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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太腹黑1章:小啞巴

  對於穿越,蘇綿綿是拒絕的!


  但世事無常,簡直就和小說一樣狗血,她不僅穿越了,還惹上了殺身之禍!


  此時,不容她悲春傷秋,她警惕地後退幾步,像條兇狠的小母狗一樣盯著對面的人,確切的說是盯著那人手中的白綾。


  「哼,一個卑濺的小乞兒,今日讓你穿金戴銀,也是你三生有幸,所以,你該去死了!」那人一身寶藍色長衫,身形削瘦,下巴留有短短的一撮黑須,看模樣像是個管家先生。


  蘇綿綿來不及打量周遭,她張了張嘴,喉嚨一陣火燒火燎的痛,根本說不出話來。


  那管家先生長臂一伸,像拎小雞一樣將蘇綿綿抓過來,陰沉笑道:「想喊?看來一碗啞葯還毒不啞你!」


  說著,他強行按著蘇綿綿的腦袋,手中白綾就往她小脖子上套。


  蘇綿綿哇哇大叫出聲,她抬手去抓頭上的手,可讓她悲憤無比的是,眼下這矮矬矬只有五歲的身高,根本夠不著!

  是的,她在現代,好不容易賴活到二十歲,這一遭,轉眼就只有五歲。


  說多了都是淚,況她這會讓人毒啞了,不能說話。


  管家分明是要勒死她,那白綾在她脖子上越纏越緊,蘇綿綿大張著嘴,彷彿乾涸缺水的游魚,她黑白分明的圓溜溜大眼,微微凸了出來,呼吸無比艱難。


  「噗」的一聲輕響,蘇綿綿感覺眼前腥紅飛濺,緊接著脖子上一松,她大口吸著氣,雙手趕緊扒拉掉白綾。


  她連滾帶爬地躥出去,沒聽到身後的動靜,機警轉身,才發現管家瞪大著眼,低頭正看著貫穿胸口的冷箭。


  蘇綿綿眼瞳驟然緊縮,她後知後覺地抹了把臉,頓時滿手的鮮血。


  她差點沒吐出來,心頭又是快意又是害怕。


  管家先生咳咳兩聲,大量的鮮血從他胸口和嘴角冒出來,然後他在蘇綿綿驚駭莫名的眼神中,轟的倒地斃命!


  蘇綿綿雙腿發軟,她不自覺屏住呼吸,沒想明白這人怎的突然就死了,也不知道是哪射來的冷箭。


  忽的,外面傳來打鬥的聲響,夾雜著讓人發憷的慘叫哀嚎聲。


  蘇綿綿一個激靈,她鼓起勇氣,衝到木窗邊,透過窗稜縫隙小心翼翼的往外看。


  刀光劍影,鮮血噴濺,玄色甲胄的窮凶極惡之徒,正一面倒的屠殺這府中所有活著的人,不論雞犬。


  蘇綿綿死死捂住嘴巴,她面色慘白,想也不想,轉身就衝到廂房裡間的床底下躲了起來。


  她止不住的瑟瑟發抖,本就很是瘦弱的小人,這會縮著肩,抱著膝蓋,在光線晦暗的床底下,成小小的一團,還不爭氣地差點沒哭出來。


  好歹她在現代,也是開了家按摩小店,大小是個小老闆,雖是在紅燈區,免不了有人欺上門,可那些人都懂道上規矩,拿了錢財消災,絕不會輕易動她這樣的普通人。


  可這裡,壓根就是人不如狗的古代,她真心分分鐘就能丟了小命!

  她傷心了會,抓起袖子胡亂擼了把臉,只是將臉抹的越發髒了。


  好死不如賴活著,她剛出生三天就被父母扔在大馬路上,是天生的濺命,可她卻從不下濺,說她是株命硬的雜草亦不為過。


  而這小身板的原主,從前是個小乞丐,飢一頓飽一頓,今個莫名得了這大戶人家的施捨,不想,吃的是卻斷頭飯,穿的是賣命衣,還被人故意毒啞了!

  蘇綿綿摸了摸自己喉嚨,火燎燎的痛,她無聲苦笑,沮喪至極,穿前穿后,都沒個好命。


  不過,她不敢出去,在床底下安靜趴著,瞅著垂落下來的金線流蘇的粉櫻床幔縫隙,時不時側耳凝神細聽外面的動靜。


  不大一會,外面漸漸安靜下來,她心頭「咯噔」一下,頓覺不妙。


  這樣安靜,太過詭異,要麼外面的人都死乾淨了,要麼就是這大戶人家的護院殺退了來敵,無論哪種情形,於蘇綿綿來說,都不是好事。


  她動也不動地伏在床底下,約莫兩刻鐘后,才小心翼翼地往外爬,撩起床幔的流蘇,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


  「唰!」


  寒芒閃爍的鋒利長劍揚出流星的冷光,正指她眉心!


  身體的反應快過腦子,強烈的求生意志,讓蘇綿綿在長劍落到腦袋上之前,飛快的往床底下退。


  「往哪躲?」冷冰冰的嗓音乍然而起,猶如玉珠墜地,還帶著絲絲寒涼的白霧。


  蘇綿綿只覺頭皮一疼,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力將她從床底拖了出來,她痛的哇哇大叫,攀著頭頂的那隻手沒命拍打。


  「府上的姑娘?」那嗓音低沉,卻帶著讓人心頭髮憷的譏誚。


  蘇綿綿沒法回答,她還沒為來得及想法子解釋,那人就將她摜到地上,像扔一張破布。


  這一下摔出去,蘇綿綿倒抽了口冷氣,手心火辣辣的痛,不消說,定然擦傷了。


  她急急抬頭,這一眼看過去,就怔住了。


  面前的人,分明只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長眉鳳眼,懸膽挺鼻,寡涼薄唇,且他左眼位置,還戴著一銀色翎羽狀的眼飾,那眼飾順著眉骨的弧度,蜿蜒服帖,密密實實的遮掩了眼尾和眉梢,並沿著鬢角呈羽翎飛揚,銀光點點襯的他眸光越發冷凜。


  又是一襲玄衣金帶,隱約有祥雲暗紋,奢華清貴,他手執長劍,漫不經心挽了個劍花,看著蘇綿綿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個死人。


  蘇綿綿無暇欣賞美色,她沖那少年不斷搖頭擺手,企圖讓他明白自己的身份。


  那少年冷冷淡淡,他朝蘇綿綿邁一步,蘇綿綿就趕緊後退四五步。


  「不是這府上的姑娘?」少年微揚下頜,不帶感情的道。


  蘇綿綿忙不迭地點頭,她絞盡腦汁又做了個乞討的姿勢,還慌忙撿起地上的白綾給少年看。


  少年不為所動,旦見他輕輕勾起嘴角,隱約彎出個冷漠的弧度:「愚蠢!是或不是,都難逃一死。」


  蘇綿綿打了個冷顫,在少年揚劍之時,她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像個小炮彈一樣衝過去,趁其不備撞進少年懷裡,然後揚起不甚鋒利的爪子,在他那張俊臉上狠狠來了一爪子。


  頓,三根冒著血珠子的抓痕赫然出現在少年側臉,奪目異常!宛如精緻丹青彩畫讓人踩了一腳,還留下烏黑的腳印。


  少年鳳眸一涼,手腕翻轉,銳利長劍清鳴一聲,就朝蘇綿綿刺來。


  生死關頭,蘇綿綿瘦小的身體里爆發出驚人的潛力,無論是速度還是反應都堪稱奇迹。


  她根本不去看那長劍,只瞅准了少年的手腕,雙手一弔,像猴子一樣躥到少年身上,張嘴就咬上少年的手。


  少年吃痛,悶哼了聲,手微松,哐啷一聲長劍掉到地上。


  蘇綿綿一溜跳下來,提著很是不合身的裙子就往門外逃,她還不忘回頭去看少年。


  只見少年捂著手,正惡狠狠地盯著她。


  她頭皮發麻,心裡發憷的厲害,但腳下半點不慢,眼見就要跨出門檻——


  「嘭!」


  原本大開的木棱門,居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關上了,她一頭撞上去,頭暈眼花地撲倒在地,半天沒起得來。


  她依稀聽見「吱嘎」聲響,房門似乎被重新打開,透亮的光線照射進來,讓抱著腦袋的蘇綿綿不禁眯了眯眼。


  然後她就感覺到自己被人拎了起來,並步步朝少年走去。


  少年彎腰撿起長劍,冷笑著看蘇綿綿。


  蘇綿綿腦子發暈的厲害,她估計自己腦震蕩了,就是少年長劍架到她脖子上,她都沒反應過來。


  「殿下,於府上下雞犬不留,盡數伏誅,唯有這麼一個活口。」


  蘇綿綿聽到頭頂傳來醇厚的嗓音,她努力仰頭往上看,就見著一輪廓深邃,藍眸褐發的青年。


  許是察覺到她的動作,那青年低頭朝她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然後就著拎她的姿勢晃了晃。


  蘇綿綿頭便更暈了。


  「哼,」少年甩了甩手,又用手背擦了擦臉,這一下疼的他眉頭緊皺:「殺了!」


  說著,他將長劍丟給青年。


  青年接過長劍,目光在少年俊臉的抓痕上溜了圈,然後不動聲色地錯開眼,恭敬的低頭目送少年離開。


  眼見少年前腳繞過濺血屏風,青年舉高蘇綿綿,大眼小眼對視片刻,蘇綿綿抬手就像招財貓一樣拱手求饒。


  青年揚了下手中長劍,汪藍眸子沉靜又無情:「得罪了。」


  話音方落,長劍輕嘯,蘇綿綿就感覺到割人的鋒銳沖她脖子席捲而來,她嚇的放聲尖叫。


  青年手一抖,耳膜嗡嗡的響,差點沒將手頭的劍給扔出去。


  「閉嘴!」冷幽幽的聲音驀地響起,卻是那少年去而復返。


  青年趕緊將蘇綿綿嘴巴一捂,面色肅然地望著少年。


  少年目若寒刀地剜著蘇綿綿,對青年道:「此次於府全滅,本殿打了狗,約莫就有人要跳出來,既是個啞巴,正好可為人證應付一番。」


  蘇綿綿一個激靈反應過來,福至心靈,她瞬間就懂了少年話里的意思,啞巴不會說話,可不就是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她只需點頭證實便可。


  抓到自個存活的一線生機,蘇綿綿小雞啄米地點頭,她眨了眨眼,眼淚汪汪地望著少年,還特別軟骨頭的做了個作揖的動作。


  青年嘴角抽了抽,繃緊了臉皮,拎著蘇綿綿又晃了晃,那動作就像是在晃帕子一樣隨意。


  蘇綿綿懨懨地瞥了青年一眼,她動了動懸在半空的小腳,很是氣餒的發現,自己這小身板,當真是什麼都做不了。


  少年挽了挽袖子,眸光從右手拇指處的小巧牙印一掃而過,淡漠的薄唇一啟,就平瀾無波的道:「月白,將人看好了,不然本殿將整個於府的人都殺了,不介意再活剮一隻牙尖嘴利的小崽子!」


  蘇綿綿欲哭無淚,她被這叫月白的青年拎著,也不知他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專撿屍體滿地、鮮血橫流的地兒走。


  蘇綿綿抿著唇,面色煞白,她心頭噁心,可又吐不出來,只得哭喪著小臉巴巴地望著月白。


  月白明顯是有胡人的血統,他眉骨略高,墨藍眼眸深邃如汪洋,給人以一種溫柔的錯覺。


  他隨手將蘇綿綿擱在一具攔腰橫斬的屍體上,雙手環胸道:「果真是小啞巴?」


  蘇綿綿抬腳又落腳,腳下屍體的觸感讓她站立的很不是滋味,可又不敢自己跳下去,便夠著手去輕扯月白的袖子,討好地沖他笑。


  月白不為所動,他眼底有隱晦的暗芒一閃:「啞巴就應記住該記住的,殿下自來說話算話,他說要活剮你,就一定不會凌遲。」


  蘇綿綿小身子一抖,和個被嚇壞的幼獸崽子一模一樣,委委屈屈地呦呦了幾聲。


  月白輕笑一聲,他目光掃了眼地下死不瞑目的屍體,十分惡劣的道:「你可知殿下為何要滅於家滿門?」


  蘇綿綿驚恐搖頭,這種知道越多死的越快的隱秘,她半點都不想知道!


  月白低頭湊近,汪藍眸子看進蘇綿綿大眼深處,一字一頓的道:「蓋因於家敢對殿下陽奉陰違,真是死不足惜!」


  蘇綿綿聽懂了這話,明白月白這是在警告她,她遂吞了口唾沫,恨不得將心掏出表忠心。


  見蘇綿綿一副驚魂不定的惶恐表情,月白一整神色,適才拎著她閑庭信步地出了於府。


  半個時辰后,蘇綿綿站在九皇子府大門外,仰頭觀止地嘆息一聲。


  得,她得罪的可是位堂堂皇子,這下連逃跑的心思都不敢有了。


  月白領著蘇綿綿一路進去,徑直到一開闊小苑,苑中綠植葳蕤,怪石嶙峋,並引有一活水繞假山而過,奢華精緻,叫人嘆喟。


  驕矜少年背剪雙手正站在廊下,半暗半明的光線投射在他身上,就越發威儀。


  蘇綿綿悄悄瞄了他一眼,但見他俊臉上那三道抓痕,便心虛的厲害。


  少年冰冷的鳳眼一掃,開口道:「安排在秋蕪苑。」


  月白應了聲,見殿下進了小書房后,才對蘇綿綿咧嘴一笑。


  蘇綿綿還沒回過神來,就見月白隨手招來了一婢女吩咐道:「日後她與你一組上值,就……打掃苑中。」


  末了他又道:「殿下的人,多看著點,興許哪天就能用上了。」


  蘇綿綿低頭翻了個白眼,再抬起頭時卻彎起眸子,笑的人畜無害,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月白嗤笑了聲,將她留在這,就自顧自的走了。


  蘇綿綿抬頭,讓自己看起來軟糯和善一些,她面前的婢女,年紀不大,約莫十一二歲,柳眉杏眼,嫩腮小臉的,很是好看。


  她看著蘇綿綿,面無表情,冷淡的道:「你隨我來吧。」


  說著,走到苑中角落,往蘇綿綿手裡塞了把比她人還要高的掃帚,並道:「半個時辰后,要打掃完整個苑中。」


  蘇綿綿一臉懵比,她愣愣地看了看苑中,皇子住的地方,自然是大的,所以一小苑,基本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


  那婢女輕描淡寫的又說:「我叫凝安,月白大人雖安排你與我一組,但我還要支會二等婢女紫煙姐姐一聲,所以,你先掃著。」


  話落,她不多理蘇綿綿,轉身身子窈窕地就走了。


  蘇綿綿默默嘆息一聲,皺著張苦兮兮的包子臉,認命地拖著掃帚老老實實地打掃起庭院來。


  她卻是不曉得,苑中每個角落,站在小書房窗邊的少年,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少年摸了摸臉上抓痕,眉目稍郁:「查一下她,若可用,便暫且留著。」


  月白提著長劍抱手:「是,不過殿下,一個啞巴真能成為人證?」


  少年回頭,長眉一挑,頗為囂張地勾起嘴角:「本殿說了她是人證,她就得是人證,不僅如此,於家私販鹽引的證據,也是經小啞巴到本殿手上的。」


  剎那,月白就懂了殿下的用意,他臉上忽起興奮之色,大聲道:「屬下這就去安排。」


  少年頷首,驀地瞧見院中沒半個人影,他微愣,思忖片刻,他打開小書房門,就在廊下陰涼的地兒逮著偷懶打瞌睡的小人。


  他冷笑一聲,負手踱過去,低頭好生打量了蘇綿綿幾眼,毫不客氣的用腳尖輕踢蘇綿綿幾腳,皺眉道:「起來,如此偷懶耍滑,本殿豈能用你!」


  蘇綿綿揉了揉眸子,她今個初初穿過來就遇上一心想勒死她的於家人,後來又是與這少年命懸一線的鬥了一場,歷經生死危機,饒是她芯子是二十歲的成年人也是受不住,更勿論這具只有五歲的小身子骨。


  少年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睥睨她:「你要與本殿毫無用處,本殿留你作甚?」


  蘇綿綿騰地站起身,她偏頭想了想,爾後就要去抓少年的手腕,想證明自己是有用的,掃地她興許掃不好,可她會按摩推拿啊,這是看家本事!


  哪知少年十分機警,微微側身就躲了開來,揮袖怒道:「放肆!」


  蘇綿綿眨巴大眼,不曉得這少年又在惱怒什麼,原諒她是一顆現代人奔放率直的心,不懂古人的含蓄矜持。


  少年喝道:「來人,將小啞兒給本殿拎下去,莫要礙眼!」


  你才礙眼,你全家都礙眼!

  蘇綿綿摳著掃帚,低頭掩了臉上不忿的神色。


  凝安不想她就出去一會的功夫,小啞兒竟熱鬧了九殿下,她匆忙過來,撲通一聲跪下道:「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婢子這就帶她走。」


  九殿下揚起下頜,倨傲的理所當然。


  凝安爬起來,拉著蘇綿綿就無情的往外頭拽。


  蘇綿綿回頭看了少年一眼,就見少年一臉倨傲冷漠,她心頭髮寒,任由凝安帶著她離開。


  小啞兒走了,月白才小聲問道:「殿下,小啞兒與府中並無賣身契,可是要讓小啞兒簽一張才妥當?」


  九殿下冷淡的道:「總是要死的,早晚罷了,憑的浪費筆墨。」


  月白瞥了眼小啞兒離開的方向,笑道:「屬下以為,這小啞兒通透的很,興許於殿下,還真有那麼一星半點的用處。」


  九殿下嗤笑一聲:「那也得她在府中能活下來。」


  聞言,月白想到剛才殿下說要晉陞小啞兒的話,他微微搖頭:「殿下對小啞兒另眼相看,約莫她今晚就是要吃苦頭的。」


  九殿下施施然邊走回小書房邊道:「那與本殿何干?」


  而彼端的蘇綿綿確實在吃苦頭,凝安拉著她,一直到偏僻的小徑,適才甩開她的手,怒道:「你要是想死,別連累我!」


  蘇綿綿扔了手頭的掃帚,瞥了凝安一眼,並不吭聲。


  凝安瞧著她就來氣:「我與紫煙姐姐說了,你要再不守規矩,紫煙姐姐是要不起你的,唯有請示總管先生對你另作安排。」


  蘇綿綿無所謂,她大眼不眨地望著凝安,想了想往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總是要打交道的,便扯出個笑臉,對她點點頭。


  凝安神色有異:「你為何不說話?」


  蘇綿綿指著喉嚨擺擺手,表示不會說話。


  「小啞巴?」凝安詫異問道。


  蘇綿綿點頭,乖乖巧巧地抿唇淺笑。


  凝安目光有閃地看著她,忽的臉上就帶起和善,這轉變的太莫名其妙,叫蘇綿綿滿頭霧水。


  「無事,往後你跟著我便是。」凝安說完,還與她認了府里的路,一路到了四等婢女才住的耳房,她又說:「眼下還不到晚膳的時候,我與你先收拾一番,你這一身也太不幹凈了。」


  彼時的蘇綿綿,頭髮亂糟糟,人又瘦又小,一身極為不合身的衣裳空落落,小臉上髒兮兮,唯有一雙紫葡萄一樣的眸子圓溜溜的,至少不會讓人討厭。


  蘇綿綿點點頭,對凝安做了個表示感謝的手勢。


  於是,凝安便將她安置在耳房外面的小院子里,她則端著盆子去打熱水。


  院子里,並不冷清,時不時都有穿著和凝安一樣衣裳的四等婢女來來往往,見了蘇綿綿,也並不好奇。


  蘇綿綿無所事事,蓋因皇子府太大,她左張右望,只得一點一點熟悉周遭。


  不多時,凝安空手回來,見了蘇綿綿,她冷著臉道:「紫煙姐姐知曉你觸怒殿下的事,說無規矩不成方圓,要你在這院中站上一夜,以示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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