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許你一年幸福
「你應該先問我要交換什麼?」要小羽學著姚天浩的樣子,將槍口抵在姚天浩的腦門上,然後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在他眼眸中看不到恐懼,在要小羽的預料之中。
「好,既然大家都已經清楚了對方的底,你提出的條件自然不會在我們的能力範圍之外。」其實,姚天浩摸不準要小羽的脾氣,對他能提出的要求,一點都猜不出來。「你不用這種話來限制我,我早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我欠你們的救命之恩早就還清了,以後,我需要什麼自然會用東西來交換,至於換不換你們決定便好。」經過這次輸血之後,要小羽身上的疼痛只會偶
爾的發作,比起以前的疼痛弱了很多。
要小羽已經能剋制到讓人完全感受不到的程度,居然能因禍得福,要小羽想到這一點心情就複雜到了極點。
「你果然不是以前的你了。」姚天浩不得不承認,能將生死徹底置之度外的人,真的可以做到什麼都不在乎,既然是這樣,他也好奇,要小羽要做什麼交換。
究竟有什麼還是他在乎的?
「說了這麼多,你該知道我要用什麼交換什麼了!」要小羽猛然從姚天浩的額頭上收起手槍,手槍在要小羽的手上轉動了一圈之後,被他拍在了桌子上。
姚天浩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要小羽臉上劃過一絲沉痛的陰狠沉鬱之色,「你們對要小希做了什麼,我現在一清二楚,我也知道你們的目的是什麼,什麼時候進行。」
果然,他看上和訓練出來的人絕對不一般,居然什麼都瞞不過要小羽的眼睛。
「既然這樣,你更應該知道我們的計劃是非執行不可。」如果用一個女人就能換回如此大的成果,姚天浩他們只會毫不猶豫的去做。「我並沒有要阻攔你們計劃的執行。」在這件事情上,要小羽其實也很無奈,當他有能力阻止的時候,卻優柔寡斷遲遲不能下決心,現在他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了,卻無法讓時光倒流,發生的事情重新再來一
次。
這種無力回天的感覺,讓要小羽活著的每一秒都要經受痛苦的折磨。
「那你要做什麼?」姚天浩知道,老闆的仇恨沒有那麼容易煙消雲散,除非那些人統統死光。
「我只需要你們將時間推后一年。」既然要小希已經堅定了自己想要的幸福,要小羽唯一能做的就是為她延長這幸福的時間。
姚天浩並沒有馬上答應要小羽的請求,而是陷入了沉思。
要小羽也不著急,默默地站在一旁,靜靜地等待著他下決心。
許久,姚天浩終於沉聲說道:「這件事情太大,我一個人做不了主,而且,我們必須知道你能為我們做什麼,你的價值值不值這一年的時間。」
「我可以幫你們牽制駱牧離,降低他對你們的影響。」要小羽知道,駱牧離對老闆在國外的勢力已經開始了打擊,這次,他出國就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老闆的財路受到了嚴重的影響,許多工廠在駱牧離的打擊之下已經關閉財路受損,靠著這些財路過活的兄弟們已經怨言很深,如果這樣任由駱牧離繼續下去,老闆的的損失不可估量。
「一個小小的駱牧離,老闆還不放在眼裡,就是是放在眼裡,你比他還要渺小,能做什麼?」姚天浩強裝鎮定,看來要小羽來之前果然將什麼情況都算計好了。
他志在必得。
「你還有必要在我面前擺出這副姿態嗎?」到現在,要小羽才深切地體會到姚天浩是多麼虛偽,以前,看不透這一切的時候,要小羽曾經奉之為信仰。
此時,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像他一樣看不清楚前面的路,做著和他一樣的事情。
「我有什麼能力?能不能對抗駱牧離你們很清楚。老闆當初肯救我,難道不是因為我看中了我什麼嗎?」有些事情,要小羽也知道姚天浩一個人拿不定主意,所以,他必須逼他儘快下定決心。
「阿笙,你現在變得我已經認不出來了!」姚天浩不由感慨。
就像要小羽說的,他的能力從一開始就被他們看好,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老闆才決心將他培養成最有用的棋子。
也是因為要小羽,他們才實施了一步又一步天衣無縫的計劃。眼看深仇大恨德報,他們的財路卻屢屢受到駱牧離的干擾。
如果為了報仇毀掉一個人,他們不會猶豫,但是,若是為了報仇要毀掉他們親手建立起來的事業,他們必然不能接受。
駱家那邊已然塵埃落定,沒有人有辦法改變這一切,所以,要小羽的條件不是不能考慮,但是,姚天浩卻沒有信心說服他。
「你說的事情我沒有辦法答應你什麼,但是,我們會在商量之後給你一個最後的答覆。」姚天浩的手已經不由自主的摸到了那個他們專門用來聯絡的器材。
只要他們商量通過以後,所有的仇怨都將暫時的擱置。
「什麼時候給我答覆?」要小羽恨不得現在馬上要一個結果。
「你心急什麼?」對於一向沉著的要小羽,突然流露出這樣焦急的神色,讓姚天浩不由產生了疑心,「莫非這其中有詐?」
一個已經背叛過他們的人,他們沒有那麼輕易相信。
「我不會拿著自己的生命來找你們送死!」留給要小羽的時間不多,他沒有辦法不焦急。
「三天之後……」就算是有詐,姚天浩也要知道他們有什麼計劃,打算怎麼針對他們?
可是,要小羽哪有心思聽他說完,打斷道:「最晚明天,如果得不到答覆,我將離開這裡。以後不管誰的事情都和我無關。」
姚天浩眸間露出愕然之色。
他突然有些明白要小羽的心理了,他把自己內心的愧疚交給了上天,下面要怎麼做完全要看上天的意思。「阿笙,你走不了!」「是嗎?」要小羽從來不認為他們教自己的生存能力只是花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