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醞釀陰謀
要小希無比聰慧和敏感,當著她的面,駱牧離根本就不敢露出任何端倪,尤其是和那些人扯上關係,會讓要小希分分鐘發瘋。
那些人的存在,貫穿了要小希的生命,是她心靈深處的陰影。
正是駱牧離特別能理解要小希的感受,才更明白這些意味著什麼!
身為他的丈夫,是那個一生一世要保護她的男人,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讓要小希經歷一次!
只是,太過敏感的要小希很快還是發現了駱牧離的刻意隱瞞:「阿離,你跟我說實話,帶走甜甜是不是姚天浩背後的那個人?」
駱牧離的薄唇死抿成一條直線。
根據各種線索的初步判斷,要小希說的這種不是沒有可能。但是,他卻無法開口對要小希講出實情。
一個男人,連自己的老婆和孩子都沒有保護好,讓他感覺到的不只是挫敗感,更多的是恥辱!
駱牧離一拳揮過去,砸在了牆壁上,頓時,有血液飛濺了出來。
「阿離!」要小希抑制不住驚呼出聲。
駱牧離渾然不覺,對著門外的人道:「公司那邊有沒有消息?」
很快,門外跑進來一個人,畢恭畢敬地對著駱牧離道:「有一個疑似小姐的嬰兒,大少爺已經趕了過去,正在核實之中。」
駱牧離眯起眼眸:「接通大少爺電話!」
「是!」
一聲乾脆的回應之後,很快,那人將手機拿到了駱牧離的手邊上。
駱牧離接過手機,馬上就傳來駱牧淵的聲音:「阿離,我正趕往信息舉報人在的地方,一旦確認是甜甜,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一定將她帶回來!」
透過電話,即使聽到了駱牧淵斬釘截鐵的保證,還是不能讓駱牧離心安。
如果從一開始小羅的出現就是計劃的一部分,那麼,這個計劃早就開始了。既然是這樣,甜甜的消失一定不是偶然。
那些人真的會讓他們這麼輕易就找到孩子?
「如果不是,請儘快給我消息!」
「會的。」簡短的回答之後,駱牧淵便匆匆掛斷了電話。
當他向身邊的人詢問抗陽的情況時,居然得到的回答是抗陽也得到了疑似消息,也前往確認的途中。
駱牧離濃眉緊鎖,這麼多的疑似信息同時出現,很難讓人懷疑這不是巧合!
但是,作為一個父親,但凡有一點孩子的消息,他也不會放過。儘管已經開始懷疑這是有人給他們做的局,駱牧離還是不會放過疑似可能!
他何嘗不明白,有心之人或者正是利用了他這種心理。
「老四呢?」出發之前,為了提高效率,駱牧離連唐一哲和吳波兒都沒有放過。
「也在前往核實疑似信息的路上。」
駱牧離和這個下屬的對話,在一旁的要小希聽的一清二楚,這時,她終於忍不住道:「阿離,我總覺得事情不太對勁兒!」
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麼多疑似信息?
會不會有人在故意這麼做,目的就是為了分散他們的力量:「對,他們一定是故意在拖延時間!」
要小希腦子中突然靈光一現,湧出了這樣一個想法。
劉曼妙有些跟不上駱牧離和要小希的節奏:「他們為什麼要拖延時間?」
駱牧離頓時明白過來:「我們已經接近了甜甜,他們要想把孩子帶走,必須爭取時間!」
對,就是這樣。
要小希從來不懷疑駱牧離的判斷。
「讓最近的人將這裡圍死!尤其是方圓三公里的監控,不管是那個路口,統統給我調出來!」
「是。」
聽到駱牧離的命令之後,要小希已經清楚地意識到了事態的緊急:「我們來的時候我大概看了一下,這棟老式的小區有四個單元,六層,而每一層有四戶,也就是說有96戶,我們首先可以從這裡找。」
不管怎樣,至少有一絲希望的事情,他們都要去試一下。
劉曼妙覺得要小希的提議可行,根據房東所說,小羅和他男朋友剛離開,就有人來過。而緊接著就是他們的到來。
這段時間比較緊湊,而小區的狀況又比較擁堵,所以,他們很可能還沒來得及離開。
駱牧離很快也同意了她們的提議,在整個搜查的過程中,每個單元的門口都有人負責把守,這樣,不會在時間上讓那些人鑽了空子。
即便是布局如此嚴密,在所有的人將每一戶都找遍了之後,依舊沒有找到甜甜的蹤跡。
要小希更加絕望,每一次,她都感覺離自己的女兒很近,可是,總是就這麼錯過了:「阿離,我明明都感覺到孩子了,是我們什麼地方出了問題?為什麼總是找不到?」
駱牧離鎖眉不語。
他也同樣有這種感覺,而且,他比要小希更敏感的是,能感覺到熟悉的氣息,而這種熟悉的感覺完全來自對手。
正因為這樣,忽然,駱牧離感覺自己失去了方向。
因為焦急和擔憂,駱牧離覺得自己的思路已經出現了問題,所以,他只能強迫自己快速地靜下來,重新調整思路。
看著駱牧離嚴肅而沉默的神情,要小希選擇了給駱牧離時間。以她對這個男人的了解,他的情緒在波動,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但是,要小希知道,他心亂了,需要時間平復。
就在這時,駱牧淵那邊傳來消息,不是甜甜。
頓時,駱牧離一下子全都明白過來,他拉住要小希的手,有些沉重地說道:「雪兒,我們的方向出了問題,這樣盲目找下去,一定不是找到孩子的最好的辦法,或許我們應該回去等消息……」
「你什麼意思?」要小希抽回自己的手,眼眸中儘是不可置信的光芒。
「你別急,我並不是要放棄找孩子。」駱牧離能看懂要小希的擔憂,他知道這種情形之下,要小希已經沒有辦法相信任何人。
這其中也包括他!她和自己一樣,急需要靜下心來,可同時駱牧離又非常明白,讓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在孩子音訊全無的時候靜下來,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