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最後的酒宴
時間再次回到伊爾澤和梵妮在宮殿里動作火熱的時候。
米瑟琪被凱厄姆指揮官抓走之後,愛慕米瑟琪的賞金獵人傑斯克好不容易擺脫了治安官的審查,卻發現自己找不到凱厄姆的蹤跡,所以傑斯克只好前往城主府打算在那裡尋找線索。
當然了,被美色沖昏頭腦的傑斯克再怎麼作死也不會真的硬闖城主府,他只是打算在旁邊悄悄觀察然後尋找一個好機會救出米瑟琪,畢竟按照他所猜想的,凱厄姆這個傢伙一定是看中了米瑟琪的美色然後才抓走她的,這些都是貴族一貫的作風,只要做好善後工作就不會有人當眾質疑他的。
所以說,熟知貴族作為的傑斯克早就知道如何應對貴族的做法,只要悄悄救走米瑟琪,凱厄姆為了顧及自己的面子肯定不會大肆聲張的,頂多暗地裡派人找些麻煩,可是傑斯克可不是本城的居民,可不會害怕的。
抱著英雄救美然後美人一見傾心以身相許的想法,傑斯克潛伏在城主府附近仔細觀察著周圍,於是這位賞金獵人十分驚訝的發現了某個院子里駐紮著一群紅眼睛的士兵,他們身上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傑斯克頓時就意識到了,城主府即將發生大事件。身為恪守中立守則的賞金獵人,從來不會主動參與各種紛爭尤其是貴族權力在的鬥爭。所以傑斯克想了想最後還是打算離開,「別了,我美麗的小姐。」
然而剛走兩步的傑斯克就被巡邏的士兵發現了,沒有凱厄姆在這裡現場下達指揮,魔化軍團的士兵只能嚴格按照凱厄姆以前的命令,「殺死所有企圖泄露秘密的人類!」
所以認定了傑斯克就是要泄漏他們存在的秘密,魔化軍團的士兵們毫不猶豫的追殺傑斯克。好在傑斯克實力不錯,在士兵們的一次次進攻下存活下來,然而這麼大的動靜早就驚動了教會的聖騎士。
當身懷神聖之力的聖騎士們看到這些紅眼士兵之後,立刻就分辨出了他們身上所含的惡魔氣息。於是心懷正義的聖騎士們立刻就對傑斯克伸出援手,共同迎戰紅眼士兵。
這些被魔化過的士兵們,雖然還保留著理智能夠聽從命令,但是只會死板的執行命令。所以更加的魔化士兵從院子里湧出來,企圖消滅乾淨所有的知情人。
聖騎士們自然也有著特殊的求救方法,頓時教會人員趕赴戰鬥場地。牧師吟唱著治癒之歌,神官們揮舞著釘鎚和木盾口中吟唱著勇氣之歌激勵鼓舞著聖騎士們,而聖騎士們也紛紛綻放著金色的神聖鬥氣,來消滅世間存在的邪惡。
可是越來越多的魔化士兵從院子里湧出來,聖騎士們且戰且退,最後在紅衣主教羅德的指揮下,堅守在倉庫區。縱然魔化士兵人多勢眾,然而教會的聖騎士實力強悍還有牧師神官輔助,又有紅衣主教坐鎮指揮,所以士兵們一時之間久攻不下。
終於,在將米瑟琪交與城主之後,凱厄姆無奈的發現事情已經出乎他的意料了。那些聖騎士們居然早先發現了魔化士兵,並和魔化士兵進行了戰鬥,現在雙方陷入僵局。
「該死,這些愚蠢的士兵,要是按照計劃悄悄的包圍教會居住區之後再發動進攻,這些教眾早就是牢籠里的囚徒了!」凱厄姆只能無奈的接受現實,並下達命令讓士兵們包圍倉庫,不能讓任何人逃出去。
而得知消息的加列斯城主,罕見的沒有發脾氣,而是命令凱厄姆派人守在遺迹出口,順便準備一場宴會。
當換好衣服的伊爾澤和梵尼等人步入宴會大廳的時候,加列斯已經坐在正中高高的主座上自斟自飲一杯紅色美酒。
富麗堂皇的大廳里,一張長長的桌子擺在中間,上面美酒佳肴無數,旁邊座椅華貴。加列斯就坐在長桌後面那個兩側帶著小樓梯的高台上,那裡只有一張金座椅。
「諸君,請坐。」一身華麗貴族長袍的加列斯,擦了擦嘴角的酒滴,笑呵呵的沖著四人揮揮手,示意他們坐下。
看著滿臉大鬍子的加列斯,伊爾澤驚訝了一下,「原來大鬍子你就是城主加列斯。」看著伊爾澤,加列斯揉了揉臉上剛消腫的淤痕,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伊爾澤一眼並沒有說話,同時心裡有些疑惑,「這個傢伙居然還沒有魔化成怪物?」
等到四人落座,加列斯繼續喝著杯中紅色美酒,也沒有說話。坐在梵尼身旁的伊爾澤先是審視了一下周圍,發現並沒有守衛,整個大廳只有他們幾人,於是沖著三人眨眨眼,隨後伊爾澤站起來舉起一杯酒朝著加列斯說道,「大鬍子啊,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這杯酒算我敬你一杯。」
咕嚕咕嚕,伊爾澤當先一口將美酒喝光。被敬酒的加列斯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我在酒里下了劇毒。」
「咳咳,」剛喝光酒水的伊爾澤,頓時臉色痛苦的扯著脖子想要把酒水吐出來。梵尼白了他一眼,將他拽到座位乖乖坐好,「騙你的。」
聞言,伊爾澤尷尬的笑了笑,「那什麼,我就是配合他表演一下,緩和一下大家尷尬的氣氛。」
「加列斯侯爵,不知道你的宴會到底有什麼含義?」梵尼沖著高台上的加列斯微微頜首,而加列斯在喝光了杯中紅色美酒之後,才一邊擦著嘴一邊回答道,「諸君不必著急,還有一位客人呢。」
吱~~~
大廳的大門打開,羅德主教在凱厄姆的帶領下步入門內。看到長桌旁的梵尼之後,羅德主教沖著凱厄姆一聲冷哼,「還算你們保留著一絲理智,聖子冕下還健康的活在這裡,不然吾神的憤怒會將你們統統凈化!」
「請,羅德主教。」凱厄姆面帶微笑的沖著羅德主教伸手指路,隨後默默的站在加列斯的高台下面。
「宴會已經準備就緒,諸君,何不舉杯暢飲!」
說著,加列斯率先舉起自己黃金酒杯,裡面不知何時再次添滿了紅色美酒。眾人互相對視一眼,隨後也舉起杯子禮貌性的輕抿一口。
突然間,伊爾澤捂著肚子從座椅上翻倒下去。眾人頓時臉色一變,紛紛抽出武器對著加列斯。
「諸君,我說過,我在酒里下了劇毒。」加列斯嘴角上揚,漠然的看著台下眾人。
「你!」眾人臉色憤怒的看著加列斯,而加列斯則是再飲美酒,「你們以為我會保留著所謂的貴族美德,在開戰之前請你們參加宴會嗎?實在是太天真了!哈哈哈……」
「吾神會庇護著眾生!」羅德主教一手執杖,一手沖著伊爾澤撒著金光,來治癒凈化他。而伊爾澤捂著疼痛的肚子,悲憤的瞪著加列斯,「實在是太卑鄙了,本來還以為你只是嚇唬我的,沒想到居然是真的有毒!」
一口喝光剩下的美酒,加列斯站起身,睥睨的目光看著眾人,「你們面前的美酒和美食,都是如此的美好充滿了誘惑,然而裡面卻是劇毒!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在羅德主教的治癒下,伊爾澤身體里的毒素漸漸消散,於是他站起身來,怒視著加列斯,「你就是不想讓我們好好吃飯唄!」
「哼,」加列斯沒有理會伊爾澤,而是繼續說道,「是因為,貪婪!你們只在乎口舌之欲、美酒之欲,如同愚蠢的凡人一樣,只想著得到那些所謂追求的東西,卻忽略了裡面潛藏的劇毒,你們的下場就是因為你們的貪婪!」
「呃,」伊爾澤愣了愣,「你就是來和我們討論哲理的嗎?而且這個理論好牽強啊,我們喝酒難道不是因為禮貌嗎?怎麼會是貪婪呢?」
加列斯頓時臉色發黑,狠狠的瞪了一眼伊爾澤,「小子!不要妨礙我說話!」
「咳咳,你繼續。」
「貪婪是人類的原罪!窮人愛錢,富人愛色,說到底都是因為自己內心的貪慾,我從當上城主的那一刻起就明白了如何利用你們的貪婪。有人想要擺脫帝國追捕,我給予他安身之處;有人想要變強,我給予他人體改造;有人想要發展城市,我給予他魔力來源。」
加列斯臉色中帶著得意,「然而最後,你們的貪婪卻成就了我的貪婪。世人皆有貪慾,而我,則站在貪婪的頂端,藐視眾生!」
梵尼冷冷的看向加列斯,「你的貪婪只會為你帶來毀滅!」羅德主教也贊同的點點頭,「吾神將會徹底凈化你的原罪!」
「可惜,一切都晚了!哈哈哈……」在加列斯的大笑聲中,他身後窗戶緩緩打開,裡面有一位沉睡的少女,被布帶層層裹在金屬板上,豎立在那裡。少女的手臂上還扎著輸液針頭,輸液管的另一端則是放在加列斯寶座旁,那裡還在滴著血滴。
原來加列斯一直喝的紅色美酒就是少女的血液!
「米瑟琪!」伊爾澤目眥欲裂的看著熟睡的少女,憤怒一瞬間充滿了他的內心。噌!短劍出手,泛著淡淡藍光的銘文劍朝著加列斯激射而去。
加列斯淡淡冷笑,手指輕輕一揮,一陣磅礴的衝擊力從指尖生出,頓時將短劍擊飛。
伊爾澤扯著鎖鏈,將銘文劍召回,然後直接拎著劍衝上去。
「愚蠢!」加列斯冷聲輕斥,抬起手指朝著伊爾澤按去。不等伊爾澤近身,再次生出的衝擊力頓時將伊爾澤摁倒在地。
另一旁琉克萊斯早就舉槍瞄準加列斯,砰!槍口噴著火焰,危險的子彈快速飛向加列斯。啪!子彈貫穿了加列斯的衣服,卻無法對他造成傷害。
當加列斯冷眼看向琉克萊斯這邊的時候,塞巴提斯和羅德主教紛紛站在梵尼前面,一個拔劍警惕一個舉杖吟誦。
「哈哈哈!」加列斯收起殺意,朝著梵尼微微點頭,「聖子閣下,只要你們不插手,你們完全可以安全離去,我不會阻攔你們的,畢竟我可不打算和至高教會撕破臉。」
正在吟唱聖言的羅德主教頓時遲疑了一下,帶著詢問的神色看向梵尼。梵尼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伊爾澤,陷入了沉默。
「別相信他!他要釋放科莫城地下的惡魔,無論他想不想和你們教會撕破臉,都已經觸犯到了至高神的禁忌!」琉克萊斯臉色焦急的沖著梵尼喊道。
「小鬼頭!」加列斯擰著臉,滿是怒意的朝著琉克萊斯揮出一拳。嘭!強大的拳力宛如炸彈一般,激起空氣一陣又一陣的震蕩。
轟!地板碎裂,長桌斷裂,美酒美食轟然四散而飛,琉克萊斯也被這隔空一拳擊飛,最後落在不遠處的地上。
「看到了嗎?此時的我你們是不可能打敗的!我看在至高教會的面子上饒你們一命,你們卻不珍惜嗎?」
看了看沉默不語的聖子,羅德主教咬咬牙,還是挺身站出,「加列斯侯爵,希望你能實現你的諾言,不然至高教會是不會饒恕殺害聖子的兇手的!」
「當然,同時我也希望你們在離開之後,給我一個月的時間來準備和你們的談判!畢竟我只是犯了一點小錯誤的貴族,相信無論是帝國還是教會都會對我網開一面的,不是嗎?」
聽著加列斯的要求,羅德主教頓時安下心來,替梵尼承諾道,「聖子會向教宗冕下和皇帝陛下為你求情的,只要心懷悔悟,終有洗清罪孽的那一天。」
話音剛落,大廳的牆壁便轟然倒塌,出現一道可供成人鑽入的門洞。
門后,一臉嚴峻的治安官總長卡丁斯率先走進來,他身後跟著一隊隊全副武裝的治安官。
進來的卡丁斯快步走到琉克萊斯身邊,將他抱起來,隨後沖著羅德主教說道,「不要被他蒙蔽了,他還沒有完全控制住惡魔!我帶人從礦洞進來的時候,就檢查過遺迹,裡面的封印還在,一時半會是解不開的。」
卡丁斯懷中的琉克萊斯緩緩睜開眼,看到卡丁斯的那一刻頓時一陣驚訝,輕輕的叫道,「父親大人!您,您怎麼來了?」
卡丁斯看著懷中的兒子,沉聲說道,「你擔心你的朋友,而我也擔心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