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從結束開始的群像?
「咕。」
劉查行像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一樣,戰戰兢兢地在一個看面相就很不友善的中年人面前咽著口水。
「小劉頭。嗯哼,應該說你是這地方最年輕有為的了。我個人很欣賞你在國際上給咱長臉的事迹,不過,一事歸一事,現在呢,我只想知道,你哪來的膽子偷我秘藏的藥物的?」中年人雙腳擱在辦公桌上,饒有興緻地看著劉查行。
「諸葛叔……這個呢……額,有點一言難盡……」
「咳。儘可能短一點,說明!」
「我想幫火天哥走出來。」
「.……為什麼事到如今才動手?」
「.……因為事到如今我才被放開啊。」
「嗯,這倒是,我傻了。嘛理由倒是冠冕堂皇,不過只是如此,你那拿手的什麼程序就夠了吧?為什麼還用到稀有性堪稱舉世無雙的魂吟草呢!?嗯?你丫知不知道老子就剩這一根了!還要用來展示講課做研究,我****」
嗚哇,所以我才不辭辛勞搞定了監控啊。你這狡猾的五十歲單身狗,正常人不會自己監控自己的吧!劉查行低著頭在心裡暗罵。
「唉,事已至此,我給你兩條路,要麼免費給藥學處做點貢獻,整理一下新收購的民間古本葯書,順便幫我們搞個網上資料庫,然後永久性免費維護更新是少不了的……要麼就當一回試驗品,品嘗一下本人最新研發的藥物,如何?選擇吧。」陰陽聯會藥學處處長諸葛次如是提供了兩條出路。
雖然乍一看第二條很好,可惜,劉查行清楚地記得,上一個幫諸葛次做實驗的,在醫院躺了半年這件事。
「嗯,考慮到在接下來的活動里我有很多要做的事,姑且選擇第一項吧。不過再怎麼說永久也未免太坑爹了,要不,打個折?二十年怎麼樣?」
「你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嗎?」諸葛次真是一點情面都不講,「還是說,要我請上頭強制你?」
這是真生氣了啊。這傢伙平常明明和上頭老死不相往來的。好吧,只能不扯皮,乖乖答應他了。
看到劉查行蔫了,諸葛次微微一笑,拿出一瓶二鍋頭,擰開蓋子就灌,喝水的灌法。劉查行對此像是見怪不怪,只是一味低著頭。
「呼,好,談妥了,你走吧。明天材料就到了,記得過來哦。」諸葛次放下酒,完全沒有臉色變化地說道。
神他媽談妥了,只是你單方面威脅成功了吧。就算是我偷東西導致的結果.……唉.……說到底,是那個日本回來以後一言不發,只知道消極避世的混蛋的錯!要是他好好說……
劉查行默默離開了。
「.……嘖嘖嘖。」諸葛次在劉查行離開自己滿是盆栽的辦公室后,又喝了一口酒。
「真是.……看著這小子,就像是當初的自己似的,傻不拉嘰的,呵呵。」
諸葛次將喝剩的酒隨手一倒,那些酒沒有落地,而是被不知何時出現的藤條狀植物吸收了。
「你也覺得吧?呵呵。好了,沒事別詐屍,乖乖睡著,接下來的比賽你會很累的。」
諸葛次對著藤條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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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管齊家,他們好像擅自和麻煩的事情扯上關係了,你只需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就好,鑒於三林靈脈情況可能出於人為,判斷你的任務難度極大,我們會酌情支援,但另一方面事態有所惡化,請勿抱太大期待。為節省開支,最好找到出租場所暫時定居。」
馮木木看著發自自己本家的簡訊,沉默良久。
他對目前現狀完全處於懵懂的半知半解狀態。這也難怪,他初來乍到,本來查著失蹤的事情,然後莫名其妙變成找最陌生的熟人,再是莫名其妙旁觀了趙火天及其拍檔的一系列行動,說實話,本來還是本家內部學堂學員的他是不會跑到第一線來的,而且他也不算什麼核心人物,不過是個私生子,腦子也不夠靈光……
想太多也想不明白啊。總之,就按指示辦吧……出租屋.……
馮木木看了看自己暫且歇腳的這間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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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良?」
經過一夜的互相安慰,已經稍稍恢復的姚易欣因為丈夫久久不歸,出於擔心前來尋找,結果看到了拿著玉石悵然若失的齊良。
「.……」齊良像是沒聽到似的,依舊失魂落魄地站著。
「老良!」姚易欣急了,扯了扯他的衣服。
「啊?啊。」齊良看了看自己的妻子,稍稍回歸了些許現實。
「這是什麼?」姚易欣狐疑地問。
「嗯……一個故人.……送的吧。」齊良自己也不確定,吞吞吐吐地說。
「.……」姚易欣看著這玉石的造型,若有所思。
「嗚……」突然,齊良全身一顫,苦著臉跪倒在地。
「啊!老良!你怎麼了?」剛剛還在疑惑玉石之事的姚易欣頓時急上心頭,慌忙蹲下查看。
齊良一手死死抓住玉石,一手捂著肚子,口中陣陣乾嘔,最後演變為狂吐,由於並沒有吃多少東西,吐出來的只有絲絲酸水。
「這這.……有人嗎?幫幫忙!」姚易欣呼救道。
「不,嗚,不用了,哈,哈,好像,沒事了.……」齊良制止了妻子,喘著氣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嘛!真是!」姚易欣埋頭於齊良的肩膀,抑制不住地哭了。齊良無言,只是獃獃跪著。
他們並不知道,其實在那玉石的作用下,一個可能危害齊良性命的東西被排出了。然而,本因靜滯的那個東西,卻在沒人看到過的情況下,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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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到底是誰!怎麼跑到我家來了!!!」
趙火天很是崩潰,拼著最後的力氣歇斯底里道。
「啊,前一個問題我突然不想說了所以pass。」女孩鎮靜地烤著白菜,「后一個問題呢,我又不是不會算卦,你家的地址什麼的,小菜一碟啦。」
「不是你怎麼找到這個問題!是你為什麼要來這個問題!」
「哦,這個啊,阿姨,你說唄。」女孩拿下白菜,吹了吹。
「這個.……大女孩?嘛就叫大女孩吧。好像是覺得你歷盡千難萬險回來以後看到她的表情很有意思,所以就來了。」錢甄紹保持著自己面無表情的形象,淡定地說。其實她心裡對阿姨這個詞的波動大到足以讓她撕破臉。
「.……就是這樣?」趙火天感覺自己的人生觀要崩潰了。
「哈哈哈,嘛嘛,開玩笑開玩笑。」女孩吃了口白菜,嚼了兩下就咽了下去。
「其實呢,我是來暫且定居的。」
「哈?!?」趙火天失聲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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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肅穆的酒店,女孩在馬路邊一個無人察覺的角落現形。
虛源,近代中國最優秀的陰陽師,沒有之一。不管怎麼算都算不穿的命數,不管怎麼看都深沉得可怕的謀划,還有和那個纏繞了她三十年的噩夢合作的項目……這傢伙,到底意欲何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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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情況我慢慢找機會解釋吧,你也累了,先休息吧。我們女孩呢……再進行一下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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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漂泊的危機感動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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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表面上表現的一切盡在掌握,其實有點擔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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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該聽之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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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做不到吧?放任不管的話,是不是變得很糟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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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如果光是妖皇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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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是這麼打算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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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林大酒店旁,現身的女孩再次回憶了昨夜的對話,並且再次堅定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