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秘之古棺
點點燭光漸漸散落,擁入暗堂,夜明珠似不似先前那般明亮,兩人眸對著眸,呼吸連成一片,就算是蘇淺,麵對如此兩人近的距離,也是無法接受,頓時心髒跳得杠杠地快。
夏司涒末雖為普通的醫閣堂主。但在蘇淺看來,這人實在神秘,身上的秘密太多,隱藏也太好,容不得別人探索與偵查。
在外人看來永遠是冷漠至極的態度,而在沐蘇淺看來,涒末是個極好極溫柔的人,於她,不僅是救命恩人,亦是家人。
他望了望可憐兮兮的蘇淺,眼笑成一條縫:“哎呀,木頭終於回來了。”
沐蘇淺似是看到了大救星一般緊抓著他的衣服,淚光點點:“我餓了。”
他狐疑:“回家沒吃飽?”
“.……沒來及吃。”
計劃先坑口飯吃,再洗把藥水澡,在換身便捷的衣服,然後再.……
蘇淺似乎想到了什麽重要的事情,正在洗澡的事情猛地驚醒:沂連草!忘記這茬事了!
頓時想抽自己的衝動。
三秒時間,穿好了擱離蘭衣,利索地衝下樓:“涒末,我忘記和你說一件事了,沂連.……”並未說完整,便看見他半躺在夏煙涼榻上,神色幽冷,凝視著百葉花窗外黑壓壓一片的枯景。幽幽長發散開,華月的反射下盡顯光澤。
意風浮動中,他才轉向不遠處衣衫不整的沐蘇淺(這就是穿衣三秒之內的成果。)
他笑,他知道她要說什麽,卻不緊不慢著:“不急,我有辦法。”
就因他這句話,她便安心了。
“來,先坐到我身邊來。”他笑著向她招手,她從命,一如以前的沐蘇淺。
涒末挽著蘇淺瘦弱的肩膀,無比細致入微。
此刻,風月無聲,沉首淺睡。
“噗,看你急的,衣服還忘記扣了。”涒末好笑地幫她係好了衣絲帶。
沐蘇淺那是一個受寵若驚,臉紅,隻能這麽形容了,注:未係絲帶的部位是胸那邊。
虧得沐蘇淺是個小屁孩,她根本不在意.……才怪。
相比之下,涒末的表是很淡定的……
之所以沐蘇淺知道沂連草的存在和所在位置,是因為涒末告知她的。
涒末體質特殊,無法跨越沂連崖,沐蘇淺隻好一人獨身前去,卻沒想到真正的沐蘇淺已經死了。
“黑霧之森詭路眾多,陰森之地,極易將你引入鬼的老巢,木頭,你找錯方向了,沂連草在黑森的另一條路上。”涒末無可奈何地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好似有寵溺之意。
沐蘇淺無力:原來如此。
沐蘇淺吃完飯後,有了力氣和活力,她估摸著許是藥水澡的功勞。卻不知道涒末去哪兒了。
夏司涒末的暗書閣不是什麽人都可以進的,即使是以前的沐蘇淺,也是不許。
蘇淺站立許久,猶豫不決,但她可以肯定的是涒末就在裏麵。
她望著前方霧靄繚繞,詭秘古色的黑雕木門,放棄地想離開,結果是身後傳來一聲音,一尊石雕說話了!
是涒末的聲音,蘇淺已經不驚奇了,因為他的古怪東西太多了。
“進來,我有話和你說。”伴隨著聲音,緊鎖在木門上的鐵鎖便“啪塔”一聲地解開了。
她應了一聲,進了幾乎能把她吞沒的黑室。
透著些許日光,她慢慢摸索著經過闊大黑靜的通道,心髒“噗通噗通”地跳著,都可以聽到了,因為周圍太過安靜了。心裏隻想趕緊走完這條路。
前方忽有一陣亮光,她心下一喜,便加快了步伐的速度進入了內室-——內室空無一人,層層疊疊的都是一些古道奇書上方是橢圓式的凸形圓屋頂,約約地,還飄著幾個小小的青銅古器,散著綠光,也照亮了整個空間。
古器在沐蘇淺麵前晃悠著圍成一團,仔細一聽還發著微弱的聲音,但是……這些古器在說什麽呢……
她難以忍耐地觸了觸一個虎狀的綠玉器件,頓地,手與冰冷表麵的相互接觸,它沒了生息地綠光全消卻,跌落在地。
“叮鈴~~”一連串的清聲在室內空響起,引得她又是一陣背脊發涼的感覺……
“涒末.……”她試圖叫他,也許他在這裏的某個地方偷笑!她承認自己有些害怕了,她透著綠光試圖向前走去,室內漸有了木香的氣味,令她徒增安心,不過這來源是何處……
她的心開始揪了起來,不知是何原因。
“涒末..”她鼓起勇氣又叫了一次,登上閣樓的黑木玉階梯,一直走到上方,卻還是沒有發現他的影子。
隻是偌大的空地上竟橫躺著一口古棺,看這積久了的塵土,似是待了很久的樣子,古木卻依舊堅固,不老化,不漏縫,無法打開,她也不敢打開——如果裏麵真的有死屍呢!
沐蘇淺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到了,連退好幾步,緊盯著那口棺材,好像真的會跳出來……
從身後出現的涒末禁錮著她,隻是突然之間,她便嚇得腿都軟掉了--什麽時候跳到後麵去的.……
上方卻傳來涒末低沉沉的笑聲:“木頭還是這麽膽小。”他看著軟貼在自己身上的沐蘇淺,眼底劃過一絲笑意。
室內驟然變得澈藍般潔淨明亮,最上空猶如水天之間的星海般閃耀不定,清寂流瀾,此接彼閃,星宿的命運亦是變化多端,捉摸不定。
“好啊!又扮鬼嚇我!”沐蘇淺去捏他的肉,發泄她的怨氣,抱怨。
無奈本就是小孩紙,力氣太小,涒末不痛不癢。
他拉著沐蘇淺離開了頂層之樓:“以後不許來這裏,聽到沒?”雖柔,卻又警告的語氣。
她不滿地應聲,涒末笑她小孩子氣。
蘇淺:我演得其實就是小孩。
她轉頭,那黑木棺材依舊是安靜地躺在那裏,好像在等待,在等待開啟吧……她是這麽想的。
隱隱的藍光散落傾泄在棺上,帶著塵垢竟發著微弱的光芒.……她越走越下,直至看不見,感受不到……
那種感覺,她無法形容,顯然那棺材太過詭異,也太神秘,乃至涒末又多了幾分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