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5章:臨終遺言
「本來要雄並沒有打算爭奪要小希的撫養權,是你,給了他一筆錢,讓他和杜薔薇爭奪要小希的撫養權。要雄根本沒有撫養要小希的打算,將要小希要回去以後,你很明白她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胡嬸就
是要讓自責將駱景毅淹沒,這樣,他根本沒有心思來追究她的責任。
果然,駱景毅陷入了沉思。
這樣大好的機會,胡嬸怎能錯過?她連忙又說道:「很快,要雄不光花完了你給的那筆錢,還不斷地向你索取,你沒有辦法,就找人教訓了他。沒有了錢的要雄,在賭場終究是出了事情。這樣一來,要小希就徹底淪為了沒人管的孩子。現在
想來,你的私心有多重,你只想到了自己的兒子們,根本就不在乎要小希的死活。」
胡嬸本來還要加上「報應」兩個字來著,可是一想到這樣會刺激駱景毅,就沒有那麼說。
這個時候,駱景毅已經想到了這個詞,那真是報應不爽啊!
只要一想到要小希不但是自己的親生兒,而他,竟然這麼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他的心就在抽搐、流血。
「我們和小希並沒有非一方不可的矛盾,為什麼當初您一定要她離開?」這其中的原因,駱牧淵並不是不知道,而是,他從來沒有親口聽駱景毅承認過。
駱牧離也在側耳聆聽,他也希望一些事情的答案能夠經駱景毅的口親自說出。
「我……」雖然要小希已經不在這裡,駱景毅還是沒有辦法面對自己內心骯髒的想法。
「因為先生在很早之前就看出來,二少爺對牧雪的心思非同尋常,還有牧雪一直喜歡的是大少爺你。」不管她抱有什麼樣的目的,不可否認的是,這幾個孩子都是在她身邊長大。
對於他們之間的一切,胡嬸還是很清楚的。
當然,這個時候,她肯定不會當著駱牧淵和駱牧離的面承認,是她最先將這件事情告訴給的駱景毅。
這時,陷在深度自責中的駱景毅,此時根本沒有心情跟胡嬸爭論這些。
要小希經歷的所有苦難,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是他,親手毀了自己最愛的女人,還有自己的女兒。他一直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要小希受盡生活的折磨,從來沒有想過要出於援手。
她跟著要雄的那幾年,經歷了什麼,不用仔細想就知道。而自己就是造成這一切的劊子手,此時,駱景毅的心情何止是用言語能表達出來的。
「胡嬸,是誰在幫你?」這麼多年來,胡嬸如果是孤立無援的,有些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完成。駱牧離已經有了猜想的人選,需要的只是胡嬸的一個確定。
誰知,說到這個事情上的時候,胡嬸沉默了起來。
「胡嬸,即使你不說,我和阿離也掌握到了一些情況,你不要以為你不說就沒有人知道。」駱牧淵大有你不說,我就不管你的態勢。
「我不能說。」一旦說出有些事情她就是按照那個人的指令在做,不但,得不到那個人的庇護,很可能還會被那個人給處理掉。
在這些事情裡面沉浸的久了,什麼話是絕對不能說的,胡嬸比任何人都清楚。
不過,駱牧淵和駱牧離這麼聰明,有些話未必要說出來,只需要一點暗示,他們便能很快猜出來:「少爺們,看在我從你們小時候就照顧你們的份上,能不能不要再問我了。」
駱牧淵和駱牧離相互一視。
胡嬸又說道:「有些人,即便是我死了,也惹不起。如果你們非要我死,那我就去死好了。」
「即便是這樣也不能說出他是誰?」胡嬸越是這樣,駱牧離心中的答案越是篤定。
曾經,他查到過那個人,自然明白在一些事情當中他扮演的角色。胡嬸即便是死也不能說的人,除了他,她想不到還有誰?「堅決不能說,他非常神通廣大,我一旦說了什麼,他一定會知道的。」有件事情,胡嬸覺得很有必要說一下,「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你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你們考慮,既然是這樣,你們知道他是誰也
沒有任何意義。」
再一次,駱牧淵和駱牧離相互對視一眼。
他們都很清楚,那個人確實不會給他們帶來危險,何況幾次的較量之中,駱牧離已經很明確的告訴了他。他們已經長大了,以後的事情都是自己做主,不需要他再再來干擾。
漸漸地,那人也知道了兄弟兩個要表達的意思,所以,慢慢地也不在干涉他們的事情。
「既然是這樣,那就不問了。」
兄弟兩個異口同聲的回答,讓駱景毅也心中有了猜測,並且,他也贊同了兩個人的做法,並沒有再繼續追問胡嬸什麼。
但是,胡嬸這個人,從一開始的不忠心,是他不能忍受的,他也並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她。
「有些話,我要對你們兄弟兩個人說。」胡嬸說罷,看向駱景毅。
駱景毅陰冷著一張臉道:「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嗎?」
「這是小姐臨終前對兄弟兩個人說的話,先生並不適合聽。」這件事情,劉立墨臨終的時候特殊交代過,不遇到不得已不能講,如果要講,也不能讓駱景毅知道。
胡嬸活了大半輩子,也沒有人比她更了解此時駱家的情況,她也認定,並不是讓駱景毅知道的最好時機。
「如果我非要聽呢?」突然被排斥在外的感覺,讓駱景毅有種一輩子都生活在謊言里的幻覺,他並不是好奇地一定要聽,而是十分不喜歡這種被當做外人的感覺。
「爸爸,你去看看雪兒吧?」駱牧離能想到胡嬸會說什麼,他和胡嬸一樣,並不希望駱景毅在這個時候知道事情的真相。
「連你也這樣……」駱景毅還能說什麼?
「就算當兒子的求你了,我們真的很想知道媽媽臨終之前留下來什麼話。」駱牧淵也來勸駱景毅離開。駱景毅的臉色變的更陰沉了,恨恨地地說道:「那個心狠手辣的女人能對你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