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走火入魔秋節賦
姓賀的大袖一揮,祭出一個陰陽魚,止住了穀中憑空生出的風,這才開口罵道:“我呸!你會那麽好心給我製藥吃,別不是毒藥吧!”
那聲音又飄過來,“師兄這話太不公道,難道以前在師門時師弟害過師兄嗎?從來都是師兄說什麽我做什麽,我可有半分不敬?”
“我說什麽你做什麽?”姓賀的冷笑一聲,“那我現在要你跟我回師門受罰你回嗎?”
那聲音久久不答,就在姓賀的等不下去又要開口大罵時,那聲音再次響起,“師兄,師弟這幾年臥薪嚐膽,韋為的就是將咱們天門派發揚壯大,成為人間修仙界第一門派,如果這次師兄沒有破掉我的陣法,再過五六年,我便能得到增進修為的不二法門,到時修仙就易如反掌,我們……”
“閉嘴!”姓賀的暴喝一聲
,“什麽修仙易如反掌?我看你是走火入魔了,修仙一途哪裏那麽容易?為提升修為借妖物之力,殘害無辜,這就是你說的修仙不二法門?靠人命修成的不是仙,是魔!”
“哈哈哈,”虛空裏傳來輕輕的嘲笑,“修仙修魔,又有什麽兩樣呢?縱觀六界,哪一界不是以實力為尊,等我修成正果,法術大成,誰還會在乎我是仙是魔!那時隻要我振臂一呼,不知要有多少人爭先恐後地拜於我的旗下。誰不想快點提升修為呢?誰會甘心默默無名,辛苦修煉幾百年才能修成仙呢?師兄,你想想,隻要我能研究出提升修為的方法,咱們天門派所有弟子都修行此法,過個三五年,我們就是人界第一大派!師父不是說咱們天門派人丁單薄,你怕將來門派沒落嗎?此法一出害怕什麽人丁單薄,到時隻會是門庭若市,前來拜師的的人要把門檻踩破!”
姓賀的把手捏得“咯吱”響,腦門上得青筋都跳起來了,我覺得他再使點勁能把那滿口的白齒咬碎了。
我問淨緣:“這倆人還要聊到什麽時候?我看的出來,那個沒露麵的始作俑者修為比這個姓賀的要高,甚至你們都加起來也不一定打得過他,你們準備用什麽對付他?”自從河穀中無故生風,我就感覺到我們幾個人似乎被一股隱隱約約的外力推動著,隻要我們一有異動,這股外力一定會變成利刃率先堵住我們的去路,有時候實力差距太大,甚至不用動手,隻用威壓便能將對手碾成肉泥。
淨緣小聲回答道:“靜觀其變,賀兄早有準備。”
我看向和中央那塊血玉,這個“準備”就是它嗎?
姓賀的和那人又說了什麽我沒注意聽,隻知道他們倆口舌上周旋了很久,我正想著要不要試著用神識探探那人的位置,突然聽到一聲慘叫,就在我耳邊,嚇得我渾身就像掉進冰桶裏一樣,還是頭朝下的那種,一直從耳朵涼到小腿,那一瞬間我全身都沒了知覺。
僵硬的逼著自己後退了三步,定睛看去,剛剛年輕的修士倒在自己的血裏,腰上得肉被扯下來一大塊。
淨緣蹲下身,試圖喚醒他,可惜他已經死了,死的十分幹脆。
姓賀的指天大罵:“秋節賦你喪心病狂!你有本事就給我現身,我不扒了你的皮我就不叫賀齡森!
他話音剛落就見十幾個黃色虛影從他頭頂上一竄而過,間雜著“桀桀”的笑聲,一個像小孩子的聲音傳來:“賀齡森是什麽?聽著繞口!”
接著又有另一個女子輕柔嫵媚的聲音響起,“就憑你,打得過主人嗎?可笑可笑。”
“可笑之極!”又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接著就是各種聲音混在一起,放肆大笑。
那個叫秋節賦的修士嗬斥了一聲:“沒你們的事,滾!”看來他這個主人是很有威嚴的,一聲“滾”,那些聲音就再沒有出現了。
淨緣從死掉的修士懷中掏出一些碎瓷片,悲傷之餘抬起頭來說:“鎮妖瓶碎了。”那麽剛剛那些聲音應該都是逃出來的黃鼬精了。
另一個年輕修士紅著眼睛說:“桑師弟就是被黃鼬精害死的!”他拔出腰間的劍,“我殺了他們!”
淨緣攔住他,向他吼道:“不要衝動!”他拿出一隻竹節形狀的玉筒,“用這個去把桑師侄的遺體收起來,然後回湘竹寺等著。”他使勁拍了一下他,再次吼道:“快去!”
年輕修士臉色蒼白地按他說的收了桑修士的遺體,卻還是站在原地不動,淨緣不想再跟他磨嘰,直接施了個懸送術把他送回了湘竹寺。我這才知道這個淨緣修為還不淺呢,至少有兩百年修為,否則一個懸送術就能耗光他的體力,兩個時辰內再無法施展其他法術。
那邊賀齡森已經和仍舊沒有露麵的秋節賦對起了法術,淨緣拿出那個裝著避陽火種的袋子和裝著魂魄的玉淨瓶交給我,他說:“少華姑娘,這兩個東西你先帶著,小心不要讓姓秋的伺機奪去,我懷疑就是他用分身術將黃鼬精救出去的,這家夥雖然隻修行了一百多年,卻使了不少歪門邪道讓自己修為大增,我與賀兄勉強能拖他一拖,一會我和賀兄兩人與他周旋,你注意看賀兄的手勢,時機一到你就施法催動河中央的血玉,到時成敗就在此一舉了。”說完他也不等我答應,直接加入了賀秋二人,三人戰成一團。
我將鞭子喚出來,讓它防備周圍的動靜,以便護我安全,我則全神貫注地看著那三人打鬥。
淨緣與賀齡森二人修為都是人間修士中數一數二的高,秋節賦用外門邪術煉出的功力同時對付他們兩人也不算是遊刃有餘,三人打了不到半個時辰,秋節賦便現身了。
他跟賀齡森的身高差不多,體型很勻稱,是個一眼看過去讓人感覺很舒服的人,不過現在我可不會被他的外表迷惑。
打著打著,就聽秋節賦忽然“哈哈”地笑起來,淨緣與賀齡森隻當他想轉移他們的注意力,所以對他弄出的古怪一概不理。秋節賦自顧自地笑,笑夠了才道:“師兄你就別白費力氣了,我早就看出你在這裏設置了陣法,河裏那塊血玉我也看見了。從小到大師兄的陣法學的都不如我,師兄怎麽有信心能用陣法困住我呢?”
賀齡森冷哼一聲,沒搭理姓秋的,他現在已經開始手忙腳亂,不敢說話來分散心神。
我覺得不大對勁,秋節賦已經知道此處有陣法等著困他,他卻毫不在意地一邊打一邊說,好像是在逗淨緣二人玩似的,以他的實力,真的想與淨緣二人一決勝負絕不會這麽拖拉,至少不會是這樣漫不經心的樣子。
之前他放走黃鼬精時也是這樣,一直在找話說拖延時間,這次他八成是惦記我袖子裏的麻衣袋子和玉淨瓶,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再次使出分身術奪走它們。我更加小心謹慎,吩咐鞭子再驚醒些,又喚醒了百花殺,有百花殺護體,我會更心安些,不過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使出它的,我還記得蝴蝶穀中“懷璧其罪”的囑咐。
果然,分身術大概是秋節賦的拿手絕技,他把淨緣和賀齡森的力氣消耗的差不多了,就一個太極回手將他們圈住再將兩道符咒打進他們的丹田處,他們頓時就像是失去了可的肉蝦,軟趴趴地躺在地上,隻能幹瞪著眼了。
與此同時,另一個秋節賦已經和我交手十招了。秋節賦出手又快又狠,完全不似與淨緣和賀齡森的打法,他對我毫不留情,招招致命。
他出手狠辣,打鬥經驗豐富,我也不差,我比他修為高、法術強。我沒想過下死手,隻想著怎樣尋個機會把他弄暈,然後解了淨緣二人的禁製,再把姓秋的丟給他們處理。我可不想再摻和他們的事了,看看我現在,一個人對付八個秋節賦,恨不能長出八雙手來的窘態,下回再讓我碰到把分身術當鬧著玩兒來使的家夥,我一定躲著他走!
秋節賦沒想到我能在他手下支撐這麽久,他似乎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到我是個妖精,所以見我長得年紀小,就起了輕敵之意。這下他不再輕視我了,出招也不再直來直往,開始在招數中使用計謀。
計謀什麽的我不在行,因為沒跟別人打過幾場架,我的招式法術還停留在眼疾手快、見招拆招的階段,好在我反應不慢,秋節賦設計的每個陷阱都讓我“見招拆招”地一擊破解了。
看得出來秋節賦對於這麽久還沒製服我有些惱怒,他的速度更快了,我四麵八方都是他,每個他出的招數都不一樣,他用了分身術的必殺技,把我的手腳束縛的密不透風。我也急了,這就是赤裸裸的以多欺少!欺人太甚!
我收了鞭子,大喊一聲,雙手手掌朝下緩緩上抬,地麵開始輕微的晃動,我腳下的土壤外翻鬆動,眨眼間就從土裏伸出來十條丈長的闊葉青藤,那時我的本體——瀚海茯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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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久今天才發現第一人稱真的很不好,有點膈應人,不過這本書寫了六十多章了,現在換人稱好像有點晚,我想想能不能在下一卷換人稱吧。而且我現在越來越覺得自己寫的特別不好,文筆啊,構思啊,沒有一點像樣的,現在小學生寫的小說都比我寫的好,我也是對自己無語了,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