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恩,」木雙笙點了點頭,「我知道的,再也不會了。」這般說著,看著司夏認真的神色,不由得有些沉醉,只覺得像是喝了一杯香醇的酒,唇齒留香,帶著絲絲香甜,後勁卻讓人微醺,木雙笙這般想著,看著司夏白皙如玉的側臉,忍不住俯身,在司夏的側臉上面落下淺淺一吻,帶著幾分留戀,忍不住啃咬了一下,司夏倒是沒有想到木雙笙會這般,如玉的臉龐帶著幾抹嫣紅,就好比上好的紅玉一般,流轉著無盡風華,看著就像是開了桃花一般,桃花紛紛落下,染紅了天邊。
「就你,受傷了還是這般不安分,活該。」說著,便輕輕捏了捏木雙笙的手,木雙笙笑著,「是你太過誘人了,我才這般的,你知道的,我的自制力在你面前,向來是不堪一擊的。」木雙笙眉眼透著認真,說著這世間最美的情話,這般看著,司夏的耳朵微微泛紅,只得不說話了。
夜,依舊靜謐,何雲書看著認真配藥的女子,神色不由得有些複雜,她看著是認識他的,但是,他分明是不認識她的,何雲書這般想著,不由得皺眉,看著司夏側臉上面的痕迹,只覺得心裡有些不爽,但是,卻不知道自己在惱怒些什麼,這般想著,何雲書突然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些奇怪,火鳳神醫向來是率性而為的,心裡有什麼疑惑,說出來便好了,為什麼要這般,在暗處觀察著那個女子的一舉一動,甚至因為別的男子的親密行為而惱怒,他們本來就是夫妻,夫妻之間,這般再正常不過,這樣想著,何雲書不由得又灌了一口酒,千金不換的美酒被這般牛飲,怕是早就氣死那些釀酒的人了,這般想著,何雲書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些想喝杏花春雨,以前,只覺得杏花春雨細膩綿長,入口,淡雅而無味,這般想著,何雲書翻身而起,將手中的酒瓶一扔,「砰」地一聲,驚起了一片飛禽,黑夜,頓時變得不平靜了,司夏聽著,似乎意識到什麼,向著窗外張望了片刻,帶著幾分期許,何雲書在暗處看著,有那麼一瞬間,誤以為她在等著自己。
「你怎麼不披一件衣服便出來了?」木雙笙說著,有些擔憂地看著司夏,「快些進去吧,這冬日的夜還是冷得很。」木雙笙這般說著,急忙推著司夏進去,房間裡面燒著炭火,暖和得很,司夏似乎還不放心一般,向著外面張望,木雙笙看著,「外面沒有人了,這麼冷的天,誰也不敢在外面久待。」木雙笙的聲音帶著幾分安慰和冷靜,「你是覺得,還有一個我在外面嗎?」
「你在胡說些什麼?」司夏不由得瞪了沒木雙笙一眼,「我剛剛似乎找到你的那個苗疆巫術的解法了,我看著,與你的癥狀差不多。」司夏這般說著,看著木雙笙,「我再來為你診斷一次,若真是,那便可以用這個方法解了,我已經配出來解藥,剩下的步驟會簡單許多。」司夏這般說著,看著木雙笙,「只是,我只有六成把握。」司夏抬頭,看著木雙笙,「也就是說,有四成的可能你就會死去。」司夏的聲音終於沒有了平常那般軟糯,沒有了平時的那一份鎮定自若,看著多了幾分無措,像是迷路的人,不知道該去向何方,帶著幾分獃滯,木雙笙看著,只覺得此刻的司夏再也沒有在旁人面前的氣勢,看著,還如當年的小丫鬟一般,不由得笑了,嘴角帶著一分寵溺,看著面前的司夏,「別想那麼多了,我相信你。」就這般輕輕地說著,狀若輕描淡寫,其實夾雜了這一生一世最重的喜歡,這般想著,司夏只得淡淡地點了點頭,「我儘力。」
兩個人都沒有把話說的那般滿,但是對對方的那一種全心全意的喜歡卻是無人能及的,這般想著,司夏嘴角不由得帶著淺淺地笑意,看著木雙笙,「既然這般,那便不必再等著火鳳神醫了,這苗疆巫術宜早不宜遲。」
「恩,」木雙笙點了點頭,「夜已經深了,你今日還是早點休息吧,畢竟明日還那般累。」聲音輕柔,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溫柔疼惜,司夏聽著,點了點頭,「知道了,那便休息吧。」
夜,雪又漸漸飄落下來,帶著幾分凄冷,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今年這雪下得比以往更加細膩綿長,看著多了幾分寒冷,何雲書回到客棧,手裡拎著的就是一瓶杏花春雨,何雲書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著,此刻要是有小龍蝦,麻辣小龍蝦就更好了,何雲書這般想著,揚起頭,喝了一口,只覺得這酒帶著些許酸澀,眼角卻有著濕潤,何雲書抬手,淚水不知道什麼時候滴落到酒里,何雲書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只覺得有些奇怪,像是完全不能理解一般,眼神裡面透著些許迷茫,這般想著,又抬頭喝了一口酒,只覺得,無比磨人。
「怎麼了?徒弟?」一道陌生的聲音說著,走了進來,「我看著你這幾日太過無聊,特意找了這個姑娘。」何雲書抬頭,有些迷茫地看著眼前的姑娘,不以為意,倒是有些不耐煩地看了看自己那個不正經的師父,「你又想做什麼?」聲音帶著幾分冷淡,看著來人,但是不像是師徒,倒是有幾分像是仇人一般,那個人倒是絲毫不生氣,只是笑著看著何雲書,「我可沒有什麼惡意,只是想著,你這幾日太過無聊了,這是找了一個美女過來,你意下如何?」這般說著,就把身邊的姑娘丟給何雲書,何雲書看著,只得接過,看著那個昏迷的姑娘,竟然是安寧郡主,何雲書不由得有些錯愕,看著自家師父,「你這是做什麼?怎麼把安寧郡主弄過來了?」
「要不然,你以為是誰?」師父這般想著,嘴角帶著幾抹痞痞的笑容,「莫不是,我這乖徒弟心裡早已經有了喜歡的姑娘?」師父這般說著,特意走進,看著何雲書眼角的淚痕,「不過是幾滴眼淚罷了,這倒是沒什麼,我只是擔心你日後。」師父這般說著,看著何雲書,微微嘆了一口氣,只能說著,「一切都是天命啊。」聲音帶著幾分無可奈何,看著何雲書懷了的女子,只得在心裡默默祈禱著,這個女子可以幫助何雲書走出司夏的那一段陰影,這般想著,嘴角又勾起一抹笑意,「我看著,這麼久了,還以為涼王殿下的人早已經找到你了,卻沒有想到,你卻在這裡,但是讓我一頓好找,自然,也委屈了眼前的這一位姑娘。」何雲書的師父這般說著,看著,完全就是一個壞老頭,完全沒有道骨仙風的樣子,何雲書不由得搖了搖頭,自家的師父不靠譜是眾所周知的,所以,能夠養出一個火鳳神醫也是出乎大家的意料,何雲書這般想著,還是為安寧郡主把脈,神色不由得有幾分緊張,「師父,你又做了什麼?」幾乎是帶著驚嚇的語氣說著,只求心裡的預感不要太準確。
「怎麼了?」何雲書的師父走過來,看著安寧郡主,「我不過,就是下了一點點迷藥罷了,這是怎麼了?」師父看著何雲書的樣子,這才反應過來安寧郡主的不對勁,神色也有幾分慌張,急忙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這,這,我還留著,我真的只是下了一點迷藥罷了。」
「確實是迷藥,不過,不是一點便是了。」何雲書說著,只得暗自扶額,看著這個不靠譜的師父,暗自嘆了一口氣,「所以,當初要把藥名刻上去的時候,你到底是為什麼不允許?要是我當時刻字了,現在看著,也不是這樣。」這般說著,不由得有些懊惱自己當初是為什麼要聽這個糊塗師父的話?
「因為,刻字了,就不酷了。」師父說著,看到何雲書的臉色愈發難看,急忙開口,「我還有事情,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顧安寧郡主,對了,這件事情,我可是跟西安侯爺說了的,你可別亂來。」師父說著,逃跑的速度賊快,轉眼間,就消失不見,甚至沒有帶起一片塵土,何雲書看著,忍不住搖頭,「原來師父的輕功這般好是為了逃跑用的,虧他以前還說,是為了和太陽肩並肩呢。」這般想著,何雲書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看著熟睡的安寧郡主,只覺得有些尷尬,雖說他是火鳳神醫,平日里常常看見病患的身體,但是,那僅僅是為了治病罷了,現在,何雲書看著安寧郡主,只覺得一片茫然,甚至有幾分無措,心裡卻忍不住抱怨師父,師父給的哪裡是什麼迷藥,是整整一瓶醉夢,如醉如夢,皆是虛幻,何雲書看著安寧郡主,一時間不由得有些犯難,無奈,醉夢,夢不醒來,酒不清醒,是不會醒來的,醒來並不是結束,而是噩夢的開始,何雲書看著,暗自琢磨著,看著安寧郡主面色紅潤,帶著些許笑意,何雲書只得妥協,那便只能讓她睡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