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因為有我
師叔?
媽呀?
這個二十來歲的小屁孩是院長的師叔?
沒有搞錯吧!
是不是遇見假的院長了?
護士和保安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被院長所表現的樣子嚇蒙逼了。
辰溪瞅了瞅這個院長,跟剛才見到的那個院長長得不一樣,這個應該是張智成沒錯了。
不過,他喊的師叔是什麼鬼?
我還真不是爺爺的徒弟。不過你既然這樣稱呼我,把我的輩分抬得這麼高,我就勉為其難接受了吧。
於是辰溪哼唧道:「張師侄,不是我說你,你看看你是怎麼當老闆的?醫院裡烏煙瘴氣,像這兩個人素質差到極點的人大有人在,你也不好好管管,整天就想著作威作福?你還有沒有一點醫德?下山的目的呢?被狗吃了?」
這話說出口,護士和保安又是一愣,沒想到辰溪居然這麼說。他們本來一開始有些惱怒,但當聽到辰溪接下來所說的話后,她們便不覺得有什麼惱怒。
如此辱罵一個院長,而且還是一個s市最出名的醫院的院長,德高望重,不光這些,就沖著他曾經救助的那這些人中,一些商業巨擘官場巨亨不在少,積累了相當多的人脈,其身份地位之高,如今讓這個青年如此教訓,院長能不生氣?
早就聽聞院長脾氣很爆,這個青年固然是人家的師叔?但那也只不過是口頭上的稱呼吧。
形式主義而已。
一個毛頭小子,輩分再高,也不能教訓一個對社會對很多人貢獻極大的老人吧?
而要下,這個青年都已經說出那些話了,那麼想來,院長那暴脾氣絕對會翻臉不認人。到時候,她們在添油加醋,辰溪就完蛋了。
想到這兒,他們戲謔的看了辰溪一眼他們已經想象出了待會辰溪被院長狠狠教訓,然後狼狽的落荒而逃的場景,她們想想都覺得解氣。
可是下一瞬間,院長的動作,卻是讓他們的身體再度僵硬,緊接著,她們臉龐便是湧現出一抹愕然。
只見院長突然一顫,然後竟然對著辰溪深深的鞠躬,聲音發顫,但語氣卻是異常尊敬。
「是師侄的失誤,這種人不應該在醫院。」院長說完一轉頭,然後對著剛才對著吳昊冷嘲熱諷的兩人道:「你們兩人去辭職吧,醫院不需要你們這種以貌取人的職工,走吧。」
護士臉上因為慌亂而導致有些古怪,肉都團一起,比剛才秀麗的樣子差遠了,剛才院長的話在她的腦袋裡不斷縈繞,讓她的心也越加慌亂起來。
她為了當上這個醫院的護士,付出了太多,可是,卻因為以貌取人而栽了。
保安整個人僵在那裡,有些愣神。
張智成能做上院長,自然不是單單醫術高明就可以搞定的,有的時候還是靠腦子。
他早就接到消息大別山的少主會來,本來已經做好準備迎接,誰知道他竟然自己跑到了醫院裡,還發給他電話。
這可把他嚇壞了。他趕緊出來,一看大別山少主的惱怒的樣子,他旁邊還有兩個人一臉不屑的樣子,他就明白了。
不就是嫌棄這個剛下山得少主衣衫襤褸么?
要是平常人,興許嘲諷也沒事,可他們今天運氣不好,碰到了少主。只能說他們命中該有此一劫。
其實,也不是啥大事,就當給這兩個年輕人一個教訓吧,以貌取人,必然吃虧。
張智成說完,就堆起一臉笑容的帶著辰溪走了。
兩人癱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望著辰溪離去時,院長那一臉恭敬甚至諂媚的樣子,她們的心臟都像是被重擊了一般。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身份?!
…
辦公室里。
辰溪坐在老闆以上,目光微抬,好笑的瞅著站在身邊一臉恭敬的樣子的張智成,無奈道:「我說師侄啊,你孬好也是院長,就老老實實的坐著,不用這麼拘束,我來都市現在就認識你一個還得仰仗您咧。」
張智成一聽就壞了。
這個把大別山鬧得雞飛狗跳的傢伙要不是來執行任務的,是要一直待在s市?
張智成小心翼翼做在了一個個椅子上,道:「師叔,您這次下山目的是?」
辰溪無奈道:「被我爺爺趕出來了,說讓我出來上學,還說給我找了個媳婦,讓我好好保護她。」
「上學?還給找了個媳婦?」張智成有些發獃,他又嚇了一跳,道:「師叔,您這次下山的目的就只是找對象?上學?」
辰溪有些尷尬,從口袋裡拿出來一個通知書和那個畫像,道:「我爺爺說讓我去s市中醫院大學上學,這個女孩就是我媳婦據說她也是中醫藥大學的。」
噗嗤!
剛喝了口茶壓壓驚的張智成看到了辰溪從口袋裡出來的畫像,他剛喝進口的水便是一口噴了出來。
他怔怔的看著那個畫像上的女人,嘴角隱隱有些抽搐,他忽然想起來辰溪所說的保護,頓時明白了什麼。
「師叔,師祖給你找的媳婦是她?」
辰溪皺了皺眉,對於張智成有這樣的反應,有些訝異,張智成都老成這樣了還對美女有反應?
「咋了?爺爺讓我來找你,說你能給我辦好入學手續,還有安排我和媳婦見面。」
張智成手一個哆嗦,差點把手裡的杯子掉在地上去了。
「你…確定要見她?!」
辰溪道:「見不見都行,美女我見過不少的,但那隻歸大別山的美女,本來下山心中有些期待,但最近遇到山下的人都那個尿性,那絲期待感也便消失了。」
張智成愣了愣神,想到辰溪雖然經常下山執行各種奇怪任務,但總會沒接觸太多正常人類,而大別山上的人都認他為少主,對其尊敬有加,況且山下的某些達官貴人為了能獲得上山,沒少跟他說好話,下山後,失去了這些光環,心中必然受影響。
想到這兒張智成有些釋然道:「山下的人也的確不太好.……那你要是不急的話,我就先給你安排學校的問題,你想要學什麼,有啥條件給我提出來,師侄我雖然只是個小院長,但在中醫大學,我還是說得上話的。」
走後門?
那豈不是太沒意思了。
咱這次下山,就是為了泡妞體驗人生。
走後門這種低劣的把戲,沒意思。
辰溪站起身來,擺手道:「相對我那個媳婦,上學才是我最期待的,走後門的這種事就不用了,把我當做普通學生安排就好,頂多有些事兒我怕出手重了,誤傷人就不好了。」
張智成一呆,一直聽聞這個少主脾氣很古怪,且自私自利無法無天,狂傲的很,現在一番交談,他卻覺得少主並沒傳聞那個樣子。
「師叔,其實我建議你還是見一見蘇雨露吧,她這人…」
嘭!
門突然被打開了,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門都沒敲,直接沖了進來,這人正是剛才諷刺嘲笑辰溪的那位有著院長頭銜的醫生。
他進門口,面容嚴肅道:「院長,有人在中醫藥大學門口鬧事,學院里的學生出事了,直指我們醫院,說我們醫院需要負全責!現如今已經煽動了周圍圍觀群眾,現在呈現一邊倒的樣子,我們已經沒有反駁的機會了。」
「陳吉,你確定事情屬實?」張智成皺著眉頭,要是真如此,那麻煩可就大了。
「絕對屬實,你聽聽窗外,現在外面已經人滿為患了。」陳吉道。
張智成一愣。窗外確實吵鬧的緊,連忙走到窗戶旁,竟然聽到了比如「醫生去死,狗娘養的吞錢財」這類話,讓張智成的臉色便是陰沉了下去。
「發生什麼事了。」
辰溪挑眉,也好奇的走過去。
陳吉這才注意到辰溪,一開始還以為這個青年是院長的什麼親戚晚輩之類的就沒怎麼在意。
剛才辰溪一說話,他才看到青年的面容,竟然就是剛才那個辱罵他的青年,本來今天事情就多,心煩的很,這回竟然再次遇見這個小子,頓時找到了出氣筒,直接喝道:「原來是你,小子,可算找到你了…你不僅出口罵人,還違法治病,非法行醫是要進局子的!」
辰溪愣了愣,其實他真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這傢伙,聳了聳肩道:「怎麼?你管得著?病人救活了就成,我固然沒有證,但是我救了一個人的命,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我要是不出手,人就死了,有本事你救啊?」
陳吉被噎了一下,察覺到自己說不過辰溪,便是對著張智成道:「院長,你可不知道啊,剛才這家話竟然不顧別人阻攔,冒然進了手術胡亂給別人治病,你說萬一要是把人家治壞了可咋辦?人家可是陳家公子,怎麼會讓這小子壞了我們的名聲?咱們醫院孬好也是大醫院,絕不能讓這種毒瘤影響到我們。」
他這麼說,原以為張智成會不怎麼在意,頂多就說兩句,畢竟他在醫院地位和權力也不小,張智成犯著得罪他。
然而,從窗邊走過來的張智成老遠正巧聽見了他剛才那一番話,本來聽到窗外的那些喊聲就很憋屈,見到陳吉竟然敢如此侮辱他的師叔?
那可是大別山上的少主啊。
這個陳吉平日里拍馬辦事挺好,怎麼今天這麼遲鈍,沒看到他都喊辰溪師叔?
所以他就受不了。
「陳吉,你說他是毒瘤?我怎麼感覺你他媽的才是毒瘤?你知道他是誰嗎?不要以為你在醫院裡做了幾年的醫生就覺得你很牛,實則,你那點破技術,跟人家提鞋都不夠!」
陳吉臉上露出一抹愕然,被張智成罵的有些懵逼了,頭一次見到張智成發這麼大火,不甘心道:「院長你……我說的是真的,他剛才真的胡亂給別人治病啊。而且沒有證件啊?」
「沒有證件咋咧?就不能會治病?你知道他是誰啊,就說人家治病是胡亂治?」
這小子還很有背景?
陳吉沒想到張智成這麼說,嘴角抽了抽,目光停頓在辰溪陌生的臉上,想不到這青年是誰,便尷尬的朝著張智成搖了搖頭。
張智成眼裡都開始噴火了,深吸了一口氣,幾乎是吼道:「你可知大別山上辰楠?他是辰楠親孫子。你卻說辰家的男人是毒瘤,那你說說你算哪根蔥?」
辰楠?
那日國家陷入危難,非典來襲,大別上的那位僅憑一己之力以身試病,同病魔對抗的人?
那這個青年…是辰楠的孫子?
陳吉猛地一僵,想到剛才自己對待那個青年的態度,如遭雷擊,臉上終於是出現了一抹悔意。
張智成不想再管他,而是一臉歉意的對著辰溪道:「師叔,我估計今天的事兒不能好好處理了,您要不出手一次?」
辰溪倒不在意,對於陳吉他略感好笑,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莫過如此。
他聽到張智成的話,溫潤的臉龐上露出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小事情,放心好了,有我在,沒啥壞東西敢出來。」
有你?
剛剛很是後悔的陳吉看著辰溪有些裝逼的樣子,差點想笑出來,有些忍俊不禁的樣子。
笑話!只不過見你是辰楠的孫子,才覺得惹了你不太好,看見你爺爺的面兒不告你也就罷了?
你卻在裝逼?真以為有個會醫術的牛逼的爺爺,自己也跟著會?
這種事已經驚動了周圍數百名圍觀者,都快形成暴動了。
幾百人向著一個人同說一句話,那是一種很恐怖的場景。
那個時候已經不是人力能抵抗的,還有你?
有你有個屁用?
再者,二十來歲的年紀,你能有多大的能耐?
那個醫生對辰溪說的話,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