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跨界

  「收徒？我為什麼要收你為徒。」


  「這……因為我要變的強大起來，然後——」


  「然後繼續劫富濟貧是嗎？」唐笑接住白玉堂的話。


  「咦？師傅你怎麼知道？」白玉堂興奮的道：「一定是讀心術吧，師傅你太厲害了！」


  「先別叫我師傅。」


  無視了白玉堂連綿不絕的馬屁聲，唐笑淡淡的道：「首先，你要變的強大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其次，我現在自顧不暇，沒工夫管你，更沒功夫把你管好，然後讓你去管那些窮人。」


  「聽好了，每個人都有他自己要承擔的命運，他想要得到一些東西，就必須要失去一些東西。古人云，不吃嗟來之食，你可以救助他們一輩子嗎？」


  白玉堂怔怔的發獃，唐笑冷笑一聲，繼續道：「如果他們知道有一個大傻瓜會不停地救濟他們，他們還會努力工作嗎？等有一天你走了，他們就那樣傻等著，你這是用你的血養了一群米蟲，一群廢物！」


  「你給我聽好了，行俠仗義不是你這樣的，你這樣只是為了滿足自己，根本救不了他們，你一走，他們一樣該死的死，該受罪的受罪。」


  「除非你能一直守在他們身邊，但你有幾隻手，你能收了幾個人！更不說一輩子了！」


  「最後，我說了這些，並不代表我是一個善良的人。我只是不想讓你糊塗的活一輩子，至少要讓你明白這世間有多殘酷，這樣才不辜負你父母把你生出來，讓你在世間走一遭。」


  「聽懂了嗎？」


  唐笑嘴角帶著嘲諷，閉上眼睛，暗紅色的光芒在他的皮膚下流轉，這是他作為殭屍的自動修復能力。不過代價，就是鈍刀子割肉，讓你慢慢體會那種極致的痛。


  黑暗的牢房，重歸寂靜。


  「你……你嘴角流血了。」


  白玉堂聲音比之剛才小了許多，他被唐笑這樣多變的性格嚇住了，先前還算和善，時不時抽搐嘴角，像一個被頑皮弟弟弄的無可奈何的大哥哥。可之後，就和換了一個人一樣，言語的鋒利和冷漠，堪比世上最鋒利的匕首和堅冰。


  唐笑睜開雙眼，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白玉堂，一直看著，直看到白玉堂眼中出現幾分不自在，有些發毛，這才重新閉上眼睛，嘴角的鮮血一點點的乾涸。
……

  三天後，長歡坊。


  「人都回來了吧，等我會兒，一會咱們再去逮那隻蠢汪。」


  曠神只顧低頭鼓搗著手中那堆顏料，天知道，她本來是準備買那些名牌包包、名貴首飾，可不知怎麼一看到那些顏料、畫具，就走不動道了。一袋鑽石換來的現金全部買了顏料、繪畫用具，堆滿了整個曠神宮。


  子不語聞著滿宮殿的怪味，嘴角抽了抽，道：「嗯，不著急，他們都回來了，二花因為身體虛弱，所以不甜帶她和……那個男人去休息了。」


  「好好，讓不甜好好照顧漓婼。」曠神嘴裡說著，手上沒有半天停住的意思，子不語露出一絲笑容，這個狀態他很熟悉，這是對一件事很感興趣的時候。


  「好了阿曠，你就留在長歡吧，小二那邊我和逆天，還有妖言過去，三個人逮住他，替大家出一口氣。」


  「這.……這個.……」阿曠的神色有些糾結，眼神離開那一堆畫具，完了又飄回去，子不語看的好笑，道：「好了阿曠，就這麼決定了。」


  「好吧，那你們小心，雖然長歡解禁了，可以隨意進出人間。但是小二那邊是異界，你們需要穿越時空，雖然不至於像小二那樣付出那麼大的代價，但是功力也會大減，可能只剩下三層，甚至更少。」


  「所以你們到了那邊要小心。」


  「好，我知道了。」


  子不語的話音落下，兩道光芒從天際滑落，是逆天和妖言，他們神色怪異的看了一眼滿宮殿的畫具和顏料，道：「不語，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


  「好，跟我來。」阿曠終於捨得丟下她的顏料和畫具了，帶著幾人去了宮殿外，向空中打了幾個手印，隨後解釋道：「自從二汪上次過後，我就封印了這片地方。」


  眾人點點頭，跟著阿曠躍入海底。
……

  海底，石台。


  「就是在這裡，我眼睜睜的看著小二從我眼前消失。」子不語神色複雜看著石台，從懷中拿出一個飾物，看起來像是石頭製作的，卻十分堅硬，表面沒有光澤，正是當年汪小二從子不語那裡偷走的那個。


  「也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上次的傷勢那麼嚴重，不知道好了沒有。」妖言的目光注視著石台。


  「而且他那脾氣，總是能把自己逼到死角。」


  曾經有一段時間，汪小二的脾氣非常的暴戾，經常和其他人因為一點小事吵起來，甚至於大打出手。每當這時候，她總會喝止，或者是安慰，久而久之，她和汪小二的關係，比之長歡其他人可能多了一絲親切。


  「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就他那死德性，在哪個地方能過得好。總是自己逼自己玩，在他看來好，像把自己搞得遍體鱗傷是一種藝術，矯情到死，玻璃心。」


  「不甜，你怎麼來了？」子不語驚訝的看著突然出現的紅衣少女，有些無奈的道：「小二也沒你說的這麼……雖然他的確有些這方面的小問題，但你說的這些，他要是在場，肯定又炸了。」


  「炸就炸唄，他能奈我何，矯情還不讓別人說了。」糖不甜撇撇嘴。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不甜你來這裡，是要去斗羅大陸嗎？」妖言看著糖不甜，道：「那漓婼怎麼辦，誰照顧？」


  「放心好了，人家現在可是有老公的人，我這種單身狗就不湊熱鬧了。」糖不甜神色有些煩，當年就是為了這個男人，結果她自認為的好友，放棄一切跑到下界，要不是長歡突然解禁，她現在還在人間受苦呢。


  看著糖不甜說起自己是單身狗時，子不語略有些暗淡的神色，逆天搖搖頭，感情什麼的最煩了，都是糊塗賬。


  「行了，既然要走，那就站上來吧。」阿曠接過子不語手中的飾物，手中白光閃過，四道石紋沖向石台。


  「記住，要回來的話，那就通過小二手中那個玉鐲，那裡面有我的力量，可以作為聯通兩界的媒介。」


  「明白了。」


  白光散去，四人失去了蹤影。


  ps：宣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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