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第五十八日 結盟大典 04
啪!一聲脆響,曲柔發出了聲嘶力竭的哭喊:「殺人啦,殺人啦,死丫頭,破丫頭,臭丫頭,疼死我了!」
「你他么還知道疼?」陳思琪怒道,「說!你到底去哪了?」
「我,我,我那個,真的不記得……」
「還他么跟我裝!」啪又是一聲脆響,曲柔哭喊道:「行了,別打了,我說,說還不行么?」
童青站在門外,低著頭,抽著煙。飛英在旁笑道:「怎麼了,心疼了?」
童青笑道:「這有什麼好心疼,閨房之樂而已。」
飛英道:「看來這位女帝大人真是不簡單。」
「不然怎麼能成為一代神君呢?」
「你打算在這聽到什麼時候?」
「不聽了,這就要睡了。」
「我房間里衾被正暖,要不要一起睡啊?」
童青笑道:「我可沒那膽量,怕威遠和我敵命。」
飛英冷笑一聲道:「你當他真的很在乎我?」
「我又沒和他同床共枕,我怎麼知道他的心思?」
「男人啊,」飛英長嘆一聲道,「就算和他睡上一百年,恐怕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
「說吧,」陳思琪扔掉了玉帶,「到底去哪了?」
曲柔捂著屁股,低聲道:「死丫頭,什麼變得這麼大勁了。」
「別廢話,趕緊說!」
「我不是給你留字條了么,我去盤古大廈了。」
「去盤古大廈做什麼?」
「我聽說武栩受傷了,想過去看看。」
「你聽誰說的?」
「你管的著么?」
「看來還是沒打疼你。」陳思琪又找了一條皮帶,曲柔怒道:「幹嘛啊,嚇唬誰啊?是不是以為我真怕你,你,那什麼,別,別,別,你聽我說呀。」
「說!」陳思琪一揮皮帶,「痛快說!」
曲柔道:「這是感知力你知道么?我在盤古大廈留了一些記號,這些記號就像攝像頭一樣幫我監視著武栩的動向,我發現他受傷了,就趕緊趕過去了。」
「你和他關係不一般啊?」
「倒也沒什麼特別的關係,老相識了么,」曲柔看著陳思琪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別他么跟我扯淡。」
「說的也是,你還惦記著沈宇峰那王老五呢。」
陳思琪坐到了曲柔身邊,嘆口氣道:「你什麼時候恢復的記憶。」
「幾天前,」曲柔點了支煙,「就是那三個女殺手去沈宇峰那找你的時候。」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因為……混亂。」
「混亂?」
「是的,有些東西想起來了,有些東西沒想起來,跟你說了我就沒法繼續往下裝了,而我又不信任其他人。」
「你連峰哥都不信任么?」
「不信任,」曲柔搖搖頭道,「除了你我誰都不信任,你要是受過那麼多苦的話,估計想法也和我一樣。」
陳思琪看著曲柔,輕輕把她摟在了懷裡。
「以後不管有什麼事,都不許再騙我,好么柔?」
「行,不騙你,什麼都不騙你,」曲柔道,「不過有些事你可得兜得住,很多時候我還得繼續裝傻充愣。」
「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裝個什麼勁呀。」
「這也是沒辦法,不裝不行,」曲柔道,「如果讓有些人知道我清醒了,分分鐘會要了我的命。」
「你說的到底是什麼人啊?」
「曾經害過我的人,他們抹去了我的記憶,」曲柔道,「我會把那段記憶找回來,我會讓他們嘗到痛苦的滋味。」
沉默片刻,陳思琪道:「那個……臭保安,到底是被誰打傷的?」
曲柔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你認識窮奇么?」
「聽說過,他好像會用酸蝕之液。」
「還有耿立武。」
「這個我想到了,」陳思琪道,「他知道我會追蹤物質記憶,他就是用這個辦法引我去了火雲閣。」
「還有黃媛。」
「黃媛是誰?」
「肖敏手下的將領,你見過的,」曲柔道,「在舜池旁邊,穿黃衣服的女人。」
「我好想有點印象,」陳思琪思忖半響道,「黃衣服的女人,她好像很能打。」
「她的身體經過了某種改造,現在變得更能打了,」曲柔道,「不僅如此,她還會使用炎羽之矛。」
「也就是說,武栩身上的傷口,是她留下的?」
「對,就是她,」曲柔道,「不知道為什麼,武栩似乎對她毫無防備,而且在最後關頭,黃媛也手下留情了。」
「呸!活該他受那麼重的傷,」陳思琪道,「死齷齪男,還欠了那麼多風流債,就這三個人么?」
「還有章繼孝。」
「章繼孝是誰?」
「他有兩個身份,一個肖敏手下的軍官,另一個是共工的義子,名字叫做二郎。」
「二郎……神?」
「不是二郎神,」曲柔道,「沒人知道他的名字,所以都稱他為二郎。」
「共工的義子,為什麼要在肖敏手底下當兵?」
「你猜呢?」
陳思琪思忖片刻道:「應該是為了監視肖敏。」
曲柔道:「但是他也參與了行動,這證明了什麼?」
「難道說共工也……」
「實際上,我通過記號,還看到了共工本人。」
「你……看到了共工!」陳思琪睜大了眼睛看著曲柔。
「看到了就一定是真的么?」曲柔道,「前天晚上,祝融在火雲閣里看到了你,你就沒想過是什麼原因么?」
「你是說有人易容成共工?」
「武栩也是這麼認為的。」
「可是共工今天……」
「共工今天的反應完全是出於憤怒,」曲柔道,「就在前天,你去城東的那晚,祝融剛剛出兵血洗了不庭山。」
「血,血洗!」陳思琪驚訝的看著曲柔。
「得知武栩受傷之後,祝融曾表示在查明真相之前不會復仇,」曲柔嘆道,「可很顯然,她撒謊了。」
「她,她殺了肖敏……」
「肖敏生死未卜,有傳聞,她和幾個核心骨幹被救走了。」
「那,那共工他沒有……」
「他沒有證據,祝融沒有留下活口,掩蓋了戰鬥的痕迹,武栩也不相信共工的話。」
「祝融她,她,她……」
「她就是這麼愛武栩,愛的那麼直接,那麼純粹。」
說話間,曲柔又嘆了口氣,陳思琪打量著曲柔,問道:「難道你也……」
「我也愛他,沒什麼好掩飾的,」曲柔笑道,「像他那樣的男人,有誰會不為他心動。」
「可是他當年……」
曲柔道:「當年要不是因為我愛他,他也沒機會殺了我。」
「你都想起來了?」
「想起了很多,可也忘了很多。」
「我去城東的那天晚上,你是不是也……」
曲柔道:「那晚我一直在你身邊,只是你看不到我,不然你以為你會說出那麼多漂亮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