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交易
眾人在契切林的帶領下來到了餐廳，不遠處的紅場在巨大的落地窗下向人們展示著它的風采。
午餐吃的是傳統的俄羅斯族美食，首先端上來的開胃菜是煙熏三文魚配魚子醬、肉皮凍和酸黃瓜，隨著開胃菜一起端上來的還有俄羅斯族人離不開的伏特加，當然也有為不飲酒的客人準備的格瓦斯。
然後上場的是俄式蘑菇湯和有名的羅宋湯，這個羅宋湯是以紅菜為底的，所以湯整體都顯得血紅，這也是最為正宗的羅宋湯。
接下來就是主菜了，是大列巴、各種腌魚、咸培根和手抓飯。
菜肴很豐盛，也是傳統的俄羅斯美食，不過有一點不好就是太過傳統了——所有的肉食都是生的，只是經過腌制。
里昂和索菲亞沒有其他人那麼厲害的胃，兩人只是拿了點大列巴和手抓飯吃，契切林就這伏特加吃著各種生的腌魚腌肉正開心，看見兩人幾乎不怎麼吃菜不禁有些疑惑，他問旁邊吃的也正開心的拉特瑙說：「你們這兩位為什麼不吃菜，是不合口味嗎？」
拉特瑙看了眼兩人的餐盤，只有點手抓飯和大列巴等主食，忙對兩人使眼色，在主人的地盤上嫌棄他們的傳統美食，也不怕人家乘機發難。
里昂和索菲亞明白了拉特瑙的意思，只得苦笑著叉起菜盤中的生肉，閉著眼放進嘴中。
這餐午飯使里昂和索菲亞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不過終於還是過去了。
午飯過後眾人分別返回房間簡單的休息一下，然後又回到了會議廳繼續上午的討論。
可能是德國上午的讓步，也可能是拉特瑙在酒桌上堪稱恐怖的酒量的原因，使得下午的談判出乎意料的順利，雙方迅速在關於兩國國際關係和經濟貿易方面進展迅速，簽訂了一系列備忘錄和貿易協定。
作為軍方代表的里昂坐在邊上無聊的聽著雙方的交談，心裡想著空軍和裝甲兵未來的發展方法，裝甲兵的問題是規模不能太大，不然會那怕軍監局兩方再想拉攏德國也絕對不會坐視德國這麼肆無忌憚的破壞合約，但是裝甲兵作為集團力量，不成規模根本無法發揮威力。而相比裝甲兵的問題，空軍發展更為困難，坦克還可以藏起來，飛機總不能不往天上飛吧？不過里昂想了一天也算是有點想法：裝甲部隊可以讓陸軍秘密的分批次訓練，空軍就只能靠民間的飛行俱樂部和民航來培訓飛行員了。雖然這兩個方法效率都極為低下，但這也是現在最好的方法了。
「和貴國的合作我們會儘快展開，那我們經濟方面的交流就暫時先結束了，其他方面我們會有其他相關方面的人來和貴國接觸。」契切林整理好剛才雙方簽署的一系列文件，站起身笑著和拉特瑙等人告別。
拉特瑙也笑著站起身說：「和您這樣的人交流使我非常開心，希望以後貴我兩國的友誼會一直存在！」然後一行人走出會議廳，返回休息的房間。
路上拉特瑙顯得很開心，以德國現在的國際地位能取得現在的局面不得不說拉特瑙表現非常出色。
「里昂上校，我們外交部的任務已經順利展開了，國防軍的訴求明天會有蘇聯軍隊方面的人來和你談的。」拉特瑙對里昂說道。
里昂點了點頭，來之前斯特勞斯中將和里昂說國防軍對於這次出訪沒有明確的要求。里昂也明白蘇聯軍隊方面掌握的技術還沒有德國掌握的先進，的確沒有值得國防軍與之交易的地方，可以說現在的蘇聯除了土地沒有什麼值錢的了。
土地！里昂突然想到，現在的國防軍不就是缺少空間嗎？或許德國國防軍可以借蘇聯的土地來訓練自己的士兵！
這個方法使里昂一下興奮起來，飛快的跑回房間將自己的想法記下，然後開始想明天該如何說服蘇聯方面同意這個看似對蘇聯有害無益的計劃。
第二天，里昂早早的吃完早飯，帶著一臉困意的索菲亞和其他的幾個國防軍代表前往一家位於莫斯科郊外的蘇聯飛機製造廠，蘇聯軍方代表昨晚通知里昂等人會議地點就在這裡。
眾人來到工廠后，一名蘇聯紅軍上校已經在這裡等著里昂了。
「你們好！我是葉夫根尼上校。」那名上校軍官笑著迎了上來。
「我是里昂·安德烈斯上校，這次會議的德國國防軍全權代表。」里昂笑著和葉夫根尼握了握手。
「里昂上校，我帶你們逛逛我們的飛機製造廠吧，反正我們也沒什麼好談的。」葉夫根尼帶著里昂等人邊走邊說，其實不止德軍高層認為和蘇聯沒什麼好交易的，同樣蘇聯也認為僅有10萬的德國國防軍拿不出什麼好的籌碼。
「不不不，我們來的目的可不是為了參觀，我們有一個好項目與你們合作，不知道你們是否願意？」里昂對著葉夫根尼回道。
「哈哈！你們軍隊只有10萬人，而且你們軍工技術比我們先進，你們需要我們提供什麼？難道是這些飛機嗎？」葉夫根尼指著工廠內還沒組裝的飛機笑著打趣道。
「恐怕是的！」里昂認真說道。
葉夫根尼漸漸嚴肅起來：「里昂上校，您明白您在說什麼嗎？《凡爾賽條約》明確規定貴國不能裝備飛機，我不知道您這是什麼意思？」
「當然，我當然明白《凡爾賽條約》的內容，可它沒規定我們不能擁有飛行員啊。」里昂慢悠悠的說。
葉夫根尼仔細想了很久，然後回答里昂：「抱歉，恐怕這不是我能覺定的，我帶你們去這家工廠的會議室，待會會有能做決定的人來見你。」然後頓了頓，繼續說：「夥計，按我個人看法，你們實在不應該這樣做，這很危險！」
里昂笑了笑：「感謝提醒，請你帶我們去會議室吧。」
葉夫根尼搖了搖頭不再說話，然後帶著里昂一行人前往會議室。
過了沒多久，一名身穿蘇軍元帥制服的人就帶著數名高級將領走進了會議室：「上校先生，我是圖哈切夫斯基，蘇聯國防人民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