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過去

  「嗵，嗵」房門被人敲響，昆西歡呼一聲跑去開門，「炸魚炸魚，終於到了~」


  「你好，各位，我是…」一個穿著黑色西裝，帶著黑色的墨鏡，剪著板寸頭，看起來就像電影里的炮灰特工一個打扮的人站在門口，「炸魚，我的炸魚呢？」昆西一臉疑惑的看著站在門口的人，「你身上沒有炸魚的味道！」


  門口的情況引起了聲望等人的注意，李心悄悄的點擊了終端上的一個後備程序，聲望藏在身側的手上，悄然多了一把匕首，反擊裝作隨意的開始往李心的方向靠攏，「你好，客人們，你們點的餐已經送到了，請慢用」一個滿頭銀髮的老人，推著一輛餐車走了進來，掀開餐車上的銀質蓋子，食物的香味開始飄散開來，是李心剛剛點的餐沒錯。


  「大家慢用」銀髮老人微微鞠躬，「等你們用完餐后，我希望我們可以談談」，老人的話音剛落，反擊抱起李心，背對房門，聲望雙手上各自多了一把匕首，僅僅用了3秒就把刀架到了老人的脖子上，昆西和螢火蟲也是終於發現了不對勁，昆西將螢火蟲護在身後。


  「快放開他！」門口的黑衣男把手伸向腰帶，這個動作讓聲望眉頭一皺，匕首的刀鋒再一次前進了一些，冰冷的刀刃與老人的脖子僅僅剩下幾毫米的距離，「讓你的手下把手舉起來」


  銀髮老人看起來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受傷，聲音淡定的吩咐道「漢克，這裡交給我，你先出去」


  名叫漢克的男人點了點頭，後退著退出了房間，並把門關上。


  「很抱歉我的手下唐突打擾了幾位小姐的午餐，我替他向各位道歉，你們慢用，我在一邊等待即可」銀髮老人用溫和的聲音說道。


  聲望並沒有因此放鬆警惕，聲音略帶冰冷的質問道「你是誰？」


  「我是國際特別事務處理組織的約翰·迪威爾，很榮幸見到各位」


  「國際特別事務處理組織？」李心的聲音從反擊懷裡傳出，「我從沒聽說過世界上還有這樣的國際組織」


  「我們很少暴露在民眾面前，畢竟我們的工作有些特殊」


  「你們的目的是什麼？」李心繼續問道。


  「合作」老人吐出兩個字后，就沉默了下來，等待著李心等人的回答。


  「反擊，放我下去吧」從反擊的懷裡下來，李心站在老人面前，「合作？說來聽聽，你們的要求」


  「我想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迪威爾停頓了一下，「zero」


  果然，zero的存在不可能不被政府注意到的，但是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們也在尋找zero的？

  壓下心中的疑問，李心繼續問道「我們和你們合作，有什麼好處？」


  「各位的艦娘，可以獲得在地球上的正式身份」


  聽到迪威爾的話，聲望的手微微一抖。


  李心挑起一邊的眉頭「知道的挺多的嘛，很誘人的條件，不過現在我還不能給你答覆，我需要和我的同伴商量一下」


  「好的，這是我的名片，你可以隨時聯絡我」約翰·迪威爾遞出一張名片，名片上除了約翰·迪威爾的名字和一個終端號碼，就沒有別的信息了。


  「那麼，我先告退了，打擾了各位的午餐，我十分抱歉」迪威爾面對著眾人，向後退去，退到房間門口后，才轉過身去開門。


  看著離開的迪威爾，聲望把手上的匕首收進了裙底，向李心投去了詢問的眼神，「沒想到，我們還是被政府盯上了，可能在我們解決劫機犯的之後，就已經被盯上了，該死，我應該早點注意到的」


  看著在自責的李心，反擊把她抱進懷中，「不是你的錯，小姐，畢竟你才十三歲，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很不錯了」


  「嗯，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我們該想想接下來怎麼應對，要聯絡主人嗎？」聲望在一旁說道。


  「不，暫時不用，按照計劃，他們最晚明天就會回來，既然我們在此之前就被盯上，於星那邊應該也有他們的人在跟蹤，與其讓他擔心，還不如讓他們好好放鬆一下」李心擺擺手。


  「原來你也發現了」聲望似乎有些驚訝。


  「別忘了，我可是還有心理學學位的，黎塞留她的狀態，我早就看出來了」李心有點小得意。


  咕咕咕，昆西的肚子發出的聲響打破了房間中的寂靜。


  「大家先吃午餐吧，再不吃就冷了」聲望把餐車上的盤子端到桌上，昆西和螢火蟲歡呼著跑過來，「你們兩個，先去洗手」反擊攔住兩人，把她們趕到洗手間去。


  海德公園

  聲望和李心在散著步，「聲望，你是於星的婚艦吧？」李心突然問道。


  「嗯」聲望似乎並不意外，而是展示著手指上的指環，「這是我擊敗蘇赫巴托爾和奧丁的那一天，主人送給我的」


  「喔？也就是說你斬殺了那次活動的院長？」


  「嗯，那是一次長達三天的惡戰，深海傾巢而出，幾乎所有的深海旗艦都到齊了，最後我們付出了三個姐妹被迫接受損管小組的治療的代價，才最終擊敗了她們」聲望回憶起那次戰役，神情中依然有著不忍，雖然現在知道那次戰役只是一次周年活動，但戰鬥的慘狀依然深深的留在了聲望記憶的深處，出戰的姐妹們最少都受過十次以上的重傷，有好幾次，自己也差一點要接受損管小組的幫助了，不過最後大家還是合力將深海擊退了，保住了港區。


  聲望看著手上的指環，回憶著那次慘烈的戰鬥。


  「我沒經歷過那次活動，艦n這個遊戲，我僅僅是玩了3個月」李心看著不遠處的反擊，「從小我就被父親逼著學習很多東西，就因為我在智力測試中的表現達到了s評分」


  「我的童年沒有什麼夥伴，有的只是不同的老師，直到三個月前，我的父親住院了，我終於擺脫了他給我安排的生活，可以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然後我就看到了那個遊戲，一開始只是抱著研究遊戲的人格系統的想法去玩的，後來我發現，在那個世界中，我找到了我曾經以為再也不會有的感覺」


  「聲望」站在旁邊的聲望並沒有回應，因為她知道，李心說的不是自己，「她就像我的母親一樣，我從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久違的感覺，躺在她的懷裡，閉上眼睛，我感覺我的母親並沒有離開我」


  「我與驅逐們成為了好朋友，聲望反擊她們，就像是我的長輩，我還有了許多姐姐，於是我沉迷了進去，我覺得這個世界，才是我真正應該在的地方，這裡沒有寫不完的作業，沒有父親帶著強烈期盼的眼神，沒有…」


  「…那麼多的虛偽」


  「現在想來，我真是後悔自己對心理學產生了興趣」


  「後來發生的事情，就是反擊出現在了我的房間中，那時候我覺得，似乎上帝還沒有拋棄我嘛」李心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這是聲望見到過的，最真摯純真的笑容。


  聲望半蹲著把李心抱進懷裡，撫摸著小女孩的頭，李心先是露出微微吃驚的表情，然後閉上了眼睛，「媽媽」，夕陽照在兩人的身上，時間，在這裡停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