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季旋的驚訝
第二百四十三章 季旋的驚訝
阮瀚宇聞言,睜開清亮的明眸來,笑笑:「老婆,說吧,我聽著呢。」
木清竹想了想,謹慎的說道:「瀚宇,阮氏公館里有人想要害奶奶。」
「什麼!」阮瀚宇被木清竹的話驚得張開了眼,把手放在她的額頭上,懷疑地問道,「清竹,是不是昨夜做惡夢了?」
他懷疑地看著她。
「惡夢你個頭。」木清竹沒好氣,一把扯開他的被子,一巴掌打在他的屁股上,「認真點,說正事呢。」
「疼,好疼,你要謀殺親夫啊,就不能輕點嗎。」阮瀚宇立時嚎叫起來,連聲嚷著。
就這點傷,都過去好幾天了,還真能疼成那樣?木清竹可不會相信他。
這幾天她一直都想要把這個事情告訴他,可被他胡攪蠻纏得意亂情迷,竟給忘了,現在想起來,覺得事態嚴重,還是要及早告訴他為好。
「給你說真的,快點起來。」木清竹臉上沒了笑容。
「好,說吧。」阮瀚宇還是懶懶地,伸過手去,木清竹照例拿了衣服來替他穿上。
然後慢慢把那天發生的事情經過說了遍。
阮瀚宇認真聽著,沉默不語,眼裡的寒光卻一閃而逝。
「清竹,這個事情我知道了,暫時不要說出去。「一會兒后,他淡然開口。
「我知道的。」木清竹盯著他臉上看著。
他的臉上和下巴處被她抓傷,咬傷的地方,血痕倒是沒有了,裡面新長出的皮膚白白的,明顯還是與其他地方的膚色不一致,幸虧得這幾天她都有幫他塗著藥膏,這才好得這麼快的。
「怎麼了,是不是還在心疼?」對於木清竹每天替他擦臉上的傷,阮瀚宇那是非常滿意的,她這麼緊張他臉上的傷,和風細雨地關愛著,直覺得這傷沒有白受。
「心疼你?做夢吧,我是看新年宴快到了,到時怕你的臉見不得人,好讓別人誤會你。」木清竹冼完手后,又打來熱水替他清冼了臉部后,拿出了上好的藥膏替他塗著。
「哼,嘴硬。「阮瀚宇撇撇嘴,仰臉躺著,享受著她的小手在他臉上的輕柔動作,一把摟過她的腰肢,輕聲叮囑著:「清竹,以後在阮氏公館里要小心點,有些事情不要過於較真,我心裡都有數呢。」
他這樣說著,眼裡的暗光閃鑠。
現在阮家俊已經被保釋出來了,這事情的真相根本就沒有辦法查出來,說句實在話,挺擔心她安全的,本來她若不辭職,單純呆在阮氏集團里,還可放心點,可她偏偏要答應奶奶替阮氏公館當家,這樣就遠離了他的視線,這讓他很不放心。
「清竹,阮家俊現在在家裡,他只是被人保釋了出來,你爸爸的案子並沒有就此完結,後續還會有其他的事,他是不甘心會要去做牢的,你可要多提防著點,知道嗎?」他又淳淳叮囑道。
木清竹望著他關切的面孔,點了點頭,心有千千結。
「瀚宇,瀚宇。」走廊里傳來了季旋的聲音。
木清竹彈射似的後退了幾步。
這幾天季旋每天都會上午過來照顧阮沐天,木清竹不想與她打照面,都是巧妙地避開了,看來,今天她已經知道阮瀚宇受傷住院了,聽她這聲音裡帶著焦急,木清竹就感受到了。
阮瀚宇從容地站了起來,伸手過去圈緊了木清竹過來在懷裡,輕輕一笑,「別擔心,有我呢。」
玻璃門一響,季旋就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
「兒子,聽說你受傷住院了,這是真的嗎?到底怎麼回事?」季旋走進來看到阮瀚宇正摟著木清竹,恩愛無比,可她顧不得什麼了,走上前來拉著阮瀚宇的手上下打量著著急地問道。
「媽,你聽誰說的?」阮瀚宇劍眉一擰,他受傷住院的事,除了他與木清竹根本就沒人知道,季旋這又是從哪裡聽到的?
「這個……」季旋語塞,今天喬安柔告訴她這個事情時就說明了不要告訴瀚宇是她告訴的,因此一下就愣住了。
「媽,不要什麼事情都大驚小怪的,聽到傳言就信以為真。」阮瀚宇臉有慍色,不滿地說道。
「什麼叫大驚小怪?瀚宇,你還有沒有良心?我這不是關心你嗎,你倒好什麼都不跟我說,瞞著我也就罷了,還如此態度對我,這都要把媽給急死和氣死呀。」季旋滿臉通紅,眼圈泛紅,「你爸爸現在還住在醫院裡呢,我唯一的依靠就是你了,你可不能有事啊。
「媽,我真沒事,這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裡嗎!」阮瀚宇看到親娘傷心了,口氣也緩和下來了,安慰道,「媽,您先去照顧爸爸吧。」
「阿姨,瀚宇真沒有什麼事,您就放心吧。」木清竹看到季旋著急,明白母子連心,也在旁邊解釋道。
季旋這才把眼光看向木清竹,自家兒子現在整個心裡都只有這個女人了,不管什麼事情寧願告訴她也要瞞著她這個當親娘的,心裡那是非常不自在,當下冷哼一聲,不冷不熱地說道:「你的心思我明白,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天你對瀚宇做了什麼,告訴你,他若出了什麼事,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季旋的這一番話直把木清竹的心沉到了谷底,她難過的低下了頭,一直以來季旋都看她不順眼,她也實在不知道要如何討好她,但她是有尊嚴的人,季旋看不起她,她也不會刻意去討好她,這就是她的個性。
「媽,您不要是非好歹都不分,清竹這幾天都在照顧我,您應該感謝她才行,怎麼還能說這話來傷她的心呢,這樣對她太不公平了。」阮瀚宇很不高興,連聲音都冷了下來。
季旋臉上變色,看著阮瀚宇:「兒子,你現在一門心思都被她迷住了,什麼事情都看不清楚了。」
「媽,您究竟在說些什麼?正是因為我看清了很多事情,現在才理解了清竹,爸現在的病都開始恢復了,這也是多虧了清竹,您怎麼什麼都分辯不清呢。」說到這兒握緊了木清竹的手,緩緩說道:「媽,有些事情我也該告訴您了,我們先去看看清竹的媽吧,她現在就住在爸的病房隔壁,您去看看她吧,清竹的爸爸已經死了,而這一切都是阮家俊設計害死的,我們阮家對不起清竹,虧欠了她。」
阮瀚宇說得難免沉痛,季旋老是看不慣木清竹,他知道是因為奶奶喜歡木清竹的緣故,季旋與奶奶的不和睦,他打小就清楚的。
這下就輪到季旋驚詫了。
「瀚宇,你說什麼?木錦慈死了?吳秀萍也住在醫院裡?」
到現在為止,季旋並不知道木清竹家裡的真實境況,只知道木錦慈沒有當上財政廳廳長,而是讓阮家俊取代了,其它就一概不知道了。
「媽,就因為您是非判斷不公,對清竹有偏見,所以有很多事情我都沒有告訴您,但這些事情遲早都會要您知道的,今天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就告訴您吧。」
阮瀚宇說完一手牽著木清竹,一手拉著季旋朝著吳秀萍的病房走去。
「媽,現在吳秀萍還不知道我跟清竹離婚的事,請您也不要說出來,我與清竹遲早都會復婚的。」快要臨近吳秀萍病房時,阮瀚宇想起了什麼,對著季旋低聲要求道。
季旋早已被木錦慈的死震得回不過神來,當下茫然點頭答應了。
「親家母,您來了。「吳秀萍看到季旋跟著阮瀚宇與木清竹走了進來,忙笑著主動打著招呼。對於這位親家母,吳秀萍其實是沒有多少好感的,這麼多年,見面聊聊可數,而每次見面,季旋的眼裡都是傲色,根本就是瞧不起她的樣子,曾經,她很擔心女兒在他們家會受委屈,可是這麼多年,木清竹從沒有在她面前抱怨過,也就放下了這顆忐忑不安的心,今天看到她,為了給女兒的面子,她是笑得非常友好的。
「你,親家母,這是……」季旋看到了放在一邊的輪椅,預感到事情不太好,驚訝地問道。
吳秀萍瞧她的神色,瞬間明白了,他們家發生的事,季旋應該是完全不知道的。
她只是淡淡笑了笑。
「李姐,快給親家母倒水讓座。」她溫言朝著正站在旁邊的李姐說道,然後又轉過頭來對著季旋說道:「親家母,不好意思,我現在行動不方便,就不能招呼你了。」
季旋的臉色慢慢變了,走近吳秀萍哆嗦著手摸向她的膝下,一直摸到了大腿處,空蕩蕩的,手就開始抖動起來,後來整個人都抖動了起來。
「親家母,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發生了這些事情,為什麼發生了這些事情都沒人跟我們家提起呢,好歹我們也是親家,該接濟的要接濟下的。」季旋的臉色有些發白,囁嚅著說著。
阮瀚宇看到季旋的神色,嘴角滑過了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他當然明白媽媽了,別看她外表高冷不好相處,但心地還是善良的,這就是他為什麼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告訴她真相了。
「媽,這個事情已經被人刻意隱瞞了,知道這個事情的人並不多。」他及時解釋道。
這時吳秀萍也淡然笑了笑,神色平靜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