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我分明是想當秦獸的
「燕國有我母妃,大梁有我,想來燕帝也知道,這樣拼殺下去,除了兩敗俱傷沒有第二種結果,燕國與大梁兩敗俱傷,得利的就變成了雲國。
想來燕國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雲國坐大而自己勢弱,與其這樣硬拼,不如握手言和?然後再趁機救出我母妃來。」
當然,如果燕國不肯握手言和,非要卯足了勁兒來跟大梁戰鬥到底,那麼安然也只好祭出她不願意祭出來的熱武器了。當然,這是她相較於華嬪而言唯一的優勢。
如果大梁真的有了她提供的熱武器,這片大陸上,大梁欲要稱王稱霸一統天下完全不是問題。可若是真的有了各種熱武器,這片大陸又會變成什麼樣子?
她能量產霹靂火彈,華嬪也完全可以複製她的各種熱武器,到時候這片大陸會變成什麼樣子,安然一想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皇甫琛沉吟:「其實我也有這樣的想法,只是燕帝,相較於雲帝,他的野心又更大了,我擔心他不肯。」
要他求和也不是什麼拉不下臉面的事情,安然不喜歡戰爭,他心裡清楚得很,且他眼下要整頓大梁內務,若能休戰讓大梁休養生息一番也是好事。
但燕國瞅準的就是大梁內憂外患這個時機,又怎麼肯給皇甫琛以及大梁喘口氣的機會?
安然也明白了過來,她想了想,湊在皇甫琛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就見皇甫琛雙眼一亮:「這倒是個好法子,起碼能起到震懾的作用。在燕帝沒有弄明白那東西是何物之前,想來他會肯暫時休戰的。」
只是又皺起了眉頭來:「你說的那武器,當真有那麼厲害?」
「自然是很厲害的。」安然瞥他一眼:「正因為很厲害,所以才更要做好保密工作,不然讓燕國得了去,只怕這大陸就要徹底亂了。
所以我才說,要你挑幾個身手好又信得過的人給我組成個小分隊,這個小分隊直接由我管理,便是你也不許多插手!可做得到?」
她倒不是不信任皇甫琛,只是他那樣忙,她也想為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讓他能多抽出些時間來休息也好。
「好,我將人選好了便給你送過來。」皇甫琛倒是一點都不吃心,想著安然整日悶在府里也是無聊,與其讓人存了心思要將她拐出去玩耍。還不如給她找點事情做。
當然他並沒有完全寄希望於安然的秘密武器上,該做的事情還得做。他微微眯了眼,盤算著接下來的打算。
與皇甫琛說妥了秘密小分隊的事情,安然的心思就轉到了別的上頭:「娉婷公主至今還沒有消息?」
「唔。」皇甫琛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
安然撇撇嘴:「她倒是會躲。若是能抓住她,你跟燕帝談和的事情至少能有一半的把握。」
不是說燕帝很寵愛娉婷公主的,到時候將娉婷公主推出去,燕帝少不得也要斟酌一二的。只要他捨不得自己的女兒死,皇甫琛就有機會讓燕帝完全打消繼續戰鬥的決定。
「只要她還在大梁,就總有找到她的一天。」皇甫琛摸摸安然的頭,沉聲說道。
「她不肯離開大梁,寧願冒險也要留在大梁,你說她是為了你還是為了我?」安然笑嘻嘻的望著他,戲謔道:
「若是為了你,你頂好使用美男計誘一誘她,使得她對你言聽計從,到時候更是事半功倍。若是為了我么,咱們不如來做一回釣魚翁?」
皇甫琛想也不想的皺眉拒絕了安然的提議,沉聲斥責道:「做什麼釣魚翁?你難道忘了自己在她手裡吃過的虧了?那女人狡猾多端,哪是你能應付的?」
娉婷公主對安然做的那些事,使得她在皇甫琛這裡只有一個結局,那就是必死無疑。這樣的女人,他連近安然身的機會都不會留給她,又怎麼可能答應安然去做魚餌來釣魚?他早就下令下去,一旦發現她的蹤跡,殺無赦!
安然扁扁嘴:「不答應就算了嘛,凶什麼凶?」
好像自從她傻過一次后,這人就愛將她當成不懂事的小傻子,動不動就沉臉皺眉的教訓她,莫非這是上癮了不成?
「不凶一點你能記得住?」皇甫琛沒好氣的瞪她一眼:「總之,給我乖乖呆在府里不要亂跑,待到我空了,也沒有什麼危險了,我再帶你出去玩。」
想著她喜歡過的日子,念著她現在過的日子,皇甫琛就難免感覺有些愧對於她。
不是不知道她喜歡什麼,所以在得知黃鴻飛的師娘想要拐她去岡州時才會那麼著急的趕回來,因為害怕她真的動了心而跟著黃鴻飛離開上京城,離開他身邊。
她不知道當她說心有牽挂,眼睛卻看著外頭廣袤天地的模樣讓他有多心疼。
他在那個瞬間甚至有些後悔。偌大江山又如何,天下至尊又如何,似乎都比不上讓她開心自在來的痛快。
但現在,後悔已然沒有用了,他已經將這江山社稷扛在了肩頭,也相信不會有人能比他做的更好。
半途撂挑子這種事,他是做不出來的,於是覺得委屈了安然的皇甫琛,對她有求必應百依百順的日子還會遠嗎?
似乎知道他的話根本不可信,也聽出了他語氣中的愧疚,安然眼珠子一轉,撇著嘴哼哼道:
「待到你有空?誰知道會等到何年何月去,你現在不過是畫了一張餅給我充饑罷了,待到日後我封後進了後宮,還能出得來?當我又傻了不成?」
皇甫琛的老臉就有些發紅了:「我說了會帶你出去玩,自然就會有那樣一日。大不了,你我勤快辛勞一點,早日生個臭小子出來。
待我好好栽培他,等將來將大梁交託給他了,我就做個不問世事的太上皇。到時候陪你想去哪裡去哪裡,豈不快哉?」
安然更想翻白眼了,懶洋洋的戳了戳他結實的胸膛:「你這張餅畫的也忒大了啊。」
等到他們的兒子執政,起碼還得十幾年的功夫,安然在心裡嘆口氣,雖然覺得有些遙遠,倒也並不失望難過。
想她前頭十幾年,不也是關在夏國的後宮里度過的,那時候日子那麼難熬,不也熬過來了?
而等她入了大梁後宮,那日子大概就更好過了,畢竟上頭可沒有壓著諸如蕭皇后那樣的婆婆與長樂公主那樣的小姑子。她就是後宮之主,這樣一想,安然覺得心氣兒順了很多。
皇甫琛低頭看著她,她說完那話便閉目不語,叫他莫名有些不安起來,抓著她的手用力親吻兩下,方才沉聲道:
「你以前看過的遊記中,不是講過有個皇帝最愛帶著妃子私服出巡嗎?日後我總帶著你出巡,也算是各處都遊玩了。這樣可好?」
見他一徑想要哄她開心,各種法子層出不窮,安然就忍不住想笑,任由他小狗一樣的舔著她的手指頭,悶聲笑道:
「這主意還真不錯,不過人家帶去的是妃子,皇后是要留在宮裡主持大局的……」
「我可不管,我只有皇后,沒有妃子,不需要留著你在宮裡主持什麼大局。」皇甫琛難得耍賴的說道,見她笑了。愈發痴纏起來,摟著安然黏黏糊糊的親個沒完沒了:「有福,有福……」
安然被他弄得氣喘吁吁,聽他不住聲的低聲而纏綿的喚著她的名字,原本覺得很難聽的名字竟也被她聽成了美妙仙音一般,一邊抱著他的頭,一邊迷離著眼神想要推開他:「咱們總這樣……對你的身體不太好吧?」
每次膩歪著,到了關鍵時刻,皇甫琛就會強行停下來。
安然實在有些擔心,這樣下去他那部分的機能出了問題可咋辦:「咱們以後可還要生兒子的啊。」
生不出繼承人,他當哪門子的太上皇啊!
幾乎要溺死在她懷裡的皇甫琛聞言,喘著粗氣停了下來,熱燙的嘴唇懸在安然肩窩上,到底忍不住,在她滿是痕迹的肩上狠狠咬了一口,痛的安然嘶嘶吸氣,方才鬆開嘴繞過了她:「我後悔了……」
「嗯?」安然顧不得痛,立時瞪眼睛掀眉毛的打量著皇甫琛:「你什麼意思?」
「早知道登基那一日,就該冊封你為後的,便是你不能清醒的拜宗廟祖祠,我也可以讓人扶著你完成的嘛。」又甚是委屈的嘟嚷道:
「都怪我太體恤你的緣故。奇了怪了,我分明是想當禽.獸的,最後偏偏成了君子,不是自作自受是什麼?」
安然聽他說的好笑又可憐,忍不住彎起眼睛笑起來,紅著臉又不肯看他,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其實,你也可以當禽.獸的嘛……」
又不是她喊停的。
皇甫琛那還膠著在她起伏著的白玉般光滑細膩的胸口上的眼神愈發的暗沉了起來,眼瞳里似有兩簇火,呼啦一下被安然這話燃燒的更加旺盛了起來,幾乎就要焚燒掉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雙手抓著的肩膀,一寸一寸的用力收緊,就在安然覺得自己的肌膚都要被他的眼神灼出個大洞來時,他終於重重的嘆息一聲,有些粗魯又有些急切的抓著她的手往他最難受的地方用力按去,嗓音沙啞的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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