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暗夜綻放的薔薇
張小麓很快就和阿寬以及他的夥伴達成了一片。雖然說起來這些人都是些造型殺馬特的小混混,不過她有一套和這些人相處的方法,所以要融入他們也並不困難。
因此,在活動還沒有正式開始之前,她便窩在一個角落裏,跟著阿寬他們一樣席地而坐,喝酒打牌。甚至連對方遞過來的煙她也接著,雖然沒有點燃,卻叼在嘴裏,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地痞流氓的即視感。
“我,我又贏啦!”張小麓將自己手中僅剩的兩張老王打出去,伴隨著她激動的呼叫聲,“你們也太不給力了吧,我都N久沒有玩了誒。你們居然還會輸給我!”
“墨狐你那方運氣太好啦,我要跟你換位置!”阿寬今晚算是輸得最慘的,哀聲連連,嚷嚷著要換位置。
張小麓見狀,可不允許,伸手攔住他,“誒誒,不行啊,你們今晚賽車還想不想贏啊!我這是有賭運,待會兒才可以旗開得勝嘛!”
“說起來,墨狐這個名字……我總覺得在哪裏聽說過誒。”
另一個名叫阿水的造型稍微比阿寬好一點的男人開口,“剛才聽著就覺得好熟悉啊。可是具體的……我怎麽也想不起來!”
“啊,我倒是聽說有個寫狗血言情小說的作者的筆名叫這個名字啦。”張小麓自顧自地搭話,隨後臉上還露出一股竊喜之色,望著阿水,“阿水,想不到你還喜歡看狗血言情劇啊!”
“不對吧,我不看小說啊!”
“哎呀,管那麽多幹嘛。大家玩得開心就好了嘛!”
“就是,繼續繼續啊!”
張小麓也並不希望他們繼續糾結這個話題,也跟著附和。讓他們趕緊發牌。
也正在這個時候,河灘的聲音也越來越嘈雜。大部分人也開始聚集在一起。原本窩在角落裏的張小麓一行人也跟著抬頭望去。
“哎哎,開始啦!開始啦!”張小麓興奮地從地上爬起來,“走走走,不玩了,我們過去看看啊!好好奇今晚都有些什麽人來參加比賽哦!”
看樣子自己出來的正是時候啊。今天可是一月一次的賽車比賽,這麽好玩的事情,張小麓怎麽可能不來湊熱鬧?
“老規矩!”站在人群中央的光頭男將手舉了起來,目光掃過眾人身上。原本嘈雜的人群久在光頭男狠曆的目光下頓時安靜下來。隻等大家都靜了下來,光頭男才繼續開口,“黑虎哥不喜歡鬧大。比賽歸比賽,要是誰敢搞出人命來,黑虎哥可是會生氣了!”
嘖嘖嘖!
張小麓聽了這段話之後,忍不住咂舌搖頭,忍不住吐槽到,“李黑虎現在還有點老大的樣子嘛!”
“噓——別說……”
“那邊,誰在說話!”阿寬阻止地聲音還沒有說完,光頭男似乎就已經聽到了張小麓這邊的響動。她說這麽小聲居然都能聽到,這個人的耳朵未免太靈敏了一點吧?
光頭男的話音剛落下,張小麓默默無聲的吐槽也剛剛結束。就來了兩個彪形大漢一左一右地站在了張小麓和阿寬身邊。
那個阿寬充其量就是個小混混,哪兒見識過這樣的場麵,當即嚇得連忙出聲道歉,“光頭哥,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
“誒!”張小麓伸手抓住阿寬的後頸,將他不斷埋頭認錯的頭給立起來之後,在推開未在兩邊的人群。麵不改色得往站在人群中間的光頭走去。同時甩著手大放厥詞,“喂,光頭!”
張小麓的話已出口,周圍頓時議論紛紛。一直站在光頭後麵的一個小弟搶先出口訓斥她,“臭婆娘,你怎麽說話的?叫光頭哥!”
“哦?”張小麓陰陽怪氣地接了一句話之後,揮手猛地轉身指著眾人,“你們……聽好了!姑奶奶勸你們早點放棄吧。今晚姑奶奶贏定了,你們最好乖乖棄權,否則輸了可別哭鼻子哦!”
“你這個臭婆娘……是來砸場子的吧?找打是吧?”
“光頭哥,小傑哥,墨狐她不懂規矩,你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們吧!我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
阿寬見張小麓把事情鬧大了,他其他的朋友早就跑得不知所蹤。反而是阿寬還傻乎乎地衝上來替張小麓賠禮道歉,攔在張小麓前麵。
這倒是讓張小麓有些意外。
“哼,阿寬,原來這是你馬子啊!看樣子你最近是皮癢了,居然趕來砸黑虎哥的場子!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一下你們!”
“那個叫小傑的,你閉嘴!”張小麓最討厭這種狐假虎威的人了,音量忍不住提高,語氣中也多了幾股不耐煩的味道。
“告訴你們,姑奶奶今天贏定了。你們……輸了一人給我一塊錢啊。我還要還阿寬水錢了。”張小麓說這些話,倒是大言不慚,一副自己很有理的樣子。之後又轉身叉著腰看著光頭,“那個什麽光頭,你等會兒給姑奶奶把參賽人都點清楚了,輸了的該給錢就給錢啊!誰都不準賴賬!”
光頭望著張小麓,並沒有立即回話。倒是身後的小傑,看光頭一直不開口,便又想和張小麓爭辯。光頭立即伸手攔住他,隨後對著張小麓微笑著回答道,“恩,我會把人都記下來的!”
“這還差不多,那個什麽小傑,學學你光頭哥,多懂事啊!”
光頭對張小麓的默許和應允讓在場的眾人都有些狐疑,卻完全不知道為什麽。而光頭這邊則立馬派遣了一個人去通知黑虎這裏發生的事情。
“墨狐,你這樣……真的沒問題嗎?”阿寬有些擔憂地開口,畢竟他隻是個小混混,才沒有想過要這樣引人注目什麽的。隻是想單純地混混日子好嗎?
張小麓這麽做,不是把他往火坑裏推麽?
不過這樣的態度很明顯會引起張小麓的惱怒。根本未做多想的張小麓一掌排在阿寬的背上,“喂,你是不是男人啊?有點底氣好不好?我一個女人都不怕你怕毛啊!”
“可是……”
“少廢話,你的摩托車在哪裏?我要去練練手!”
“啊?什麽?”阿寬再度被張小麓的話震驚了。什麽叫做……她要去練練手?
這個比賽的要求是要載一個人沒錯。所有當張小麓說要幫阿寬贏得比賽的時候,阿寬隻是單純地理解成張小麓願意坐在後座上陪他參加比賽而已。所以才會那麽肯定的問她是不是圈內人。
但為什麽現在聽她話裏麵的意思……似乎是自己想得太簡單了啊?
“啊什麽啊呀?說起來,好久都沒有開車了,會不會有些生疏了呢?”
生疏了又怎麽樣?就算你根本什麽都不會你也贏定了好麽?
阿寬在心裏默默吐槽。畢竟剛才光頭的那順從的表情和默許的眼神就已經明明白白地告訴了周圍的這些人。
沒錯,這個瘋女人和我們是有關係的,你們最好放水讓她贏。
就算她是從起點走到終點,那你們也請盡量采用爬行的方式讓這位姑奶奶贏得漂亮一點。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
阿寬已經徹底崩潰在了自己的內心戲裏。
要怪隻能怪眼前這個叫墨狐的女人太可怕了,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光頭哥都被她隨便指使。那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事情是她做不到的?
而張小麓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任性而無意識的做法對這個剛“出道”的小混混造成了多大的心靈傷害。隻有他臉上有些扭曲的表情似乎在提醒張小麓,阿寬好像有點不正常。
“阿寬,現在不是發呆的時候,走走走啦!”
不過張小麓的好勝心上來了,誰都管不住。更不會去糾結阿寬是怎麽想得,拖著他就騎上了摩托車,“阿寬啊,你坐穩啊。摔下去了我可不負責人啊!”
“啊?!哦……墨狐姐你待會兒開慢點好麽?我有點恐速!”
“恐速?什麽鬼?”已經踩下起動機的張小麓回過頭望著臉色蒼白的阿寬,“喂,究竟什麽叫恐速?”
“就是……快速恐懼症,你開車速度太快,我會翹辮子的!”
“啊?那你還來參加比賽?”
“人家是剛才才患上的!”阿寬欲哭無淚,十分委屈……
墨狐姐姐太生猛了,他現在下車還來得及麽?
“你別慫了好吧?出發了啊!都被人甩了一大截了!”
張小麓才不管阿寬已經緊張成什麽樣子了,一腳踩下去。機車“嗡”地一聲猛地飛躥了出去,追趕著已經跑出一大截的其他賽車手。
而跟著阿寬一起來的那些人則個個顫抖著躲在角落裏。
損友一:完了完了,阿寬這次死定了!
損友二:還好我們跑得快,光頭哥一定不會放過阿寬和墨狐的!
損友三:你們說……如果阿寬輸了的話……
“啊,我知道了!”看著墨狐騎著機車帶著阿寬消失在馬路上,和阿寬一同來的朋友則躲在最後麵各自揣測加害怕。可偏偏此刻,阿水的反應卻異於常人,“我知道墨狐是誰了!”
“啊?”三個人目瞪口呆地望著一臉驚喜興奮地阿水!
“墨狐就是被黑薔薇形容成暗夜綻放的薔薇。被黑薔薇的人稱為暗夜薔薇的女人!”說到這裏,阿水的表情更加興奮,“這個女人……是黑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