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倖存者
「它們也在糾結，糾結自己是要繼續等下去，直到我們出來呢，還是現在就去那邊的戰場吃點新鮮的。」迪恩重新靠在了牆角上，舒展著雙臂，「讓它們慢慢考慮吧，我們直接穿過束棒營地遺址節約了很多時間，不用在意浪費個一兩小時。」
「好吧，那我……呵……先睡一會兒。」薩菲雅一點都不客氣，把自己的背包往地上一放，就直接躺下了，「有事再叫我，沒事別煩我。」
「放心吧，我有事也不會叫你的，叫你有個**用。」迪恩說著，居然從背包里掏出了一本書，套了一層塑料作為防水層，書本看上去很舊了，連封面都看不清楚，書名也是模模糊糊的，整本書看上去比原本要厚得多，書頁都是皺皺巴巴的，一看就是經過了很長時間的翻閱。
「什麼書啊？」凱恩本身也是個書迷，他立刻把臉湊了過去，但是當他看到書上的文字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看不懂，「喂，這是什麼鬼？」
「《點與線》，日本推理名家松本清張的傳世名作，我看的是原版，雖然現在早就沒有所謂的國家分別了。」當年為了抵抗變異體，人類就彷彿一九九九年對抗薩比星人的時候一樣通力合作拿出了全部的力氣，但是很可惜，一九九九年的戰役讓人類的科技倒退了兩百年，所以最終，世界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子，「別想了，你看不懂。」
「這我承認……」現在的世界上可不會出現那種全宇宙都在講某一種語言的特殊情況，而迪恩三人現在腳踏的這片大陸，在過去叫做歐洲，因此這裡的人普遍都在講英語，至於日語……不存在的，想要找會說日語的人就得穿越小型營地更外側的未知地帶到達亞洲大陸才行，那比面對末日一族還要更加的危險。
其他的大陸，迪恩也沒有去過，更不知道那些大陸上是不是也存在末日一族，末日主腦是不是也存在於其他的大陸，但是，想象一下，為什麼怪獸和使徒總是出現在日本呢？而外星人和喪屍則總是出現在美國，這估計也是有一點地域問題在內。
並不難以理解，因為……舉個栗子，同樣是外星人，掉到美國就成為世界大戰的導火索，扔到日本就變成了老婆，如果他們來到中國呢，可能就上了餐桌，這都是沒法清晰地表現出來的地域文化特色，反正就迪恩所知道的是，擊倒這裡的這個末日主腦就能滅絕這裡的末日一族，剩下的，關他屁事？
「承認就好，小子，你要學的東西還很多呢……」迪恩說完就靠在那裡沉浸於知識的海洋之中了，要不是凱恩親眼看到過內容估計會以為迪恩在那裡只是套了個推理小說的殼子偷看黃書。
不過，薩菲雅睡著了，迪恩躲在角落裡看黃書，凱恩自己一個人反而沒事可幹了，他拿起自己的槍，拆開了，擦乾淨，又按照原樣拼裝好，換一把，繼續，將自己的三把槍來來回回擦了十幾遍，還是無聊，他又去窗口的縫隙那裡往外面看了看，發現還是有一半的變異體沒有離開，心裡暗罵這群畜生真是夠死心眼的。
時間就在睡覺看書摩擦槍的過程中悄然流逝，到最後凱恩因為太無聊連帶著把迪恩和薩菲雅的槍也全都順帶著做了一次全套保養，把每一把槍都擦的像是新的一樣，而迪恩全程連眼皮都沒抬，要不是他還時不時的翻一下書頁凱恩都要以為他也睡著了。
驀地，迪恩突然合上了書，套上防水袋往包里一裝，拿著自己的死神就跑到窗口將上面的廢舊傢具打了個粉碎，然後直接從窗口跳了出去，樓外面立刻傳來了沉悶的槍聲，那是裝了消音器的死神開火所發出的聲音。
「嘿，嘿！起來！」凱恩立刻叫醒了薩菲雅，兩個人拿上武器就來到了窗口邊，往下望去的時候，發現外面的地上已經多了十一具薩里斯人和卡菲斯人的屍體，而迪恩則拿著死神站在一邊，「什麼情況？」
「很明顯了吧。」迪恩看了看周圍的屍體，「它們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沒什麼威脅性了。」
「可你怎麼知道它們走的差不多了的？」凱恩不記得迪恩有去窗口看過。
「用猜的，或者也不叫猜，因為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少了，所以它們的數量肯定越來越少了。」迪恩沒有明說是什麼聲音，不過凱恩覺得自己已經猜到了，「不過那種東西無關緊要啦，趕緊的，我們還得繼續走呢，去之前的戰場方向看看，有沒有被它們吃剩下的東西。」
「真噁心。」薩菲雅打了個冷顫，開始帶路，她看到的位置距離這裡其實並不算太遠，雖然她計算距離的能力不是太好，但是她依然覺得那地方距離這裡的直線距離可能連兩公里都不到。
薩菲雅很快確定了方向，三人全身上下收拾緊身利落，武器上膛，開始行軍，之前的薩里斯人突襲可以說是前車之鑒，現在即使什麼地方再冒出些變異體來也沒有什麼值得驚訝的。
不過，也不知道那些變異體是都吃飽了還是怎麼樣的，之前還沸沸揚揚的現在卻變得一隻都不見了，有驚無險的，三人靠近了那一片戰場。
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血腥味，血腥味中混合著硝煙味，幾近讓人作嘔，三人腳下的泥土都被染成了暗紅色，殘缺不堪的屍體隨處可見，有人類的，也有變異體的，加上之前那些變異體的用餐行為，很多屍體的內臟都被掏空了。
迪恩輕輕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又不著痕迹的鬆開，看到這一幕之後讓他剛剛填滿的肚子又開始咕咕叫了，這可都是新鮮的肉啊。
「分開搜索，看看還有什麼東西留下沒有，把能帶走的統統進行分類，然後按需分配，帶不走的就留在這裡。」物資當然也分成能帶走的和不能帶走的，而能帶走的物資里自然也包括著值得帶走的和不值得帶走的。
最淺顯的一點，彈藥就是能帶走的並且值得帶走的物資，而各種槍械則屬於不能帶走的，除了武器商人沒人會背著一大袋子武器到處亂走，那麼沉重的物資背在身上在沒有支援的情況下在末世可以說寸步難行，等同於沒事找抽，找變異體的抽，而且，如果真的遇到了變異體，它們可不會僅僅是伸爪子抽你。
叫凱恩和薩菲雅分頭去尋找物資，迪恩自己則開始在戰場之中漫步著，尋找著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很快他就發現了自己的目標，那是一具看上去頗為完整的屍體，被兩三具屍體壓在最下面，整個身體都幾乎鑲嵌進了因為被血液浸透而變得鬆軟的泥土之中，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這具屍體上絲毫沒有撕咬過的痕迹，至少表面上看上去是這樣。
迪恩左右看了看，一腳踩在了屍體菊花的位置，然後就聽見嗷的一聲慘叫，屍體捂著屁股從泥土裡蹦了起來，滿地亂跳。
「裝死是個好辦法，可是像你這樣把眼睛耳朵都用泥糊住了，你怎麼知道外面的變異體跑沒跑啊？」迪恩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這個泥人，他全身上下都沾滿了泥土，嘴裡還叼著兩根塑料管，「你看，現在不就是嗎？你連我過來了都不知道。」
「你以為我願意啊？」泥人吐掉了嘴裡的塑料管，依舊捂著屁股，「本來我的耳朵是露在外面的，可剛才有兩個畜生站在我身上就開始啃屍體了，這的泥又軟，直接把我壓下去了，我又不敢動！你說我怎麼辦？」
迪恩和泥人的聲音把凱恩和薩菲雅也吸引了過來，很快，情形就變成了三個人圍觀一個人，而且是一個泥人的狀態。
「居然還真有活的啊……嘖嘖嘖……」薩菲雅看了看那個人形坑洞，「不是，你怎麼活下來的？」
「看見那兩根管了沒？」泥人指了指剛才被自己吐在地上的兩根塑料管，「一根進氣，一根出氣，很簡單的，就是……我得謝謝你只是踩了我的屁股而不是直接往管里撒尿。」
「我其實本來也想這麼做來著，只不過我的小夥伴比較羞澀。」迪恩從旁邊的屍體上拿了一把破壞者遞給泥人，「找點彈藥，我們最好先找個背風的地方然後再具體的說。」
「那裡就不錯。」凱恩指了指戰場附近的一個位置，那裡有一棟小屋，這裡原本似乎是一個小型公園的樣子，而凱恩所指的小屋似乎就是公園的管理處小屋，小屋的整體還很完好，當然，門窗都沒有了，不過這並不是什麼問題。
泥人從屍體上找到了一些十二號霰彈，跟著迪恩三人走進了小屋裡，小屋裡已經什麼都沒有了，看起來不是自然風化而是被人搬空了。
「好了，先介紹一下，迪恩，迪恩-奧格斯特，這兩個是凱恩和薩菲雅。」四人席地而坐，迪恩首先展開了話題，「你呢？」
「尼克。」泥人這才用沾滿了泥土的衣服擦了擦沾滿了泥土的臉，然後越擦越覺得膩乎，「呃，你們有沒有能讓我……至少能把臉露出來讓觀眾看看的東西？」
「拿著吧。」迪恩從包里的破衣服上撕下來一塊，給尼克遞了過去，尼克拿著這塊破布擦了半個多小時，終於能看出人模樣了，「現在可以說說了吧，之前的事情。」
「啊，可以。」尼克把已經變得像是一坨屎一樣的破布扔掉，「我們本來是比利營地的商隊，原計劃要把東西送到魔男營地，只不過走到這裡之後突然就被一大群畜生給圍了，它們爪多勢眾，然後……我就這樣了。」
「你運氣不錯，不是所有人都躲得過的。」迪恩指指外面，「我在觀察的時候發現了好幾個跟你一樣把自己埋起來的，但是只有你一個活著的。我們打算去你所在的比利營地，你能帶路嗎？這裡的道路可不好走。」
「這話不應該你們來說，我現在是孤家寡吊，應該是我求你們把我送回去才對。」尼克很清楚自己目前的處境，如果分道揚鑣他不出幾個小時就會變得跟商隊里的其他成員一樣，相反，跟迪恩三人一起行動反而能增加他活下來的機會，「看你脖子上的……你是信差？但我沒見過你。」
「我是從外面的圈子來的，有人雇我，我是沖著錢才來的。」迪恩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那麼既然我們現在達成一致了，那麼恕我直言我們最好馬上離開，因為……」
「哦，見鬼，那些東西要來了！」尼克在迪恩說完之前就反應過來了，「快跟我來，這邊，我知道一條地下通道！」
凱恩和薩菲雅不明就裡，但是還是跟著尼克衝出了小屋，很快，迪恩的耳朵動了動，輕輕地喊了一句：來了。
沒過多久，大量翅膀扇動帶來的嗡嗡聲響徹了四人的腦海，尼克立刻轉身鑽進了一處廢墟之後躲了起來，迪恩二話沒說一腳一個將凱恩和薩菲雅也踹了進去，自己也隨後跟上。
四人在廢墟后偷偷探出了頭，觀察著剛才戰場的位置，之間一群橙紅色的生長著翼膜的怪鳥已經將戰場上空團團圍住，並且相繼落下開始啄食屍體，與它們那細小的身體不符的是它們那強大的怪力，這些怪鳥居然能直接將屍體的四肢從軀幹上撕扯下來，這種事情即使是人類都很難做到，但是這些怪鳥卻做到了。
「看到了沒？那就是我提到過的火鷹，成群結隊力大無窮的怪胎，幸好它們的身體也非常脆弱，不然惡魔王的王字就要去掉了。」迪恩的視力要比其他三人強上許多，他能清楚地看到那些火鷹正把屍體上的眼球單獨啄出來，然後吃掉，看起來動物眼球對於這些火鷹的誘惑力遠遠高於其他的部分，但也有可能是因為屍體都穿著褲子，不容易把高球掏出來。
「真可怕，如果我們現在沒躲起來，或者說沒來得及躲起來，那該怎麼辦？」凱恩和薩菲雅還是第一次看到火鷹，而跟看熱鬧的薩菲雅不同，凱恩更關心的是這麼對付這些東西，「有什麼辦法可以對付它們嗎？」
「當然有，首先如果是在空曠地帶，那麼逃跑就不現實，在叢林或者類似的有密集的高大物體形成障礙物的地方，跑路是比它們飛行要快的，但是在空曠地帶，就算是我都很難跑贏它們。」飛行受到的慣性影響比跑步要大很多，尤其是在速度非常快的時候，因此當環境是叢林這種地方時，火鷹會將飛行速度減低到一個特殊的程度來阻止自己撞上樹木，「如果在空曠地帶遇到它們，最好的辦法就是用煙熏，像是煙霧彈之類的，它們很討厭煙霧，絕對不會試圖進入煙霧範圍。」
「那要是像我們這樣連煙霧彈都沒有呢？」煙霧彈凱恩也只見過一次，就是第一次對上前束棒營地部隊的時候，但是三個人身上從來就沒有配置過煙霧彈，「那些火鷹的速度太快，子彈很難打中它們。」
「那就要拚命了，你說的沒錯，子彈很難對它們起到什麼效果，因為它們的速度快到我們根本來不及瞄準的程度，只能依靠密集發射來彌補無法瞄準的空缺。」迪恩指了指自己腰上的格鬥刀，「但是它們的身體也很脆弱，而且它們在襲擊活物的時候會進入一個俯衝狀態，在那一瞬間我們可以利用它們自己的速度將它們直接一刀兩斷。」
「……」薩菲雅都沒辦法繼續聽下去了，「你就沒有一點人類能用的方法嗎？」
「你可以在全身塗滿屎，這樣它們有可能會因為太噁心而不靠近你也說不定。」迪恩其實挺不喜歡這種說法，現在已經不是文明社會了，你不把自己變的強大就只有被淘汰，現在已經沒人會去遷就弱者了，就好像迪恩的這個方法一樣，做不到的人獨自面對火鷹的時候只有死路一條，除非他還有別的什麼可以利用的東西，比如火焰噴射器，如果不是射程太近而且重量太重，加上燃料並不好搞，這種東西本來能成為大部分變異體的剋星。
火鷹在將所有屍體再次摧殘了一遍之後滿意地離開了，四個人這才敢從隱蔽之處走出來，迪恩抬頭看了看天，發現天色隱隱的發暗，他又抽了抽鼻子，好像察覺到了什麼。
「有積雨雲在靠近，要下雨了。」迪恩看著尼克，「我們最好快點趕到你所說的地下通道，否則會寸步難行，這裡的土質太過於鬆軟，一旦被雨水澆灌就會變成比沼澤還噁心的泥潭。」
「我明白，跟我過來吧。」尼克點點頭，開始辨認方向，不一會兒就邁步朝著一個方向開始走，「我們比利營地距離這裡其實也不遠，這附近正好有一條地鐵線可以利用，只不過那條地鐵線上有時候會出現強盜，希望我們不要遇上。」
「你們營地會允許附近有強盜出沒？」薩菲雅非常特別以及極其的討厭強盜，因為她最早那次倒霉就是因為強盜，還遇上了迪恩，「你們就不會派人去清理一下嗎？」
「我們倒是也想，可是每次我們的人去了之後都根本找不找他們，就好像他們都鑽到石頭縫裡了一樣，再加上就算平時走那條地鐵線遇上他們的人也不多，所以就只能遇上認倒霉了。」尼克也很尷尬，那些強盜過於神出鬼沒，即使是營地的正規部隊也沒辦法，真要打起來強盜會瞬間被團滅，可是找不到人又如何開打呢？
說話間，四人已經來到了一處地鐵入口，順著樓梯往下走，可以看到這裡的很多東西還能隱約看出雛形，但是很遺憾，這裡再也回不到過去的繁華了，有的只是一片死寂，就彷彿末日之前的切爾諾貝利一樣，牆壁上還能隱約的看到許多的殘渣，以及黑色的斑塊，很顯然，那是這裡發生戰鬥之後留下來的。
「又是陰森森的……我怎麼感覺所有的地鐵都是這副德行。」薩菲雅看著周圍的環境，感覺很是厭惡，雖然她的營地也是在地下的，但是卻跟地鐵有著本質的不同，最大的區別就是，這裡沒有絲毫的生氣，只有一味的死寂，「外面落雨點了？」
「是啊。」迪恩頭都沒回，「到目前為止，我們運氣不錯，不過沒淋到雨也可能把我們所有的好運氣都用光了。」
「不至於吧？」凱恩撓了撓頭，「我們的人品不至於這麼差吧？」
「一般來說躲過一場雨不會把運氣耗盡，但是都別忘了我們這裡還有一位剛剛死裡逃生的。」迪恩盯著尼克的後背，看得尼克渾身不自在，「各自打開光源，沒電的趕快充電，等走到一半突然黑燈你就囧死了。」
光源啟動，在漆黑的地鐵隧道之中照出了四條光柱，幾節廢棄的車廂還被留在鐵軌之上，一部分車體已經出軌，銹跡斑斑的躺在那裡，不知為何這些金屬並沒有被回收，車廂之間留出的縫隙並不怎麼巨大，四個人不得不逐個通過，尼克在最前，迪恩在最後。
「這些車廂是特意留在這裡的，為的就是阻擋路面，防止一些不受歡迎的東西跑進來。」尼克介紹起了關於這幾節車廂的問題，「你們見過那些東西嗎？一些穿著奇怪的盔甲的強大的無以復加的東西。」
凱恩和薩菲雅對視了一眼，同時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意思：末日一族。而且尼克既然說用這種方式防止那些東西闖入，那就代表尼克所說的不會是一般的末日武士，因為末日武士的體型跟人類差不多，是可以通過剛才那條縫的。
「末日堡壘……」迪恩立刻知道了尼克口中所提到的東西是什麼，末日堡壘，只有這東西的體型才無法通過剛才那個空隙，「真有意思。」
末日堡壘是炮擊型的末日武士，犧牲了跳躍能力和移動速度換取了強大的火力，裝備有能熔穿合金裝甲的靈能衰變炮和射速極快的靈能機槍，外骨骼裝甲強度在末日一族中首屈一指，但因為裝甲過於厚重而無法使用靈能攻擊，並且體型也嚴重超標。
想要對付末日堡壘，一般的攻擊是沒有效果的，必須要用霰彈甚至是榴彈才能有效的殺傷他們，如果單純的使用步槍彈，那會需要消耗很多的彈藥，或者是直擊他們暴露出來的弱點位置，但是那樣做的難度遠比用刀子對付火鷹還要來的困難得多，雖然末日堡壘無法直接使用靈能，但是他們的盔甲力量依然足以將人類和變異體打成全身癱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