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在阡陌塵的細心照料下，我的身體逐漸恢複了健康。當初蕭玄奚的那一掌若不是手下留情，恐怕我早已奔赴了黃泉。而阡陌塵也為了我的任性而大發雷霆，他不僅親自看管我，而且還重打了玉靈子三十六道思過鞭，我知道那鞭子的厲害，當初若不是有雪夭和蕭玄奚的幫助，也許我所受到的痛苦遠遠不止那些。
說到雪夭，我也已經很久都沒有再看到過他了。自從在勤華殿的那件事後，雪夭便再也沒有來過玉瓊宮，而對於晴嵐說過我是傾華公主的轉世這件事，我嗤之以鼻，若真是那樣，我的資質也就不可能如此之差了，真不知道為何雪夭會相信她的話。
傷好之後，阡陌塵命我重新搬回了勤華殿，又將那兩名徒弟重新歸還了我，還讓我要好好教導他們，切不可再犯以前那樣的錯誤。
時間流逝，轉眼又已過了半年時間。看著四季如春的玉瓊宮，我對外麵的世界一無所知，也不知道現在外麵的世界到底如何。
這天夜晚，我獨自一人坐在勤華殿的台階上，看著眼前紛飛的桃花瓣，想起當初受罰之時，雪夭為了逗我開心所變幻出來的螢火蟲，又想著蕭玄奚那溫柔深情的眼眸，心中萬千感慨。
“師父~師父~”遠處一個小小的身影跑了過來，他正是那兩名弟子中年齡最小的沈清彥。
“怎麽了？”我一把抱住他小小的身子，用衣袖為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師父~剛才師尊說明天讓你帶我和韓師姐一同下山試煉~”他口中的韓師姐正是我的另一名弟子京城首富的女兒韓玉曉。
“看把你給開心的，是不是想家了？”我望著他那開心的模樣，心中一陣歡喜。
“嘿嘿~知我者莫若師父您啊~”他搖頭晃腦的向我眨了眨眼睛，然後繼續說道：“不過我偷偷聽到師尊對玉靈子說，好像是因為最近魔界又開始蠢蠢欲動，而且京城又出了怪事，所以便命我們一同前去。”
“這麽說，師父也會跟著我們一起下山了？”聽到京城出了事，我心中又開始為林府擔心起來，雖說師父已經把我在人間所有的痕跡都抹去了，可那裏畢竟是我曾經的家，若是這次連師父都會一同前去的話，那說明問題一定不小。
“嗯嗯，不過這次師尊隻帶玉靈子去京城，而我們則要去另一個地方。”
“另一個地方？”我皺著眉頭疑惑的問道。
“是白蒼山！師尊說了，若是能成功的見到白蒼山山主並將他親筆寫的一封信交到她手中，這任務便算是完成了。”
“就這麽簡單？”我更加疑惑的望著他，按照師父他老人家的脾氣性格，一般出給新晉弟子的試煉定不會這麽簡單，莫非這裏麵有什麽玄要之處嗎？
“哎呀師父，您就別問這麽多了，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可以下山的機會，我們應該開開心心的好好玩一玩才是~整天待在這裏都快無聊的發黴了~”沈清彥嘟著小嘴，向我撒著驕。
“好好好，都依你！那你還不趕快回去準備準備？！”我看著他如此耍賴的模樣，心中不忍隻好依了他。
沈清彥聽到了我的回答，開心的向我道了別然後又一蹦一跳的往自己的房間跑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彎了彎嘴角，然後站起身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又收拾了些東西為明天下山做著準備。
第二天一早，我剛起床門外便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開房間，看到沈清彥掛著滿臉的笑容，拉著還是一臉睡意的韓玉曉興奮的站在我房前。
“師父師父，你看我和師姐都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快點下山去吧！”
“你！”我看了看外麵蒙蒙亮的天空，猶豫道：“這也太早了吧，而且總得向師父請了安才能下山的呀~”
“那什麽時候才能跟師尊請安呢~師尊每天都起的那麽晚，若是跟他請完安後，估計太陽都要下山了~”清彥低頭踢了踢門檻，一臉的不高興。
看著他如此任性的樣子，我隻好說道：“好啦好啦，你們在外麵等我一下，我收拾好後就帶著你們向師父請安！”
“嘿嘿~謝師父！”清彥這才又重新露出了一副開心的笑容，然後恭敬的與韓玉曉站在門外等候著我。
我用最快的速度將自己梳洗完畢後，又拎著一個小包袱才重新站到他們麵前。剛踏出說話，沈清彥便已經迫不及待的拉著我直奔棲語小院而去。
此時天又比剛才的亮了一些，踏進小院的時候，阡陌塵房間還是一片黑暗，我走上前去輕輕敲了敲房門，喊道：“師父，林苑來給您請安了~”
在外聽了一會兒，發現房裏絲毫沒有任何動靜，隻能又再次敲響了房門，聲音又大了一些：“師父，您在嗎~”
過了一會兒，房裏依然沒有任何動靜。這時，淩子清從院外進來，手裏拿了一封信恭敬的對我施了一禮：“子清給師叔請安！”
我對他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你怎麽過來了？”
“這是師尊讓我轉交給您的，師尊及師父昨夜已經前往京城，想必清彥師弟已經將師尊的吩咐告之於您，還望師叔您能盡快將此信交至白蒼山山主手中，還有這是去往白蒼山的地圖。”
“好，我知道了，麻煩你了！”我微笑著接過他手中的信封和地圖，然後心中暗想，什麽事能讓阡陌塵與玉靈子如此著急的下山，難道是因為蕭玄奚？！
看著站在原地發呆的我，沈清彥急忙拉了拉我的衣袖：“師父師父~既然師尊已經離開了，我們也趕快走吧！”
“呃…好！”我收好信封，然後向淩子清道了別後便帶著韓玉曉與沈清彥一同往白蒼山趕去。
按照淩子清所給的地圖上的標識，我們在經過了十天左右的行程終於來到了白蒼山的腳下。
白蒼山位於岐月王朝最北邊的一處極寒之地，那裏終年白雪皚皚，人跡罕至。我帶著韓玉曉和沈清彥來到山腳下的小村莊裏，發現這個鎮子雖然很大，但人卻極其之少，找了好久才終於找到了一家開張的小客棧，我讓韓曉玉帶著沈清彥吃了點東西，然後自己出去準備向這裏的村民們打聽一下上山的路。
“這位大娘，您可知道去往白蒼山的路嗎？”我在街上到處走了好久才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位大娘，急忙拉住了她。
“咳咳~年輕人，你打聽白蒼山幹什麽？那裏可不是什麽好地方啊！”大娘一邊咳著嗽一邊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有些緊張的問道。
“是這樣的，我是玉瓊宮的弟子，奉家師之命來找白蒼山山主，不知大娘可否告之我前往白蒼山的路嗎？”我微笑的扶著她。
“唉…年輕人，不管你是哪裏的弟子，這白蒼山可真是不能去啊！”大娘歎了口氣，極力的勸阻我。
“為什麽？”我不解的問道。
“唉…你不知道，這山上有妖怪！若是被它看到了，你們可就沒有命了！”
“妖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皺著眉頭，心想著不會又是魔物在作怪吧。
“我們這裏叫西凝鎮，你看在我們這小鎮的後麵便是你要找到白蒼山。”大娘邊拉著我的胳膊邊用手指了指村後那座被白雪覆蓋的高山，然後又將我帶到她的家中繼續說道：“唉，這裏原本不是這樣的。在這座小村的旁邊緊連著的便是岐月王朝的附屬小國西凝，西凝鎮雖然地處兩國交界，但是兩國的生意來往非常頻繁，而且我們這裏盛產香料及鐵礦，所以鎮中的人們過的十分富足。”
“那後來呢？”我看著大娘身上破舊的衣服，不忍她在如此寒冷的天氣裏礙凍，隻得念了修補術將她身上衣服的破漏之處修補好，然後又隨手變出了一件厚實的大衣給大娘披上，弄得大娘對我連連感激。
“後來…”大娘的眼眼愣了愣，然後眼眶中有了濕意：“後來有一天，我的女兒向往常一樣跟著其他人家的閨女一起上山去采香料，可是沒想到這一去便再也沒有回來過了~”說著，大娘忍不住哭出了聲。
“……”我看著大娘如此傷心竟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隻得拍著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她哭了好一會兒才止住了哭聲繼續道：“我們本以為被山中的野獸叼了去，跟大夥兒商量了之後便準備派幾名青輕力壯的小夥子上山一探究竟。哪知我們整整等了七天七夜，也不見那幾名小夥子的蹤影。終於等到第十天的時候，山上終於下來了一個人影，正是趙大娘家的孩子小晨。
隻見那孩子身上穿著的衣服已經變成了暗紅色，兩眼無神的望著大家，嘴裏一直不停的念叨著什麽。
我們本想從那孩子嘴裏得知山上究竟發生了什麽，可是看那孩子的情形似乎是被嚇傻了。我們決定讓趙大娘帶著他的孩子先回家，然後等那孩子的病稍微好點再問問山中到底發生了什麽。
可是無論我們不管找了多少大夫，那孩子還是一直兩眼無神的發著呆，整天嘴裏不知道在念叨著什麽，生氣的時候還喜歡用東西砸人，而且越來越喜歡吃生的東西，這讓趙大娘很是苦惱和驚恐。
小晨的食量越來越大，體型也越長越大。當鎮子裏的活物基本上都已經被他吃光了，趙大娘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已經晚了，當天夜裏，小晨竟然把趙大娘也給活生生的吃了。
此時鎮中的人這才意識到小晨可能已經被山中不幹淨的東西附了身，可是大家誰都不敢與他正麵交鋒，隻得請了道士來降妖驅魔。
可哪知道那道士根本就沒有任何用，法才做到一半，小晨就已經扳斷了鎖住他的籠子，然後將當著眾人的麵把道士吃了個幹淨，同時嘴裏還發出了一聲聲震耳的吼叫。
那叫聲極其淒涼悲慘，當場便把幾個驚不住嚇的老人嚇死了。大家一看紛紛四躥逃命，有幾個跑得慢的已經被小晨抓住拖回了白蒼山。
有幾個膽大的村民見到那東西回了白蒼山，這才重新召集了大家商量。很多人都說這裏已經不能再待下去了，可是有幾個村民堅持不肯走，說一定要找到機會為自己的孩子報仇，而我也堅信總有一天一定會有人來幫助我們的！“大娘說完時已經泣不成聲，然後又緊緊攥住了我的手繼續道：”孩子，雖然你們是修仙之人，但山中危險，而且你們還這麽年輕，大娘不忍心看著你們白白的去送死啊~你們還是早早的回去吧，大娘也不會告訴這裏的人你們的身份的！“
“可是…我…”我剛要說話，外麵已經嘈雜一片。
“王大娘~王大娘~！”一個粗獷的聲音在屋外響起，同時屋門也被他用力的砸著。
這位王大娘擦了擦眼淚，立刻起身開了房門：“秦老二，你有什麽事嗎？”
那個粗獷的男人並不答理她的話，而是輕輕將她推開猛的躥進了屋中，直直的便朝我跪了下來。
“你…你快起來呀！”我愣愣的看著這一切，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隻得用手想要拉他起身，奈何力量沒有他大隻好作罷。
“請道長救救我們吧！”那名大漢一邊不停的哀求著我，一邊給我磕著頭。
“有什麽事站起來說，不要這樣！”
“不！若是道長不答應救我們，我就一直這麽跪著。”那大漢依舊不肯起身，而此時屋外的村民們也已經湧進了王大娘的家中，紛紛朝我下跪磕頭。
“你們都快點兒起來，都快點給老娘出去，她不是什麽仙人道長的，隻是路過此地的過客！”王大娘一見不好立刻走進了屋內向眾人解釋著什麽，可大家都沒有聽進去她的話，隻是一味兒的在給我磕著頭。
王大娘還想再說著什麽，卻被那名為首的大漢一下子打斷了：“王大娘，你的女兒也是被那山中妖怪給吃了，難道你就不想為她報仇嗎！”
這一說把王大娘也給說愣住了，不一會兒眼淚也從她有些渾濁的眼睛中流出，軟軟的癱倒在地上。
我本來就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一見此情景立刻說道：“請大家先起來，大家放心，我們修仙之人的本份便是除妖驅魔，我一定會幫助大家的。現在請大家可否告之去往白蒼山的路線？”
眾人一聽我開了口，立刻又齊齊的磕著頭：“謝道長成全！謝道長成全！”
我點點頭，然後又將他們一一扶起，抬眼便看到已經準備好的韓玉曉和沈清彥已然站在門外向我招了招手，知道了這一切都是他們的主意，欣慰的對他們點了點頭。
告別村民後，我們帶著村民的希望一步步向白蒼山走近。
這時天空中又開始飄起了雪花，走在前麵的沈清彥用力裹了裹自己身上的棉衣不住的回頭問著我：“師父，你怎麽就不冷呢？”
我笑了笑，天生不畏寒冷的我就算在這麽冷的天氣裏，也隻是穿了一件薄薄的長衫，脖頸處戴了一條剛才王大娘送的兔毛圍脖外便再無其他，難怪沈清彥會對我投來如此好奇與稱讚的目光。
我與他們兩人邊走邊聊著，很快便到達了山腰。此時天空中的雪下的更大了，看著沈清彥紅通通的小臉上已經布上了些細細的汗珠，我便決定讓大家休息一會兒再繼續往前走。
剛坐下沒多久，突然地麵已然劇烈的震動起來。韓玉曉一下子沒站穩，眼看著就要順著雪道滑進了旁邊的一個雪縫裏。
我急忙讓沈清彥自己抓好附近的一棵大樹，然後從變幻出一根絲帶將韓玉曉的身子牢牢綁住，用力一拉，韓玉曉這才免去了掉進雪縫裏的危險。
“多謝師父相救！”玉曉得救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很有禮貌的向我道謝，我向她連連擺手。
剛把玉曉救上來，緊接著地麵又是一陣劇烈的晃動，同時遠處的樹枝也有啪啪折斷的聲音。感覺到地麵的震動及周圍環境的變化，我知道一定是有什麽東西朝我們這邊來了，立刻讓他們藏身在周圍的矮木中，又用雪將自己偽裝好，靜靜的等待著那個東西的到來。
果然，不出一會兒功夫，一個巨大的白色身影已然來到了眼前。長長堅硬的皮毛將周國的樹木刮的次次作響，我看著沈清彥已經嚇得臉色發白，忙用心語術告訴韓玉曉一定要控製住清彥的情緒，千萬不能讓他發出任何聲音來。
韓玉曉也沒見過如此龐大的怪物，一麵忍住自己的驚慌一邊安撫著身旁的清彥。
那個龐然大物正要從我們身邊走過時，突然停了下來，嗓子裏發出了一聲撕叫後，四周頓時轟轟作響，從東南西北四方分別跑出了與它一模一樣的怪物，竟將我們團團圍住。
原來那東西早已發現了我們，此時已經沒有再隱藏的必要，我立刻現出了身形，手握軟劍直指麵前的怪物。
“吼~”又是一聲怪叫，那個怪物一個大掌就向我直掃過來。我淩空翻了個身，然後用握軟劍直直的向它眉心處刺去。它轉身一躲，又用大掌很輕意的將軟劍握在手中，輕輕一折啪的一下成了粉末。
看著手中已沒有了兵器，又看著那怪物得意洋洋的樣子，惹得我心中一陣大怒，腦中突然閃現出了幾個招式。隨後眼睛一閉，根據腦中的招式打了出去，手掌心中頓時金光大作，隻用了一會兒功夫，已經將周圍所有的的怪物全都一一打死。
“哇，師父你好厲害呀！”隨著最後一個怪物的轟然倒地，沈清彥第一個叫出了聲。
正在冥想的我被他這麽一叫差點沒從空中摔到地上，穩住身影後，我才睜開眼睛竟發現周圍所有的怪物全都已經死去，不由得心中大喜，看來那幾招果然有用，隻是當我再次準備回想的時候卻發現腦中一片空白，絲毫沒有剛才留下的一絲痕跡。
“師父~你剛才那幾招是什麽呀~我怎麽從來都沒有見過？！”沈清彥一個健步衝過來，緊緊的抱著我的手臂討好的問著我。
“這…”其實我也不知道那幾招叫什麽，隻是一閃而過就使了出來，可是看著他那雙滿含期待的眼神又不能明說，隻得吱唔道：“那個…是玉瓊宮幾招比較高深的法術啦，以你現在的資質是不可能學會的，等你以後的根基能與淩子清相比的時候，為師再教你吧！”
“這樣呀~那好吧！”沈清彥的情緒明顯的低落了下去，然後又踢了踢那個怪物的屍體，這才跟著我準備要走。
突然一陣吱吱的聲音從我們身後傳來，一個小東西從怪物的身體裏躥了出來，沈清彥眼疾手快的立刻捉住了它，然後拽著它的尾巴拎在自己的手中，看著它的外形應該是隻小猴子。
“放開我~吱吱~”那個小東西明顯不滿沈清彥的動作，一直在張牙舞爪不停的叫喚著。
“咦，你竟然會說話~”清彥發現了好玩的東西，立刻來了興趣。
“你趁人之危~不對，是趁猴之危，算什麽英雄好漢！吱吱~”它對著沈清彥翻了個白眼，然後看向別的地方。
“師父師父，你看它生氣了，哈哈，真好玩兒~”清彥不但不放了它，而且還把它抓在手中蕩來蕩去，弄得那隻小猴子一陣眩暈，直在吱吱的叫喚著。
“行了，把它放下來吧，看它也挺可憐的~”我不忍看著小猴子被它如此折磨，便從他手中一把奪了過去，然後把它放在地上。
“哼，你們都是壞人！跟他們一樣都是壞人！吱~”小猴子指著的地方正是西凝鎮的方向。
“明明你才是壞蛋好不好！裝神弄鬼的把村民的孩子都吃了，然後還說他們是壞人！哼~”清彥越說越生氣，立刻打了小猴子幾掌。
見到清彥如此凶悍，立刻哭了起來：“吱吱…你們欺負我~！吱~”
“行了，別再打它了，我問你，你為什麽說他們是壞人？”我連忙抱著小猴子避開了他的魔掌。
“吱~他們每次上山雖然是為了采香料，可是卻總是把我的同伴捉了去，然後做成一道活取猴腦供你們吃！眼看著我的同伴被你們殺害卻無力還手，終於有一天，來了一名紅衣女子，她不忍看著我們如此受到傷害，便給了我們一顆仙丹，我和我的同伴們立刻就變成了高大威猛的樣子。她還告訴我們，待那些村民的孩子上山後可以再用同樣的辦法殺害他們，這樣也算是為我們那些死去的同伴們報了仇。吱~這些都是他們咎由自取！”小猴子邊說邊還幸災樂禍著，不經意見看到了韓玉曉那殺人般的眼神，立刻又把頭低了下去。
它口中的紅衣女子不用想便知道一定是晴嵐，想著她竟能如此惡毒，我的心中一陣驚顫。
“吱~現在被你們捉住了，要殺要剮隨你們便~”小猴子見我們如此憎恨它，幹脆眼睛一閉等待著我們的判決。
“師父，像這樣的禍害不能留~！”韓曉玉見我猶豫了一番，說著就要拿起銀劍刺了過來。
“慢著！小猴子，你可願意跟著我？”我側身避開玉曉刺過來的銀劍，將它牢牢的抱在胸前問道。
它疑惑的睜開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我：“你難道就不想為那些村民們報仇嗎？”
我搖了搖頭，又轉頭對愣在原地的兩人說道：“它不過是受到了魔物的迷惑才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若是我們能早日消滅魔物，也算是為那些死去的村民報了仇。”
“可是…”韓玉曉還想再說些什麽，被我立刻打斷：“不用再多說了，為師心意已決，我們繼續向山中前進吧！”說完，便不再理他們，轉身往山頂上走去。
韓玉曉和沈清彥見我如此執著，也隻好紛紛收起了銀劍，跟著我一同往山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