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苦衷
第489章：苦衷
要小羽料到駱牧離會問這個問題，「我不會告訴你的，就算告訴你，憑你現在的實力也沒有辦法找出他！」
找不到那個神秘的「老闆」，接下來，駱家也好，要小希也好，牽扯到其中的所有人都會得到更瘋狂的報復。如果以前要小羽還心存一絲幻想，從他知道自己中毒的時候起，就已經能面對現實了。
老闆，遠比他們看到的更狠辣，會摧毀所有人！
「雪兒馬上就要丟掉性命了，你還不願意說那個人是誰……」駱牧離，「說明這個人的關係跟你很不一般，究竟是什麼理由讓你這樣維護他？甚至不惜犧牲雪兒的性命，那是你最愛的女人吧？」
要小羽原本沉靜的眸子掀起了滔天巨浪，最後那一句話，讓他的神經快速的痙攣，疼痛比預想中來的還要猛烈。
駱牧離冷冷的看著要小羽暴凸血紅的眼睛，嗤道：「你以為你的心思可以瞞過任何人？」
要小羽握緊拳頭。
「當然，除了雪兒沒有發現，其他人好像都發現了。」駱牧離冷冷的說道，「你要是還想維持現在的狀況，我勸你還是收起你的心思。」
要小羽終究還是沒能忍住發火，所謂的心平氣和的交談，只是他的一廂情願，駱牧離顯然就是在故意刺激他！
「駱牧離，輸給你，我不服。」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要小羽一字一句地說。
「輸了就是輸了，不服氣又能如何？」駱牧離可以毫無愧色的說，「你捫心自問，我可以為雪兒付出的，你能嗎？」
「我當然可以！」曾經站在選擇的路口，要小羽也猶豫過彷徨過，可是，當一層層迷霧撥開以後，沒有一點顧慮的要小羽，為了要小希甚至可以不要性命。
可是，他卻要眼睜睜的看著她受傷害……
「你可以？」駱牧離眼眸之中劃過一絲凌厲，「那你就告訴我那個人到底是誰？」
很不服氣的要小羽，在聽到駱牧離的話之後，就像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從頭到腳都清醒了過來。
他不能說！
不管是什麼顧慮和原因，在這一點上，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不如駱牧離。
怎麼……都拿不出他為了要小希不顧一切的魄力。
因為在乎，要小羽不敢輕易去嘗試，後果他承擔不起。
「我不能說是誰，但是，我知道這個孩子不能留，不然的話你會後悔的。」一旦發生過的事情，就算是再後悔也沒有辦法讓時光倒流。
這讓要小羽想到了當年，那些錯過的時光，終究是有心無力。
「就算後悔我也認了。」即便知道是錯，駱牧離也知錯不改。
「你瘋了！」要小羽早就見識過駱牧離這不知悔改的脾性。
「那個人是姚天浩！」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駱牧離的話一出，當要小羽的身體整個僵硬的時候，駱牧離就知道自己猜對了。要小羽卻急著否認，「你不要亂猜，有些事情並不像你看到的那麼簡單……」
「夠了！」駱牧離厲聲喝止，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在要小希生死攸關的時候，要小羽不能站在她的身旁，那麼以後就做好站在他們對立面的準備。
「不夠！」要小羽聲音也提高了許多，「當你後悔的時候就晚了。」
「我的字典里從來沒有後悔。」要小羽什麼都不想說，卻企圖讓駱牧離相信自己，就連普通人都做不到，何況是吃茶商場的駱牧離。
駱牧離手臂上的青筋隱隱跳躍。
「你要是不聽我的，很快就有了。」要小羽堅持自己的觀點不肯退讓。
駱牧離竟不知究竟是什麼讓他如此堅持，不過，卻明白自己不能將希望寄托在要小羽的身上。「你願意看著雪兒因為你而死，你就好好的看著，我是怎麼讓她和孩子好好活下去的……」
「假如孩子不是你的，你還會這麼想嗎？」要小羽壓抑的情緒已經到了爆發的臨界點。
緊接著，駱牧離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要小羽的臉上。「雪兒是什麼人你能不知道？竟然這樣污衊她！」
他為要小希感到不值得，惦念了這麼多年的弟弟，竟然這樣侮辱她。
觸及到要小希，駱牧離還是不夠冷靜，根本就沒有往其他的地方想。而，要小羽，在說完這些話之後就後悔了。
結結實實的挨了駱牧離一拳，疼痛反而讓他更加的清醒。
要小羽擦擦嘴角，一絲腥甜在唇齒間泛開，殷紅的血跡染在手腹上，他淡淡地看了一眼，沒有任何情緒。
和駱牧離見面，似乎總有打不完的架，可是，這一次，就連他自己也覺得該打。
要小希是一個受害者，根本不應該再接受他這樣的侮辱，而他，還是那個知道內情的人。
要小羽沒有辦法原諒自己的行為。
既然說服不了駱牧離，留下來對要小羽而言沒有任何意義。他轉身，要離開。
「過了今晚，你就沒有機會說了。」駱牧離驕傲而固執，在求人和自給之前，他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
要小羽已經踐踏了他和要小希的自尊，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背對著駱牧離，要小羽只是稍微頓了一下身形，在駱牧離沉默凝重的眸光中，漸行漸遠……
他沒有選擇，只能走一步說一步。
在最近遇到的事情當中，有一件事是值得要小羽慶幸的，當人得知人命到了盡頭的時候，那是一種無奈。而現在，他只是中毒了，如果毒解了，一切又有希望了。
要小羽竟然不願意放棄這絲希望了。
要小羽消失以後，空氣中還留著他身上那股味道，雖然很淡，可是卻很特殊。
駱牧離這才留意到，這種味道很熟悉，要小希身上也有這種若有似無，淡到可以忽略的味道。
他早該想到的，要小羽的生命同樣受到威脅，他會不會為了自己能活著置要小希於不管不顧？可是，駱牧離又想到，有幾次，當要小希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要小羽捨身相救。
這樣說來，要小羽為了自己活著的原因又站不住腳了。
他到底在顧慮什麼？
駱牧離眼眸變的和夜一樣深邃難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