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怪異的早餐
新的一天，羅恩伸著懶腰，步入沐浴著晨光的餐廳，和正在擺放早點的托爾打招呼道：「早上好，托爾！」
「早上好，羅恩。」托爾回頭溫和地微笑，道，「嗯，看起來精神多了。昨晚休息的不錯。」
「還是自己的床睡著最安心了。」羅恩笑著點點頭，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看著餐盤中的早點，道，「還是這麼豐盛，謝謝你，托爾~」
「嗯~吉蒂也有幫忙。聽說這回拍攝你和她發生了不少故事嘛？」托爾一邊朝新鮮的牛奶里加入一些果汁和蜂蜜，掩蓋它的奶腥味，一邊笑道，「這麼把她丟回給我，捨得嗎？」
「就別調笑我了，哪有什麼故事，那都是事故。還是讓托爾你教教她正常的生活方式吧。」羅恩搖搖頭，端起桌子上溫度恰到好處的溫水，一口灌下，緩解一覺醒來的口渴，舒了一口氣，道，「還是托爾你最好了，清水的溫度都剛剛好。」
「呵呵，這些都是小事。」托爾把弄好的牛奶擺到羅恩面前，微笑道。
「小事的細節才能體現對一個人的在意。」羅恩端起牛奶，輕輕抿了一口，果然是符合自己口味的，笑眯了眼睛，道，「完美的味道，唉，托爾，我現在可離不開你了~」
「呵呵~說話真是越來越甜了。」托爾溫柔地笑著，道，「可以出去騙那些小姑娘了~」
「咚！」一聲開門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老湯尼推門走了進來，有些吃驚地看著羅恩，鞠躬道：「抱歉，少爺，托爾小姐，失禮了。少爺，昨天晚上見您有些疲倦，今天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呢？」
「沒事，我的身體已經健壯多了。」羅恩舉起手來，做了個秀肌肉的動作，道，「現在感覺精力充沛。老湯尼，你還沒吃早點吧？坐下一起吃吧？」
「可以嗎？」老湯尼見羅恩開朗的動作，欣慰地笑了，看著托爾，問道。
「當然了，已經為你準備好了。」托爾立刻點點頭，微笑地說道。
「那麼勞煩托爾小姐了。」老湯尼朝著托爾微微鞠躬，然後再扭頭看著羅恩，道：「少爺，您昨天吩咐我的事情已經辦妥了。同時您曾經囑咐我籌備的五毛黨組織已經建立完成，這是這次電影行動的方案。」說著遞上一份文件。
「嗯。」羅恩一手接過了文件，隨意地翻開。五毛黨，這個聽名字就知道是水軍了。事實上，上回在炒熱報紙的時候，羅恩就有組建一個宣傳組織的想法，但由於人手不足，所以只能借用葛朗台的夥計們進行粗糙的宣傳。這次老湯尼要恢復李家的情報組織，羅恩也就順道提了一下這個想法，想不到老湯尼最後真的弄出了這樣一個組織。
文件前面幾頁是五毛黨組織的說明，簡而言之就是用幾個可靠的人作為骨幹，讓他們去吸收下級，下級再吸收下下級，是最簡單的網路水軍的組織結構，應該是按照羅恩和老湯尼說過的構想來建立的，雖然挺粗糙的，但是現在應該是夠用的。
翻了到了電影的宣傳部分，就是通過配合抽獎和電影海報的效果，製造懸念，勾引話題，然後通過不斷放出新的爆料維持話題的活躍。基本上沒什麼問題，都是上回羅恩宣傳報紙時和老湯尼說過的辦法，報紙已經驗證了可行，那就繼續。
羅恩放下了文件，朝老湯尼點點頭，道：「可以吧，老湯尼，就按照這個來吧。」
「好的，少爺。」老湯尼微笑地點頭，微微彎腰。
「別站著了，坐下一起吃吧。」羅恩微笑地說道，扭頭突然發現不知道蘿拉和凱倫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端坐在餐桌旁，看著羅恩。還有史丹和吉蒂，也保持這相同的姿勢。
「看我幹嘛？」羅恩看了眼凱倫，立刻低下頭，拿起刀叉。看見凱倫就想起昨天下午莫名其妙的談話，想起她含著淚的樣子。。
「等你啊。好啦，那我們開始吃吧！」托爾看了眼羅恩，再看了眼蘿拉倆人，微微一笑，溫柔地說道。
「嗯。。」
「好的。。」
氣氛有些怪。托爾有點怪，平時吃早飯沒這樣啊。羅恩看了眼低頭狂吃的蘿拉和凱倫，又扭頭看了眼笑眯眯的托爾，吉蒂和史丹就算了，這兩位吃得很高興。不動神色地看了眼老湯尼，他似乎對這一切一無所知，優雅地進餐著。
「來，凱倫，吃點這個。」托爾微笑地為凱倫添加了點水果。
「好的，謝謝托爾姐姐。」凱倫聖潔地微笑，微微彎腰道謝。
不對，總覺得不太對。她們什麼時候感情這麼好了？托爾一直都很尊重別人自主選擇的，這麼這麼主動加菜？羅恩忍不住再看了眼老湯尼，希望得到一些提示。
老湯尼優雅地加快了進食速度，快速地掃光碟中食物，然後朝羅恩點點頭，道：「少爺，報紙還有些事情我需要去處理，就先行告退了。」
「哦哦，好的。」羅恩連忙點點頭，看著老湯尼逃一般地離開了。
「凱倫，來，再嘗嘗這個。」托爾微笑地再為凱倫添加上了一些水果。
「謝謝托爾姐姐，我吃不完的。」凱倫臉上的聖潔有些綳不住了，連忙說道。
「沒事，多吃點。」托爾溫柔地說道，「來這裡這麼久，都沒好好照顧你，有些冷落你了。」
羅恩隱約看見一隻巨龍按著按著一隻天使，強硬地往她的嘴裡塞食物，獰笑道：「你過界了！」搖了搖頭，定睛一看，托爾正溫柔地微笑著，看著凱倫吃早點，還溫和地問道：「好吃嗎？」
不行，果然氣氛很怪，都出現幻覺了。羅恩深深吸了一口氣，低下頭來，快速掃光了盤中的食物，然後道：「我有點電影上的事情要處理，先回書房了。」
逃一般地出了餐廳。一邊漫步著，一邊想著今天古怪的氣氛，半天沒想出來個所以然，書房已經到了。正準備關門的時候，凱倫拉著蘿拉閃到了門外，目無表情地看著羅恩。
「幹嘛？」羅恩被她嚇了一跳。面前突然出現一個冷幽幽看著你的女人，沒嚇得摔門就已經是羅恩進步了。
「吾主同意昨天的我們說的事情了。」凱倫深深吸了一口氣，恢復了她聖潔的模樣，說道。
羅恩看著蘿拉，她用力點了點頭，扭頭看著凱倫，再看著羅恩，說道：「我們說過的，相互幫助。這是我們的約定。」
羅恩撓了撓頭，嘆了一口氣，讓開了身體，說道：「好吧，進來吧。先說好，我不是全知全能，能回答的我回答，不知道的我無法回答。」
蘿拉嘴角抿起一個開心的弧度，用力地點點頭，道：「嗯！」然後拉著凱倫大大方方地朝里走。凱倫路過羅恩身旁的時候，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哎，我什麼都沒做吧？羅恩有些奇怪地看了眼凱倫的背影，關上了書房門，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看著蘿拉，微笑地問道：「好吧，蘿拉，你想問什麼呢？」
「那個，羅恩，我注意到，你好像很在意凡人之間的流言，那個，我。。我很好奇！為什麼？」蘿拉有些糾結地擺弄著頭髮，深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來，渴求地看著羅恩，眼睛里似乎有種明亮的光芒。
上來就這麼難以回答的問題。羅恩輕輕敲著扶手，看著目光炯炯的蘿拉，還有似乎在想著什麼心事的凱倫。怎麼辦？回答嗎？回答多少？蘿拉值得託付多少的信任？會不會養虎為患？如何保證自己的價值和利益？不，這些其他的神靈應該都懂吧，宣傳的重要性，美神上回對信徒的重視上來看應該是懂的，懂得多少，這是一個問題。
思緒霎那間擴散開，羅恩眨了下眼睛，停下手指，嘴角微微翹起。拿出點乾貨回答吧，博弈論上來說，人和人之間的合作，首先要相信對方，然後在根據對方對你的信任度調整下一次合作的態度。至少現在，她們是真誠的，為了避免合作陷入僵局，需要體現出自己的真誠。
「這個問題比較複雜。。嗯。。蘿拉，你見過草原上的食草獸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