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識破身份
如今碰上一個重名的,還非要查探一番吶!
顧宜越翻越急,越看越是心驚,盛雲妝離世的時候,他清楚的記得,是臘月初六那天,而與此同時,陳家雲妝被凍得昏迷了,醒來的時候仍舊是臘月初六!
而且明顯與之前行事有所不同!
就連楚府的林媽都稱讚她有大家小姐的氣派。
他在聯想到那字、那畫,越來越心驚,雲妝!是他的雲妝!
顧宜壓制下心中的怒火,李氏那般對她,她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想到她經歷的痛楚,他就忍不住想要將那李氏碎屍萬段!
他的嬌嬌,何時受過這種苦?
……
雲妝因為顧宜的一席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瞪大著眼睛望著床幔。
顧宜那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知曉她的身份了?
她心中有一些發慌,顧宜若是知道她就是盛雲妝,會怎麼做?
她翻來覆去,所幸翻身,趁著月色,打坐修鍊。
忽然「嘭」的一聲,雲妝一驚,陣法破了?
她抬起頭,蘊含靈力的力道,朝著來人猛然砍去。
卻被修長的身影一把抓住。
雲妝看清楚了來人的面容,一愣,顧宜?
他聲音沙啞,滿臉的滄桑,甚至冒出了鬍子渣渣,猛然之間上前將她抱住,「雲妝……」
寬而有力的臂膀緊緊地將她禁錮在懷裡,似乎像是失而復得的珍寶。
雲妝在他的懷裡掙脫不開,有一些懵,誰能告訴她,這是怎麼一回事?
顧宜低沉的聲音響起,「別動,讓我抱一會,就抱一會。」
他似乎是有一些激動,緊緊地抱著懷裡的人兒,「嬌嬌……」
雲妝掙脫不開,只能夠任由他抱著自己,輕聲道:「陣法你是怎麼破開的?」
「是青芒。」
雲妝看著桌上的那把碧青色的劍,散發著溫潤的光芒,不停的抖動著劍身,似乎是像是邀寵討喜一般。
蜷縮砸泡泡之中的紅鯉被驚醒,看著緊緊地相擁的二人,吐出幾個泡泡擋在了眼前。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啊!
「顧宜……」雲妝輕聲一句,「你怎麼突然來了?」
顧宜低頭,看著懷裡的小人兒,見她衣著單薄,猛然將她抱起來,放進被窩裡,掖了掖被子。
「多年沒見,我想你了。」
雲妝一驚,抬眼,他知道了!
「你怎麼知道的,我明明……」
顧宜坐在床邊,溫潤的月光照進來,灑在他的身後,好看的薄唇輕啟,「是你的字。」
雲妝恍然大悟,定然是那「雲府」二字。
他看著她,越看心中越是歡喜,他的嬌嬌回來了。
顧宜伸出大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回來就好,那樣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
雲妝哽咽一聲,雙手緊緊地抱著他,「顧宜……」
這是她的夫君,她的夫君啊。
顧宜低頭,看著那一雙水汪汪大眼,滿是委屈,嬌俏的眉眼,櫻桃色的嘴唇似乎是像是向他發出邀請,滿是誘惑。
他緩緩的低下頭,含上了那櫻桃唇瓣。
「唔……」雲妝瞪大了眼,這個登徒子!
鐵血柔情的男子,此刻溫柔至極,碰了碰她的鼻尖,聲音沙啞,「嬌嬌……嬌嬌……」
直至雲妝都覺得喘不過起來,顧宜才將她放開。
他望著懷中嬌喘連連的小女人,道:「雲妝……此時若是讓你住進王府之中去,定然是與你名聲有礙,所幸我們時間還長,」顧宜頓了頓,望向她,「我會許你一個盛世的婚禮……」
雲妝瞪他一眼,「夜深了,你該回去了。」
顧宜委屈的癟嘴,這媳婦才剛剛抱上,就要被趕走了。
他幫她蓋好被子,在她額頭上輕吻,「我走了,明日我再來看你。」
說罷,身影一閃,已然消失不見。
雲妝只覺得臉色的燒的厲害,掀起被子猛然將頭蓋住,好丟人啊!
之前她是因為顧宜的一席話睡不著,這之後反而更是睡不著了。
清晨,雲妝頂著一雙大大的黑眼圈,迷迷糊糊的爬起來。
綠韻笑了一聲,「小姐,可是昨晚睡得不好?回頭,奴婢讓人買一些安神香來。」
雲妝擺擺手,「沒事。」
她洗漱,還沒有來的及吃飯,李水就來彙報,「小姐,定王來了。」
他的聲音剛落,顧宜一襲青衫就大步邁了進來。
雲妝惱怒,「我這還沒有吃飯呢。」
「正好,在這不遠的,有一處早餐做的極好,不知陳姑娘可否賞臉?」顧宜的話里滿滿都是調侃。
雲妝眉眼一彎,「定王的面子,小女豈能不給?自然是賞!」
綠韻驚得瞪大著眼睛,什麼時候他們家小姐和十三王爺的關係竟然這般好了?她明明記得,昨天的時候,二人還是生疏至極呢。
喜丫鼓腮,難不成這定王真的想要成為姑爺?
她一想到自家姑娘被摔了屁股的事情,就急忙搖頭,不行!不行!著實是不行!
溫潤如玉,翩翩公子,顧宜伸手,「請。」
雲妝嘴唇一抿,笑著向前走去。
喜丫急忙跟上,作為小姐的貼身丫鬟,怎麼能夠放任一個想要將小姐吞了的狼崽子在小姐的身邊轉悠呢!
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
顧宜云妝一前一後的進了馬車,喜丫瞪大眼睛,準備跟進去。
煉鈺將她趕住,怎麼能夠壞了主子的好事呢。
「委屈喜丫姑娘了,只能夠待在外面了。」
喜丫瞪大了眼睛,憤憤不平的坐在外面,「可是,黑塊頭,這孤男寡女的,會不會對我們家小姐的名聲有礙?」
煉鈺皺了一下眉頭,他很黑嗎?
他駕著馬車,緩聲道:「一隻烤鴨!」
喜丫的眼睛立刻冒出金光,「沒有礙!」
煉鈺傲嬌,「那是,我們家王爺可是正人君子!」
馬車裡。
雲妝有一些傻眼,這一隻烤鴨就把喜丫給收買了,這丫頭的底線也太低了一點了吧!
顧宜給她斟了一杯茶,低沉的說道:「煉鈺說錯了。」
雲妝楞,「說錯什麼了?」
顧宜放下白瓷茶壺,緊緊地摟著她,湊近耳邊,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本王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