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登門(加更)
ps:累成狗啦,加更完畢,愛妃們晚安。
蘇軟已經睡著了,蕭清墨守在她的床邊,內心的惶恐久久無法平靜。
她對杏仁有嚴重的過敏史,兩個小時前看到她的脖子上起了紅疹,他嚇得心都提起來了。在去醫院的路上,蘇軟開始呼吸不暢,臉色漲紅。
如果食入的量再大一點,後果他想都不敢想。
先前用了葯過敏癥狀漸漸消退,她不肯住在醫院鬧著回家,結果在路上就睡著了。
蕭清墨看著熟睡的她,俯身過去親吻她的額頭。
她在榕城那會兒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常常不知道在哪兒吃到了杏仁,帶著一脖子的紅疹子回去,趁機翹課在家膩著他。
後來誤食的多了,被送到醫院去的時候,他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從此以後嚴令她在外面亂吃東西,她才聽了一些話。每次吃東西之前,都知道問問人有沒有放杏仁。
梁飛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後,到這邊復命。
蕭清墨喊來張媽陪著,怕蘇軟中途醒來看不到人。
「是徐清。」梁飛幾張黑白的圖片遞過來,是視頻截圖的列印版。
這件事情不難調查,徐清買通了廚子,在魚里放了杏仁沫。值得慶幸的是那家餐廳在食物安全方面做得很好,被買通的二廚很匆忙的放置的杏仁沫,處理的不仔細。
每次外出吃飯,蕭清墨都會派人提前跟后廚說好杜絕一切有關杏仁的東西出現在餐桌上,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徐清也是被逼到了窮途末路,用出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她私自挪用唐家資金的事情,唐家人知道嗎?」蕭清墨將手裡的東西丟在桌上,神色沉冷,「兩千五百萬能判多少年了。」
「我明白您的意思。」梁飛點頭。
蕭清墨閉眼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憊,又聽到梁飛小心翼翼的說道:「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您,夫人來北城了。」
蕭清墨睜眼猛的看向他,「什麼時候的事情?」
梁飛肅然,「五分鐘前下的飛機,這會兒正往下榻的酒店走。」
這三更半夜的來北城,也不知道是哪件事情刺激到她了。總歸他忤逆的事情不在少數,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您去嗎?」梁飛有些擔憂,四年前正是夫人插手,才導致先生跟小姐分離多年。
「她總會來找我的。」蕭清墨不以為意的說道:「我這個母親,總愛掌控全局,恨不得將所有的牌握在手中。」
這些年他們母子關係相當冷淡,也不在乎再差一些了。
上了樓,張媽見到他,站了起來。
「有撓脖子嗎?」蕭清墨過去檢查了一下她的脖子,疹子退下去一些了。
葯里有安定的作用,她這會兒睡得沉。
「沒有,乖的很。」張媽慈愛的說道:「小姐從小生病就不鬧騰。」
那是她寄人籬下的日子過慣了,沒有愛她,自然也沒有撒嬌鬧騰的餘地。
「您回去吧。」蕭清墨看了看時間,「梁飛送您走。」
張媽應下了,說明天一早過來做飯,就輕悄悄的帶上門離開了。
蕭清墨換了衣服躺下,剛有了一點睡意,就聽到蘇軟迷迷糊糊的喊三哥。
他睜開眼睛,「怎麼了?」
沒聽到回答,扭頭看她,還是睡著的,是講夢話了。不由的笑了一下,把人抱過來。
她貼在他的懷裡,蕭清墨等了一會兒,這下安分了,原來是要抱著睡。
一晚上蕭清墨醒來幾次看蘇軟的臉,黎明的時候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是被人鬧醒的,睜開眼睛看到蘇軟把他睡衣的扣子全都解了。
……
「想要我嗎?」蕭清墨捏住我的手,聲音低沉的很。他看了我一下,又閉上了眼睛,還有七分睡意的模樣。
我估摸著是昨晚守著我,沒好好睡。
看了一眼他肩上的淤青,應該就是梁飛講的遇襲留下的傷痕。
「才沒有。」我給他扯好睡意,親了親他的臉。「你再睡會兒。」
蕭清墨嗯了一聲,很快的睡過去了,看來是真的累到了。
他的睡顏清冷,睡姿端正。
坐在床邊看了一會兒,我就跑到浴室去洗澡了,怕自己再看下去一口把他吃掉。
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臉上還有淡淡的紅印,脖子上退下去了不少,喉嚨還有點痛。這個樣子也沒有辦法去上班,於是打電話給主任請假。
結果她居然懷疑我想偷懶,我二話沒說拍了照給她發過去。
「哎呦,那你好好休息吧,這樣子來學校,再把孩子們嚇到了。」
她講了一句讓我好好休息,我一想到暫時不用面對那些活動策劃的,頓時心都飛起來了。
下了樓張媽在煮粥,很有經驗的跟我講,「你臉上的印子再過兩天就能消退,這幾天千萬不能吃辛辣的,癢了也別撓。」
我嗅著空氣中的香味,摸了摸空空的肚子,隨口說道,「看來我以前經常過敏。」
張媽嘆氣,「可不是嘛,每次都把先生嚇得夠嗆,又一次還進醫院了。他罰你站在牆邊站了一個多小時,你才學乖。」
「他居然讓我罰站?」我接過張媽盛的粥,不可思議的說道。
張媽一副傷腦筋的樣子,「你小時候那個脾氣倔的不得了,又不肯好好愛惜自己。生理期還亂吃冷的,鬧得晚上肚子疼的打滾。考試考不好,就自己在外面晃蕩不回家。先生養著你,簡直操碎了心。」
我越聽越心虛,我知道自己脾氣不好,個性死倔。但是沒想到十六七歲那會兒這麼叛逆,整個一青春期問題少女,也得虧蕭清墨脾氣好,不然早把我掃地出門了。
「我現在挺讓他省心的吧。」我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不讓我碰冷的,我就不碰。每天按時回家,也不挑食,還好好工作得到了上級的肯定。簡直太讓人放心了吧!
「省心不省心吧,起碼先生會笑了。」張媽回憶了一下說道:「我記得去年夏天,七月那會兒。先生剛到北城來,有一晚坐在這兒,一會兒笑一下,一會兒又皺著眉,把我嚇得以為先生魔怔住了。」
我想了想問她,「大概什麼時候?」
張媽想了半天,說了個日期。
我算了一下,正好是梁飛開車把我撞到的那一晚。
「沒找到你的那幾年,先生的日子簡直過得不像話。」張媽唉聲嘆氣的說道:「尤其是你剛不見的第一年,他時不時的就往榕城跑。有幾次抱著你的照片喝酒,一直到天亮。」
我聽得心裡不是個滋味,我把我們之間的過去忘得一乾二淨,留他一個人承載著過去的記憶痛苦。
「總歸我回來了,往後再也不分開了。」我捏著勺子吃粥。
張媽露出個笑容,「只要兩個人能在一起,日子總是越過越好。」
我吃了半碗粥就覺得肚子不舒服,去衛生間一看,果然是大姨媽來了。
夏天有一次蕭清墨讓我吃了避孕藥,緊接著來大姨媽那次痛的死去活來的。他把我從三晉接回來之後,就讓我吃了一陣中藥調理,再後來完全沒有壓力。
我回去把剩下的粥吃完,已經八點半了。
門鈴響起來的時候,我以為是梁飛來接他了,也沒看可視電話,直接打開了門。
結果外面站著一位我不認識的女士。
她身量較高,氣質微冷。容貌八分嬌柔兩分英氣,穿著一件卡其色的風衣,儀態從容迫人。
「您是……」我從她的容貌中得出一點結論,「周女士嗎?」
「有幾分顏色。」周女士越過我直接進去,眼神不輕不重的從我身上劃過,我莫名的發冷。
而後喬樂出現在我面前,看著我有些尷尬,又說,「我開車送夫人過來的,剛停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