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翌日,雪果然停了,冬日的艷陽最是寶貴難得,看著多了幾分難以掩飾的溫暖,司夏看著身邊的忍冬,對著晴歡使了一個眼色,晴歡點了點頭,上前,一道奇異的暗香飄過,忍冬只覺得整個人有些昏昏沉沉,看著司夏,多了幾分恍惚,司夏看著,不由得走上前來,「忍冬,你怎麼了?」聲音聽著比平時里溫柔些,忍冬想要抬起頭,對著自家小姐溫柔地笑笑,結果發現自己的眼皮有些沉重,像是抬不起來一般,心裡只覺得有幾分奇怪,晴歡走過來,小心地扶著忍冬,雖然她不知道小姐這般的原因是什麼,但是,她知道,她需要完全服從涼王妃的命令,這般就夠了,晴歡看了一眼司夏,司夏對著她感激地笑了笑,「把忍冬扶到舒華閣去,今日一天,不許她出來,若是醒來,就再次迷昏她。」司夏這般說著,聲音帶著幾分嚴肅,晴歡聽著,連忙點了點頭,看著司夏,「是,奴婢遵命。」
「記著,今日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許她出來,從明日開始,她便不再是忍冬了。」司夏說著,看著忍冬的睡顏,心裡只覺得安慰,「下去吧。」
晴歡扶著忍冬退了下去,司夏微微皺眉,今日便是前世忍冬身死之日,那一日的紅衣,她今日仍舊記著,司夏想著,不由得微微上前半步,看著這冬日的暖陽,眯了眯眼睛,司夏在等著,等著前世那些人,天道不是最是注重結果的嗎?她便讓它看到這結果。這般想著,司夏一身紅衣,似血一般,即便是沒有火鳳神醫,即便是她沒有逆天改命的本事,她還是有篡改結局的本事,這般想著,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淺淺地笑意,看著,倒是帶著幾分鳳凰浴火的意味。
木雙笙總覺得心裡有幾分不安,看著身邊的太子殿下,只覺得有幾分慌,不由得開口,「今日早朝,我不去了,要是父皇問起,記得替我瞞著。」聲音帶著幾分嚴肅和冷清,看著眼前的太子殿下,神色帶著幾分慌亂。
太子木雙蕭看著木雙笙的神色,不由得多了幾分不解,「這是怎麼了?」木雙蕭說著,聲音依舊帶著幾分冷淡,說著,倒是與木雙笙有幾分相似,木雙蕭拉住了木雙笙,「今日早朝,父皇必然要問起你的,你可別忘記了前幾日,你是怎麼給三弟找麻煩的,想來,麗妃是早已把這事告訴父皇了。」木雙蕭說著,聲音帶著幾分嚴肅,「今日,你有什麼事都不能走。」
「我平日里,不去早朝多了,」木雙笙說著,看著面前的太子殿下,「今日不去,也沒有什麼,我心裡有些擔心阿夏,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有些不安。」木雙笙這般說著,帶著幾分擔心,看著木雙簫,「我一定要回去看看。」
「三弟媳怎麼會出事?」木雙簫看著眼前的弟弟,只覺得有幾分不解,伸手拉著木雙笙,「聽話,別鬧,快到時間了,快走。」
木雙笙看著,只得掙脫了木雙簫的手,「對不起了,皇兄,我必須回去。」這般說著,頭也不回地走了,木雙簫看著,眉間有些不喜,看著木雙笙離開的背影,只覺得這個司夏真的如同紅顏禍水一般,把他三弟迷得七葷八素,完全不再是以前那個戰神了,太子殿下這般想著,眼裡閃過些許晦暗不明的光芒,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暗芒,透著絲絲殺意,看著多了幾分陰冷,就如同這冬日的雪花一般,寒冷徹骨。
司夏看著面前的太監,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眼神中帶著幾分意料之中的神色,果然還是如同前世一般,司夏這般想著,還是恭敬地行了一禮,「不知道公公有什麼吩咐?」聲音帶著幾分軟糯,那個公公看著涼王妃對著自己淺淺一笑,只覺得心兒頭軟了,看著面前這般標緻的人,也只覺得有幾分難以掩飾的愛慕,這般想著,聲音不由得放柔了些許,看著司夏,「奴婢不過是傳話,麗妃娘娘有旨,宣您入宮呢。」
司夏看著面前這個公公,「麗妃娘娘只是讓我入宮?」司夏說著,帶著幾分不解,看著面前這個公公,不由得笑著,「公公有什麼事情還是直說罷了,想來,我還是能夠接受的。」司夏看著太監臉上露出絲絲為難,像是思慮了許久,終於開口,「涼王妃莫怪,」太監說著,「麗妃娘娘有命,說是讓不知廉恥的涼王妃自盡,不要玷污了皇室的聲譽。」這般說著,那個小太監不由得有些為難,「奴婢看著,涼王妃這般和善,想來不是那般人,故而,這才想著,讓您進宮與麗妃娘娘當面對質。」這般說著,不由得不安地看了一眼涼王妃,司夏只是笑著,「公公倒是一片好心,只是那你可曾考慮過自己的下場?」司夏這般說著,唇邊的笑意漸漸收斂,「若是我真的進宮,想來麗妃這一次會放過我,但是,公公,你呢?你覺得麗妃娘娘回放過你嗎?」
太監看著司夏,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只得開口,「奴婢沒有想那麼多。」
「罷了,我知道你的一片真心便可以了,你叫什麼?」司夏看著面前這個小太監,倒是生得眉清目秀,聲音放柔了些許,「我不需要進宮,只是今日有一計策,希望公公可以幫忙一二,這般可好?」司夏說著,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看著真如那冬日不敗的梅花,潔白中帶著幾縷暗香,倒是有幾分蠱惑人心的意味,那小太監有些迷糊,怔愣了片刻,緩緩點頭,「奴婢自然是甘願的。」
司夏不由得暗自笑著,這個小太監居然還是個顏控,心裡有些無奈,她堂堂一個涼王妃,現在居然要靠自己的顏值去哄騙一個小太監,雖然也不算是哄騙,司夏這般想著,笑容多了幾分真意,領著小太監慢慢走著,小太監慢慢走著,突然發現有些不對,急忙停住了腳步,抬頭看著,發現一具紅色的屍體,看著多了幾分陰寒,小太監不由得微微後退半步,「這是……」聲音微微顫抖,聽著多了幾分害怕,看著司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司夏只是笑著,看著面前的小太監,「怎麼樣?我的貼身侍女的屍體夠不夠你回去交代?」司夏說著,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著面前的小太監,「你回去,就跟麗妃娘娘這般說,怎麼樣?可以吧?」
那小太監看著,點了點頭,「這倒是可以,只是,到時候,涼王妃娘娘還需要做一番戲,這般才可以。」小太監說著,嘴角露出些許微笑,看著司夏,「那奴婢就告退了。」
小太監說著,讓外面的人進來,把那一句紅衣屍體取下,蒙上了一層面紗,「走吧,回宮。」
木雙笙回來更好撞到這一幕,看著那丫鬟身上穿著司夏的衣服,心臟不由得驟停,看著小太監,「我記得你這個小太監,你是麗妃娘娘身邊的人,這人是誰?」聲音帶著幾分寒冷,這般說著,眼神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冰冷,看著多了一份難以描述的冷酷,看著面前的小太監,彷彿在看屍體一般,小太監只覺得背後一陣寒冷,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害怕和恐懼,顫抖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司夏看著,喚來晴歡,「去把涼王殿下請進來,別讓他插手。」晴歡點頭,看著木雙笙正要掀開那個死去丫鬟的面紗,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殿下,這個小太監不必管。」這般說著,看著木雙笙臉色帶著幾分鐵青,晴歡不由得微微有些錯愕,她在王妃身邊多年,一直沒有見過王爺冷臉過,這般想著,此刻看著王爺的冷臉,只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害怕,這般想著,還是大著膽子繼續說著,「王爺,這個小太監不必管。」
木雙笙聽著,看著晴歡,像是意識到什麼一般,這才微微放緩了自己的神情,但是看著依舊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寒冷,看著晴歡,「阿夏她……」帶著幾分猶豫,像是在確認什麼一般,晴歡看著,點了點頭,木雙笙看著,臉色這才好了些許,面色稍微柔和了些許,看著多了幾分暖情,讓那個小太監走了過去,「這一次,本王不對,你們走吧。」
那小太監看著木雙笙依舊鐵青的面色,一時間不由得有些猶豫,試探地看了晴歡一眼,晴歡點了點頭,小太監這才帶著屍體慢慢走了,臨走之前還看了木雙笙一眼,眼裡似乎有些害怕,心裡倒是想著,涼王妃那般如玉的人,怎麼會和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戰神在一起的,這般想著,不由得疑惑,趁著木雙笙沒有反應,這個小太監連忙走了,木雙笙看著那一抹紅色漸漸走遠,只覺得心微微有些刺痛,看著帶了幾分難以言喻的心痛,木雙笙這般想著,轉身,看著晴歡,「王妃呢?」聲音帶著幾分害怕,晴歡急忙開口,「王妃在內院,剛剛那具屍體是籠玉的。」
木雙笙聽著,心裡的擔憂終於減少了一些,看著晴歡,「今日這是怎麼回事?」
司夏聽到木雙笙的聲音,急忙走出來,木雙笙看著司夏沒有受傷,這才放心下來,不知道為什麼,心底總是有一個聲音在說著,今天司夏似乎有危險,木雙笙看著司夏,走上前去,把司夏摟在懷裡,當時,那一種要失去司夏的感覺實在是太過清晰了,甚是帶著幾分想象不到的痛楚,彷彿身體裡面最重要的部位別人狠狠剜下一般,鮮血淋漓,看著多了幾分難受,木雙笙不由得收緊了懷抱,司夏有些不解地抬頭,結果,卻看到木雙笙赤紅的雙眼,一時間不由得微微有些怔愣,看著木雙笙,柔聲問著,「你這是怎麼了?」
木雙笙只是搖了搖頭,「沒什麼,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情了呢。」這般說著,木雙笙看著懷裡的司夏,真真切切在他懷裡,這般想著,那一種惆悵若失的感覺終於消失,看著司夏,嘴角勉強勾起一抹微笑,「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我總覺得今天像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般,那種感覺很真實,就像是上輩子經歷過一般,」木雙笙說著,一向冷清的聲音帶著幾分柔情,「大概是我太緊張了吧。」
司夏聽著,心裡卻想著,前世的事情,他明明是不知道的,為什麼,今天他會有這般感覺,司夏抬頭看著木雙笙,木雙笙臉上的神色帶著幾分痛楚,看著,額頭上還有點滴冷汗,看著多了幾分蒼白,司夏突然想到了前世,木雙笙似乎非常自責,一直埋怨著自己沒有好好照顧司夏,差點害得她丟了性命,這般想著,司夏低頭,斂眉,眼神裡面透著幾分意味不明的感覺,看著眼前的木雙笙,司夏不由得輕輕抱住了木雙笙。
前世,木雙笙曾經說過,若是有來世,一定小心翼翼地護著司夏,絕對不讓司夏受到一丁半點的傷害,當時的神情看著極是認真,司夏只覺得心裡一暖,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簡單把今日的事情說了些,然後接著說,「我準備把這件事情鬧大,至少要給麗妃一個教訓。」司夏這般說著,嘴角露出些許笑意,看著木雙笙,「你覺得怎麼樣?」
「當然是聽王妃的。」木雙笙這般說著,在司夏臉上落下一吻。
「對了,你今日怎麼回來得這般早?」司夏說著,看著木雙笙,「難道你今日沒有去上早朝?」
「嗯,」木雙笙點了點頭,「我心裡總覺得不安,所以沒有去,想回來看看你。」木雙笙這般說著,嘴角微微上揚,「在我心裡,你是最重要的,任何別的都比不上你,所以,阿夏,以後要是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及時告訴我知道嗎?」聲音帶著幾分叮囑的意味。
司夏點了點頭,「先進去吧,對了,今日不早朝真的沒事嗎?」
「沒事,平時不也這般嗎?」木雙笙說著,揉了揉司夏的頭髮,帶著幾分溫情,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看著司夏,「我看著,你今日這身打扮,怎麼是想著自己親自下廚嗎?」司夏今日穿得衣服比較素凈,帶著幾分廚娘的意味,木雙笙記得這件衣服,這是當初司夏說著,要做一件專門下廚的衣服,這才做了兩件這般的,木雙笙看著,「我之前還以為這件衣服就是一個擺設呢。」
「還不是你天天折騰得完了,我這才沒有精力早些起床的,」司夏這般說著,臉頰帶著幾抹嫣紅,看著多了一份嬌羞,看著就如同當年的洞房花燭夜的新娘一般,看著,在紅衣的襯托下,多了幾分嬌艷,木雙笙這般看著,只覺得有些心動。司夏看著木雙笙這般樣子,媚眼如絲,帶著幾分嬌羞,「你可別,我今日想著,親自下廚的,你這般,要是壞了我的興緻,我這輩子都不下廚了。」
司夏這般說著,心裡卻有些慌亂,木雙笙的眼神實在是多了幾分掠奪性,看著,就像是沙漠裡面的狼,正用綠色的眼睛盯著獵物一般,司夏這般想著,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木雙笙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若是一輩子不下廚了,那邊不下廚了。」聲音冷清,帶著幾抹誘人的意味,低頭,在司夏嬌嫩的唇上掠奪著,看著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魅惑,就像是那魅人的狐狸一般,木雙笙的容貌本就艷麗,只是平時都冷著臉,身上更是帶著駭人的氣勢,一般人都不敢直面看他,這才覺得他有些凶神惡煞的,但是此刻的他,收斂了身上的氣勢,只露出魅惑的笑意,看著司夏,司夏只覺得木雙笙像是要把自己的魂勾走一般,這般想著,身子不由得一軟,木雙笙急忙扶著司夏,「罷了,今日且放過你,說實話,我倒是想嘗嘗你做的,是什麼味道,是不是同你的人一般,這麼美味可口。」聲音漸漸壓低,眼神裡面帶著絲絲暗色,看著,多了幾分難以掩飾的笑意。
司夏這才反應過來,不由得有些臉紅,「你……」司夏揚起拳頭,打著木雙笙,「真是壞透了。」聲音沒有平時的軟糯,帶著幾分嬌羞,聽著,倒是別有一份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