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三章 事發2
姜妙看著她的笑容,明明她的笑容之中滿是春風,滿是暖意,可不知道是為什麼,就是覺得這個笑容實在是礙眼,不舒服!她心裡十分的不舒服!
不舒服極了!
姜妙皺了皺眉頭,壓抑下心中那一股強烈的不舒服,哼了一聲,扭頭轉開,區區一介平民,竟然敢跟她對視!
雲妝望著她,嘴角一勾,眉眼越發的彎起來,姜妙啊姜妙!
姜妙回身,望著雲妝那姣好的容顏,不由的沉了沉眉,這等女子,最會迷惑男人!
事情已經解決了,眾人紛紛散去,岳玥等人也紛紛辭別。
只是那王秀秀還不知道究竟會被這帝都學院如何處置,不過帝都學院的學生趕出去早就已經不少了。
因為你在這個學院里一旦是達不到相應的成績亦或者是違反了什麼規定,一旦趕出去,恐怕當真是會臭名遠揚了。
轉眼之間,偌大的庭院之中,已經是寥寥幾人。
雲妝抬頭,美目流光,她微微一笑,已然是仿若花開。
姜妙墨發飛揚,頭上的流雲髻越發將她整個人顯得艷麗無比,她姿態高傲,走上前來,走到雲妝的面前,輕聲的說道:「你的名字倒是和我識得的雲妝相像,但是她倒是不及你這般淡然的心性,可惜了,你以為在這帝都學院之中,性子淡然也終究是擺脫不了紛爭,反而只會讓你自己置身於紛爭的頂端,眾人爭奪的犧牲品。」
她嘆了一口氣,望著雲妝姣好的面容,「真是可惜了這麼一個美人兒。」
雲妝唇角一彎,輕笑,「那就多謝提醒了。我對紛爭的確是不感興趣,這些事情上,實在是比不得姜小姐。」
姜妙神色一冷,她就知道這個和盛雲妝同名的女子絕對不是善茬!「敢在這帝都學院這麼跟我說話的,你倒是獨一份!」
雲妝眉眼一彎,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容,「那當然,在這裡,單單憑藉著姜太傅的名號,姜姑娘就可以作威作福了,更何況還有這五皇子心儀之人這一身份!」
姜妙哪裡沒有聽說來這雲妝的嘲諷之意,只是事實本就是如此啊。
她心中微微鬱悶了幾下,這明明眼前之人就是一個曾經見過幾面的人,怎麼就這般讓她感覺不舒服?難不成真的是和雲妝同名的原因?
姜妙緊緊地攥了攥手,長長的指甲嵌入了肉里,她的確是踩著盛雲妝的名譽往上爬,可是她都已經死了,她已經不在了,她們本就是閨中好友,借她的名聲助她自己一臂之力又如何啊!
她冷哼一聲,「你還真大言不慚!厚顏無恥!」
雲妝眼光冷了一下,「姜小姐捫心自問,我何時比得過你?踩著自己去世好友的名聲往上爬,估計這普天之下就只有姜小姐一人了。倒真是可憐了那和我同名同姓的人兒,也不知是不是在下面心安……」
姜妙臉色一白,「你閉嘴!給我滾!」
雲妝輕飄飄一笑,「那在下就告辭了。」
姜妙氣得渾身發抖,這叫雲妝的都是她姜妙的剋星!她神色一恍惚,若是五皇子知道她踩著雲妝名聲往上爬的事情,定然是……
她緊緊地攥著手,不可能!這些都是流言!都是陷害她姜妙的流言!
她姜妙明明是盛雲妝最好的朋友!
……
雲妝轉身,=眼中閃過一陣悲涼之意,她以前的時候當真是很在乎姜妙的,很在乎很在乎。在盛雲妝看來,她最在乎的除了宮媽媽、錦棉之外,便是姜妙了,她的好阿妙啊。
她哪裡願意出口傷她,只是姜妙讓她太過於心寒。
雲妝不傻,她也是自私的,不是一個傻乎乎的爛好人,她受不了姜妙在盛雲妝身死之後,還這般糟蹋她盛雲妝的名聲,誰會受得了呢?
也許,就是在那梅林一刻起,她跟姜妙之間,再也不是以前那般親密的知心好友的關係了吧。
日子一如既往的過著,雲妝的生活之中除了修鍊就是學習,她現在不僅僅只是拘泥於低年級的學習,甚至在帝都學院的藏書閣之中開始看更加廣闊的知識。
不管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雲妝從來都是不肯認輸的。
有些事情,若你不去拼一拼,不去試一試,怎麼就知道不可能呢。
王秀秀的事情終於告了一段落,因為偷盜這件事情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但是帝都學院總歸是容忍不了這樣的人,已經將她退出去了。
但是學院仁慈,主動推薦她上了次一等的學院,這件偷盜的事情也沒有曝光出去,事情就這般不了了之。
沒有了礙眼的王秀秀,岳玥倒是越來越歡暢。
只是除了白天里偶爾上課的時候,顧宜仍舊是在晚上會給她補課。
雲妝的算術雖說不是很好,但終歸還是沒能夠拉下,漸漸的也會做了不少,甚至摸清了一些套路,發現這算術與陣法倒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只是陣法還略加複雜了一些。
這段時間,倒是那銀珍閣的夥計是不是的上門送一些珠寶首飾,而且還都是大手筆,倒是讓雲妝苦惱了一段時間,後來才知道,倒是顧宜搞的鬼。
銀珍閣乃是全京城最大的飾品樓,顧宜一揮手,不少頭面首飾簪子手鐲丹蔻耳環紛紛送上門。
雲妝道現在還能夠想起顧宜那霸道的模樣,「本王的女人,你不帶本王送的東西,嗯?還想怎樣?」
隔了幾天,就有把這銀珍閣的地契還有商鋪給送來了。
玉手輕拂了一下頭上的玉簪,即便是那麼多,她最最鍾愛的還是這一個,那萬千的金銀首飾在好看,真的都不敵這一個。
顧宜伸手,摟著她,心疼道:「嬌嬌兒,那些難道不喜歡?」
雲妝搖搖頭,「很喜歡,只是都不敵這一個。」她抬頭微笑,坐下身來,指揮著他,「你去那兒,你坐下。」
顧宜二丈摸不著頭腦,只好依言坐下。
那送首飾還是煉鈺給他出的主意,可是倒也沒有看出她的熱切來,首飾頭面真的只是俗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