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遲到
隔壁,秦思浩忽然睜開眼,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疑惑。
奇怪,剛才明明有種莫名的能量,怎麼這會兒卻什麼都沒了?
秦姝將紫氣容納進神魂中準備慢慢煉化,這可是她用了五年的時間剝離出來的。
看著識海中懨懨的系統,秦姝指尖眯了眯眼,一道龐大的功德之力瞬間將系統包圍。
系統:好幸福好幸福。
像守財奴一樣抱著功德之力流了會兒口水,它才想到重要的問題——【宿主,你咋有這麼多功德?】
秦姝勾唇:「打劫了天道。」
系統傻眼:【我讀書少你別騙我啊,天道要是那麼好打劫,大家都去了好么。】
秦姝彎了彎眸子,笑吟吟道:「我給阿遲說了幾個殺人犯的位置。」
系統頓時就懵了:【啥時候的事兒,我咋不知道?】
秦姝微微一笑,讓系統莫名覺得有點渾身發涼:「你知道?你每天除了看你那些智障小說外就是關心浩浩有沒有黑化,你個智障能多用點心在你的宿主身上就不至於什麼都不知道了。」
系統:嚶,倫家不是智障。
秦姝理都不理系統,自從救了顧家父子以後,秦姝便有意無意的將某國留在自家國家的卧底或者間諜或者特工或者實驗科研人員等等的蹤跡以某種方式透露給顧家。
這也是短短几年時間顧家能成長到誰都不可動搖的地位的原因之一。
而顧家剷除那些窩點,抓捕了那些人之後會怎樣秦姝完全沒有關心,她只知道每每顧家行動,她總有一大筆功德進賬。
嘛,互惠互利,各取所需。
到了早課時間,秦思浩跟往常一樣來敲響了他姐的房門。
秦姝打理好自己后,打開房門便看到蠢弟弟已經收拾好了,秦姝彎彎眼眸,說:「每天都這麼早,誰都沒你敬業。」
秦思浩顯然聽出了他姐話語中的怒氣,他臉色沒有絲毫變化,看上去依舊是個溫順乖巧的弟弟,畢竟每天早上被姐姐懟已經成為日常了,就跟他每天被姐姐的粗神經憋屈的不行一樣。
「姐,還有半個小時就上課了,你確定要繼續在這兒跟我墨跡嗎?」秦思浩也不催她,直接就扔出這麼一句話。
秦姝立刻就閉嘴了,她風一般竄到了後院,從窗台上拿起梳子梳好了頭髮后拿起水瓢舀了一瓢水倒進盆里,隨便將臉一洗,她手一抹臉上的水珠便幹掉了。
「走。」秦姝快步來到弟弟跟前,隨手一揮,後門便緊緊地關住了。
秦思浩慢條斯理的跟在他姐身後,兩人走出大門后,秦思浩將房門鎖上,兩人快步朝著學校走去。
「今天你咋起這麼晚,一般這會兒咱們都到了學校了。」秦姝邊走邊抱怨。
秦思浩熟練的將鍋接住,順手又甩了回去:「這能怪我嗎?是你自己起不來好么。每天都要我叫,哪天不叫你了你就認為是放假了,叫晚了就怪我起晚了,你為啥不自己起來早點呢?」
「事兒都讓我幹了要你何用!」秦姝理直氣壯道。
秦思浩又被氣得半死:「那我把你的事兒都做了要你何用。」
「我當然是監督著你做事兒啊。」秦姝沒有任何愧疚心的說道。
秦思浩、秦思浩被他姐的厚臉皮又一次刷新了下限:「秦姝,你能要點臉嗎?你可是我姐。」
秦姝板著臉:「既然知道我是你姐,你還叫我名字,你的教養呢。」
秦思浩冷哼一聲:「被狗吃了。」
秦姝伸手想要掐掐這個大逆不道的弟弟的臉蛋,沒想到被躲過去了。
看著自己抓空的手,秦姝挑眉,眼裡閃過一絲幽光,她身形一晃,在外人看來只是輕步朝著弟弟一拐,實際上確實利用元力想將弟弟禁錮住,然後使勁兒的揉揉那張小臉。
誰知道秦思浩早有準備,在秦姝封閉他周圍的空間時,漫不經心的朝後退了一步,僅僅這一步卻直接退出了秦姝的禁錮範圍。
秦姝眉頭挑的高高的,她腳步一轉,以一種詭異的姿勢來到秦思浩身後,雙手朝前面一籠,準備將弟弟抱在懷裡。
秦思浩左跨一步,右手在她姐胳膊上一按,雲淡風輕間又走出了他姐的包圍圈。
兩人用元力斗、用純粹的格鬥力量斗、用智計斗等等互有勝負。
「咦,這不是姝姝和浩浩嗎?你倆這會兒還在路上玩兒啊,沒去上課嗎?」迎面金爺走了過來奇怪的問道。
秦姝和秦思浩頓時臉都僵了,心裡暗道一聲糟了。
秦姝嘴角抽搐的說:「爺,我和浩浩起晚了,那啥,你先忙,我倆得趕緊去學校了。」
說罷,牽著弟弟的手快速的朝著學校跑去。
金爺轉頭看著倆小孩兒火急火燎的模樣,頓時咧嘴一笑,兩排大黃牙格外的顯眼:「這倆孩子一直挺懂事兒的,今兒咋就咋咋忽忽的。」
說著吸了口旱煙,搖頭笑道:「果然都還是孩子。」
倆孩子朝著學校走的路上又起了內訌:「秦思浩,如果不是你咱咋能遲到,這會兒第一節課說不定都上完了。」
秦思浩更是煩躁,一聽這話直接就氣笑了,他做事兒一向都是盡善盡美,沒想到這回居然遲到了,沒等他說話呢,這個罪魁禍首倒是先惡人告狀了:「如果不是你一直想捏我臉,咱們這會兒早就到了教室了。」
「如果你讓我捏了,我們也不會在路上浪費這麼多時間。」秦姝完全不講理的說道。
秦思浩黑著臉:「合著這都是我的錯了。」
秦姝仰起頭傲嬌的說:「當然是你的錯了,若果不是你非得矯情的不讓我捏,我怎麼可能跟你一個娃娃較勁兒呢。」
秦思浩氣急反笑:「跟一個娃娃較勁兒這麼幼稚的事情你也好意思說出來,你這十幾年的時間都活到較勁兒上了嗎?」
「你剛才不也跟我較勁兒嗎?」秦姝堅挺的反駁著。
秦思浩只覺得這個姐姐不僅神經粗,而且胡攪蠻纏的功夫無人能及,他看著這張精緻張揚的面孔,感慨道:「咱家到底是什麼風水,能將你養成這幅德行。」
秦姝揚了揚唇角:「我這德行礙到你的眼還真是不好意思啊,可惜你還真得繼續傷眼下去。」
秦思浩額角的青筋蹦躂了一下,罷了,這麼不要臉的性子他早就知道了,不氣,不氣。
可是——
真的好氣啊,還要保持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