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言辭激烈

  「站住！」


  煙花姑娘正含笑將要退下，忽聞一驚人的暴喝，令她不由停下了腳步，轉身驚訝向聲音處望去。


  莫非有人要砸自己的場子！煙花姑娘艷麗的面容閃過一抹狠意。


  紅妝面色冷冽，在她一聲暴喝之後，聚集的群眾皆好奇的向她望來，有些人較遠看不清的，還同邊上的人問是怎麼回事。


  見這麼多人向自己看來，軒轅逸也嚇了一跳，驚訝的看著旁邊正抬頭看向台上面色陰沉的紅妝。


  「你……」


  軒轅逸正想問紅妝怎麼了，豈料他「你」字剛出口，紅妝便在他的視線下飛身而起，直接掠過眾人站上了檯子上。


  軒轅逸瞬間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了，只目瞪口呆的看著平穩站於台上的紅妝。


  「煙花姑娘才藝無雙，卻是沒有學過忠義二字嗎？只不過聽得那麼幾句旁人的閑話傳聞，便敢膽大包天的罔論當朝天子。」


  少女站於台上，面目陰沉的看著自己，聲音雖清脆悅耳，卻也來勢洶洶。


  來者不善！這是煙花心中的第一感覺。


  因著紅妝是面對煙花背對眾人的，台下眾人只能看見是一個年齡不大的少女正質問著煙花。


  聽到少女的言論，眾人都有些憤怒，只當她是故意刁難煙花。


  「她誰啊？竟然這麼說煙花姑娘！」


  「煙花姑娘敢逆權勢說真話怎麼了？她說的本就是我們大家的心聲！」


  「不會是哪個青樓新來的姑娘吧？故意踩煙花姑娘來抬高自己的身價？」


  「煙花姑娘！不要怕她！」


  一時之間，眾說紛雲，言論雖不一，卻俱是支持煙花姑娘的。


  眾人言論傳進煙花耳里，讓她信心倍增，被少女氣勢驚了一下的內心也漸漸平穩。


  不由靜下心來仔細打量著站於自己面前質問自己的少女，少女大約十二、三歲，著一身清一色的淺藍玫瑰花紋拖地長裙，梳著一半垂散的少女髻，面容小巧精緻還帶著些稚嫩，縱使面色陰沉，卻也擋不住那一身的慵懶隨意。


  只是普通小姐的打扮，與之不同的是那雙眸子太過明亮深邃，似乎能看穿一切。


  可再如何，對自己來說，她也不過是一個小孩子……著實是太嫩了。


  她既然要上趕子做自己的踏板，自己又何須將她推走。


  煙花姑娘眸光微閃，含笑向前走了一步。


  「身為一國之主，他本來就是做錯了。他敢做，我為何就說不得？何況，我說的是大家的想法。何錯之有？」


  何錯之有？


  紅妝杏眼微眯，聽著她這理所當然的話，眼中射出一抹冷意，也沖著煙花上前一步。


  「煙花姑娘是親眼看見了楚王派人殺了楚紅妝嗎？若大的軍權他都敢讓楚紅妝一手抓，你從哪點看出了他不信任楚紅妝還要派人殺她！」


  「以謠傳謠還覺自己有理，你的才學就是用到這裡的嗎？」


  紅妝的語句清晰明亮，因用了內力全場都能聽清她的話，眾人聽言都是一愣。


  似乎她說的……也對啊，沒有人親眼看到真相，所有聽到的言論都是從帝都傳出來的隻言片語。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互相觀望。


  而煙花則吶吶張口無言，眼中閃過一絲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