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何雲書看著司夏的絕世美顏,禁不住怔愣片刻,才回過神,司夏卻早已走遠,何雲書跟在司夏身後,臉上雖然還有些許不滿,但是嘴角卻帶著淺淺的笑意,何雲書抿了抿嘴角,他才不想承認剛剛有被司夏的笑容驚艷到,即使看著這許久,司夏時不時露出的媚態還是能刷新他的印象。
司夏看著身邊的何雲書,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一副懷春的模樣,不由得有些有些好笑,伸手戳了戳何雲書的頭,「剛剛,你在想些什麼,笑得這麼……」司夏皺了皺眉頭,微微試探著開口,帶著一抹不確定,「淫蕩?」司夏說著,聲音還是一貫的軟糯,揉了揉何雲書的頭,只得感慨何雲書的頭髮真是順滑,簡直比她一個女子的頭髮還順,司夏只得暗自囧了,手卻還放在何雲書的頭上,何雲書聽到這話,微微皺眉,「你說什麼,我哪裡笑得……」童稚的聲音帶著幾分不好意思,何雲書看著司夏,司夏眼底還帶著些許戲謔,何雲書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騙了,他還以為自己真的笑得一臉淫蕩,看著司夏又勾起了嘴角,何雲書心裡恨得牙痒痒,手一揮,一陣香味飄過,司夏嗅著,這香味帶著幾分玫瑰的味道,何雲書看到司夏嗅了,就開口慢慢說道,「你敢說我笑得淫蕩,我就讓你……」
司夏嗅到這個葯,這時才覺得有些不對勁,看著何雲書,一臉無奈地說道,「神醫,我就是隨口說說的,不必這樣吧?」聲音帶著幾分求饒的味道,正說話間,晴歡看見司夏何雲書在一起,急忙跑過來,「王妃,你去哪兒了?奴婢找了你許久。」聲音帶著些許擔憂,司夏只得勉強笑了笑,「沒去哪裡。」
晴歡看著司夏面色潮紅,帶著些許媚態,眉眼之間更是流傳著無盡的風華,晴歡不由得微微臉紅,她竟然被王妃驚艷到了,身為女子,被另外一個女子撩到了,晴歡這般想著,一時間不敢看司夏的臉,看著何雲書,「王妃怎麼成了這個樣子?你沒有什麼辦法嗎?」
「哼,」何雲書輕輕哼了一聲,帶著幾分不滿,看著晴歡,「就是我下的葯。」語氣帶著幾分自豪,何雲書一臉洋洋得意地說著,「誰讓她說我笑得淫蕩的?」聲音依舊童稚,還帶著幾分賭氣的意味,手卻悄悄摸到身後,那就是解藥,只要司夏開口,他就為她解了,何雲書這般想著,面上沒有絲毫的表露,依舊笑得自得。
晴歡看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得開口說著,「王妃,你現在感覺怎麼樣?」看著司夏的臉色越來越紅,身體越來越熱,晴歡知道,這是藥效發作了,一時間不由得有些著急,司夏勉強開口,「我說幾個穴位,你替我點了。」司夏說一個,晴歡就替她點一個,終於點完,晴歡額頭上的汗都來不及擦,急忙問著司夏,「怎麼樣?王妃,有沒有好一些?」聲音帶著幾分著急,何雲書在一旁涼涼地開口,「這可是火鳳神醫親手煉製的葯,怎麼可能被這簡單的點穴解了。」背地裡的手卻攥得緊了,何雲書想著,他在她眼裡,不過是個孩子,這般必定當做了一時的任性,只是為什麼,司夏不願意開口問他要解藥,他雖然性子畢竟幼稚,但是,畢竟是火鳳神醫,而且,對於她的要求,他向來都是不會拒絕的,何雲書這邊想著,不由得心情有些低落,手裡的藥瓶一時間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拿出來,只得猶豫著,看著司夏在慾望中掙扎。
司夏只冷冷地看了何雲書一眼,眼神裡面帶著些許悲傷和絕望,身體開始癱軟,司夏知道這藥效猛烈,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晴歡在一旁扶著她,眼神中透著擔憂,「王妃,你怎麼樣?」
正說話間,木雙笙走了過來,冷眼地掃了何雲書一眼,「解藥拿過來。」聲音冰冷,全然沒有平時的溫和,眼神裡面涌動的是若隱若現的殺氣,何雲書一時間不由得有些害怕,只得弱弱地把解藥遞過去,小聲為自己辯解著,「我只是開個玩笑,只要司夏開口,我便會給。」
木雙笙聽到這話,眼神這才稍微軟了一些,看著何雲書,開口道,「蘇亦楓,將何雲書關到房間,讓他閉門思過,什麼時候阿夏原諒他了,什麼時候再讓他出來,要是阿夏這輩子都不原諒你,你就等著被關一輩子吧。」聲音冷淡,木雙笙抱著司夏,司夏窩在木雙笙懷中,小小的一坨,就像以前在母後身邊的波斯貓一般,溫順可愛,木雙笙看著司夏,「阿夏,對不起,我來晚了,等我們回到房中,我就喂你吃解藥,乖。」聲音溫柔,帶著幾抹柔情,木雙笙看著手裡的葯,司夏向來不能吞服藥丸,稍有不慎便會卡住。
司夏只淡淡地搖了搖頭,看著木雙笙手裡的解藥,眼中閃過一抹暗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片刻之後,路過荷花池,火鳳神醫的解藥就這般被司夏弄到了水裡,木雙笙看著司夏,司夏一臉無辜,司夏面色依舊潮紅,媚眼如絲,看著木雙笙,低聲說著,」人家才不是故意的。「帶著一絲嬌媚,看著多了幾分誘人的姿色,木雙笙就算再心如止水也拒絕不了自己心愛的女人,更何況,他們已經許久未圓房了。
木雙笙啞著聲音,低聲問司夏,「阿夏,你這……是……」聲音帶著幾分試探,木雙笙已經被司夏挑起了興緻,聲音中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慾望,司夏看著面前的木雙笙,木雙笙還在竭力忍耐,他強大的自制力就快要崩塌,司夏看著,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淺淺在木雙笙的唇上輾轉,木雙笙再也忍不住了,加快了步子,向著司夏的院子飛奔過去。
司夏窩在木雙笙懷裡,嘴角帶著一抹嫵媚的微笑,看著木雙笙的側臉,不由得想著忍冬之前的交代,暗自嘆息了一聲,這般爭寵可還好?隨即自己又笑了起來,即使她已經失憶,她依舊記得眼前這個人,依舊記得在他懷裡的安心,既然這般,還在糾結什麼呢?側妃而已,她總有手段悄無聲息的廢了她,當然,這樣的前提肯定是那個側妃佔據了木雙笙的心,現在看來,那個側妃只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女子,司夏勾了勾唇,像是慵懶的小貓,懶洋洋地伸出自己的爪子,又懶洋洋地放下,掩飾著內心的一抹凶光。
木雙笙看著此刻的司夏,司夏冷清的面容上帶著幾分情慾,面色依舊潮紅,司夏有些不滿木雙笙毫無動靜,只得自己抬頭,將唇印在木雙笙的唇上,帶著些許情意,木雙笙感受著司夏的柔軟,看著司夏眼底沒有絲毫不願之後才翻身而上,反被動為主動,狠狠地咬住了司夏的唇,輾轉吸吮,司夏微微皺眉,「痛。」
木雙笙這才稍微收斂些,但是依舊狂野,木雙笙在床上出乎意料地熱情,這倒是與他平日的冷漠自持的性子截然相反,或許是因為床上之人是他心心念念捧在心間的人吧,這般想著,司夏露出一抹微笑,接受著木雙笙的所有熱情。
情事過後,司夏有些慵懶地窩在木雙笙懷裡,事後,木雙笙換了床單,同時服侍著司夏吸了澡,現在司夏身上帶著清爽的氣息,木雙笙摸著司夏的頭髮,下巴抵在司夏的頭上,絲絲地開口,聲音帶著饜足,「阿夏,你今日為何……」明明沒有恢復記憶,明明不記得他是誰,隨即,木雙笙的臉色冷了下來,看著司夏,艱難地開口,「今日,是不是誰……」來都可以,木雙笙沒有接著說下去,司夏聽著木雙笙的話,只覺得有些憤怒,「我竟然想不到,在涼王殿下心裡,我司夏竟然是那般放蕩不堪的女子。」聲音微微顫抖,司夏實在是氣得狠了,只得這般說著,隨即抬腳,把什麼都沒穿的涼王殿下踹下了床,「你走吧。」
木雙笙這時也知道自己錯了,哪裡肯走,只得跪在司夏面前,依舊什麼都不穿,「阿夏,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這般的,阿夏……」聲音溫柔,帶著誠懇,秋日的風帶著些許涼意,木雙笙身上什麼都沒有,很快就凍得直哆嗦,小心翼翼地拉著司夏的被子,討好一般說著,「阿夏,阿夏,我錯了。」像無家可歸的小狗一般,可憐兮兮的,司夏聽著,仍覺得不夠,只覺得心裡的憤怒只增不減,他怎可以,他怎麼能夠那般想……司夏想著,委屈得淚水都流了下來,司夏抓緊了被子,把頭埋了進去。
木雙笙還跪在原地,一時間沒有動靜,司夏以為木雙笙終究還是走了,只得又委屈得落淚,頭更是埋進去得更深了,還帶著低低地啜泣聲,木雙笙聽著,只覺得司夏的哭聲,一聲一聲,像是利刃,劃破了他所有的盔甲,直擊他的心臟,一刀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