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替人消災
「快點開，磨蹭什麼啊！」人群中間一個女聲傳了出來，葉凡微微一怔，他卻是沒有想到來這賭博的竟然還有女子，而且聽聲音，這個女子的年歲應該不大。
「師姐，我就說這小地方能有什麼好玩的，每把最多只能壓二百兩紋銀，還不夠小爺一頓飯錢呢！土包子就是土包子！」沒等葉凡走進人群，一個略顯輕佻的男聲傳了出來，而且聽起來，和之前那個女子一樣，年歲應該也不大。
葉凡搖了搖頭，跟在白秋虎的身後鑽進了人群。
「開了，開了！四五六，大！真是太厲害了，又贏了啊！」
「第幾把了？四十還是五十？」
「不知道，反正這一晚上，就沒見這小娘皮輸幾次！」
「噓！小聲點，你不要命了！」
「怎麼了？」
「白虎堂都不敢惹她，你的膽可真不小啊！」
「什麼？白虎堂都不敢惹這小娘……這個姑娘？」
「我騙你做什麼？這一晚上白虎堂恐怕都快輸光了！可除了不停的換技師外，你見他們看場子的人出來過嗎？」
兩人說話聲音極小，賭場開盅之時，又是聲音嘈雜，若非葉凡站在兩人身邊，也不可能聽的清楚。
雖然兩人對於白虎堂多有看輕，葉凡卻也沒有在意這些，他在意的是裡面的賭局，在乎的是白虎堂還剩下多少銀兩。
分好銀款之後，賭場的技師再次搖動骰盅，只見三十歲許的技師一手握著骰盅快速搖動，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猶如一隻穿花蝴蝶，整個骰盅在技師的手中仿若活了過來一般，最後更是將骰盅擲向空中，而後從後背落下，另一隻手接住之後，輕輕放到桌上的托盤之上。
「色子落地，買定離手！」一套動作下來，技師身上微微冒著熱汗，只有握著骰盅的雙手依舊穩健，不見絲毫動搖。
「好技術！」面對技師這壓軸的絕活，年輕女子也是稍稍凝重了一些，閉上雙眼，思索片刻后，說道：「一點，小！」
「嘩！」
女子的話剛剛出口，整個賭場瞬間就被引爆，不敢置信的聲音此起彼伏。
「一點？我沒聽錯吧？」
「難道是傳說中的一柱擎天？」
「這回，她不會聽錯了吧？」
眾人喧嘩之時，女子卻是又將二百兩紋銀放在了小上，面帶微笑的看向對面的技師。
買定離手，賭場內再次恢復了安靜，直到此時，眾賭徒方才發現對面的技師不知何時已經濕透了全身，蒼白的臉上全是汗水。
「開！開！快點開！」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不是一柱擎天！」
「快開啊！」
技師久久不肯開盅，等在一旁的賭徒們忍不住又催了起來。只是技師卻像是沒有聽見一般，呆愣楞的看著骰盅一言不發。
葉凡搖了搖頭，走了過去，雖然只是看了一場賭鬥，可是他已經明白這一場大小，賭場又輸了。
繞過人群，葉凡拍了拍技師的肩膀說道：「休息一下吧，這裡交給我了！」
「你是！」將骰盅交給葉凡之後，技師彷彿卸下了千斤重擔，只是看向葉凡的目光卻有些好奇，他似乎並沒有在賭場內見過這個笑起來很好看的年輕人。
葉凡指指站在人群中的白秋虎沒有說話。
「白爺？」技師一愣，隨後有些激動，對於他這樣的技師來說，白秋虎就是傳說中的存在，而此時這個傳說中的大人物正對著自己點頭，這怎能不讓他興奮激動。
等技師下去之後，葉凡站在了他的位置。
「又換一個？嘁，再換多少，也不可能是我師姐的對手！」看到賭場換人，輕佻男子忍不住出言諷刺了起來。
葉凡笑笑，沒有理他，而是將目光看向對面的女子，問道：「可以開了嗎？」
「可以！」
女子十七八歲，看起來和葉凡的年紀差不太多，鵝蛋臉上掛著兩條筆挺的劍眉，卻是多了一份英氣，少了一些女孩子的嬌羞。配上身上的紅衣，很是有一股小辣椒的感覺。
葉凡伸手握住骰盅，向上提起，三顆色子暴露在眾人面前，三顆色子層層疊加，最上面的那顆只有一顆腥紅的點數，正是一柱擎天。
等賭徒們安靜下來之後，葉凡將二百兩紋銀交給女子后，輕聲問道：「還賭嗎？」
「賭，當然要賭！只是你會賭嗎？」葉凡之前握骰盅的動作一看就是從不搖色子的生手，紅衣女子好奇賭場怎麼會派這樣的人過來，忍不住就問了一句。
「我不會搖色子，也不會賭！」葉凡搖了搖頭，實話實說，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容。
「那你還和我賭？」
「我不會賭，但是我能夠讓你也不會賭！」葉凡依舊笑著，和剛剛一模一樣。
話可能有些繞口，可是紅衣女子卻是聽明白了葉凡的意思，看向葉凡雙手的目光忍不住微微一縮，卻又有些不敢置信。
「賭了！搖色子吧！」紅衣女子沉聲說道，雙目死死盯著葉凡握著骰盅的雙手。
葉凡的確不會搖色子，雖然以他的身手也可以玩出比之前那個技師還要炫酷的動作，可是卻沒有那個必要。
三粒色子放進骰盅內后，葉凡將其蓋好，雙手握緊，上下輕輕晃動兩下后，就放在了桌子之上，只是詭異的卻是在葉凡搖動色子的時候，骰盅之內竟然沒有傳出絲毫的聲音。
「你把色子震成粉末了？」紅衣女子眼睛一縮，不敢置信的問道。
葉凡臉上保持著淡淡的笑容，沒有答話，反而問道：「請猜大小！」
沒等紅衣女子說話，站在他旁邊的紈絝男子搶先說道：「你把色子弄沒了，還讓我師姐猜什麼啊！」
「請猜大小！」葉凡對著紅衣女子問道，對於男子的問題，卻是沒有理會。
紅衣女子問道：「如果沒點，算大算小？」
「算小」
「那我賭小！」紅衣女子雙目一凝，狠聲說道，只是這一次她的內心卻是不那麼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