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木雙笙聽著,不由得微微有些怔愣,看著面前的父皇,只是冷冷點頭,「是,兒臣知道了,謝謝父皇。」木雙笙的話帶著幾分柔情,看著面前的皇帝,似乎面前的皇帝又回到了之前那般,那個小時候,日日陪在他身邊的威嚴的父皇,會在他不聽話的時候責罰他,會因為他而自豪,這般想著,木雙笙不由得微微笑著,皇帝只是淡淡揮了揮手,「下去吧,明日把司夏帶進宮來看看,回來已經有了幾日,一直也不進宮看看朕,真是……」皇帝說著,和身邊的太監慢慢一步一步走遠。
木雙笙看著皇帝的身影,一時間不由得有些恍惚,似乎回到了之前一般,父皇還是那般溫柔,總是寵著他,只是現在,一切都已經回不去了,這般想著,不由得有些惆悵,身後的籠玉走上前來,看著木雙笙,「涼王殿下,我們還是快些出宮去吧,皇宮人多眼雜,奴婢擔心……」
「知道了。」木雙笙說著,「走吧。」聲音帶著幾分淡漠,看著面前這個小丫鬟,嘴角倒是帶著幾分淺淺的笑意,「我倒是沒有想到,你的易容術這麼好,我都分辨不出了。」木雙笙說著,上了馬車,隨著馬車搖搖晃晃一步一步向著涼王府走去,木雙笙閉上了眼睛,皇帝那一句類似嘲諷的話還刻在木雙笙的腦海裡面,的確,他確實沒有什麼理由說自己的父皇,畢竟自己除了正妃之外,還有側妃娘娘在。
這般想著,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看著身邊的籠玉,「晴歡,此刻,你可以把自己的偽裝卸下來了,這一路上也遇不到別人了。」這般說著,看著身邊的籠玉,籠玉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是,涼王殿下。」這般說著,看著涼王殿下的手指,「還真像王妃娘娘預料的一樣,滴血認親了?」聲音帶著幾分不確定,看著涼王殿下,木雙笙看著自己的手指,笑了笑,「畢竟她可是有著前世記憶的人,自然知道事情該是如何。」這般說著,也不看晴歡疑惑的臉色,只閉上了眼睛。
涼王府,還是那般,只是門前多了一抹艷麗的身影,穿著一身紅衣,看著,倒是像是冬日裡面的臘梅花一般,帶著暗香,就這般靜靜地立在雪地裡面,看著越來越近的馬車,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淺淺的微笑,身邊站著兩個小孩子,粉雕玉琢,細細看去,卻是一個男孩子,一個女孩子,男孩子小心翼翼地護著小女孩。
木雙笙下了馬車,看著司夏,「你怎麼來這外面了?外面風大,快些進去。」說著,拉著司夏的手,發現司夏的手有些冷,自覺地把手放進自己的脖子裡面捂著,「真是,為什麼來這外面等著,我又不是不回來了?」這般說著,看著司夏臉上的笑意,不由得也笑了笑,「是不是擔心我?」
「嗯,」司夏點了點頭,看著木雙笙凍紅的臉,「你還不是這般,還是快些進去吧。」說著,把手拿了出來,木雙笙卻是不依,還是把手放在自己的手裡,司夏知道木雙笙一向這般,也不管他,自己抬腳往府中走著,身後的小女孩看著,軟糯的聲音喚著,「娘親,娘親,要抱抱。」
「來,爹爹抱。」木雙笙說著,就要抱起自己的乖女兒,手卻是慢了半步,看著小世子把小郡主抱了起來,木雙笙看著小世子,養在司夏身邊,倒是開朗了許多嗎,臉上的肉也多了幾分,看著也沒有了之前的那般頹然,木雙笙看著,「你個小子,倒是不錯,還知道抱著妹妹了。」
司夏看著,卻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雪兒已經三歲了,還這般喜歡讓人抱著,不願意走路,真是頭疼。」司夏說著,看著木念夏,「雪兒乖,自己下來走,哥哥抱著你也很累。」司夏說著,美目一凜,木念夏自小便害怕司夏的眼神,此刻看著,心裡更是害怕不已,自己慢慢從木琥夏身上下來,只是神色之間帶著幾分不願意,木雙笙看著,拉了拉自己身邊的司夏,「這又是做什麼,郡主讓人抱著怎麼了?」
「三歲了,別人家的孩子兩歲就會走了,在邊塞的時候,是我一直慣著她,現在不能再慣著了,」司夏說著,看著木念夏,眼神裡面滿滿都是嚴肅,看著多了幾分難以掩飾的不滿,「木念夏,自己走。」木雙笙看著自己女兒這般苦著臉蛋,心裡也是心疼,「木琥夏,抱著妹妹,」看著自己身邊的司夏,「這一次就聽我的好不好?雪兒不願意走就不走,小孩子都是這般,寵著吧,你小時候可是說過的,要是生了孩子,定要好好寵著的,可不能食言。」木雙笙說著,拉著司夏慢慢向前走著,「為夫剛剛從宮裡回來,九死一生,你還不關心關心為夫?」
司夏聽著,本就擔心,看著木雙笙,「怎麼了,宮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麗妃為難你了?」司夏說著,不由得擔憂地看著木雙笙,看到木雙笙的手的時候,「怎麼回事?」
「你忘記了?」木雙笙說著,「我這傷是滴血認親的,」木雙笙對著司夏笑了笑,「不的藥膏還真是好用,兩滴血真的沒有融到一起。」原來,在木雙笙進宮之前,司夏在木雙笙的手指上面塗了一層淡淡的藥膏,司夏早就知道麗妃會這般,前世,她便聽過麗妃用這個辦法坑了一個得寵的后妃,雖然今世,她學了醫,知道滴血認親這個辦法不甚科學,但是,還是有些擔心出現意外,只得先做一手防備了。
司夏點了點頭,想到這個問題,她便有些擔憂,現在還沒有找打傳說中的火鳳神醫,還沒有找到火鳳之血,司夏不由得有幾分著急,若是三個月後,她還沒有找到何雲書,那麼,她便只能接受前世的命運了,這般想著,心情不由得有些低落,木雙笙看著,有些擔憂,卻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只得開口,「阿夏,你怎麼悶悶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