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真相，修士血祭之謎
馬王野身形一頓，這聲音聽著耳熟，好像是哥哥的聲音！
他回頭一看，只見一個三眼少年騎著一隻腳底踏風的花豹從空中飛來，正在滿臉焦急的向他大喊。
「咦，還真是哥哥！他怎麼來了？」馬王野心中奇怪，回頭看著紫薇大帝說道：
「喂，老頭，我哥哥來了，我和他說下話，我們等下再打。」
紫薇大帝看看馬靈丘，收起裁雲掃風劍，一言不發的負手而立。
馬王野看大帝沒有動手，便轉身站住腳步等馬靈丘過來。那花豹雖然能飛速度卻並不是很快，馬王野等了一小會，花豹才馱著馬靈丘停在了他身前。
「你這花豹怎麼比老烏龜跑的都慢，不如換掉算了。」馬王野看著馬靈丘胯下的花豹不滿的說道。
「這風雷豹是靈獸坐騎，肯定沒有仙獸坐騎快了，家裡可沒有那麼多神玉去買仙獸。」馬靈丘看著弟弟，溫和的笑笑。
「要神玉還不簡單，改天我們兄弟去將那蒼背龍王的水府光顧一番，別以為死了就完事了，還要讓他們陪我馬家的損失。」馬王野拍拍胸脯大大咧咧的說道。
馬靈丘一怔，失笑道：「你當我們是游妖嗎，到處打劫？人死兩清，那蒼背龍王的碧波潭肯會有新的龍王去的，也不與我們相干。」
馬王野一揮手，毫不在意馬靈丘的話，「管他呢，不管是哪個龍王，只要沾了碧波潭的邊，就是和我們過不去，必須要賠償。」
馬靈丘搖搖頭，還要勸說，就感覺到旁邊傳來一股寒意。
「你們兩個小混蛋，當這裡是你們家嗎？雞毛蒜皮的說個沒完了？還不快滾過來給本帝一個交代！」
兩兄弟回頭一看滿臉寒霜的紫薇大帝，猛然醒悟。馬王野一拍腦袋大叫道：「哎呀，光顧著和哥哥說話，將那老頭忘記了。哥哥稍等，我和那老頭有賭約，等我打贏了再說話。」
「你給我站住，剛才就被你打岔帶到溝渠里，現在還想溜？要不是家兵傳話我還不知道你長大了，又膽大包天的來偷紫薇大帝的金槍！
現在母親大人不在了，我作為哥哥就要好好保護你。現在紫薇大帝由我去和他說，事完以後，我們再同去陰司尋找母親魂魄。」
馬靈丘聲音雖然很溫和，但是卻透著堅決，他拉住了馬王野，站到了他身前。
「啊！」
馬王野呆了呆，瞪大了眼睛看著哥哥，卻沒有反對，而是安靜的站在了他身後。
馬靈丘向紫薇大帝行了一禮，恭聲道：「參見大帝，大帝息怒，弟子馬靈丘曾經和父親馬嵐山大王一起朝拜過大帝，心中對大帝是萬分敬仰的，絕不會有半點冒犯之心。
今日弟子小弟被蒼背龍王手下老龜蠱惑，貿然來盜大帝金槍，實在是該死之罪。還請大帝念在舊識，小弟他又是年幼無知，放過他吧。我兄弟二人願意將金槍物歸原主。」
紫薇大帝微微搖頭，冕旒珠簾輕輕搖晃，隔簾傳出的聲音透著淡漠：
「本帝上統諸星，中御萬法，下治酆都，豈能不講法度？你兄弟擅闖紫薇天宮，盜取紫金槍，放跑風火二妖都是觸犯天條的死罪。天條之下，沒有私情，你讓馬王野出來受死吧。」
馬王野一聽立刻跳了出來，一手叉腰，一手高抬紫金槍，槍尖直指紫薇大帝高聲道：
「老畜生，你還有臉講法度？你妄稱中天大帝，打著降妖除魔的名號，卻將無辜之人送給你手中金槍吞食，你有什麼資格代替天條？想要太爺爺的命就儘管來拿，想我白白送給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紫薇大帝冕旒遮面，看不清他的表情，半空之中卻無端陰風四起，愁雲慘霧密布，雲霧之中鬼影重重，森然驚悚。
「無知小兒，不過聽過隻言片語，就在那裡捕風捉影妄自揣度。這紫金槍雖然每月都有人供其吞食以平息魔性，但都是自願獻身的，從沒有逼迫他們。本帝也讓他們的付出得到了回報，公平至極，你可明白？」
「笑話，人都死了，還有什麼回報，什麼公平？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紫薇大帝忽然大笑起來，笑聲飄蕩不定，陰氣森森。周圍雲霧中的鬼影也都嘻嘻哈哈，發出了陣陣讓人毛骨悚然的尖笑聲。
笑聲中的紫薇大帝忽然變了一個模樣，霞光披身的帝王裝變成了黑紅兩色的帝王裝，腦後金輪也變成了幽幽的藍色光輪，那威嚴肅穆的面容也變成了金剛怒目，臉似硃砂，滿面虯須的樣子。
「本帝是北陰酆都大帝，乃中天北極紫薇大帝的幽冥化身，就讓本帝來告訴你事實真相吧。」
北陰酆都大帝的聲音飄蕩，忽遠忽近，十分滲人。馬王野卻大感興趣的看著他，高聲叫道：
「老頭，你以為換了個面貌我就認不出你了嗎？就算你變個鬼樣我也不會怕你。告訴你，你嚇不到我的，我是不怕鬼的。」
馬靈丘拉拉馬王野，讓他不要亂說，這北陰酆都大帝他是認得的，管著陰司輪迴和善惡刑罰，確實是紫薇大帝的幽冥化身。
酆都大帝凶眼一瞪馬王野，厲聲道：「黃口小兒，再敢打斷本帝，遲早讓你做鬼。本帝告訴你，那些被紫金槍吞食的人都是修行無望，自覺成不了大神的修士。
他們雖然成不了九天之大神，但修行多年也比凡人多了些陽神精血，本帝為鎮壓紫金槍魔性，公開昭告天下：
只要願意獻身成為祭品，本帝可以讓他的魂魄自主投胎。帝王將相，美女俊彥任他挑選，重生后可以享盡榮華富貴、人世繁華。
這樣的條件，不但許多修行無望的修士願意，連修行有些小成的修士都會心動。每月都有人自願獻身，各取所需。紫金槍魔性得以平息更能降妖除魔，以保人間太平。獻祭之人也都得償所願。你說本帝這是殘害無辜之人嗎？這還不夠公平嗎？」
馬王野聽完不屑的說道：「利用手中便利，謀取私利，這也算公平？那些凡人還有不願意獻身的修士怎麼辦？難道他們就活該投到販夫走卒、豬狗牛馬身上嗎？」
酆都大帝半晌無聲，模樣又起了變化，漸漸恢復了紫薇大帝真身，但是周圍的寒氣更重了，風刃嗖嗖，已經蓄勢待發。
馬靈丘一把攔住馬王野向大帝拜道：「大帝息怒，小弟他剛出世，很多事情都是懵懂無知，太過天真，還請大帝寬恕，放過小弟。如果非要有人受罰的話，馬靈丘願意一命換一命。」
馬王野一把拉過馬靈丘怒道：「哥哥說什麼胡話，憑什麼和他一命換一命，要死一塊死，要活一塊活。我們先殺他個痛快再說。」
馬靈丘搖搖頭，拍拍馬王野的肩膀，轉身看著已經變回原身的紫薇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