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紗湖
月時暗自把靈氣聚集在右肩療傷,不求能立刻恢複,但至少不能拖後腿。 挨個掃過幾人的氣息,月時抿嘴,這十多個人顯然不如依兔那般難纏,擺脫他們也不是難事。 隻是隱隱覺得,東西兩方還隱藏著兩個人,不知是看戲的還是偷襲的。 有一個人的氣息還有幾分熟悉,若不是現在與人對戰無暇去管,一定是可以想起來那是誰。 玄蒞劍在月時手裏已經不如剛才那般有靈性,不知是不是因為那團黑霧,還好鋒利依舊。 月時眼睛沉了沉,跑了依兔,把這些人拿下也是一樣的。 刀光一閃,月時率先發動攻擊。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月時覺得這句話雖然不全對,但也有些道理。 麵對比自己修為低的對手,不管他們有多麽奇怪詭異的能力,在他們發動之前就幹掉,那就不會失手。 月時率先動了,離月時最遠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就應經倒下,脖子上留了一道淺淺的傷痕,過了一會才飆出鮮血。 其他人也反應不慢,同時念起口訣,合眾人之力結成一道熒光朝邊上的月時激射過去,竟比月時的移動速度還快上一分。 月時一邊揮劍抵擋一邊錯開身子,那道熒光擦著劍身而過,沒有傷到月時。 一刻不停,月時立即衝向十幾人中最中間一人。 眾人很快發起第二道攻擊,熒光從空中憑空閃現刺向月時背後,月時不管,隻向著中間那人飛奔而去,竟然有魚死網破的架勢。 那人見如此也不驚慌,篤定熒光會先一步攻擊到月時。 如他所料,熒光刺進月時“體內”,可他這才發現這僅僅是道虛影,而她本人不知何時已經閃到路的對麵。 隻聽一聲慘叫,那個頭領從中間被剖成兩半,死狀淒慘。 十幾人登時一驚,那領隊旁邊一人麵露不忍,最後還是喊了聲撤。 這些個黑衣人明顯訓練有素,聽到命令立馬就消失不見。 月時看著依兔消失的方向,知道這些人隻是掩護依兔走脫的小嘍囉。 把目光轉向最先解決掉的那人,月時冷冷地走過去。 他在月時的特意留手下還剩一口氣,足夠讓月時用精神侵染了。 月時麵無表情地把靈氣注入那人的天靈蓋。 半盞茶過去,他終於咽氣。 收回放在他腦門上的手,月時臉上掛了一絲冷笑。 殺手組織,紗湖。 月時默念著這個名字,把玄蒞劍擦了擦,送回劍鞘,走了。 而藏起來的那兩人,一個往城中去了,一個慢慢顯出身形,居然是無靜。 無靜站在原地想了想,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一刻鍾後,無靜來到城外一處破廟,看著一群黑衣人中圍著的依兔,走了過去。 眾人見她卻沒什麽反應,把注意力放在依兔身上。 抱著依兔的女子說道:“無靜,是你示警的?” “怎麽狼善,我不該給你們示警嗎?”無靜一身素白長衣,在眾人之中顯得格格不入。 狼善冷聲回道:“為何你隻示警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