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與地獄的合作
夕陽如火，點燃了半個天空，以空中的雲朵為炭，發散出讓人不自覺微笑的溫暖。李家城堡通往息烽城的馬路依舊熱鬧，這時候報社的所需的情報會被彙集，討論，並準備明天的內容，微暗的大地上，一盞盞路燈亮起了，和天空的夕陽爭相發放光明。
「紅茶？」羅恩端起茶壺，和身旁的史丹示意一下，問道。城堡的陽台上擺著一張小桌子，兩人對坐著，欣賞著面前的美景。旁邊的牆垛上刀劍的痕迹已經風化，曾經的生死搏殺之地，現在卻滄桑輪迴，成了賞景的好地方。
「嗯，謝謝。」史丹放下手中的文件，雙手端著茶杯，微笑地點點頭。
「要多少蜂蜜就自己加了。我不喜歡往紅茶里加一堆奇怪的東西，所以調料就只有蜂蜜了。」羅恩給史丹倒好后，再為自己杯里添滿，說道，「點心倒是很不錯，最近托爾新搭配出來的，味道很不錯，你可以試試看。」
「嗯嗯！好的~」史丹雙手捧起茶杯，小心地抿了口，滿臉微笑地說道，「很棒呢！這樣不加任何東西，反而更能品嘗出紅茶的醇厚呢！」
羅恩微微一笑，端起茶杯來，輕輕抿了口，說道：「怎麼樣？剛剛給你看的，是我為你們準備的禮物，感覺怎麼樣？」
史丹放下了茶杯，拿起文件，認真地翻閱著，說道：「用花花公子來宣傳色慾，然後在用這種，那個，本子，這個概念封神嗎？挺適合魅魔的神職構想。但是這個俱樂部是什麼？我不太懂。。」
「嗯，俱樂部就是為你們魔鬼準備的，和《花花公子》配合使用，把《花花公子》做好后，用它的宣傳，做一個滿足人慾望的地方，你們魔鬼應該會喜歡這樣一個墮落靈魂的地方。雖然它可能無法出現神職，不過應該能夠為你們持續提供墮落者的靈魂。」羅恩放下茶杯，溫和地說道。
「墮落靈魂嗎。。」史丹有些複雜地看著文件。
「別想太多。」羅恩看了眼史丹，搖搖頭，說道：「別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有美好的東西，就必然有與其對立的邪惡，有光就會有影，這是世界不變的真理。沒有你們，一樣會有紅薔薇這種地方，人渣也一樣會存在，現在我們要做的，不過是用俱樂部這個東西，把人渣從息烽城中收集起來，交換他們的靈魂，廢物利用而已。」
「哈哈，廢物利用，這個詞語挺有趣的。」史丹愣了一下，哈哈笑道，「謝謝你，羅恩。我會把這份文件給我父親，讓他派人來做這件事情的。」
「不，史丹，我希望你來做。我希望你來掌控花花公子和俱樂部。」羅恩端起茶來，微笑地說道。
「我？不行，羅恩，我不行的。。」史丹連忙搖搖手，說道。
果然如此，還好我早準備了嘴炮彈藥。羅恩看了眼史丹，放下茶杯，深深吸了一口氣，既然這樣，我本來不想這樣生靈塗炭的，是你逼我的，放開吧，最強嘴炮神功！
「史丹，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你不想傷害其他人，對吧？」
「但是，史丹，你上回在地獄位面的時候問過我一個問題，問我要如何拯救一個在痛苦中的生命。我回答，讓那個生命自己做出選擇。記得吧？我想，你應該已經在思考了吧？單純的善良是拯救不了任何人的！」
「單純的善良，就像是給廢人發食物。這樣固然能救得了一個人的生命，可是然後呢？廢人繼續廢，因為他們拼盡全力也不過是溫飽，還累，那不如直接不工作，反正『善良』的人給他們食物。這樣的情況，單純的善良能夠拯救嗎？不能！」
「所以，就像你上回思考的，你也意識到了，單純的善行，本質上是就是一種自私而已，把自己認為為別人好的東西，憐憫地施捨給別人，以滿足自己虛無的優越感。你要想找到真正幫助別人的辦法，那麼你至少要知道那些人真正需要的是什麼，而不是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他們。」
「我曾見過這些所謂的善者，把鹹水魚放生到淡水中，把毒蛇放生到城市邊上，他們覺得他們是在拯救生靈，他們是善的，是正義的。實際上呢？這些只是他們的一廂情願而已，他們用他們所謂的善傷害其他生命，以此滿足自己成就感而已！」
「我知道一個二流神靈，剛認識她的時候，她把她認為好的東西強加給我，然後從我這裡拿走代價，她認為這樣就已經是公平的交易了。那麼，你覺得公平嗎？然後我不知道她是經歷了怎樣的蛻變，但是她現在已經開始努力傾聽凡人的真實想法，她開始試著尊重別人。」
「那麼，史丹，你呢？窩在房間里照顧盆栽，虔誠地用上聖光，這就夠了嗎？不，這不夠，史丹，你要想幫助其他生命，你就要到其他生命中去，了解他們，尊重他們，然後幫助他們戰勝邪惡！這才是幫助他們！」
羅恩目光炯炯地看著史丹，橘黃的夕陽下，他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著羅恩，目光流轉著，嘴巴無意地張開，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半響無言。
這時候要給一個堅定的姿勢。羅恩嚴肅地點點頭，堅定地看著史丹。
史丹緩緩地回過神來，臉色從迷茫，再到恍然，最後變成一種頓悟，然後堅定地看著羅恩，用力地點點頭，說道：「你說得對！羅恩，之前的我只是在逃避而已。光明神藍伯特閣下用上千次的隕落來了解凡人，深入凡人之中，最終幫助凡人們從奧術師手上解脫。我不能這樣，只想著不接觸邪惡，就能戰勝邪惡！」
「嗯！」羅恩滿意地點點頭。雖然自己偷換了概念，了解邪惡不代表要做這種可能助漲的事情，但是有一件事情至少是對的，那就是堵不如疏，這些需求並不是打壓就能消失的，其放任別人借著這些搞事，倒不如拿過來，交到史丹手上。至少他不會毫無底線。
結果不錯，嘴炮神功雖然初次在異界使用，但是效果拔群，看來自己功力還沒退。不過，一隻魔鬼正經地高呼他要戰勝邪惡，然後正直地答應了宣傳慾望的工作，總覺得有點怪怪的。羅恩搖搖頭，關了大腦中的吐槽彈幕，認真地說道：「那麼好，我們就算是初步打成了。然後我還有一項事情，想要讓你們幫忙。。」
「嗯，你說！」
「我有想和你們地獄一起合作，辦一個叫做工廠的地方，批量生成某種制式的奧術物品。我已經讓鄧尼斯解構了整個奧術物品的製作過程，然後發明了一種叫做流水線的東西，無需奧術師或者奧術學徒出手製作，只要體內有魔力的，幾人合作，就能夠生產出一些低級的奧術物品。反正你們地獄魔物多。。」
「製作電影放映機就好了，這個難度不高，後面的需求量會很大，美神哪裡訂單估計不小。。」
「嗯，那麼我們這個工廠合作，商會就叫做富士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