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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昨夜星空昨夜雨

  假定有人住在大海深處,能透過海水看到太陽和其他天體,那麽這樣的人會認為自己住在大海表麵,會以為大海就是天空。


  他會非常呆滯和虛弱,絕不會抵達大海頂端。


  絕不會上升到海麵上抬起頭來從海麵上看到我們這個世界。


  親眼看到,或者從某些親眼看到的人那裏,聽到我們這個世界,比他的人民居住的那個世界,更加純潔和美麗。


  人類都知道什麽呢,外太空?暗物質嗎?火星?銀河係?黑洞?可這些對於整個宇宙,就好像大海裏漂遊的一粒蜉蝣。


  我們第一次把腳印留在月球,然後就把這叫做探索外太空,這無疑是不負責任的,月球與我們來說,近的好像是鄰居,你能把去鄰居家串門叫做出國嗎?當然不能,所以,在宇宙尺度上也是同樣的道理。


  受到現代科學的限製,理論科學永遠比實踐科學走得遠。同樣的,受這個時代的限製。我們能踏足的宇宙空間,被局限在以火星地球之間的距離為半徑的一個超大的圓裏。


  但人類依舊樂此不疲的發射探測器,空間站,以期望發現宇宙尺度,生命意義上的兄弟姐妹。


  可結果卻並不是多麽理想,各種探索設備除了發現一顆又一顆以前未知現在已知的天體,一大堆也許,大概,可能得信息之外,毫無進展……


  人類就像是柏拉圖描述的海底人一般,呆滯且虛弱,對未知的充斥著狂熱,對已知的置之不顧。然而,未知的依舊未知,已知的,卻是未知的表象,人類就一直的被自己蒙蔽,將自己囚禁在自己畫的圓圈裏,徘徊打轉,指著自己昨天留下的腳印說這是個重大發現,這樣的,無疑是最可悲的。


  自人類活動在地球以來幾千年的時間,就在嚐試著改變這個世界,大航海時代的西班牙人甚至說征服了大海。


  我們從來都是把周圍改變成適合自己的地方。


  而且在擁有科技,力量之後,我們倡導著綠色科技,卻頂著綠色的名義繼續做著以前的事。


  我們以為足夠了解自己的星球,其實不然……


  很多很多的東西,我們都不能做出解釋,無論從科學還是非科學的角度。比如:前蘇聯的《地球望遠鏡計劃》這是真實存在的一個計劃,為的就是察探人類所能達到的地底深處。以及前不久,哈勃空間望遠鏡在宇宙的某個方向看到的漂浮在虛無中的城市。


  我們在自己的腳下挖出了地獄,我們挖穿了地獄與人間的隔閡。


  而天堂,我們本以為就在頭頂的天空,卻在無比遙遠的某個方向的宇宙裏被發現。


  我們該怎樣做出解釋呢?

  正如那位研究東西方神話的教授的話所說:我以為我講的是故事,卻沒想到講的卻是曆史。


  我們曾在世界各地,各處,不同的時間,發現了一些無法琢磨的事情和難以理解的東西,很有默契的,不論哪個國家,不論什麽種族,都把這些灌之以外星人的名義,並且使自己的人民相信,人類,是一種特殊的存在。


  可是具體特殊在什麽地方,我們沒有被告知,難道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氣質?哈哈,隻是個玩笑,可人類確實渺小,就在從尼羅大河挖掘出一個類似飛碟的化石時我就知道。


  演繹推理……


  如果人類的科技能夠做到星際旅行,並在一顆星球留下了一艘報廢的小船,那麽,五千年後,人類的科技又要達到什麽地步呢?那麽,五千年後那顆星球的生物發現這艘已經變成化石的小船,又會有什麽樣的猜想呢?


  當兩者的位置完全顛倒,一切都顯得明朗起來,想一想,五千年……在宇宙尺度上來說,很短很短,可在地球,卻是眾多文明的出現與滅亡,高下立判。


  五千年,我們從青銅時期發展到信息時代,而那些生命形態要高於我們的呢,五千年的時間又能發展多少,完全不可知,隻能靠猜想,以及人類的危機意識來判定,外星人的科技要比我們發達,對於我們來說,是致命的。


  這些暫且不談……


  前蘇聯的計劃很成功,也很失敗,成功的意義在於這個計劃本身的目的,而失敗則在於我們犯下了一個錯誤,不可彌補,不可饒恕,我們能做什麽呢?


  無非是封鎖消息,不讓群眾知道那些足夠引起大規模慌亂的真相。可真相是什麽?他們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打開了潘多拉,或者說,釋放了伯拉大河裏的使者……


  前蘇聯在帕欽加地區鑽出了深一萬三千多米的垂直洞窟,一萬三千多米,也就是十三千米,而地殼雖然厚度各處不均等,但大陸地殼的平均厚度在三十千米至七十千米之間,而地幔則有兩千八百餘千米,十三千米可能相比較之下看起來不算太多,可這是人類迄今為止所鑽探出的最深的洞窟,已經洞穿地殼的一半。


  就是這一半,就已經到達了極限……


  我們知道,地球的地底永遠有著熔岩在運動,維持著地球的溫度以及生態,這些熔岩以粘稠狀存在在地球的上地幔也就是地殼與地幔的交界處附近,溫度是900℃至1200℃之間,那麽,在帕欽加洞窟的鑽探過程中曾出現過這樣的情況……下麵是記者采訪洞窟鑽探的工程師時的文字材料。


  “我們的鑽探工作進行到三千至七千米時,當我們把鑽頭放下洞窟開始鑽探時,鑽頭會融化到地下某些非常熱的物質中,雖然鑽頭的熔點幾乎等於太陽表麵的溫度。有時候鑽頭被墜了下去,拉出來的隻剩下鋼絲繩。更可怕的是,人們會聽到從鑽孔中傳出來的嚎叫聲以及尖叫聲,這種現象根本無法用科學來進行解釋。”


  對於這段文字材料,我們可以了解到一些東西……


  地球熔岩存在在上地幔附近,也就是七十千米左右,不排除少量熔岩在三千米至七千米的地殼活動的可能,可就算鑽頭遇到熔岩流,熔點幾乎等同於太陽表麵溫度的鑽頭更不可能融化在溫度最高隻有1200℃的熔岩中。


  要知道,太陽表麵的溫度,大約在9000℃……


  那麽就是說,在鑽頭執行工作向下鑽探時,碰到了一些不能被理解,不能解釋,至少以我們現在的科學不能解釋的事,另外,除了鑽頭的離奇融化,還有……


  在鑽探工作進行中,通常會向鑽探地點釋放聲呐探測,而當時,在鑽頭消失時,聲呐探測同時消失,據專業人員稱,在鑽頭消失的地點,疑似存在著未知的空間……


  空間……時間……一直是人類渴望控製,卻無法控製的兩種……能量?或是力量……我們甚至都不能給予其一個合適的稱謂,何論了解,掌控?


  最後,讓我們深信自己挖出地獄的,是來自帕欽加洞窟深處的嚎哭與慘叫……無法想象當痛苦到極點時人類的叫聲會如此之駭人,這慘叫背後的痛苦,一樣是人類無法理解的。


  其實,還有一件事,可是不像上麵兩件事一樣,有著材料或者錄音證明它的存在,所以,暫且當做一件軼事也不妨。


  美國當時最深的探井為。1–27,位於奧克拉荷馬州,深度達到9583米,而當探井達到七千米時,一頭青麵獠牙的怪獸嚎叫著從地底深處,飛了出來,消失在天空中,這是米爾阿撒哥夫博士的親口描述,同樣的,他們把一台錄音機送往探井深處後,錄下了類似人類慘叫卻比人類慘叫更讓人痛苦的聲音。我們隻有一段錄音文件,而那頭怪獸……除了在場的人們口述出它千奇百怪的樣子之外,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它的存在,那麽綜合所有被我們了解的情況,姑且認為它是存在的也不為過。


  而對於天堂,那個被哈勃空間望遠鏡看到的在宇宙中靜止的華麗輝煌的城市,由於太過分遙遠,我們同樣不能確定它的存在,遑論能夠踏足。


  天堂……地獄……人間。


  東方神話中講到,世間有輪回,分六道與三界,天界,鬼界,人界。


  玉帝掌天界之權,閻王司鬼界之職,人皇統禦大千世界。


  西方神話中則說道,耶和華為上帝為天堂之主,冥王哈迪斯掌管地獄一切生靈,大地之母蓋亞繁衍並保護了我們腳下的土地。


  無論東方神話亦或者西方神話,無論兩種體係中有些不同的人物和故事,但是,兩者大體的體係是相同的,框架近乎一樣。


  我們不知道是人類依靠想象力創造了神話,還是人類在真的述說一個真實龐大的故事,可不管怎樣,人類不會停下向未知行走的腳步,哪怕隻是一個故事,哪怕前方的未知的黑霧龐大到我們隻能靠想象力來探索。


  我們仍然不會停下……


  一:核聚變變革


  二零二零年。


  科學家正式掌握核聚變,並將之從軍事推向民眾,相比較核裂變而言,前者要有更大的優勢,不僅在能量的輸出上有著千倍的差距,而且,在清潔環保方麵更是獨一無二。


  而我們的故事,便從這次劃時代的科學變革說起。


  磁懸浮列車上,一男子發呆似的看著窗外,那成排向後倒退的樹木與路標一閃而過,他卻很努力的在盯著看,像是要把所有的都記在腦子裏。


  天色漸漸的昏暗下來,無論是樹木的蔥綠還是路標的警示黃,全部被黑暗淹沒。


  “人生啊……跟這道路何其相似,那一個個朋友,親人,又與這樹木多麽相像,卻不知道……是我丟掉了他們,還是他們丟掉了我。”


  他歎了口氣……


  手機亮了起來,他接通之後放在耳邊。


  “喂,李毅……”


  李毅沒說話,隻是呼吸聲變得粗重起來。


  “我們都在這兒,都在老地方,我們一起在為你祝福,你迫不得已要去另一個城市,我們祝福你,你沒有告訴我們任何一個人,我們知道是你舍不得,怕我們舍不得,可我們很早就知道了,我們給你打這個電話,就是想告訴你,在那很遠的一個陌生的城市,你雖然是一個人,但是我們的心都在陪著你。”


  接著,李毅聽到那一邊,手機被不斷爭搶的聲音。


  “你小子,太不仗義,我不管,今天的酒我替你喝了,等你回來十倍的還我。”


  “小毅子,在那裏老實點,別惹事兒,你在那兒人生地不熟的,跟人懟起來沒個幫手,你那臭脾氣收收,哎!我還沒說完呢……”


  “老夥計,到地方給咱知會一聲,別讓我們都提著一顆心,錢該花就花,不夠就跟我們說……”


  ……


  ……


  電話掛了很久很久,李毅都沒有回過神來。


  突然,磁懸浮列車猛然晃動了一下,車內的燈光熄滅下來。


  “啊……怎麽了?”


  “會不會是出事故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乘客慌亂起來。


  很快的,列車員以及乘警出麵維持秩序。


  “請大家放心,由於前麵的軌道出現安全隱患,所以不得不緊急停車以避免危險,耽誤大家的休息和時間,非常抱歉,還請大家回到座位上,避免出現不必要的危險。”


  一番維持之下,原先混亂的車廂也有了幾分秩序,所有人坐在各自的座位上,各自與身旁的人交談著。


  車廂裏的應急燈亮了起來,自打這輛列車正式在軌道上運行的時候起,這應急燈在今天也算是破天荒的第一次的排上了用場。


  李毅坐在座位上,看了看時間,七點十九分,自己上車的時候是五點四十分,已然在車上待了接近兩個小時的時間,可是,這之間的路途以這磁懸浮列車的速度,也不過需要一個半小時就能抵達,這……


  他扭頭看了看窗外,那黑暗籠罩下,所有的事物僅能隱約分辨出一個輪廓罷了,不過這就夠了,拋去那些隱隱綽綽的不說,就僅僅是窗外的黑暗就知道,列車還沒到站,而且恐怕還遠遠未及。


  “一定是出什麽問題了,絕對不隻是軌道出問題了這麽簡單。”李毅心想,“可若是軌道的問題,那麽時間這方麵的疑點也就能解釋通了啊。”


  他越想越覺得好奇,也愈發的驚恐,在如今的世界,還有什麽力量是能夠改變科技影響下的現實的嗎?


  列車上所有的乘客在這停滯的車廂裏待了幾個小時,人們的談論越來越極端,那股驚悚的氛圍也隨著時間而滲透到整輛列車的每個角落。


  淩晨五點……


  列車在此已經停了十個小時,紛亂的車廂隨著人們的困倦也逐漸的安靜下來,現在已經是寂靜無比,但是,車內的燈光卻是突然一陣大亮。


  列車員的聲音從廣播裏傳出來。


  “各位乘客,由於軌道問題耽誤大家的時間,非常抱歉,由於技術問題,目前的狀況還無法解決,我們已經安排了專門的車輛來代替這趟列車把各位安全的送達目的地,希望大家旅途愉快,謝謝。”


  “這叫什麽事嘛,無法解決就應該早一點安排啊,耽誤時間。”


  “唉,安啦,好歹還有專車接送,出了問題這誰都沒有辦法,好在沒有出現重大事故,很幸運了。”


  李毅卻是聽的皺起了眉頭,心想:專車接送?這麽好心?這麽長時間沒有安排,偏偏要在這個時候,隻要天一亮,就能夠知道自己身處哪裏,甚至還能知道整個事情的緣由。


  “所以,與這些肯定有關!事情的真相,恐怕就是天亮的時候,人們一眼能夠看到的。”


  李毅打起了偷偷藏著留下來的念頭,畢竟某人的好奇心可是很重的。


  十來分鍾過後,浩浩蕩蕩的一排車隊,百十輛車開了過來,沿著軌道停了下來,又陸陸續續的下來一些軍人,竟然還是全服武裝,所有的乘客被妥善安排送往各自的目的地。


  當然,李某人也不例外,不過他上車的時候可是老大不願意,一步三回頭的聲才在那些軍人的強硬態度之下,被塞進車裏,送走了。


  這也讓李毅更加堅信自己的想法,不過形勢比人強,也隻有捏著鼻子認了,先把這份好奇心壓在肚子裏,等有機會一定要探個究竟。


  在眾多的乘客被送走之後,天色也漸漸的亮了起來,又有一輛車奔馳而來,遠遠的停了下來。


  從車上下來一位中年男人,麵無表情的看向這輛列車,在他目光注視的地方,列車的車頭微微的陷入了車尾中,顯然是經過了一定程度的碰撞,“和諧號”中年男子念叨著,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前方靜止的畫麵,那相碰撞的車頭車尾,都印寫著“和諧號”。


  這都是李毅被強行送走之後發生的事情,我們的李大平民當然是沒有資格知道這些機密的,目前他所要擔心的事情還是要怎麽樣在上海這個繁華的冷漠城市生存下去。


  話說回來,李毅被送達目的地之後,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自己的行李全部忘在了列車上,當時因為自己妄圖偷偷藏起來想要一探事情的真相,不得已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可沒想到還是被揪了出來,直接押送上車送到了這裏。


  所以也就導致了李毅呆呆的站在下車的地方吹著冷風淩亂了好長一段時間。


  所幸,重要的證件和錢財都隨身攜帶著。


  “如今我也算得上是孜然一身兩袖都沒有清風了吧。”李毅哈哈一笑


  “那讓我空手套個大灰狼怎麽樣?”


  李毅瞅了瞅路邊的公交站牌,向著一個方向大步走去,走的那叫一個龍行虎步,王霸之姿。


  隨即,一個轉身,繼續保持著王霸之姿龍行虎步的走著,卻是在偷偷的擦著冷汗“媽的,竟然走錯方向了,還好沒人認識我。”


  數個小時後,李毅站在了一個小區外,從口袋裏掏出手機不停地看著上麵的地址,一遍一遍的對照確認,最後才擦了擦冷汗,原來自己的舅舅辣麽牛逼啊,這地方一套房子少說也要幾百萬吧。


  又是幾個小時之後,期間我們省略掉李毅被保安阻攔不讓進的時間,省略掉好不容易給進小區大門卻又迷路的時間,省略了舅舅舅媽跟大外甥見麵寒暄的時間,又省略了吃飯的時間參觀舅舅家的時間,省略掉種種不值得一提的時間,現在,舅舅把李毅叫進了書房。


  “阿毅啊,我知道你在老家生活的挺好的,平時寫寫東西也掙了不少錢,可是這終歸不是長遠之道,你爸媽讓我給你尋個工作,我也想過讓你來我公司工作,但是憑著我倆之間的關係我那一幫員工就不會讓你伸手做什麽事情的,但是,還是要讓你做決定的,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來我公司上班,我會給你一個經理的職位,二是我為你謀一間門麵,你自己做些事業,你怎麽想?”


  可憐我們從小縣城來的李大人,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動輒就是經理一間門麵做事業的,也是被這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暈了,而且還是肉餡的剛好掉進嘴裏的那種。


  不過雖然是沒見過什麽大世麵,但是我們的臉皮總還是有一定的厚度的,短暫的錯愕之後,也就有了決定。


  “舅舅,我想我還是比較適合自己做老板。”我們的李大老板咧嘴一笑,無比的燦爛。


  心裏卻是大大的擦了一把冷汗:媽的,自己還真是有先見之明啊,這哪裏是空手套大灰狼呀,這特喵的是套了個獅子王哇!

  自李毅去見過舅舅之後,兩個月的時間轉眼便是不見,這兩個月李毅完成了從沒見過世麵到李大老板的轉變,不過目前我們的李大老板卻是摸著空空的錢包欲哭無淚,真真的是耗子見了都要惆悵。


  不過這屬於李老板的酒吧也算是正式開業了,美名曰《故事與酒》,個中含義自然是等閑之人不能理解的,想剪彩之日,舅舅帶了一大幫子人給大外甥捧場子,咱們李老板的舅舅那可是標準的上層成功人士,他的朋友自然也不可能是泛泛之輩,這等大人物也是不能領會其中的含義,隻是誇讚道“好名字,好名字,“優雅而又不失大氣”隻是一進門見到大廳裏被李毅親手立起來的大大的廣告牌,眾人,尤其是舅舅氣的鼻子都歪了。


  幾個大字簡單粗暴的表達出了李老板心裏的想法。


  本酒吧開業大活動:故事與酒,一個精美的故事,無論親身經曆還是人為編造,隻要得到專業人士的認可,就可以享受免費休閑的資格。


  眾多大人物集體站在那個牌子前麵,尷尬的摸鼻子摸個不停,最後也隻得幹咳幾聲,無語的翻了幾個白眼。


  舅舅大人卻是一點也不慣著自己的大外甥,找到李毅揪著他的耳朵就拽到一旁無人的角落裏,疼的李老板一陣齜牙咧嘴。


  “哎呦,疼疼,舅舅,這是咋了哇。”


  “咋了?你還好意思問咋了?你給我好好解釋是怎麽個情況!”


  “我真不知道咋了哇,我”


  “閉嘴!”


  李毅無語的舉起雙手投降,一頭霧水的瞅著發火的舅舅,這一頓火受的也太莫名其妙了吧,可是現在貌似連解釋的機會都木有了哇,誒不對,就是有機會自己也不知道該解釋什麽哇,真是綠頭蒼蠅懷了孕抱{蛆}屈。


  舅舅一瞪眼,見這小子一臉的冤枉,心裏無由的多了幾分火氣,胡子都豎了起來。


  “有你這麽搞的嗎?新店開業優惠我還能理解,你這倒好直接整了個免費,還是不限時不限製名額的那種,你裝修進貨裏裏外外兩百萬扔進去了,就整這出?”


  李毅被揪著耳朵,結結實實的被噴了一臉的唾沫星子,最後居然有些眉眼抽搐,心裏滿滿的冤屈哇,明明是您當初說的讓我隨便搞,搞出事兒也有您擔著,可是我也沒有多麽出格呀,這本來我就是想這麽去搞滴嘛,真是


  不過這話也隻能在心裏默默地蕩漾幾下了,卻是萬萬不能說出口的,恩嘀咕也是不行滴。


  “咳咳,舅舅,能不能先把手拿下來,我疼。”李毅哭喪著臉,卻又討好似的嘿嘿笑著,這兩種矛盾的表情被李老板完美的演繹出來,當真是難看的精彩死了。


  舅舅把手收了回來,瞪了李毅一眼,等著聽這小子的理由。


  “嘿嘿,這個舅舅哇,這隻是一種經營模式不是嘛,隻要把生意做好,什麽手段都無所謂哇。”


  這句話剛說完,就看到舅舅的胡子再一次的豎了起來,李毅縮了縮脖子,趕忙繼續解釋。


  “呃舅舅哇,這個其中的深意嘛,就是這個標準嘛其實那個專業人士就是我。”


  舅舅無奈的捂住了臉,他怎麽能不知道這小子的心思,所謂的免費資格,什麽一個故事就享受免費,在舅舅看來這就是一個噱頭,畢竟這成與不成的,還是咱們自己人說了算的,隻要一段時間給出幾個免費的名額,還不是客人大把的來?


  至於那些來了故事卻達不到標準的,你說你都進這個門了,一毛錢都不消費就隻是講個不咋地的故事就灰溜溜的走了?你丟得起這個人麽,丟不起?那就更好了,來吧,那些送出去的酒錢,也一並給結了賬吧。


  作為生意場上的老將,這些小彎彎繞自然是不在話下,現在教訓李毅,隻是給他提個醒,生意不是那麽好做的,各種各樣的機遇風險還有誘惑並存著,一定是要謹慎的,還有,這小兔崽子從上次來家裏吃過飯後,兩個月就一直沒見過人影,也不說去看望我這個舅舅,真真是可惡至極,肯定是要好好修理一頓的。


  這可就苦了李老板,耳朵被揪的一個比兩個大,走起路都帶著風,不過也帶虧舅舅大人沒有真正了解到李毅的想法,如果讓他知道了這本來就是李毅的想法,而且絕對不是什麽噱頭之類的,估計我們的李老板,也就是一臉的佛相啦。


  送走了舅舅和他的朋友之後,李毅鬆了口氣,揉著耳朵站在霓虹招牌前楞起了神兒,最後搖了搖頭苦笑了幾聲走進了店裏。


  我的過去,還真是成了過去啊,當初的一句話造就了現在,物是人卻非啊。


  李毅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換上一身服務員的衣服,走進吧台,非常光棍的站在那兒,擺弄著大大小小的酒瓶和酒杯。


  幾個服務員對於自己的大老板也是非常好奇,過來過去忙活也要時不時的瞅上幾眼。


  因為根本沒見過這麽木有老板架子的老板哇,自打咱們幾個應聘之後就沒再見過老板的人,今天開業卻是在昨天晚上一個個的才收到通知,更罕見的是每周竟然都有一天的休息日,現在又是施施然的換了一身服務員的衣服擦桌子去了。


  這還真是……木有一點點的架子哇。


  麵對這樣一個奇葩的老板,這幾位竟然有一點手足無措的感覺,簡直不知道怎麽去工作了都。


  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們李大老板現在也是麻了爪子,因為他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滴哇,別說開一個酒吧,平時就是去酒吧也是一個巴掌數過來都是綽綽有餘滴。


  所以,李大老板也隻好走一步看一步再做一步,至於什麽經營模式,這個詞語就從來沒有出現在大老板的意識裏,也就隻好憑著自己的想法瞎搞了。


  嗯……瞎搞……


  好在這幾位員工也有很豐富的工作經驗,基本是不需要李大老板安排什麽的,幾個人一商量,反正也攤上這樣的老板啦,這賊船是已經起航啦,各自根據自己的特長自己接手了各項工作,這酒吧就這麽稀裏糊塗的開起來了。


  至於李大老板麽,嗯……不是還有個專業人士這個空缺嘛,現在他自己又整了一身的服務員衣服,身兼數職哇。


  李大老板鬱悶的擦了一個下午的桌子之後,欲哭無淚的在心裏呐喊:這都是咋了嘛,咋了哇,免費哎!不要錢哇,都沒人來參與一下嗎……


  咳咳……李老板是真真的擦了一個下午的桌子,一直擦到晚上八點,那吧台的桌麵幾乎都快要變成了鏡子,才有一個人向著李毅走了過來。


  李毅頓時來了精神,心裏一陣激動,媽滴可算來了一個人,就算是他講一個小紅帽的故事,我也要給他免費酒水的資格,可見李老板這之前是有多麽滴鬱悶。


  那人走到吧台前坐在高腳椅子上,笑了笑,說:“我還真沒見過你這樣沒一點架子的老板。”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李毅有點蒙,可立馬也就明白過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笑道:“沒辦法,小生意,總是要自己上崗才劃算。”


  “老板說笑了,我也是見了這兒的活動廣告,見獵心奇,恰巧我這兒也有個小故事,其實也就是奇聞異事,不知老板有沒有興趣。”王連城接過李毅遞過來的一杯酒,悠然說道。


  “請講……”李毅伸手致意。


  這人一口喝幹了杯裏的酒,開口道。


  “不知道老板有沒有聽說過歸墟之海的傳說,我這個故事便是與這傳說的地方有關。”


  李毅雙眼一亮,這可比預期的小紅帽要好的太多了哇。


  “陸地與海洋相互交錯,彼此將彼此分割為七大洲四大洋,但是,在那很久遠很久遠的年代,海洋原本是連在一起的一大片,在這無窮盡的海洋地下,不知道在何方何處,有一方海眼,這是海洋的源頭,也是海洋的歸地,自此而始,自此而終,而這海眼之下,便是歸墟之海,這個名字從何而來不可知,我們隻知道,這在海中失去生命的人,最後肉身魂魄都是要從海眼去到歸墟之海的。”


  這人一口幹掉了第二杯酒,繼續說道。


  “是一個類似於地獄的地方,卻有根本的差別,那裏不光有鬼魂,還有本就生活在那裏的生物,鮫人,也就是我們說的美人魚,他們生活在那個被我們叫做歸墟之海的特殊空間裏,輕易不會出現在我們世界的海洋裏,而我們也根本尋不到這歸墟之海,但是在某種特殊的情況下,他們會出來完成一些事情,偶然的又被人們所看到,才會有美人魚的傳說。”


  看到李毅眼裏的好奇與迫不及待,那人笑了笑,幹掉第三杯酒,繼續說著。


  “老板莫要著急,如果僅僅這樣,也不過就是個傳說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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