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爭風吃醋
第一百零九章 爭風吃醋
他們在溫泉里激烈的纏綿,直到黑夜的來臨。
一個女人能與自己心愛的男人呆在一起,這本身就是一件最最幸福的事情。
她擁有了,哪怕這種愛只是縣花一現,她也無所謂,正如那句歌詞,只要曾經擁有,又何必天長地久。
喬安柔一整天心神不寧地呆在阮氏公館里,吃不下,睡不著,坐立不安,自從阮瀚宇走後,再也沒有回來過。
她不停地撥打他的手機,可手機里永遠都是那個冰冷得討厭的聲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他肯定跟那個賤女人在一起,眼前閃過二人恩愛纏綿的鏡頭,心裡像被火燒一般,妒忌得發狂。
心慌,不安,恨,妒忌,源源不斷地湧上來,她煩燥得無所適從,連最在意的形象與妝容都顧不得了。
直到第二天傍晚時分,阮瀚宇與木清竹十指緊緊相扣的出現在阮氏公館的客廳里時,她卻像經歷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的煎熬,終於看到了曙光般,心裡的光亮膛了起來,只是很快就暗淡了下去。
她的眼光落在阮瀚宇與木清竹緊緊纏繞相扣著的十指上,心裡像刀在絞,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這個賤女人終於騎到自己的頭上了,她贏了,贏得了阮瀚宇的心。
他們看上去是那麼的親昵與默契,阮瀚宇的臉上滿滿的都是意氣風發,臉上是情不自禁的那種微笑,這樣的雄姿英發,從心裡流露出來的幸福,似乎與她在一起時,從來都沒有過。
喬安柔的心裡越來越難過,甚至全身都在發抖。
挫敗的感覺讓她心裡滋生了一種恨,恨不得把木清竹碎屍萬段方能解她心頭之恨,可是她卻沒有表現出來。
心裡只有一個聲音在叫:她要反擊,報復。
「瀚宇,你回來了。」她眼裡的火花一閃而過後,似一陣風般地跑了過來,挽起了阮瀚宇的手朝著飯廳走去,「餓了吧,快過來吃飯,今天我親自下廚給你燒了你最愛吃的糖醋裡脊。」
她邊說邊拖著他的手朝飯桌上走去。
阮瀚宇沒有看到她眼裡的心機,他的手正與木清竹的手十指相扣,糾結在一起,被她這一拖,木清竹也被帶去了好幾步遠,阮瀚宇的手不覺一松,木清竹與他相連的手被生生的分扯開來。
木清竹霎時感覺到了有種被切斷了筋絡的痛,連著心臟,狠狠地痛了一下。
阮瀚宇憾不過她的熱情,只能被她拖著在飯桌前坐了下來,眼裡卻向木清竹投去有些不安的目光。
「你也坐下吧。」他朝她溫溫開口。
木清竹僵立了會兒,眸中浮過跳躍,最後大方從容地在阮瀚宇的右邊坐了下來。
「宇,嘗嘗我做的糖醋裡脊。」喬安柔夾了一塊最柔軟汁多的裡脊骨放進了阮瀚宇的碗里,甜美的說道。
糖醋裡脊,我最愛吃它嗎?阮瀚宇有絲錯愕,似乎他並不愛吃這個東西,可是喬安柔又是從哪裡知道他愛吃的呢,他連自己都沒弄清楚,她又是如何知曉的?
可對於她的熱情,總不好當面反駁吧。
「謝謝。」他只得微微笑了笑,夾起了碗里的那塊糖醋裡脊放進了口中,嚼了嚼,爾後點頭贊了句「不錯。」
這麼二個字「不錯」,把喬安柔激動得心花怒放起來,她滿面憔悴的臉頓時生輝,嗲聲嗲氣地說道:「宇,你喜歡吃,我以後就天天做給你吃,好嗎?」
阮瀚宇的嘴裡被酸酸甜甜的油汁包著,正覺得難受,聽到這話,不由嗆了下,喉嚨一緊,硬是把那團油膩的東西給吞進了胃中,又覺得反胃,臉上敝得通紅。
「宇,怎麼啦?嗆著了嗎,來,快喝點水。」喬安柔見阮瀚宇滿臉通紅,玫瑰色的唇瓣咬緊了,面有難色,心裡一慌,忙忙遞過了水來。
阮瀚宇接過水杯喝了幾口才把胃裡的油膩平復了下去。
眼角的餘光卻瞥到木清竹正在低著頭扒飯,嘴角卻帶著絲明顯的俏皮的嘲笑,不由心中一惱,死女人,竟敢嘲笑我。
「來,清竹,吃點這個。」阮瀚宇一手故意夾起一塊麻辣子雞,一隻手卻從桌子底下伸過來包住了木清竹的小手,輕昵有加地說道。
木清竹睜眼一瞧,好傢夥,是塊又麻又辣的雞塊,暗中叫苦不迭,她平時可是不沾辣的,這個東西還又麻又辣呢,叫她怎麼吃?
抬眼就瞥到了阮瀚宇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很快明白過來,他這是在故意整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輕輕抿唇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道:「謝謝阮總對我的關愛,阮總親自給我夾菜,我倍感榮興,這個一定要吃,不吃那是不給你面子,有些人想要吃都吃不到呢,是不是?阮總。」
說完她微微張開了嘴,朝著阮瀚宇說道:「阮總,好事做到底,還請阮總餵給我吃吧。」
阮瀚宇愣了下,沒想到木清竹不僅不難堪,反而順著他鋌而走險,一時倒有些猶豫了,她的紅唇嬌艷欲滴,微微張開的小嘴很具誘惑力,想到這又麻又辣的東西送進了她這小嘴裡,到時要是被辣得像個腫著的小饅頭,該有多難看!
而且自己吻著她的唇時是那麼的香甜,只要想到這兒,渾身就會莫名的湧上一陣燥熱,確定自己真不忍心喂進她的櫻桃小口裡,怕影響到了自己的福利。
這樣想著夾著麻辣雞塊的手輕微一抖,那雞塊竟然抖落下來跌到了桌子上。
木清竹撲噗一笑,忽然從阮瀚宇的大掌里把自己的手拉了出來,拿起自己的筷子也夾了一塊糖醋裡脊遞到了阮瀚宇的嘴邊,挽起他的胳膊,親熱地說道:「阮總,看來是我沒有把你伺候好,害得連塊雞肉都夾不起來了,來,快點把這最喜歡吃的糖醋裡脊吃了,填下肚子。」
她的筷子只管放到了他的嘴前,睜著晶亮的眸子撲閃撲閃地望著他,似乎在說你都吃了喬安柔夾給你的菜,就不能吃我夾給你的嗎?
她這是在吃醋嗎?阮瀚宇心中一盪,情不自禁地張開了嘴。
又酸又甜的味感又湧入了阮瀚宇的口中,帶著滑滑的油膩,木清竹伸出手掌輕柔的撫著他的後背,溫柔的遞過一杯水來,輕聲細語:「來,喝點水。」
這個女人竟然會如此主動溫柔?阮瀚宇從沒有見過她如此親熱過,順著口裡的開水,又一塊油膩的裡脊肉吞進了胃中。
「膩死你,誰叫你是個花心蘿蔔呢。」木清竹在心裡暗暗罵道,這個男人前一刻還在自己的身體里自由穿透,可下一秒,看到美人喬安柔就一付酥骨頭,為了討好她,竟然連自己最不愛吃的菜都吃了,那就好,她乾脆再給他吃點,噁心下他。
雖然喬安柔投懷送抱沒錯,但若他不沾腥,這蒼蠅哪會盯無縫的蛋呢。
再抬頭望去時,只見喬安柔的臉都氣綠了!
不禁朝她眨了眨明眸,得意的一笑。
喬安柔在一旁,望著她與阮瀚宇卿卿我我的樣子,全然不把她放在眼裡,早已氣得臉色發綠了。
這個賤女人,現在得意了,看阮瀚宇那滿臉的光茫還不是為她綻放的嗎?
她更加氣憤。
抬起眸子狠狠剜了她一眼,正對上木清竹冷冷的淡靜的眼光,那眼裡的光似乎有嘲諷,也有深層的敵意,她目光沉斂,銳利,卻又老練深沉。
所有的一切都顯示,這個女人早已不是三年前那個被她玩得團團轉的女人了,她已經變得成熟自信,不能再輕易讓她欺負了。
而且她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強勢氣息讓她感到很不安,甚至有點心驚肉跳,就連床單那樣過去了的事都被她揪了出來,可以想象她的手腕有多厲害了。
這一局,她幾乎完勝。
「瀚宇,上次我看中了那款婚妙非常漂亮,正好這幾天有空了,陪我去看看,我穿給你看好不好?」吃完飯後,阮瀚宇與木清竹正準備上到樓上休息,喬安柔卻輕盈地飄了過來挽住了阮瀚宇的手臂嬌嗲嗲地撒嬌。
阮瀚宇愣了下,心中明白,眸光暗沉,拉開了她的手,淡淡說道:「安柔,不急,婚姻大事不能兒戲,這事你爸爸媽媽與奶奶都清楚著呢,到時想清楚后再說吧。」
瞬間,喬安柔的眼裡盈淚,臉拉得老長,嘟著嘴巴,情緒低落下去,心裡滿滿都是苦澀,這明顯是推托之詞嘛,她怎麼會聽不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