誰,只不過偏偏還不甘心,非要親眼看到才行。


  那是沈素櫻,並沒有穿著皇后的服制,僅僅是一襲素白裙袍,裙擺處綻開墨色的花朵,淡雅如謫仙。


  她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一樣,也正因為如此少了平常的戾氣,眉宇間一派平和,顯得越發美麗。


  就是這種美麗,讓夏九歌看得眼睛有點疼,心裡更是很不痛快。


  「傅子恪,你這是什麼意思?」


  夏九歌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冷靜得讓她自己都想象不到。


  那一瞬間,她腦海里轉過了許多念頭,比如傅子恪會如何解釋,會不會說什麼相識一場,只是來憑弔感懷一下,甚至是說得煽情一點,告別過去的青春這種狗血惡俗的借口

  如果他說這些,她該如何反駁他,指責他?還是,給他一點時間,讓他和沈素櫻做個告別?又或者是其他的什麼……


  不管他說什麼,她一定要保持風度,對,要淡定要從容,絕對不能幹沒有氣質的事兒。


  因為此刻躺在棺材里的沈素櫻實在顯得太有氣質了,所以夏九歌本能地告誡自己,一定不能輸給對方了。


  然而,她亂七八糟地想了很多,現實卻遠遠比她想象中的要狗血得多。


  傅子恪並沒有開口解釋,甚至連一丁點兒解釋的意思都沒有。


  他只是開口說了兩個字:「抱歉。」


  「抱歉?」夏九歌好笑地重複了一遍,「你為什麼要覺得抱歉?」


  傅子恪靜靜地看著她,目光里藏著她看不懂的複雜情緒,而這注視只不過是一瞬間,他很快就把目光重新轉回到了棺材上,隔著那透明的水晶面注視著沈素櫻的臉。


  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出於腦補,夏九歌覺得,那應該是……深情的目光?


  「你明白的。」他淡淡說了四個字。


  「我明白個屁!傅子恪,你特么這個時候惜字如金個毛線?」夏九歌瞬間把「保持風度」的忠告忘到了腦後,聲音拔高了八度。


  然而,她都這麼歇斯底里地發飆了,傅子恪竟然還是沒有解釋。


  更可惡的是,他一開口,說的竟然是……


  「你先回去吧,再過幾天就要下葬,我和她相處的時間不多了。」


  媽蛋,之前惜字如金,好不容易說了一句超過五個字的話,竟然還是關於沈素櫻的!

  夏九歌覺得,自己簡直要爆炸了。


  「時間不多了,是嗎?」她冷笑著重複了一遍,「那你怎麼不自殺啊,那不就有很多時間和她在一起了?哦對了,你是不是怕時間隔得太久,在忘川追不上她了,不要緊啊,你可以去找朝戈,讓他給你開個後門,安排你們兩個一起投胎啊!」


  一口氣說了這麼一大段話,她深呼吸了一下,咬牙切齒道:「要是覺得不過癮,你們乾脆去找月老,讓他幫你們綁個生生世世都拆不下來的紅線,雙宿雙飛去吧!」


  「有道理。」她氣得都要炸了,傅子恪卻開口說了這麼三個字,由始至終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目光一直停留在棺材上。


  夏九歌被他氣得眼前一黑,索性轉身就走。


  尼瑪,和這種男人真是沒話好說了!

  剛走出兩步,她又轉了回去,把手裡的被子重重地砸了過去。


  「送條被子給你們,免得躺在棺材里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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