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章 收徒大典1
青玄低聲一句,「從萬物最始的地方開始,龍砂穴水,山川形態,無色無態,風水相間……」
雲妝坐在一旁聽得極其的認真,青玄講的很慢,緩慢無比。
窗外的雪花輕輕的飄落,打濕了窗欞,偶爾有陣陣的冷風吹過。
青玄從最基本的知識開始講述,他們術士的來源,風水相間的無窮奧妙,她聲音低沉而婉轉,偶爾穿插著一些小小的故事。
她一襲長長的白髮緩緩的落下,青玄低嘆一聲,她似乎是許久,未曾這般講過課了。
這三天之中,青玄授予雲妝知識,劍法,法術等等一系列的東西,雲妝每一樣都得學,因此每天的課程倒是安排的滿滿的,忙的停不下來。
……
雲妝揮動長劍,凌冽的閃過無數的陰寒劍意,她裙角飄飛,身子猛然一側,刺向空中飛舞的花瓣,雙目冷冽!
她側空翻身,單膝落地,手中的長劍插在了地上,地上,零零碎碎的散落了被劃破的花瓣。
雲妝抬起頭來,靈動無比,眼中閃過俏皮之意,她笑道:「師父,徒兒練得如何?」
青玄搖頭,「力道未免有一些太過於綿軟,」她上前示範,拿起雲妝手中的長劍,「出劍之時,力道要准!同時要狠!化有形為無形!」
青玄出劍,一雙冷冽的雙眼,越發的無情,她一頭白髮,越發顯得她整個人冷酷無情。
快准狠!無數劍意猛烈的迸發而出,她身形靈動無比,長劍舞動,所到之處,花瓣紛紛落地,成了碎片,風一吹,漸漸地消失了!
青玄停下,手中拿著長劍,一雙冷眸,背手而立,「可看清楚了?」
雲妝點頭,「謝師父指教!」
她上前接過長劍,武動乾坤,風雲驟變!渾身的氣息變得開始冷冽起來了,整個人的氣質突變,仿若是方才一瞬間的溫婉女子,瞬間變成叱吒風雲!
青玄看著,不由的點頭,果然,玉頌的資質,向來是極好,如今更是一點就通!
一身穿白袍的弟子微微上前,彎腰,低頭,低聲恭敬道:「老祖,還有一個時辰就是收徒大典了,還望老祖和祖師叔準備,以免耽擱了時辰。」
青玄一頭白髮,背對著他,「哦?那客人來的怎麼樣了?」
弟子恭敬道:「凌雲派、無極門、嶺門等等都派人來了,同時咱們玄門位於的這大邕國也派了人來,大邕來了十人,為首是大邕國的三皇子,同時錦國白氏還有水氏王族等等也派人來了。除此之外,我們另外發送的數十張請柬也紛紛有人拿著到來。」
青玄點頭,「好,我知曉了,你先暫且去安排吧。」
白衣弟子退下。
青玄朝著雲妝招手,「玉頌,停下吧,大典過後,還會有更加殘酷的訓練等待著你!」
雲妝剛剛準備停下的身子,微微一抖,她就知道這一本正經的師父說不出什麼好話來!
……
向來冷清無比,周圍皆是白色的玄門,第一次這般熱鬧。
門前,人來人往,玄門之外,有白袍弟子迎接著客人,各個臉上喜氣洋洋。
一身穿紫色符文的男子,讚歎道:「想當初,就是那年梁掌門收白大哥為徒的時候,也沒有這般喜慶啊!果然是玄門的老祖啊!也不知道這幸運人兒究竟是何人,竟然能夠有如此逆天的運氣讓青玄道長收她為徒啊!」
青衣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風雲啊,你凌雲派還不夠熱鬧?怎麼在這兒還看呆了眼?」話語之中滿是諷刺。
風雲臉色微微一皺,就知道他說的是凌雲派前一段時間的二男爭一女的事情,神色淡然,眼神冷冽,「慶衿,胡言亂語,可是要被割掉舌頭的!況且你們無極門的熱鬧也不差吧!?」他這分明就是在嘲諷凌雲派風氣差!而且還亂的很!
慶衿唇角冷冷一勾,鼻孔之中發出強烈的氣息,「哼!彼此彼此!」
凌雲派和無極門向來世代結怨,若不是這玄門邀請,他們一般才不會出現在同一個地方,即便是出現在了同一個地方,也勢必會鬧得不可開交!
白水淵迎上前來,「風雲兄,慶衿兄,近來可好?」
風雲臉色微微一變,唇角一彎,「白大哥,咱們許久沒有見過面了,不如,邊走邊聊?」
慶衿氣得急忙跟上,垃圾!怎麼能夠給風雲這個垃圾勾搭玄門的機會!若是給了,他就不姓慶!
顧宜身後隨著煉鈺,懷裡抱著紅鯉,一身黑衣,堅毅緊抿著的薄唇,高挺的鼻樑,整個人就像是欲要展翅飛向的雄鷹,渾身氣勢。
煉鈺輕聲道:「爺,三皇子的人,已經注意到了咱們了。」
顧宜微微勾唇,陰沉道:「注意到又如何?放心,在這玄門,他還沒有那個膽量敢動手!」
盛天驕累得氣喘吁吁,渾身上下有一些狼狽,她身後跟著一串丫鬟侍衛,她掐著腰,呼氣,好不容易搞到一張玄門的請柬,誰知這玄門雪山怎麼竟這般高!
她已經是提前兩天就出發了,可還是慢慢吞吞,像是一隻蝸牛一般!
盛天驕眼中閃過堅毅,她既然知曉了有術士這門行業,有能夠飛檐走壁,踏水無痕的機會,怎麼可能會輕易地放過!更何況,那祭祀的大弟子白水淵白公子,似乎是玄門的吧。
想到這兒,她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為了美色!為了實力!向前沖啊沖啊!
她向前望去,忽然看見前方一身黑衣的男子,不由的微微一愣,這定王爺——她曾經的姐夫,真好看!
盛天驕腦海之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瞪大了眼睛,大邕代表出使的是三皇子,定王既然能夠拿到玄門的請柬,這實力自然也是不能夠小看!
她眼中閃過一絲絲幽光,眉峰一挑,她的請柬還是她用半個酒樓換來的!若是能夠在這大典之上,承蒙玄門中人收留,也就不枉此行了。
此時雲妝自然是不知道,外面這些來來往往的雜事。
她安安靜靜的坐在鏡前,望著鏡子中一身白衣的人兒,白衣之上綉著銀色的繁雜的紋樣,似乎是比當時白水淵的更加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