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破局（上）
見李牧投來疑惑的目光，聶小倩嘟了嘟嘴，說道：「放心吧，不會騙你的。我還指望著你帶我去陳塘關呢。如果這件事辦不好，估計你也不肯幫我吧！」
李牧想想也對，自己現在貌似除了相信她，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那好，咱們達成交易了，我幫你證明你們香水作坊的清白，你幫我去陳塘關救我父親！」聶小倩道。
「唉，等等，我只是答應幫你混入陳塘關，可沒答應幫你救你的父親啊。救人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跟我無關。」李牧連忙撇清關係。
聶小倩咯咯一笑，恢復她那撫媚之態，道：「呵咯咯，你可真是半點都不願吃虧啊，反正也沒指望你能夠幫忙救人。成交！」
她自顧的抓起李牧的手掌拍了一下，算是擊掌為誓。然後打了一個響指，李牧感覺身體上的束縛之力頓時消失，整個人騰的坐起，發現聶小倩已然不見蹤影，周圍一片漆黑，借著窗外投灑進來的月光，依稀可以分辯出，此時自己正坐在房間內。
夢終於醒了！
李牧精神有些恍惚，剛才自己是在夢中與聶小倩相見吧。但剛才那些事情，到底是一個夢，還是真實發生過呢？
「呵呵，不要懷疑，剛才所有的事情都是真的。明天記得到府衙擊鼓鳴冤，我不會露面，但會暗中幫你！」
正疑惑之際，腦海里響起聶小倩的聲音，聲音漸漸遠去，終而消失不見。
「那仙靈，果然神奇！」李牧心中嘀咕，不敢有半分懷疑了。
現在才下半夜二更時分，與聶小倩在夢中對話一番后，此時李牧已然全無睡意。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李牧早早起床，洗漱一番后，便離開了工坊，前往衙門擊鼓。
金陵城的城主，是一位四十餘歲的中年人，名叫高明鏡，雖然身材並不高大，但長相嚴肅，任何事都能秉公而斷，在民眾心目之中，自有一翻威望。
他不僅是一城之主，而且傳聞還是一名修士，但具體實力，卻是鮮有人知。因為極少人見過他出手。但毫無疑問，他的實力，肯定非同一般！
當李牧擊鼓之時，高城主也恰巧上堂辦公。衙役把李牧帶上堂來，李牧稟明事由，要求當眾審議，重新驗證香水的事情，並且承諾會找出證據，證明香水無毒。
高明鏡饒有興趣的看著李牧，最後點點頭，答應了後者的請求。
審議安排在下午，在府衙前的廣場舉行，有衙差貼出了公告。
香水有毒之事，經昨天的傳揚，瞬間傳遍了整個金陵，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所以當看到衙差貼出來的公告要當場公開審議此事後，不少人都打算前來觀望。
此外，作為舉報的當事人，楚中天也自然被衙差邀請前來。
下午未時許，城主府衙前的寬闊廣場，圍滿了人。案件正式開始審議。
李牧發現，除了楚中天，昨天那個名叫鍾士季的中年人，同樣也在。
此外，李牧還看到孫行土的身影。沒想到這傢伙被帶回去一天不到就被他們家族保釋出來了。
圍觀的眾人很多。在楚中天身旁，李牧竟然還發現一個在中秋詩會舞台上出現過的女子，正是那位蒙著面紗的聯甲林初月姑娘。
此時，她同樣以紗巾蒙面，坐在楚中天旁邊，相隔了一個座位。
衙役把昨天從李牧店鋪的沒收回來的香水搬了上來。城主高明鏡看著李牧，說道：「人已經到齊了，你有什麼需要申訴，現在可以開始了。」
李牧點點頭，說道：「那麻煩城主大人讓人給我打一盆乾淨的清水來吧。」
高城主不知李牧的葫蘆里賣什麼葯，但是還是讓旁邊的一名衙差打來了一盆清水。
「勞煩城主大人驗證一下這盆清水有沒有問題吧。」李牧把清水端到高明鏡身前。後者疑惑的看他一眼，最後還是伸手往水裡攪拌一下，感覺這水並沒有任何異樣，只是普通的水，便點了點頭。
李牧重新回到廣場中央，把水盆放在桌面上，對眾人道：「城主大人剛才已經驗證過，這只是一盆再普通不過的清水，沒有任何的問題。但如果我說，把這盆清水塗到臉上，會出現紅腫，你們信不信？」
「呵呵，怎麼可能？」人群中響起了質疑之聲。
「就是，如果普通的水都能讓人中毒，那我們平常還怎麼喝水洗臉？」
「沒錯！普通的水怎麼可能有毒，那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眾人議論紛紛。
李牧朗聲笑道：「這世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就像我們的香水，本來無毒無害，但塗在了臉上，照樣還不是有人中毒了嗎？」
李牧自嘲式的說著，話鋒一轉，「但是，這其實並不是我們的香水問題，而是我們在座的某一個人，覺醒了一種名叫【黑瘟癸水】的特殊仙靈。而這種仙靈，擁有一種特殊能力，可以隨時隨地而且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一切的水源都化為疫毒之源！」
此言一出，人群嘩然。在場的群眾，倒也有不少人知道修士的情況，對仙靈也有一定的了解。
而楚中天等人聞言后，臉色卻微微低沉下來。反倒是那個名叫鍾士季的中年人，卻神色平靜。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在場中有人覺醒了你所說的特殊仙靈【黑瘟癸水】？並且知道這種仙靈可以令水源變成疫毒？」高明鏡看著李牧，詢問道。
他作為一名修士，對仙靈了解得比外人更多。但一名修士如果要刻意隱藏修為，並且不暴露仙靈的力量，外人是很難判斷出其是否已經覺醒仙靈，並且擁有什麼特殊能力的。
「呵呵，我不需要證據，如果他願意當場施展一二，不就是最好的證明了？」李牧轉過頭，端著清水走到楚中天身旁的那名中年人身前，呵呵的道：「這位大哥，不知你是否願意施展一下你的特殊能力，讓我們都開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