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義大利，米蘭城。


  莫妮卡坐在在地下密室的長椅上，鬱悶的看著海爾森教導盧西奧劍術。


  「對，對……就是這麼揮砍，注意看我的握姿。」海爾森一劍擋下盧西奧的攻擊，同時不忘鼓勵後者。


  「海爾森大哥，你的劍術真厲害，明明只比我大幾歲而已！」盧西奧滿臉崇拜的看著海爾森，這短短几天下來，他儼然已經成了海爾森的小迷弟了。


  給我叫叔叔啊，魂淡！

  海爾森在心裡瘋狂吐槽，但臉上卻依舊笑呵呵的，「我能有現在的身手，也是經過長年累月的鍛煉得到的。只要你能夠堅持不懈的鍛煉，我相信你的成就一定不會比我差的。」


  盧西奧聞言嘿嘿一笑，擺擺手無所謂的道：「我可不像海爾森大哥，我啊，我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正式的刺客，哪怕只能當刺客學徒我也已經心滿意足了。倒是海爾森大哥，你這麼年輕就獨自出來完成任務了，想必一定很受英國兄弟會的重視吧。我想你將來一定能夠成為最高大師，就像艾吉歐大師一樣，重振英國兄弟會，推翻聖殿騎士的獨裁統治！」


  「你知道艾吉歐大師？」海爾森聽著對方提起艾吉歐也來了興趣，他索性收回了長劍，就這麼站著和盧西奧聊了起來。


  「你在開什麼玩笑，海爾森大哥！」盧西奧詫異的模樣完美演繹了「你TM在逗我」的表情包應該是什麼樣子，他激動的揮舞起雙手，就像是某腦殘粉和人聊起自家偶像時一樣，「我可是從小聽著艾吉歐大師的故事長大的，別忘了，艾吉歐大師可是義大利人！」


  海爾森糾正他道：「準確的說，應該是佛羅倫薩人，義大利只是一個籠統的稱謂，要知道，自從倫巴第人割據北義大利，被法蘭克王國吞併后，直到現在，亞平寧都沒有真正的實現過統一。」


  「但他重建了羅馬兄弟會，也算是半個羅馬人。」盧西奧不服氣地說道：「我媽媽是羅馬人，所以我也是半個羅馬人，我和艾吉歐的身上都流淌著永恆之城的血液。」說著說著，他的臉上還浮現出了一絲不自然的潮紅，看來找到一個和偶像共通點，這讓他很興奮。


  海爾森自然不會和一個去孩子較什麼真，雖然認真講他也只是一名十八歲大的半大小子罷了。他又笑著鼓勵了一番盧西奧，讓他不要這麼小看自己云云。想當初艾吉歐不也是從刺客學徒開始，歷經了各種苦難與磨練最終才才一步步成長為了受人敬仰的刺客大師嗎。


  就在兩人聊的正歡的時候，沉默已久的莫妮卡終於忍不住發飆了。


  啪！

  這是某位脾氣火辣的熟婦鞋底重重落地的聲音。


  「我真搞不懂，你居然還能這麼悠閑？！我們已經在這個鬼地方呆了快一周了，你到底還想不想回英國了？」莫妮卡的脾氣就像她的身材，咳，我是說頭髮一樣火辣……火爆，此時這位女刺客正一臉不爽的雙手環胸，高聲抱怨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天知道聖殿騎士發了什麼瘋，為什麼會突然加大了對城內的監視，要不是賽因特，我們恐怕早就被人堵在城門外了。」海爾森一想起幾天前那次衝突，依然有些心有餘悸。原本他們和賽因特約好，第二天就悄悄離開米蘭，坐馬車前往熱那亞，然後走海路返回英國。之所以選擇熱那亞而不是其他港口，主要是因為它是離米蘭最近的港口城市了，如果他們不想再繞著亞平寧半島跑上一大圈的話。


  結果，他們剛剛靠近城門，拜鷹眼帶來的敏銳感官的福，海爾森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城門口那兩名貌似正在聊天打屁的男子。他們雖然看上去和街上行來行往的路人沒什麼不同，但他們的眼睛卻總是下意識的往路人身上看去。當然，他們目光停留的時間非常短暫，往往只有一瞬，下一秒他們便會重新將視線移到彼此身上，繼續聊天。


  海爾森抱著謹慎的態度，立即開啟了鷹眼。和他父親愛德華.肯威以及老加里不同，他的鷹眼開啟時，虹膜顏色不會變成金色，而是漂亮的天藍色，如同天空一樣純粹。


  紅！

  奪目的紅！


  而且不止他們，就在街道兩側，還有十來個深紅色的身影。他們或是扮作街邊小販，或是看似閑逛的路人，甚至就連一個正沿街乞討的乞丐也對他們表現出了赤裸裸的敵意。


  雖然這些人都沒察覺，但他們對刺客仇恨的意識，卻在海爾森的眼下一覽無餘。


  「怎麼了，海爾森，為什麼突然停下來？」莫妮卡奇怪的問道，她很好奇，這個大男孩兒居然罕見的露出了一副陰翳的表情。


  「噓，不要聲張，」海爾森看了走在前頭的賽因特一眼，眼中閃過不信任的神色，他低頭輕聲附耳道：「城門口有敵人，我懷疑我們被人出賣了。」。


  莫妮卡看著海爾森藍色的雙瞳，哪裡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她的嘴角一抽，但隨即就恢復了原狀，若無其事的環視了街道一圈，撩了撩散落在額前的秀髮，「多少人？」


  「十六個！」


  「方位。」


  「城門口兩人，穿著灰色長袍聊天，東南方一百三十米有三人，一個賣堅果，一個乞丐，還有一個畫家……」


  海爾森一一將這些人的方位以及特點告訴給了莫妮卡，後者越聽越心驚，這些人居然隱藏的如此之深？！要不是海爾森機敏，他們很可能就傻乎乎的落入敵人的圈套了！

  實際上他們都誤會了，這群人並不是戰鬥人員，只是聖殿養的密探而已。他們平常的工作，就是作為聖殿騎士的眼線，時刻注意整座城市的動向，包括鄧佳爾之前讓人注意莫妮卡的行蹤，實際上就是這些密探負責的。做為米蘭聖殿分冊的底層密探，他們的戰鬥力或許很渣，但盯梢、觀察這些本職工作他們可是玩兒的很6的。


  在海爾森眼中，這群密探的四周都有三個，一層套一層，懸浮在半空中的白色圓圈，它們無時無刻都圍繞著這些密探的身體不停地旋轉著。


  這是他們警戒的範圍，只要進入最外層的圓圈，那就表示你已經進入了他們的注意範圍，他們會偶爾觀察你一番。當你進入中間圓圈的範圍后，觀察力度就會變大，當邁入最裡面一層圓圈后，觀察則會愈加頻繁。海爾森等人現在就處在那名扮作乞丐的密探的觀察範圍內，還好對方還沒有觀察他們的意思，依舊在那兒職責的扮演著一名乞丐的職責。


  「媽媽，海爾森大哥，你們怎麼了？」


  就當海爾森準備招呼著莫妮卡母子倆慢慢往後退時，盧西奧卻突然大聲問道。


  頓時，那名密探的視線被盧西奧的聲音吸引了過來，外層白圈猛地震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