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現代戰爭——訓練

  【外在變化越多，本質就越發恆久不變。


  國際格局斗轉星移，新的角色加入戰局，而強權總能找到落腳之根。


  我們和俄國人都曾浴血奮戰出生入死，我知道他們會因此痛恨我們。而歷史總是由勝利者書寫，我，我曾經以為我們勝利了。但一個敵人的倒下，往往就意味著一名更難對付的敵人取而代之。


  另一個地方，同樣的緣由，同樣的目的。昨日之敵化作今日之友，訓練他們和你一起作戰，並祈禱他們不要因此記恨你。——謝菲爾德】


  當謝菲爾德寫完最後一個單詞時，營帳外，福利中士掀開布簾露出了他那張黢黑的面孔：「將軍，您找我？」


  謝菲爾德合上筆記本，然後抬頭平視著福利中士：「進來，中士。」


  「是！」福利掀開布簾，擠身進入營帳內。


  「稍息，中士。」謝菲爾德笑著說了聲，然後從身前的抽屜里拿出了一根雪茄，這是他最喜歡的味道，「呼」，長長的吐出一口煙圈，謝菲爾德開口道。


  「還是一樣的爛攤子，不是嗎？那群該死的阿富汗人居然能堅持到現在，我還真是要對他們另眼相看了。」隨意地在桌沿敲了敲雪茄，謝菲爾德沉聲道：「算了，不說這個了。你應該知道我需要什麼樣的人，福利中士，幫我盯著點。」


  福利連忙敬禮道：「是的，將軍！今天又有一批人會來坑道受訓，我會給你最好最好的。」


  謝菲爾德點頭：「很好，你去吧。」


  福利再次敬了個禮，轉身大步離開，營帳中再次只剩謝菲爾德一人。


  「能找到合適的人手嗎？」看著福利離開的背影，謝菲爾德有些失神的自語道。


  兩小時后，鳳凰火力基地內。


  福利中士正在和新近受訓的士兵們訓話：「聽好了，菜鳥們，我就是這次負責訓練你們的長官。你們知道這裡是哪兒嗎？這裡是阿富汗！這裡是真正的新手地獄！歡迎來到地獄，菜鳥們！」


  「嗨，福利，你需要口香糖嗎？」


  就在這時，一個有些弔兒郎當的聲音突然傳來，打斷了他的訓話，也打斷了他剛剛調動起來的激情。


  一聽就知來人是誰的福利，無奈的嘆了口氣：「夥計，你要是真的閑的無聊，或許可以幫我一起訓訓這群菜鳥。」他看向來人，「我說真的，他們甚至連如何瞄準都做不到位，真不知道他們在國內是怎麼接受訓練的！」


  「當然沒問題了，夥計，」來人吹了聲口哨，臉上帶著一股發自內心的自傲：「你要知道，我可是我們這裡槍法最好的。」


  「謝了，艾倫。」福利笑著和他碰了一個拳頭。


  原來，這人就是鄧佳爾此次的目標之一，75遊騎兵團一等兵，約瑟夫.艾倫。


  艾倫先是用審視的目光掃視了眾新兵一遍，而後幾步走到一張放著武器的桌前：「很多新人在戰鬥中由於緊張，經常會下意識的盲射，」他邊說，邊快速抓起了桌上的m4突擊步槍，「老實說，這樣不僅打不著敵人，而且浪費彈藥。最重要的是，這樣會顯得你們很蠢！」


  他飛速回身，瞄也不瞄，對著遠處的訓練槍靶就是一頓狂掃。


  「看見了嗎，這就是你們射擊時的蠢樣，子彈灑的到處都是，目標卻沒中幾次。」


  「你們應該這樣！」話音方落，他便迅速舉槍，將視線對準了瞄準鏡，啪啪啪，幾聲清脆的槍響，槍槍正中靶心。


  遠處，站在高台上的謝菲爾德眼睛放光的看著艾倫的驚艷表演，他有些興奮的掏出了對講機：「福利中士，你旁邊那人是誰？」


  對講機中傳來一陣雜亂的忙音，沒幾秒，福利的聲音傳來：「約瑟夫.艾倫，一等兵，他是我們排里槍法最好的混球。」


  「他的俄語怎麼樣？」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福利怎麼還不會明白謝菲爾德的意思呢。


  「他是俄裔美國人，俄語說的非常流利。」


  真是上帝保佑！謝菲爾德差點忍不住大笑三聲。


  「一會兒，你把他帶到坑道來，我要看看他的實力。」謝菲爾德強忍住心裡的激動，淡淡的命令道。


  「我明白了，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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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此同時，城市另一端的反抗軍訓練營地內。


  「不夠，不夠！你們難道都沒吃飯嗎？」鄧佳爾此時已脫下了中東人特有的頭罩和厚重的軍服，上身只穿著一件黑色背心，精壯的肌肉在汗水映襯下，散發著迷人的色澤。


  廢話，我們當然沒吃飽啊。


  一眾被他強拉入伍的新兵不由齊齊翻了個白眼，打從他們入伍開始，整個民兵團就一直維持著溫飽線的水平。每天他們的伙食大都只是些蔬菜，肉食什麼的，他們已經許多天沒有吃過了。


  今天已經是鄧佳爾穿越過來的第18天。自從那天鄧佳爾升任排長后，他便將剩下的時間全部花在了新兵訓練這件事上。他雖然不懂怎麼訓練士兵，但奧馬爾他們懂啊。鄧佳爾則在他們提供的訓練方案上，喪心病狂地將訓練量翻倍。反正，他也沒把這群新兵當人看。


  這便使得手下的人對他更加敵視了。


  熟知手下人心態的鄧佳爾並未將這些放在心上，他的目標很明確，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助他完成任務。至於手下人是否對他服氣，並不是重點。反正他也不會在這裡呆一輩子，還是那句話，他走之後，哪兒管洪水滔天。


  由於不知道劇情什麼時候就會開始，那種久違的危機感再次湧上心頭。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儘快將這群新兵訓練成型。只有這樣，他才能完成自己接下來的一系列布置。


  「頭兒，是不是該讓他們歇歇了？」


  在他身後，為人和善的阿卜杜拉有些不忍的勸道。


  等了半晌，眼見鄧佳爾沒有回話，阿卜杜拉不禁又問了一遍。


  鄧佳爾終於有反應了，只見他回頭看了阿卜杜拉一眼，然後語氣淡然的開口道：「如果你不忍心，也可以加入他們。」


  「額……」阿卜杜拉的頭上瞬間嚇出了一層冷汗。加入新兵？開什麼玩笑，鄧佳爾給他們制定的訓練量絕對不是人能完成的！


  「還是算了吧，我覺得他們還可以繼續堅持……」阿卜杜拉乾笑一聲，瞬間將就將新兵們賣掉了。


  就這樣，美阿兩方都在忙著補充新鮮血液，相信等到訓練結束后，新的大戰便會重新打響。只是不知到時候，又會有多少人家哭泣，又會有多少人付出自己的鮮活生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